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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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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慧还是小孩子,说话可以口无遮拦,但纪北平已经是二十岁的青年了。对于刁难,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无法回击,只得选择忍。

见他像受气包一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王娇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也更加觉得容慧做的不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她忙对容慧说:“小慧,咱们去厨房帮阿姨做点什么吧。”其实,她理解容慧的愤怒,作为妹妹,看见哥哥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心里哪能好受。可今天是除夕,就算生气也不能选择今天,不然一年都过得晦气。

还有,就像容川所说,纪北平是客人,是来送礼的,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何况,纪北平那么爱面子,肯主动放低姿态登门,已经非常难得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当事人都不在乎,旁人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王娇拉着容慧进了厨房。徐媛正低头切白菜。回头见她俩走进来心里也明白七八分。感激地看了王娇一眼。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觉出王娇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待人接物亲切有礼貌,思想有一种同龄女孩没有的成熟,似乎是见过世面的,这样活泼但又不失稳重的性格,想必在兵团里也会有许多人喜欢。

徐媛庆幸儿子找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孩。只是知青返乡遥遥无期,现在兵团也不允许他们结婚。未来的日子,万一有变数怎么办?徐媛巴不得让他们现在就结婚。早一天结婚,她这颗不安的心也早一天踏实。

王娇帮忙洗了几片白菜叶子,徐媛就走过来说:“阿娇,厨房太小三个人忙不开,你去外面帮忙招呼一下。容川是男生,心思肯定没有你细。你去看看,若是北平想吃什么,你就给他拿,北平那孩子也好面儿,好不容易来一次咱家,别让人家挑出理。”

“哎。”王娇答应着,洗了手在抹布擦两下,挑开帘子出了厨房。回到客厅里时,果然看到两个男人尴尬地坐在那里,一个低着头看地,一个不停挠头思索话题。王娇噗嗤一笑,走到桌旁拿起一串糖葫芦递给纪北平。

北平愣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王娇,眼珠还是那么漆黑明亮。容川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对纪北平说:“从连队回来时我买了好多木耳和猴头菇,还有榛子!我去装点,一会儿你带回去给叔叔和阿姨尝尝。”

“不用了。”北平说。

“别介,你一定拿回去。”

容川赶紧起身回了屋,开始一通忙活。北平这时才接过王娇手里的糖葫芦咬上一口最上面的焦糖。

“甜吧?”王娇笑呵呵地,脸颊被夕阳映得光润明亮。“这串糖最多,本来是我留给自己吃的。”

“那你干嘛给我?”

“你是客人啊。”她用开玩笑的口吻,屋子里热,北平解开军大衣扣子,露出里面深蓝色的马海毛毛衣,王娇看见了,捂嘴笑一下,莫名觉得这颜色与纪北平气质很搭,让他看起来格外忧郁乖顺。“这毛衣不错,是织的还是买的?”

“买的。”

“在哪儿啊?”

“王府井百货大楼。”

王娇感叹:“很贵吧?”

北平笑笑,带着点孩子气地口吻说:“我也不知道,是舅妈送我的,马海毛的毛线,北京服装二厂出的。”顿一下,脸上莫名染上一层红晕,问王娇:“好看吗?”

王娇笑道:“很好看。”

又坐了一会儿,见天色渐晚,北平起身告辞,容川送他出来。外面起风了,他紧紧围巾,然后带着歉意说:“北平,容慧年纪小,不懂事,平日里都让我们惯坏了,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介意。”

“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北平看着远处只剩一丝微光的夕阳,手里提着东北特产和那半根没吃完的糖葫芦。

容川手里拿着两根刚才在屋子里卷好的香烟,递给北平一支,然后划亮火柴点燃。夕阳一落,街道开始热闹起来,耳边都是鞭炮清脆的响声,偶尔还能看到一束漂亮的烟火。两人默默抽了一会烟,容川忽然说:“北平,谢谢你。”

