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小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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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她才懒得理会呢。

随着小丫鬟走到房间门口，叶瑶想很有气势地一脚踹开门，哪知踹了几脚，硬是没有踹开，叶瑶吃痛的单脚跳了几下，嘶嘶吸几口冷气，这要是现代就好了，穿上一双高跟点鞋，敢踹天下色狼。哪像现在哪，一双绣花鞋，走哪儿都软绵绵的没力道。

小丫鬟看着叶瑶笑得有点冷漠：“郡主是吧？门不是这么开的，不要吓到我们小姐。”说完就轻轻扣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里面又有个小丫鬟将门打开。

“小姐？”叶瑶冷笑笑，一手挡开小丫鬟，一脚就毫不客气地踏进了屋子，“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哪家的小姐啊？不知道贵府在哪儿呢！”叶瑶酸溜溜地讽刺道，原以为李壅铭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给昨天婚礼上的表现做个更好的解释，没想到里面还真有个女人待着！

屋内铮铮琴声缭绕，窗口吹进徐徐微风，层层的纱帐随着微风缓缓飘动，伴随着悠扬缓慢的琴声扬起又落下，衬得屋内更加暧昧旖旎，果然是温柔乡呢。

叶瑶听得都有点如痴如醉，不由自主朝琴声传出的地方走去，随后清醒过来，更加迈大步子向前走去，那对**的狗男女一定就在里面吧。叶瑶一下下挥开挡在面前的纱幔，可恨手上没个打狗棒什么的，否则气势就更足了。

一层，两层，三层……终于走到了最里面，李壅铭正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微微眯缝起眼睛，手指随着琴声有节奏地敲击着旁边的小矮桌，另一只手端着个小酒壶，不是往嘴里倒上几口。感受到旁边冰冷的视线，李壅铭微微转过视线，随即笑起来，对着叶瑶招招手：“叶儿来了，快过来。”

“还用你说，我当然会过去。”叶瑶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回道，几步蹿到李壅铭身边，一把揪住李壅铭的耳朵，凑过去大喊道：“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李壅铭一手扔了酒壶，“痛痛痛！快放手！”

“放手？”叶瑶揪住李壅铭的耳朵旋转再旋转，“放手就怪了！”话是这么说的，但叶瑶揪了会儿还是放开了手，改为操起一边的茶几酒壶扔向李壅铭。

李壅铭一边跳脚，一边逃窜，“叶瑶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是有种逛青楼吗？你不是想要**吗？好好！我就让你**，砸你个半死，看你还**不**。”叶瑶一边骂着，眼看着酒杯已经扔完了，顺手搬起一边的一张小矮桌，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楼下喝酒玩花姑娘的客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交头接耳道：“这五皇子也太威猛了吧？”

另有声音立即反驳：“你傻啊，这是郡主上去闹事了，这下子应该正在教训耍泼吧。”

楼上的李壅铭则是躲过这一砸，站到一边，后怕地拍拍胸口，可怜兮兮地望向叶瑶：“叶儿你太狠了，这下子要是被你给砸中，我就该半身不遂了，有你这么谋杀亲夫的吗？”

“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你跑这儿来做什么！”叶瑶一甩袖子，在边上坐下，心里满满的都是又酸又气，看见手边刚好放着一把展开的纸扇，一看就精美得很，叶瑶拿在手中，戏谑得看看，随手一撕扯，扇子哗的一声分成两半。

“不要啊！”耳边一声惊呼，一个娇小的身影飞扑上前，一把夺过叶瑶手中的扇子，轻颤着身子，满眼心痛地看着手上的纸扇，随后泪眼朦胧地抬头怒视叶瑶，声泪控诉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叶瑶细细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地吃了一惊，李柔馨！弹琴的人是李柔馨！本来刚才撕了人家的扇子撒气，叶瑶还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如今认清楚眼前的人竟是自己的情敌，再想到李柔馨和李壅铭居然还瞒着她在这里掩人耳目地见面！她顿时怒由心生，反手从李柔馨手中重新夺过扇子，瞄一眼李壅铭，再颇具挑衅地看着面前蹲着哭泣的李柔馨，哗、一撕，哗，再撕……

