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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嫡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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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楚悠一把将明珠拉到了身前护住,因他的个子比明珠高,明珠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里。周围人流熙熙攘攘,而她被安稳护在了一个小天地中,能嗅到楚悠身上淡淡的墨香夹杂着衣服上的熏香,心不自觉的乱跳着。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楚悠松开了她。
“好了,没事了。”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明珠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却踩中了一个人的脚,忙忙的道歉。
谁知那人却是个醉汉,一见是个娇小的女子,声音还细声细气的,听着就让人酥了半身,哪里舍得放过?再一看,身边就跟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估计一个手指头就能打倒,便流里流气的道:“小娘子,光道歉在你小太爷面前可是没用。”
楚悠将明珠拉到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了过去,“我替我家娘子想你道歉,这算是赔偿。”
那醉汉颠了颠银子的重量,揣进怀里,却仍然不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谁要你的臭银子?”
“那你究竟想要如何?”楚悠的声音越发低沉起来。
“让你家小娘子露个脸,让咱们亲个嘴,这才算完……”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小太爷了。”醉汉捂着腮帮子在地上打滚。
周围有人看见打架,就要围上来。
“我们走吧。”明珠拉着楚悠的袖子道。
楚悠反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从人群里穿过,一路回到了酒楼也没放开。他的手整个包裹住了明珠的手,热热的,微微冒着汗。
“对不起,害得你连花灯都没有买成。”酒楼二楼的雅间内,楚悠望着明珠的眼睛,低声道歉。
明珠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一伸手,轻轻扯下了他的胡须。眼见着那张泛着温润水光的红唇逐渐压向了自己,那清凉软绵的触感,令她脑中“轰”的响了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有什么东西滑进了她的口中,追逐着她的香舌,满口的甜蜜味道。
半晌,他离开她的唇,明珠红着脸,猛的推开他,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不要拒绝我。”他低声道,似有哀求之意。
“我也不想。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明珠的眼里不自觉的涌出了水光。多日来的猜忌,委屈,难过,恐惧也随着泪水一同涌了出来。感情不止是有甜蜜和期待,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不确定。谁知今日的快乐会不会就是明日痛苦的渊源。他的家族,她的家族,他们之间隔着何止是千山万水那么简单?
“我从不认为我生来就比你差什么,”明珠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回过身望着他,“可是,我没有办法对抗那么多东西,我根本就受不了。”
“我已经向我的父亲摊牌了,他也准许了我迎娶自己喜欢的人。”楚悠缓缓道。
明珠擦了擦泪水,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半晌才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悠低下头去,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轻声道:“你不必多问,只要记得,一切有我就好。”
明珠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渐渐软了下来,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窗外的喧嚣声,欢笑声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只余一室的温馨静谧。
明珠到底也没有问出来楚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既然肃郡王松了口,那她和楚悠之间的事就还是有些指望的。不过,这件事一日未定下来,二人就只能偷偷见面,无法公开。
明珠将此事对明欣透了口风,明欣虽然早就看出了点什么,可事实一旦从明珠嘴里说出来,她仍然觉得很稀奇。
“这个小世子我倒是和同意做我姐夫。只是肃郡王真的会同意吗?我怎么觉得这事很悬呀?”
明珠叹了口气,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明说的时候,还是等父亲的官职稳定下来再说吧。”
虽然父亲来信说自己深得上次的器重,再过不久,等上司升迁之后,他就能补上缺。虽说是低门娶妇,可高家的门第依然与郡王府有差距,即便她将来能嫁过去,怕是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一想到楚悠,她的心就又软了。无论如何,她是真的动了心,楚悠也很认真的在努力,她没有放弃的理由。
这一日,书院乙班的讲堂上鸦雀无声,众人都在奋笔疾书的答着夫子给的题目,对于屈子《楚辞》中一段的理解。
夫子慈爱的望着下面伏案写作的众位爱徒,想着今年又能有几个考入甲班。一个晃神的功夫,却见博士正立在门口,朝他招手。夫子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出去了。不多时,夫子重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他先咳了两声,道:“请大家停下手里的笔,朝我这边看。停一停,停一停……”
明珠正写到关键处,被夫子一席话打断了思路,有些不情愿的抬起头,视线却忽然被定住了。
夫子捋着胡须,指着立在身旁的可爱少女,道:“陈小姐,请上前来一步。”
“从今日起,陈小姐便进入我们班读书。从今往后,大家一定要互敬互爱,互相尊重。”
明珠愣愣的望着立在夫子身边的陈嫣儿,仿佛炎炎夏日里被冷水泼头一般。
陈嫣儿巧笑倩兮的朝众人一笑,道:“嫣儿还小,今后若有举止不当之处,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明珠分明感觉到,她的目光最后定在了自己身上,那里隐隐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烧着。
一阵风顺着敞开的窗子顺了进来,明珠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146压力
这日放课后,众人磨磨蹭蹭的没有着急走,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杜梦茹和付莹珠与陈嫣儿搭话。
杜梦茹罕见的笑脸迎人,她拉着陈嫣儿的手,语气亲昵的道:“嫣儿,我早就想着、盼着,若是有朝一日能与你成为同窗就好了,没想到你竟然千里迢迢跑到福建去了,撇下了我们这一大帮子人时时的念叨你。许久未联系,你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摆宴几桌酒席,庆贺一下。”
陈嫣儿嫣然一笑,道:“对不住了,梦茹。我刚回京城不久,父亲原本打算让我在家里休息一阵的。可我实在是呆得无聊,大家又都在上学。我就想着不如我早些来,也给你们个惊喜。”
她微微一晃头,垂在耳际的指腹大小的金刚石坠子忽的大亮了一下,映得她雪白脸蛋更加白净,五官精致细腻。明珠细看了去,原来,她是画了极精细的妆,比之上次见到她素面朝天的样子,漂亮了许多,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位美人了。再加上她的笑容……更加像一名京城的贵族小姐了。
就听付莹珠道:“陈小姐这次出远门,想必有很多收获吧?”她指了指陈嫣儿耳边明光璀璨的金刚石坠子,笑道:“这坠子可真别致,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此次的收获?”
