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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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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吗?我只是觉得很适合它。”陆子筝别嘴,随手给予马身重重一击。

一声长啸,“夜叉鬼”高高举起两只前蹄,张开羽翼使劲呼扇。

呼~~呼~~林中一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哎哎!你吓到它了!”清乔慌忙去抓陆子筝的手,“你打人家干嘛呀!”

“……看来,你还不够清楚。”陆子筝侧过脸,笑容诡异。

抬手念指,他闭眼喃喃低语几句,风沙很快平息。

不远处的树丛中,忽然冒出一只伶俐可爱的小花鹿,低着头东探西寻着,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吸引。

“噢,是斑比!我最喜欢的斑比!”清乔顿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谁说作者是后妈的?她最爱的童话动物如今可都出现在这里了!

“……嗯?你喜欢?那就更要好好看了。”

扬起唇,流云的阴影静静滑过陆子筝的眼睛。

“你最喜欢的动物相见,究竟会有如何一番感人的光景?”

清乔不明就里,看看陆子筝,再看看她心仪的天马。

——然后,她听见自己下巴落地的声音。

“夜叉鬼”一看见小花鹿,十分兴奋,兴奋的长大了嘴。

一张巨大的,寒光闪闪,充满着尖牙利齿的嘴。

只见它的鼻子往外喷着气,前蹄在地上不安分的挠动,口水沿着齿缝间淌下,散发出一股浑浊难闻的腥臭。

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等!等一等!”

预感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清乔伸手想去拉住它。

“——不要不自量力。”

陆子筝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移开她前行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夜叉鬼”野性难耐,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前扑去,一口咬住小花鹿的脖子。

刹那间,血溅嫣红。

几番无谓挣扎后,小花鹿睁大眼,就这么生生丢了性命。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它夜叉鬼了?”

即使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陆子筝依旧还是面无表情。

“快,准,狠,一咬致命,毫不留情,即使对着最凶猛的野兽也不曾胆怯,这才是它们的真实面目。你说的什么神之化身,只不过自己是一厢情愿的

美好幻想罢了。”

“……骗、骗人。”清乔的大脑完全停止运转,久久不能相信,“天、天马不是吃素的吗?”

“是啊,吃素。”陆子筝回过头,冲她神秘一笑。

“它们确实吃素,杀戮不过是爱好而已。”

说话间,“夜叉鬼”已经调转头,朝他们款款走来。它的嘴角明明还留着热气腾腾的鲜血,眼神却已经回复澄澈的清明,仿佛最纯洁无辜的孩子。

小花鹿的尸体就这么停在树丛下,除了一点血和皮毛,它身上什么器官也没少。

天马们连看都没再看它一眼,径直摆着尾巴,扬长而去。

——对于高贵美丽的它们而言,一切似乎不过一场游戏。

清乔呆呆看着小“斑比”的身体,不知不觉间,有湿热的液体滚出眼眶。

“……我曾经说过,最美丽的东西,往往需要用最血腥的方式饲养。”

站在一旁的陆子筝伸出手,接住她脸上滑落的泪滴。

“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

清乔含着泪摇头。

“你知道蛊吧!其实,人也可以做蛊。”

将亮晶晶的水珠搁到唇边,他轻吹一口气,泪花随即迎风逝去。

“将所有人关在一个地方,让他们动用生平所学互相残杀,最终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这就是人蛊。”

他的声音非常柔软,也非常清晰,仿佛自梦中传来,遥不可及。

“你知道,隐巫师的继承人是怎么选的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望进那双模糊的泪眼里。

“——当年整整三百五十一个孩子,只有我活着走出了那个人蛊,走出了人间炼狱。”

清乔死死闭上眼睛。

“……当杀戮成为一种习惯,即使吃素也改不了天马的本性。”

冷笑一声,陆子筝将手收了回去:“有很多东西,不过是看上去很美罢了。”

“你……杀了另外的三百五十个人吗?”半响,清乔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开口。

“十之八九都是它人所害。”陆子筝没好气哼一声,“当时我才五岁,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五岁?!”清乔一下子睁开眼睛,“究竟是谁把你们聚到蛊里?天地良心!”

“正是一手把我带大的人,全天下都顶礼膜拜,无人不夸无人不赞的先代隐巫师。”

勾起嘴角,陆子筝的笑容模糊,含义不明。

吃惊,叹气,清乔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我知道你怕我。”

陆子筝转头看她,眼中精光四射,炯炯有神。

“只是我并不会改变,也改变不了——我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哪怕是你也不行。”

他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非善类”四个张扬大字。

可恨之人,必然有其可怜之处。

可怜之人,自有他可怜的道理。

“……你行事有你的章法,我能说什么呢?我并没有这个资格。”

静默良久,清乔终于艰涩开口。

“即使我不赞同,你也没有必要为了迎合我而改变,我尽量去理解,虽然……”

“不,你永远不能理解我。”陆子筝硬生生打断她,毫不留情,“就像癞蛤蟆永远不能飞行。”

摊开右手,他的掌心中出现一只白肚皮癞蛤蟆。

——正是早晨在河边偷看清乔梳妆打扮的那个傻小子。

不过如今的它看起来不太一样了,因为它背上多了两只五光十色的翅膀,呼啦啦扑扇着,十分美丽。

“哎呀,好神奇的癞蛤蟆!”清乔情不自禁去摸它的翅膀,“你从哪里弄的翅膀?”

