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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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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那有满满的一箱子,不由地问,“这么多?”

他邀功似地说,“我自己带回来的!那次回来的急,没有车马能放行李。好在我聪明,扔了不少行李,到底随身带回了这个箱子。”打开了箱子,一个个拿了出来,说,“这里面是海棠花的纹样。这里面是蓝色的圆圈。这里面是一个福字。自从带回来,我连一个都没有舍得放,就等着今天。你想先看哪一个?”

“海棠花那个。”

他很高兴地说好,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火石,摩擦,点燃,又抬头对她道,“你站远一点,当心一会儿火星冒出来,溅到你身上。”

她依言远远地站了过去。但等了许久,都不见烟花燃放。

他有些尴尬,对她道,“这个不好,我换一只。”

但下一只还是点不燃。再下一只,下下只,同样如此。

他着急起来,翻检着箱子里的烟花,不能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她在旁边看着,忽然心中一片悲哀。自他从敦煌回来,已经有七年了。烟火不耐久放,想必不知何时,都已经受潮了吧。

他也想到了,放下了手里的火石和烟花。

“我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他的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哭,“我连一只都没有放过。”

她再也忍不住,流泪满面地奔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没有关系,窦宪。明天我陪着你去买。我们买两箱子新的,把能买到的烟花都买回来。”

她想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有他十一年的落寞,泪水流的更凶。豁了出去,把脸紧紧地埋进了他胸口,“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吧,窦宪。”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哥哥了。不管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了。

把伦常抛掉好了。天下人怎么看,也没有关系。

她捧着他的脸,“让我陪着你。以后的日子,我们在一起。”用手指描摹着他的唇,慢慢地凑了上去,吻他。

他还有点木,茫然地看着她。

她觉得不好意思,停了下来,故意说,“傻子,你送我回去吧。”

“不!不要!”他揽住她,把脸埋在她肩上,“我只是。。。只是我没有反应过来。”他颠三倒四地说,“我太开心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开心?怎么会这样呢?履霜,履霜!”他毫不迟疑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捧住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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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共处

这一次结束后,两人忍不住倒在床上,又补了一觉。一直到天快黑,才双双醒过来。

履霜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按着自己的额头,一阵苦恼。身上各处都酸痛不已。和窦宪在一起,真像是昏了头一样。

而他终于有了餍足的神情,头枕在她腿上,仰着看她。心满意足地喊,“履霜。”

她终于还是心软,描摹着他的眉眼,抿着嘴笑,“下次不和你闹这么疯了。”

他闷声笑,“下次谁知道你怎么说。”

她打了他一下。过了一会儿,笑意渐渐地收了,看着眼窗外的天色,道,“我已经出宫一天一夜了。。。。。。”

她到底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他心头一片惶然,仿佛是好不容易建立的梦,一下子被人打碎了。他想开口说,“你别回去。”但情知这是不可能的。默默地撑着床坐了起来,“那待会儿送你回去。。。。一起吃了饭再走吧?”

她难过地摇头,“用了饭,我一定又会想和你散步。拖拖拉拉的,怎么走得掉?”

他听的叹息,遽然把她抱在了怀里,“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枕在他肩上,含着眼泪微笑,“窦宪,能有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没有应声,搁在她背上的手指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履霜回到内廷,还没挨近寿康宫,远远便见竹茹等在宫门口。

她快步地走了过去。

竹茹见到她,连声道,“殿下可算回来了,陛下找了您一天呢。”

履霜忙问,“那肇儿现在在哪里?”

竹茹向内一指,“在里头等您呢,哭的厉害,谁劝都不听。”

履霜忙快步往里走。果然,刘肇正哇哇的大哭着,履霜听他嗓子都哭哑了,大为心疼,抱住他道,“别哭了肇儿,母后回来了。”

他抽抽噎噎地牵住她袖子,“母后去哪儿了?”

她回答不出,脸都涨红了。

索性半夏在旁道,“太后身子不好,发了一天的烧,怕过给陛下,所以没见您。”

刘肇懵懂地点着头,伸出小手贴在履霜的额头上,“那母后,你现在还难受吗?”

她心中感动,摇着头,柔声说,“有肇儿,我就不难受了。”

刘肇说好,期待地看着她,“那,那母后,我今天能不能和你睡?”他怯怯地说,“福宁宫好大好空,我一个人害怕。”

履霜也觉得自己对他太残忍了,开口想答应。但半夏已经在旁先说,“陛下是皇帝,不能说害怕不害怕这样的话。”

刘肇含着眼泪答应了。

半夏只作不觉,神色淡定地招手,让伺候福宁宫的宫女把他带了下去。

他们一离开,殿里陡然空了下来。履霜抬头问半夏,“是侯爷嘱咐你这样办的?”