北平微怔,不明所以地看着容川。容川笑道:“谢谢你给我家送带鱼。”北平扯扯嘴角,嘟囔一句:“话唠。”

容川目光里闪出一丝属于朋友间才有的感动,“今天纪叔叔不在家,伯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如就在我家我吃饭吧。”

北平用力吸一口烟,“得了吧,容慧还不得杀了我。”其实北平是羡慕的容川的,羡慕他有一个霸道又蛮横地妹妹。

“你看,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生气。”

容川说:“既然没生气,那就跟着我回去吃饭。我妈今天做了红烧鲤鱼,你不最爱吃?”

“不了。”抽完一颗烟,纪北平伸一个懒腰,“今天除夕,说什么我也得在家吃晚饭。”

容川不再挽留,两人难得的相视一笑。

北平回到家时,沈雪梅还没回来,保姆依旧在厨房里忙活,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个菜。刚出锅,还冒着热气。

客厅里暖融融的,但透着一股冷清与寂静。

脱掉军大衣回到自己屋,北平把剩下的那半根糖葫芦□□花盆的泥土里。衬着兰花翠绿的叶子,他想欣赏一朵花似的坐在床上静静看了一会儿红彤彤的糖葫芦。直到窗外忽然腾起一朵蓝色的烟花,他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真傻。

自嘲地笑笑,他起身出了屋。

******

兵团规定的归队日期是农历初六,但容川回家前又特意申请延长了假期。念在他是带女朋友回去,老齐做主多批了三天假。当然,这是特例,很隐蔽,其他知青并不知道。所以当春生和宝良问容川哪天一起去买火车票时,容川支支吾吾,始终不给一个准确答复。

最后,还是心细的宝良看出些端倪,电话里笑道:“我明白,不跟我们一起走,是怕打扰你跟阿娇独处呗。行!兄弟成全你。不过回连队你要给我洗一个星期的袜子。”

“没问题。”容川痛快地应道。

屋子里,王娇正蹲在地上把挑好的书一本一本整齐码放进箱子里。她不清楚1977年回复高考后具体考哪些科目,但语数外三科肯定没跑,。川是上到高二就去了北大荒,所以课本只有高一和高二两个学期,一共12本。

那时的书并不厚,毕竟接受教育的孩子少,且集中在大城市,所以高考的竞争压力也小。基本认真学习就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只是不知道1977年那场高考人多不多,据说是好几届毕业生集中在一起考试。王娇平时不关注那些新闻,所以无从分析前景,想着无论人数多少只努力做好自己。

不过,翻阅容川的课本时,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终于甩开所有累赘,容川放下电话笑眯眯地回了屋。今天妈妈和妹妹去了大栅栏逛街,家里只有他和阿娇两人,不过进屋时,他依旧习惯性地把房门一关,插销一别。听到别插销的声音,王娇回过头来,说:“关门干什么?屋子里又没别人。”

容川笑而不语,意思是“你该明白啊。”

这几天晚上,两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关灯后,王娇不锁门,过了二十几分钟,确定徐媛与容慧已经谁好,容川就会像贼一样抱着被子悄么声地钻进来。两人拥抱着坐在一张床上,有时一起看连环画,有时一起看报纸,有时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轻轻相拥,听彼此均匀地呼吸。

亲吻当然有,但不管多么激烈,容川总能在局势失控前及时刹车。他常气喘吁吁地保证:“我说过,不到结婚,绝不会跨越雷池一步。”

王娇翻一个白眼,心想自己的男人倒真信守承诺。可是,她想更进一步怎么办?面对容川撩完就撤的举动,王娇真的很想大吼一声,“想做就一鼓作气!不想做就别点火!撩完就走,差评!”

88。088

把门锁好,容川没有马上走过来,而是倚着门板像欣赏一幅油画似的,看了会儿女友认真码书的背影。

“阿娇。”

“嗯?”