“哪里弄的?这并不要紧。”陆子筝笑看她,“关键在于,即使我给了它翅膀,它也并不能飞行。”

话音未落,他一个翻手,胖胖的癞蛤蟆迅速往地上落去。

无论如何扑腾翅膀,癞蛤蟆都不能与伟大地球引力对抗,最终“吧唧”一声落地,四仰八叉摔晕了过去。

“谁说有翅膀就一定会飞?”望着口吐白沫的癞蛤蟆,陆子筝漠然开口,“不同的群体是不一样的,没有必要硬拉在一起。虽然你们说要理解我,不

过都是应付罢了。”

——你们?清乔微微一怔,莫非还有别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请不要将我和别人混在一起。”

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将癞蛤蟆包裹好,再放进旁边柔软的芳草地里。

“也许我确实不能理解你,但我至少不会伤害你,不会背弃你,还会尽最大努力体谅你。”

直起身,她安安静静望向陆子筝。

“为什么一定要别人理解自己呢?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奢望。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世界的中心。”

她朝陆子筝伸出手,环住那一缕孤寂。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很多人寻了一辈子都找不到,你才不过等了二十几年,何必太执着呢?”

陆子筝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本该避开这个温暖的拥抱,但最终还是没有。

天地孤寂,寒风乍起,林中只剩下这一对相拥的年青男女。

没有任何生物敢去打扰它们,即便是那只刚刚苏醒的癞蛤蟆。

它识相的用手帕捂住大嘴,一瘸一拐跳走了。

不过,这可苦了躲在树上偷看的蝠儿小弟,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到底要不要下去告诉主人,太子殿下中毒病危,即将性命不保的消息呢?

唉,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大难题!

饭遥远

初冬之夜,车轱辘吱呀响,车窗外寒风吹。

“冷?”瞥见身边人悄悄将手缩进袖子里,陆子筝不动声色挑高眉。

“……不碍事,让车夫尽量走快点些,殿下还在病床上等咱们呢!”

哆嗦着拉高衣领,清乔努力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

望望她苍白的嘴唇,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裘皮披肩,陆子筝到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拿着!”

他将披肩扯下,重重扔进清乔的怀里,“本公子难得善心大发,忍痛割爱。”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逮着根救命稻草,清乔感激涕零抓着就往身上盖——这可是古代的“波司登”“南极人”啊!

陶醉在温暖的世界里,她顿时觉得幸福指数一路狂飙,不由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这是天裘鼠毛,披一个时辰,得按五百两金子算。”

=奇=陆子筝侧过脸,托着瘦削的下巴笑嘻嘻望她。

=书=“放心,我值,我绝对值!”将脸埋进柔软的毛里,清乔一双大眼忽闪,“本姑娘肝值三百两,肺值二百两,两块肾买一送一收六百两,您要是卖了

=网=我,怎么着也能收回本儿啊。”

“哦?那倒要问问,小姐一颗芳心卖多少钱?”陆子筝一双桃花眼眯起来,细细弯弯。

“这颗心是非卖品。”清乔冲他扮个鬼脸,“千金难寻,只送有缘人。”

“哼,每个人都这么说。”

陆子筝不以为然,完全嗤之以鼻:“人心脆弱的很,用手轻轻一挖就能掏出来。”

“哎呀!大侠!即使您得到了我的心,可也得不到我的灵魂!”

清乔裹着身子,做痛苦羞愤誓死挣扎状。

陆子筝瞪眼,张开五指朝她的天灵盖罩去。

清乔大笑,嘻嘻哈哈缩着脑袋躲开。

“……灵魂啊,意志啊,不过都是些虚无漂聊的东西。”

陆子筝忽然收手,神情淡漠,“要是没了命,就什么都不会有了。”

“可不能这么说。”清乔沉浸在方才嬉笑的氛围中,还没回神,“一个丁丁妹倒下去了,会有千万个丁丁妹站起来!”

“是吗?”陆子筝撩开帘子,遥望窗外,“要是倒下的,是一个国家的太子呢?”

哗,裘皮大衣从清乔的肩上滑下。

幸福指数开始出现第一个跌停板。

“蝠、蝠儿只说邵义是生了病,要我们去看看啊……”

她的嘴皮子有些不利索,脸色重归苍白。

“——普通的疾病并不需惊动我,蝠儿带来的,是大内加急十二催命符。”

陆子筝转回头头,侧影融入窗外无穷无尽的夜色。

“太子殿下,中了无药可解的巫毒,恐怕熬不过三天。”

哗,裘皮大衣完全的掉到了地上。

幸福指数放量下跌,绿油油的熊市从此到来。

———————————————希望来年股市暴涨的怨念分割线———————————

快马加急,二人终于在未时前赶到了宫里。

远远望去,东宫里一片灯火通明,沿途随处可见神情紧张的太监和宫女。

“……啧啧,奇了怪了,居然看见何赤脚坐在前边儿,这可是只医江湖人不看权贵病的主儿啊。”

陆子筝回头合上帘子,嘴里边喃喃自语:“看来这皇帝老儿被逼急了,威逼利诱,把全天下的名医都关在了这里。”

“哼,当朝太子重病,难道请一个江湖郎中也不行?”