半夏说是,“陛下今年也有七岁了。侯爷叮嘱,说他到了自立的年纪,不必大事小情都要您陪着。”

她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

半夏离开,竹茹这才敢上来,叫道,“殿下。”

主仆二人两两相望,彼此眼中都有着同样的无奈。

自窦宪成为辅政的侍中后,宫中人手几乎都被他换了一遍,改成了他外祖母残留之人,要不就是他这些年培植的心腹。到如今,竹茹身为履霜的贴身婢女,已经决定不了她身边的什么事,反而是半夏在统领着宫女黄门们。

而小皇帝刘肇,身边也几乎都是窦宪的人。且窦宪不欲刘肇与履霜多相处,素日里都派人隔开了他们。偶尔他们有超过一刻钟的会面,半夏就会马上赶过来,派人把刘肇带走。

宫门处的守卫更不必说了,几乎都是窦宪的亲军。他如今每日里出入内廷,宛如自己家一样。与履霜一同用饭已是家常便饭,只差不曾公然留宿。

而外朝,履霜如今深锁内廷,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偶然从宫女们的只言片语里还是明白,窦宪如今在力主变革,建议朝廷多用寒门子弟,而非一味将官职赋予大姓高门之人。

这项提议大大触犯了国内多家贵族的权益,他们不约而同地联合在了一起抵制。窦宪见此,退了一步,选用邓彪为太傅,居于自己之上。邓彪出身于巨鹿邓家,是朝内第一等的贵戚,又有十一子五女,借由婚约与许多家贵族结成了姻亲。众人见他上位,都觉窦宪是放弃了原有打算,向大家让步,松了口气。

但履霜是知道的,邓彪为人谦和礼让,委随不争,即便做到了太傅位也是如此。朝中之事,大抵还是由窦宪执掌。何况有了邓彪打底,他反而能摘出来,做他想做的事。。。。。。

何况他又很奇怪的做了一项决定:让邓彪出面,提出太后并非窦氏女,当改姓一说。强行把她从窦府的族谱除名,连皇室的玉碟也随之改了,换成了“太后谢氏”。

为什么非要她姓回谢呢?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长长叹了口气。吩咐竹茹,“去备水吧,我要沐浴。”

竹茹依言去准备了之后,履霜去了浴池。她想起身上的诸多痕迹,不欲竹茹看到,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

竹茹有些犹豫,“那要不要。。。奴婢去准备那个?”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竹茹迟疑地说,“避子汤。”

履霜心中大为震动。为什么没想到这个呢?一旦他们重新有了接触,有孩子是在所难免的。有了之后,又要怎么处理呢?她如今是丧夫的太后,难道能在内廷悄悄地生下一个孩子来吗?还是外臣的,这个人又是她的表兄。

而刘肇日渐大了,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她和窦宪是那样的关系,如果她还像上次那样难产,生出一个注定活不下来的孩子怎么办?

可是好想要一个孩子。一个窦宪的孩子。

那和抱着刘肇,一定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吧。这个孩子会有和窦宪一模一样的眉眼,会陪伴她到老、到死。

可是怎么能生?

她脸上神情剧烈变化,终于还是说,“你悄悄去御医苑,找王君实。让他的嘴紧一点。”

竹茹领命退下后,履霜宽下了衣服,浑身浸泡在了水里。

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她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真是荒唐啊,撇下了年幼的养子,就这么出宫去和窦宪疯了一整天。简直是在鬼混。。。。。。

她脸红地擦着身上各处。

后悔吗?若说一点也没有,是假的。可如果昨天把窦宪撇在那里,直接回宫去了,才是真正的无法原谅自己吧。

她想,其实如今这样也不坏。肇儿很乖,又一向听话,会喜欢她所喜欢的人的。而窦宪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把他和肇儿放在一起,多接触着,也许他会逐渐接受肇儿。

也许他们三个人,也可以凑成一个家?

她前后想了几遍,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有再想下去,开始认认真真地洗起身上来。

稍后她披了衣服出去,竹茹已拿回了药,在殿里悄悄地煮了。见她出来,竹茹道,“味道有些大,殿下勿怪。实在是这东西不好拿进厨房里煎。否则被人问起来,不好说。”

她默默地点了一点头,在旁看着。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竹茹把药煎好了。握着一块巾子,把瓷锅端起来,向桌上的碗里倒着药。

热气腾腾而上,伴随着苦涩的药味。明明烟雾没有飘到履霜那里,但她还是觉得眼眶突然地酸涩,像被烟火熏炽着。

竹茹见她这样,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锅。“其实殿下何必事事考虑的周全?时至今日,您已是整个国家最顶峰的人了,大可以随自己的内心行事。”

内心吗?

履霜茫然地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真真实实地做一个母亲,不再看着别人的孩子发呆。

可是。。。。。。

她惶然地摇着头,“不行,不管是局势,还是伦理。我都没办法生一个。”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拿起桌上的碗,也不顾那是刚出锅的,就一大口一大口地喝了下去。

次日她正在用午膳,半夏忽然进来了,报,“侯爷来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去了门口。

他很快就步伐矫健地进来了。见她等在门口,拥着她道,“傻子,等我干什么,门口风大,怪冷的。”

半夏早已极有眼色地带着人下去了。

履霜见殿里只剩下他们俩,这才问,“怎么过来了?朝里有事吗?”