他嘿嘿笑,“你怎么看都漂亮,如果现在能把你娶回家就好了。”

她回头看他一眼,眉梢一扬:“噢?娶回来做什么?”通常没有外人在时,王娇的眼神会变得热烈大胆。那是给容川一人看的眼神。

说实话,容川喜欢看这样不一样的王娇。她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外国小说中写到的那些犹如玫瑰一样娇艳的女人。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女友这样带着一点诱惑地斜睨自己,但容川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他害羞地别过头去,嘴里嘟囔:“还能做什么。”

王娇不理他,转过头继续整理行李箱,心想瞧你那点出息。可心里又觉这样的容川淳朴又可爱。屋子里沉默一瞬,她听到容川傻乎乎地笑了一声,然后晃荡晃荡地走到她身后,蹲下,展开双臂,从后面拥抱住了自己。

“阿娇,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好奇怪。”

“快回答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手臂紧了紧,身体三分之二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男孩吧。”王娇想了想说道。

他侧头,吻吻她脸颊和耳垂,“知道了,结婚后我会努力。咱们生两个孩子吧,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像我和容慧一样,好不好?”

王娇哭笑不得,用手里的语文书打他脑袋一下,“好个头,胡乱说些什么!”容川吃痛,低叫一声,王娇眯起眼睛,半转过身子看他,“我问你,上学时,你每天都做什么?”

“学习。”

“然后呢。”

“打篮球,游泳。”

“还有呢?”

容川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有……就是跟纪北平打架了。不是,你问这些做什么?查岗吗?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像你保证过,今后决不再和北平打架,其实我俩原先关系挺好的,小学时还一起参加游泳队为学校获过奖,关系是突然间变坏。你不知道,前一天我俩还躺在一个被窝看书,第二天他就不理我了,再然后,我们一见面连话也不说,直接抄家伙。'。qiushu。cc 超多好看小说'”

王娇瞪起眼睛,很警觉地问:“你俩还躺过一个被窝?躺在一起做什么?”

容川笑,很认真地说:“还能干什么,睡觉呗。”抱着女友咯咯笑了一阵,容川忽然发现王娇脸色不对,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阿娇,你,你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躺一会儿。”

王娇以前在杂志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说男人最烦听到女人的开场白是“我问你……”然而今天,在发现容川的小秘密后,王娇也忍不住说:“我问你,妞妞是谁?”

容川一愣:“妞妞?什么妞妞?我不认识啊。”

见他明显耍赖,王娇从地上摆放的一摞书抽出刚才看到一半容川在高中时的日记本。话说她家男人长得真英俊,就算毁容也能排进全连最帅男知青前十名。可这字也是写的真烂,龙飞凤舞,一片狂草。但是没关系,她依然从这一片“车祸现场”中发现了那个被时光隐藏的秘密。

翻到记录罪行的那一页,王娇煞有介事地指一指。容川眯起眼睛仔细瞅了瞅,他认出这是自己高中时写的日记,但具体写的啥已经完全不认识了。当时只是为了敷衍老师,草草写完了事。时隔几年再看,如今只认得第一行:“1967年3月23日。”

“没让你念时间,念内容!自己写的字难道不认识吗。”王娇转过身,与容川面对面蹲着。为了让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故意板起面孔,做出严肃冷淡的样子。

可容川压根不觉害怕,见女友横眉冷目却依然可爱漂亮的样子,他忍不住啄她嘴角一下,嬉笑道;“阿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就当我脑子笨,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王娇郁闷地闭了下眼睛,想书上果然写的不假,男人在关键时刻都爱装傻。王娇清了清喉咙,开始一字一句念:“今天,北京下了一场雪,天气仿佛又回到数九寒天,早上吃窝窝头时,忽然想到了妞妞。妞妞吃饭了吗?这么冷的天,她会不会冻感冒。我的小妞妞啊。”