清乔心中挂念邵义,说的话也难免官僚主义。

“……回尚仪娘娘,也不是不行。”

陆子筝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语带揶揄:“不过这何赤脚,应该是个例外——他出生于江南官家,幼年父亲犯事,连累全家被斩。这何赤脚侥幸逃出,

然后在全家三十六口坟前发誓,此生不为朝廷效力。如若违背誓言,就要……”

话到这里,他忽然顿住,别有深意望清乔一眼。

“就要怎样?”清乔恼他卖关子,作势去掐他胳膊,“你太监呀!”

“——就要断子绝孙,割了自己的小鸡鸡。”

陆子筝到底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我呸!这都是什么毒咒啊!”清乔赶紧抽手,面上又羞又气,“我就不信,他回家真的要兑现这个誓言!”

“爱割不割,不就是手起刀落的事儿?我可管不着。”

懒洋洋将手枕起,陆子筝悠悠闭上眼睛:“我只是好奇,如今皇帝老儿用什么办法把他带到这里?这可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当年薛太后病危也没能

请动他。”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清乔灵机一动,迅速展开丰富联想,“也许是他老婆打麻将欠了高利贷,也许是他儿子想进贵族学堂要走后门?哎呀,

说不定他是医死了人,需要朝廷出面摆平?”

说到这里,她禁不住有些唏嘘:“由古至今,有多少传奇志士就这样被繁琐的生活所累,豪情烟消云散,英雄也泯然众人矣!”

陆子筝静默片刻,最终撩开一只眼皮看她。

“——首先,何赤脚至今尚未婚娶。”

他伸出食指,在她跟前晃晃。

“——其次,何赤脚只医江湖人,朝廷向来不问江湖事,如何摆的平?”

他再度合上眼睛。

“……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呗……”清乔悻悻回头,嘴里小声嘟囔。

“哼,你并不了解江湖中人,依我看,大约是他欠了什么人的情。”

陆子筝的嘴角微微上翘,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份情奇大无比,大概要拿命才能还得清。”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只听“吁”的一声,马车戛然而止。车外响起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似乎有许多人正朝这边涌去。

“——不好了,何神医没气了!”

伴随着宫女们的尖叫,高亢刺耳的太监腔响起。

清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唰的掀开帘子,只见前路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心急火燎间,她本想探头跳车去看个究竟,却忽然被一只手拦住。

“落莲,将马车移到右边的巷口,不要被人看见。”

陆子筝淡漠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

他不知于何时坐在清乔身后,静静凝视着这一切。眼中亮晶晶的,仿佛燃着火炬。

前方嘈杂约莫持续了几分钟,忽然又变得鸦雀无声。

——原来是大内总管安德烈大金人来了。

“滚滚滚!都给我滚一边去!巫师大人即将从这条巷子过路,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

安德烈大概是跑来的,满面怒容,气喘吁吁。

“禀公公,地上这位是王爷专程请来的何神医,他、他……”有小宫女战战兢兢回话。

“——好了!不就是死了个江湖大夫吗?”白眼一翻,袖子一甩,安德烈嘴边唾沫横飞,“你们怕什么?王爷他料事如神,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话音未落,他身后走出两个黑衣的蒙面侍卫,手持草席将何赤脚的尸体匆匆一裹,抬着就往前方跑去。

乌衣卫们奔跑着路过巷口,清乔从帘子的缝隙中窥视,隐约睹见凉席下一双蜡黄而污浊的脚。

“——王爷有令,无论何人何事,所有人一概不得挡道!”

这边厢,安德烈还在怒斥太监宫女:“要是误了太子的病情,你们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还不都给我滚!”

轰的一声,人群顿时做鸟兽散,走的干干净净。

安德烈似乎松口气,转头吩咐身边小太监:“赶快派人通知各门侍卫,让他们请巫师大人改走乾宁道,千万别沾了这里的晦气!”

小太监唯唯诺诺着,飞快跑开了。

巷子里再度回复了安宁。

眼见身边人再无一人,安德烈这才对着刚刚何赤脚倒下的地方,长吁一口气。

“这是何苦呢?人一旦没用了,便是这个下场,你明明知道啊!”

他晃了晃着脑袋,慢慢朝巷口踱去。

望着安德烈那肥大的身躯消失在尽头,清乔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由古至今,又有多少传奇志士,最终的归宿是这样一张草席?

她回头去看陆子筝,却发现他早已坐回了原位,背靠椅塌正闭目养神。

“落莲,改走乾宁道。”

他挥了挥手,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张美丽的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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