直到手中的纸扇被撕了个粉碎，只剩下一条条的细竹子零散着，叶瑶不解气地将这些支撑扇子的细竹子也对半给折断了，就要你粉身碎骨！就要你恢复不了！东西撕得没了，叶瑶居高临下，看着面前半跪着的李柔馨道：“很心痛吧？这是什么扇子？定情的？真是可惜了，本来你都是五皇子妃了，也不用偷偷摸摸在这里**。”

李壅铭上前扶起李柔馨，细声安慰：“李小姐，对不起，我等会儿再给你画一把，能否请李小姐先出去回避一下？”

李柔馨泪光点点地嗯了一声，拭了拭眼泪，慢慢地转身出去。李壅铭走到叶瑶身边坐下，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哈？叶瑶大喇喇的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觉得我做得过分，也不觉得李柔馨可怜，别说一把扇子，你给她画一把我就撕一把，你那么心疼她，干嘛不娶了她，小心地藏起来呢？”

李壅铭摸摸鼻子，笑得一脸局促，将脸凑到叶瑶面前，打趣道：“醋味还真大呢！看来我真是要娶一个悍妇了，这可怎么办呢，呵呵。”见叶瑶还是冷着张脸蒙声不吭，李壅铭赶紧端正下神色，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昨天的事多亏了李柔馨帮忙，要不是她配合演戏，还在她父亲面前去劝说，我也不可能成功。”

“你说是李柔馨配合你演戏？是她帮你的？”叶瑶惊诧不已地侧过头。

李壅铭耸耸肩膀一摊手，“要不然我哪里有可能控制得了李柔馨的病情？所以你是错怪她了。”

“那那。”叶瑶支吾了一会儿，弱弱地反驳道：“就算是那样吧，那既然放手了不该再和你藕断丝连，而且你干嘛还要送扇子给她呢？”

“这可不是我要送给她的。”李壅铭拾起地上撕碎的一条扇子，拿在手里随意地把玩，“我要她装病来逃婚，本身就是违背她的意愿，也会损及她的名声，但是她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求我在扇子上画一幅画送给她，让她有个念想。这件事情，按道理确实是我们不对，我没道理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叶瑶沉默了下来，李柔馨主动配合的？听起来倒是蛮伟大的。“你你是怎么让她答应的？”

“很简单啊。”李壅铭不以为然道，“我告诉她，如果她不答应，我就直接扔下新娘跑了，问她是合作损失大，还是不合作损失比较大，而且就算我被逼娶了她，她也就是守着活寡。她哭了老半天，最后答应了。”

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叶瑶开口断定：“其实你蛮残忍的，被你喜欢是件幸福的事，但是其他人的死活，你似乎太不关心了。”

“呵呵。”李壅铭无所谓的笑笑，“如果不是我残忍，有人怕是已经吃醋地离开了。”

叶瑶的脸红了起来，手指缠绕着衣角想了会儿，“我看我还是跟李柔馨道个歉吧，这事确实是我过分了。不过，她怎么会来这里？”

“还不是和你一样，不过人家是花了大银子买通了老鸨，从小后门偷偷进来的。”李壅铭扔了手中的破扇子，拉起叶瑶走向屋子外侧，“走吧，和李柔馨道个别，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了。”

叶瑶走到外边，李柔馨身边的两个丫鬟正一脸正义凛然地怒视叶瑶，颇有要上前干架的架势。叶瑶见状，尴尬地笑笑，走向李柔馨想说声对不起，谁知李柔馨身边的丫鬟上前挡在叶瑶面前：“郡主这是要做什么？”

挠挠头，叶瑶自己理亏在前，这会儿也不生气，好脸色地笑笑，温和地解释：“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对李小姐说声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了，我应该先问清楚才对。”见丫鬟还是面带疑惑地拦着，叶瑶只好站在原地，视线探过丫鬟的肩膀，对李柔馨道：“李小姐对不起，刚刚的事是我不对，我让李壅铭再给你画一幅。”