在众人艳慕的目光里,陈嫣儿伸手摸了摸,笑道:“这是从洋人那里弄来的。福建靠海,洋人颇多,带来了许多他们那边的东西,我这几年可没少收集。回来的时候也花了好大的功夫来运送这些东西。我们路上还遇到过一次劫匪,后来听官兵说万龙山的山大王收到假消息……”
她们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众人目送着她们离开。明珠低头在笔洗里涮着笔,水滴溅了出来,几点墨迹点在了雪白的宣纸上,她并没有察觉。
明欣走到她身边,担心的轻声唤道:“三姐姐……”
忽然,就见刚走到门口的陈嫣儿转过身来,道:“高小姐,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光是明珠,讲堂内剩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她们的目光顺着陈嫣儿的视线,落在了明珠和明欣这对姐妹身上。
在她们眼里,这二人入学不过一年,却闹出过一些莫名其妙的风波,据说是得罪了凤吟县主。虽然最后都不了了之了,不过私下里的猜测一直没有断过。如今县主入宫待嫁,前些时日又听说她们是名家高世清的侄女,再加上她们成绩优异,虽然门第不算高,倒也不算太差。可陈嫣儿却是陈阁老的嫡亲孙女,从小在京城里公主、郡主、世子、宗室的圈子里长大的,是出了名的名媛贵女,怎么看都和她们姐妹不是一处的,怎的竟会混到一处去了?
她们这边思索着,陈嫣儿却冲着明珠笑道:“高小姐,我们曾经在博远书斋见过面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当然记得。她就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娇声唤着:“悠哥哥……”
明珠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忘记了。”
陈嫣儿一愣,继而也笑了,道:“没关系,只要我记得高小姐就行了。”她转过头去,勾住杜梦茹的手臂,道:“梦茹姐姐,我们走吧。我一肚子饿就没力气做事了,得吃得饱饱的才行。”
杜梦茹边走边追问道:“嫣儿想要做什么……”
付莹珠若有所思的扫着明珠一眼,微微翘起了嘴角,也跟着出去。
望着三人扬长而去,众闺秀也渐渐散去了,徒留明珠低头整理着桌上的书本纸张,最后一个离开了讲堂。
她刚走到门口,却被一个人猛的抓住了手腕,重新拉回了讲堂。房门被关上了,明珠抬头望着楚悠的脸,忽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却又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明珠的脸埋在他胸前柔软的宝蓝色袍子里,忽然觉得委屈,鼻子一酸,伸手使劲锤打了他胸口一下,只听得一声闷哼,身体却被那人抱得更紧了。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嫣儿妹妹?你这样不怕被她看到吗?你知不知道她这次是来者不善?”
听着怀中女子有些发颤的声音,楚悠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也是刚听到的消息。你别恼,先听我说。”楚悠道:“我早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只当她是亲生妹妹,并没有告诉她你的名字,也不知被她从哪里打听了出来。”他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道:“嫣儿她是个明事理的姑娘,她来这里应该只是好奇,并不会真的为难你的。”
明珠忽然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半晌,猛的将他推开,冷冷的道:“楚公子,我不管陈小姐究竟来这里做什么,但是她既然能得到消息,就说明不止她一个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可你也知道现今摆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若此事传了出去,不但我名声尽毁,还会连累整个高家的名声。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就害了我的姊妹们,害了那些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
楚悠紧抿着嘴唇,半天才道:“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
明珠负气的一跺脚,转过脸去,背对着他。“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又何苦这样问我?如今像这样私下里来往又算什么?”