他皱着眉,不悦地说,“没事我就不能过来吗?

她自悔说错了话,低下了头。

他看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脸道,“总这样,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笑一个。”又道,“快,笑完了拿胰子给我洗手。”

她忍不住笑着打掉了他的手,“还说没欺负我。你没长手么,要我伺候。”她虽这么说,还是去细细地给他洗了手,又拿巾子擦着他手上的水,“吃过饭没有?”见他摇头,她去拉了一张椅子出来,“那正好和我一起吃。”

窦宪欣然地坐了下来,去拿桌上的桂花酿。

履霜从他手边夺走了,“不许你喝酒。”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我渴。”

“那也不许。渴了你喝汤。”她一边盛着汤,一边道,“往后我要看着你,一口酒也不许你喝。”

他笑了起来,顺从地答应,“有你在,酒又有什么好喝的?”

她低着头微笑,把汤递给了他。

两人随意地说着话,履霜忽然想到令嬅,迟疑地问,“那个。。。令嬅他们母子,现在怎么样了?”

窦宪的笑意略收,“济北王会在先帝大丧期满后,离京赴国。济北王太后身体不好,暂居京中养病。”

“不让他们呆一起吗。。。那现在呢?令嬅在哪儿?”

窦宪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清清楚楚地说,“不能让他们呆一起。申氏是先帝宠妃,又知道一些当日的事。我顾及着你,还有申叔叔的情面没有除她,已经是对得起她了。怎么还能让她再和济北王呆在一起?万一她把一切都告诉儿子,刘寿将来反我们怎么办?”

履霜听的攥紧了手。

那一天,令嬅始终情绪激动,所以她借口了令嬅神智糊涂,暂时接走了刘吉姐弟三人。本意是等令嬅平复情绪后,再让他们母子相见。不料之后窦宪听说,雷厉风行地将令嬅送出了宫,交给她父母。几个孩子则被他送去给了嘉孚夫妇。

算来,从先帝去世到如今,令嬅母子已经有几个月不曾见过面了。而窦宪的意思,是往后也不会再让他们见。。。。。。

见她面色难过了下来,他解释,“不是阻绝他们的亲缘。两位长公主,我过阵子就还给申氏。只是刘寿。。。毕竟那是个男孩,这几年得让他们母子冷一冷。”

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终究是多年的姐妹,对令嬅做这样的事,她总觉太残忍。

窦宪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难过,等过几年申氏的情绪稳定了,我还把刘寿召回京,好不好?两位长公主大了,我也会为她们物色好夫婿。”他想说,“你太傻了,申氏这些年得意,难道顾过你吗?”但想起对方几次维护履霜,终于还是忍住了不说。只道,“总之你放心,除了不让她和刘寿见面,其他一应份例,我都不会缺她的,必定派人好好照管她们母女。”

她终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却又道,“那你能让肇儿跟着我吗?”

他心中不悦,但还是和颜悦色地对她解释,“他也慢慢地大了,总跟在你身边,像什么样?”

她哀求地拉着他的手,“可他是从小跟着我的,像这样每天把他孤零零的丢在福宁宫里,我怎么忍心?”

他的口气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再怎么亲,也不过是你的养子罢了。你没有想过么,如果他跟着你住,我就没法每天过来了。”

“不会的。”她摇着头说,“肇儿是乖孩子,他见我喜欢你,也一定会和你好好相处的。”

窦宪几乎觉得她傻了。世上有谁会对母亲的新夫抱有好感?何况他也不算什么新夫,最多是情人罢了。刘肇又是皇帝。

一想起这个,他满心都是不甘。但什么都没对履霜说,只道,“再说吧,好不好?”

履霜也知道强逼他无用,只得点了点头。

窦宪听她提养子,随口道,“对了,还没和你说过,我也收了个养子。”

她去年就听说了。只是一直不见他自己提,便也没有问。如今听闻,倒有些好奇,“哪里来的?”

“阿顺去扶风老家挑的。”

“多大了?乖吗?”

“十一岁了。”窦宪想起养子,满心都是温暖,“要说乖,也乖。让他写字练武都勤的很,素日里也劝着我少喝酒,处起来倒真像父子。只是脾气太犟,为人直的了不得,常常看不惯我,板着一张小脸说我。”

履霜不由地“扑哧”一声笑道,“听着倒是个好孩子呢。”

窦宪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改天我带来给你瞧瞧。阿顺说他长的很像我呢。”

履霜不信,开玩笑说,“哦?只怕是你不知道和谁生的吧?怕我不高兴,骗我说是个养子?”

他没好气地说,“你别乱说。”

她咯咯地笑,“就是这样,你还赖!”

他一下子扑了上去,作势要咬她。

她左右躲避着,“满嘴的菜味,不许你冲着我哈气。”

他从善如流地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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