李柔馨站起身，劝开身边的丫鬟，带点小情绪地不悦地小声反驳：“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请你搞清楚，不是你让五皇子给我画，而是五皇子答应送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说完这些，几乎已经是花费了她全部的勇气，李柔馨笑脸涨的通红，捏紧小拳头，胸膛起伏不定的呼吸，像是心跳得太快。

叶瑶好声好气地回道：“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两个丫鬟伺候着铺好笔墨，李壅铭走到书桌前，因为没有了纯白色的扇子打底，李壅铭只好在白纸上作画，李壅铭沾了沾墨水，刚要下笔，李柔馨身边的丫鬟却开口阻止：“慢着，敢问五皇子是要画什么？”

李壅铭随意道：“自然是和刚才一样的山水画啊，难不成姑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建议。”

“建议不敢当。”丫鬟大声回道，“只是既然是画给我家小姐的，是不是要特别一些，比如说一看就知道是我家小姐所有的，与众不同的。”

叶瑶不甚高兴地看一眼开口的丫鬟，忍着气没吭声。李壅铭放下毛笔，“专属你们家小姐的？这恐怕不好吧，被别人看见了，还当是定情信物呢，怕是不利于李小姐的名声。”

丫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五皇子如果真的为我家小姐着想，就不会这么害她了，小姐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我们这样做人奴婢的就要多为小姐着想。奴婢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希望五皇子画一幅小姐的画像而已，不知道郡主肯不肯？”说着就拿视线盯紧了叶瑶。

叶瑶指指自己的鼻尖，“我？”她倒是想反对呢。

“奴婢相信郡主刚刚说的话，是出自真心实意的，绝不是在五皇子面前做戏，假装大度而已，郡主以为呢？”丫鬟进一步咄咄逼人。

叶瑶哼了一声，又忍不住哼了第二声，最后看看一脸不安的李柔馨，轻微在心中叹了声气，罢了罢了，就当是送给李柔馨“最后的晚餐”吧，人家李柔馨把整个人都让出来了，她也就退一步吧。于是，朝李壅铭道：“你画吧。”

丫鬟看着叶瑶笑了，丫鬟身后的李柔馨也羞涩地笑起来。叶瑶忽然有点心酸了，毕竟李柔馨也算是可怜的。谁知她的笑还来不及从脸上褪下，丫鬟就走过她身边，走到桌子边给李壅铭去继续研磨，还不忘狠狠地踩了叶瑶一脚。

叶瑶穿着薄薄一双绣花鞋，疼得呲牙咧嘴，朗声对李壅铭道：“李壅铭，花完了记得给我看一眼，有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随即，走到桌子边，挤走丫鬟，摆着郡主的架子道：“回去伺候你们家小姐吧，你这样站在五皇子身边殷勤伺候，到底是为了你家主子呢？还是为了你自己想攀上枝头做凤凰啊？”

丫鬟脸色一白，赶紧对着李柔馨摆手解释，最后狠狠瞪了叶瑶一眼，踩了叶瑶一脚走回李柔馨身边去了。

叶瑶左脚被人踩了一脚，右脚又被人踩了一脚，懊恼得不行，眼珠子一转，趴到李壅铭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李壅铭奇怪地看看叶瑶，随即点点头，“好吧。”

叶瑶在一边看着李壅铭作画，看着李壅铭一笔笔地下去，忍不住想起了皇帝曾经说的话，“朕很想再看多铭儿作画。”皇帝的意思是希望叶瑶帮忙，只是皇帝大概没料到最后达成这个任务的人不是她叶瑶，而是李柔馨。

一幅画做完，李壅铭将毛笔放下，叶瑶将一个雕刻的个人印章偷偷塞给李壅铭，李壅铭抿着嘴角轻笑了一下，拿起印章沾了沾墨汁，正要按下去，叶瑶一把拦住，指着画像道：“印在这里吧，我看这里最合适，谁见了都能看到。”

李壅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将印章按在了紧靠画像的脸颊旁边，于是一个“叶瑶私章”的墨迹就那么大喇喇地印在了“纸上李柔馨”的脸颊边。想撕掉这个印章估计都不行，因为如果是印在纸张的角落，只要剪去就可以了，可是这个位置太敏感，要剪掉这几个字太有难度了，搞不好纸上的美人会毁容。