她这样说着,心下却恍然,原来自己竟如此迷恋此人,即便理智告诉她这有多么不可能,却仍然执迷不悟的一头撞了进去。“情难自禁”这四个字她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可是,即便如此……
她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里面已经重新恢复了清明澄澈。她一狠心,道:“今后我们不要再在私下里见面了。”
她不能,决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继续沉沦下去了。人人都知世间情爱美好,从古至今,多少弹词唱本里描绘着一幕幕才子佳人闯过重重难关,终于得偿所愿的美景,因何?不过是知道现世艰难,美梦难成,不得已,只好从这些虚假的故事中寻求慰藉罢了。撕开外面罩着的那层华美的幕帐,底下露出的是比冬日房檐上挂着的冰凌还要冰冷的现实。即便是伸出暖手去捂,也只不过是冻伤自己而已。
“你不信我,是不是?”楚悠轻叹。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不信自己。我是……真的输不起。”
上辈子,她任人摆布了一辈子,输得干干净净;这辈子,她不能用自己的一切去豪赌。
窗外传来了蝉鸣声,“嗡嗡”的不绝于耳,声嘶力竭的叫得十分起劲。午后的阳光亮得直晃人眼,窗前立着一颗大槐树,为了抗住日光的灼晒,春日里萌芽的娇嫩柳黄色叶片也已变成了坚硬的深绿色,随风摆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门被推开了,又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徒留一室的沉寂。楚悠的声音仿佛仍然静静的回荡在空旷的讲堂之中,他说:“也好,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明珠的腿在发颤,脚下站立不稳。她扶住桌子,慢慢蹲□,冰凉的液体随之从脸颊处滑落。她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别人听到,只好紧咬着下唇,将嘴里的苦涩全都封在唇里,咽进口中。她觉得浑身发冷,伸出手臂环住自己,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还好还好,没有人死去,没有人伤心,不过是一点点难过,忍一忍就好,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扶着桌子,站起身,有些散乱的目光却在看见了窗边的一个人影时忽然顿住了。
“刘公子。”明珠低低的唤道,声音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虚弱。
刘忻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路过。”
他见好友最近行踪不定,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他正在做什么。今日忽然来了兴趣,也想探一探究竟。听自己的书童说是朝着这边来了,前后再一联系,便知道他不是冲着明珠来的,就是冲着陈嫣儿来的,也兴兴头头的追了过来。没想到好巧不巧的一来就撞见了满面泪痕,鼻尖泛红的明珠,当时便有些傻了眼。
“你没事吧?”他下意识去袖子里掏帕子,却掏出了一块海棠色绣白牡丹的丝帕,脸一红,迅速塞了回去,又换了一条白底绣竹叶,朝明珠递了过去。
明珠没有接,只侧过身福了福,勉强道:“多谢了。”
刘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摸着脑袋,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将帕子塞回了袖中,干笑了两声,道:“那我走了。”
明珠低头用帕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待她再一抬头时,却发现刘忻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她。
明珠脸一热,低头拿起桌上装书的布袋,推门走出了讲堂,朝宿舍的方向去了。刘忻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一会儿,明珠停下脚步,回头道:“我没事的,刘公子请回吧。”
刘忻摸了摸鼻子,仰头望天,道:“我不过是同路而已,高小姐不必理会我。”
刘忻就这样将她送到了宿舍附近,直到目送她走进去之后方才离开。
他的书童巧言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小声道:“少爷,小世子刚才一个人在湖边出了一回神,然后去了马棚,牵了匹马就走了,连茂林和修竹那俩小子都没带。他俩现在找不着主儿了,正急得直蹦高呢。”
他一边说一边幸灾乐祸的傻笑,被刘忻用扇子狠狠敲了一下脑门,骂道:“你这小子,还不赶快去备马?”
巧言捂着脑袋,苦着脸,道:“少爷,您下手也太狠了,小的我都快被您这一下砸开瓢了。”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刘忻又作势欲打,巧言当即脚底下抹油,一溜烟的跑开了,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嘟囔着什么,连鞋都差点跑掉了,绊了跟头,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起来继续跑。
刘忻差点被气乐了,随即又深深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这个好友,平日看着多冷静一人呀?其实最冲动不过了。
他以为躲开了那件事就清闲了,现在看来,他还是清闲不了。
当下里,下人牵来了坐骑,刘忻又吩咐了他们注意着明珠和陈嫣儿那边的动向,然后打马扬鞭,直冲出了书院的大门,朝大路奔去。
147争执
素英掐着腰,站在门口的廊檐下,袖面高挽至肘,手里拿着一把竹扇,正使劲的扇着几乎纹丝不动的空气。外面阴着天,云层滚滚压来,遮住了日光,天气闷热得受不了。燕子贴着地皮儿来回的穿行,稍不留意便会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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