呵!还“我的小妞妞”!王娇心想自己的男人可真够酸的。他都没用那么宠溺的口吻称呼过她。斜睨一眼容川,却发现他神色如常,一点紧张不安的样子都没有,漆黑的眼眸深处似乎还带着一丝笑。王娇闷闷吸一口气,翻一页纸,继续念:“数学课好没意思,我想妞妞了,一会儿回家我就要去找她玩。我喜欢妞妞,而我知道,妞妞也喜欢我。”

王娇晃晃手里的笔记本,一副证据在手的样子,看着容川严肃地说:“怎么样,李容川同志,回忆起自己激情燃烧的青葱岁月了吗?话说你成熟的很早嘛。说!妞妞到底谁?哪家的姑娘啊,让你魂不守舍睡不安稳?现在这人在哪儿?插队去了?”

容川静静地看着王娇,脸颊绯红,肩膀一缩一缩,眼中笑意逐渐扩大,终于在临界点到来时,一屁股坐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太开心了,抬手擦擦眼泪。

王娇几乎气炸,用力踢他屁股一脚,当然,也不是太用力,万一踢坏就麻烦了。“李容川,你别笑了!告诉我,妞妞到底是谁?”

容川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王娇直接来到床边。王娇只觉自己像麻袋一样被扔到床上,还不及喊痛,容川的身子就压了上来。她用力推他,却反而被抱的更紧。容川还在笑,脸颊埋在她白皙的颈部,一颤一颤,震得她呼吸都要停掉。

“阿娇,你是不高兴了吗?”他笑的很得意。似乎从没这么开心过。

他越开心,王娇越生气。她不傻,似乎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搞清楚“妞妞”是谁。

“我很高兴。”容川双手按在王娇耳朵两侧,轻轻撑起上半身。他的眼珠漆黑明亮,像星辰,快乐地注视着仰起头看自己的王娇。忍不住亲亲她通红的脸,他笑着说:“妞妞是个女孩没错,但她不是人,是一只猫,春生家养的。通体雪白,蓝色眼珠,特别漂亮。”

“……”当头一棒,王娇愣了半响,才说:“不对,既然是猫,你为何用女字旁的‘她’,而不是宝盖头?这是常识,你以为我傻啊。”

他捏捏她脸,宠溺道:“对,你不傻,你可聪明了。全天下的女孩里,我的阿娇是最聪明伶俐的。可是,亲爱的阿娇同志,在我心里,猫咪始终与人一样。我尊重她,喜欢她,不爱用宝盖头的称呼。而且在春生家,妞妞就是家庭中的一员,春生对她可好了,自己舍不得吃鱼,全留给妞妞吃。”

“是吗?”王娇不信。

“千真万确,我向主席保证!”他庄重地举起右手发誓。

见他傻乎乎,王娇忍不住笑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也挺可笑,只看两页日记就胡思乱想容川的过去,敏感的没有道理。幸好容川并不生气,不然为这事闹别扭很不值得。她仰起脸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算道歉,“刚才是我不对,小心眼了,现在起来吧。估计阿姨和容慧快回来了,我去洗菜。”回家这几天,容川长胖不少,脸圆了,腰粗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闻言,容川没有起身,而是更放肆地压紧她,眼神炙热。

他把脸埋进她劲窝,呼吸浓重,“阿娇……”下巴新长出的细小胡渣摩挲她脸颊,两只手不规矩地探进她衬衣里。

王娇没躲,而是伸出双臂拥住他宽阔的肩膀。他们放肆的时间不多了,等回到连队,新一年春播就要开始,然后夏锄,秋收……想要亲密互动只能选人少黑暗的地方学特工接头。她闭上眼睛,感受阳光伏在眼皮上的温暖。

腰间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容川注意到了,低下头吻了吻那片细腻光滑的肌肤。王娇深吸一口气,有些承受不住他突然而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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