“你？”叶瑶诧异道，她明明只是指着衣服角落的一个地方，李壅铭怎么按到脸颊边去了？

李壅铭眨眨眼睛：“为夫觉得还是这里最明显，谁都能见到。”

叶瑶和李壅铭相视一笑，叶瑶小人得志笑着招招手：“嘿，那个丫鬟！就是你呢，快过来讲你们小姐的东西拿走吧。”

丫鬟走上前看到“叶瑶私章”，气得怒指叶瑶：“你太过分了！”

叶瑶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这可绝不是她的注意撒，李壅铭这小人，比她还小人！不过，这罪名只有她背了，“要还是不要？一句话的事。”

丫鬟气得夺过画，不忘丢下一句狠话才转身离开：“一对狗｜男女！”

叶瑶和李壅铭同时耸耸肩膀，异口同声道：“你才知道啊。”李壅铭还加了一句：“其实你们小姐离开我这样的人渣，真的是好事，她如果跟着我才真是受苦，相信她会幸福的。”

李柔馨拿了画，看了几眼，小小的笑了一下，“谢谢五皇子，我们之间的事算是两清了，以后怕是再难以相见了。郡主，五皇子，还请自己珍重。”主仆三个不再多留，丫鬟将一条丝巾遮在李柔馨脸上，三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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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啊，又迟了，我捂脸面壁去。

第二卷：出逃篇　第三卷　九十　狗血的重逢

第三卷　九十　狗血的重逢

叶瑶跟着李壅铭出了房间，叶瑶小小地害羞一下，躲在李壅铭身后，假装娇羞：“我们也从后门走吧。”

李壅铭一把拉出叶瑶，搂在怀里走向外边：“现在也迟了吧，大家都看着你进来了，你现在别说是从后门走，就是遁地消失都迟了，过了今天，你叶泼妇的名声将会传遍京城。”

两人出了青楼，离了青楼就各自散开，离开之前，叶瑶问李壅铭之后有什么打算，这次的亲事泡汤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李壅铭随意地踏着步子，不甚在意地回道：“还能怎么样呢？该来的总是会来，至于日后的打算嘛，再简单不过了，你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哦，这个啊。”叶瑶想了想，“说实话，我什么都没准备，古人结婚就是麻烦，礼仪又多，好好的大喜日子还非得让新人又跪又拜，真是有毛病。要我说，直接登记一下不就成了。”

“什么？”李壅铭听得完全不知所云，“什么古人？什么登记？”

叶瑶摆摆手：“没什么，我随便瞎唠叨的。”

李壅铭没再追究这个问题，。转而道：“现在回去准备也来得及，你肯定什么都不懂，我会吩咐赵氏去办的，只是你好歹也有点儿待嫁的感觉啊，回去有什么需要的，都和赵氏说吧。”

“恩，好吧。”叶瑶应允，“那日子定了吗？”

“再等等吧，本来再过几日就可以。办了，只是最近碰到西门将军班师回朝，我们的亲事应该就会推迟了，不过也不会太久的。”末了，李壅铭还加上一句：“你就放心吧。”

叶瑶看看李壅铭戏谑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我才不担心呢！你刚刚说的西门将军回来，那他的手下军队都会回来吗？”

“不一定，有一部分会驻扎在硫宪国，不过西门将军。和主要的将领都会赶回来，而且这次回来还会带来一个人。”李壅铭解释了一半，卖了个关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叶瑶。

叶瑶仔细思考一下，“你说的……不会是我认识的吧？”

“嗯。”李壅铭不笑也不说话。

叶瑶忽然有了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不太确定地。迟疑道：“孟古丽，对不对？”见李壅铭还是不做声，叶瑶就断定了，顿时有点灰心丧气，“这哪里是带回来一个人，分明是押回来一个人吧？皇帝打算怎么做？战败国的公主会怎么样，和亲吗？”

“估计就是和亲了。”李壅铭接口，进一步肯定道。

“那会嫁给谁？”叶瑶神色慌张，语气急切，一把上前。抓住李壅铭的衣袖，“我的妈呀！不会是要填充后宫，嫁给你那个老父皇吧？孟古丽才几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