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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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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何处为家。是月国的暗夜山庄吗?那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家。是琉国的皇宫吗?这个无意中得来的家。不,哪都不是。她的那个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散了。散了……天地为大,哪里都是家。
……
琉国临洲,阮城
阮城是个被琉国人称之为‘水城’的城镇,城中水系最多,房屋皆伊水而建,出门见桥,桥下各色画舫,在水面上飘荡。窄窄的柳巷,人群在其间穿梭,却丝毫不绝的拥挤。
此刻的我就站在这阮城内,手执一把油纸伞,站在河上小舟之上。一身浅绿色长裙,裙摆之上绣着淡淡的白色小花,显得格外的素雅,似要融入这浓浓绿色之下。
面上着有轻纱,只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眸,一双柳叶眉,眉宇间的血色桃花开在眉心处。头顶简单的将发用一根碧玉钗将发盘起。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将头发盘起,盘成妇人髻。或许是为了玉,那个如莲花一般高贵的男子,她的夫君。而他如今又在何方呢?自怀中将那日在驿站中得到的锦袋掏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上面繁复的花纹,淡淡的叹了口气。
你料事如神,三道锦囊解了琉国之危,这何尝不是解了我的危机。再次将锦袋纳入怀中,转头目光望向北方的方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口中呢喃:“云欢,恭喜你登基为帝。将来的你会是个英明的帝君。”
伞柄微转,露出女子姣好的容颜。小船轻靠岸边,付了船钱,提起裙摆上了岸。我此次的目的地是蛮洲十八部。云辕当初留下的那封信上说反弹琴诀为我亲生娘亲所有,后来她将琴诀放在了蛮洲十八部中一个叫做辛郝的人手中。
这次偷偷溜出来,谁都没有带,将君莫惜,歆夜,大哥,全部留在了琉国皇宫。也不知道他们醒来之后,会不会大怒一场,不禁轻笑出声,低低的呢喃:“不管了,不管了,他们怒不怒关我什么事!”
走在这阮城小道之中,别有一番风韵,琉国民风当真开放,街道之上的女子皆广袖拽地的长裙,轻纱之下露出那情致的锁骨。
坊间还可以听见歌女在阁楼之上凭栏婉转低吟。茶楼之中须发半百的老人,惊堂木一拍,高声朗道:“上回书说到,那惠国屯兵与高坡,大雨倾盆之下,嘉兰公主亲自率领琉国两千人伪装进入雾林,埋伏在惠国大军之后……”
向前又走了几步,但见一桥上,一布衣男子正在作画,眼神一上一下的打量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一对男女,笔在纸上潇洒挥出。站在桥下的我,仰头看过去,虽是背影,但也不禁惊呼:“好一对璧人。”
男子一身月白色衣袍,身姿修长,齐腰的墨发只用一根白玉带松松扎束。一只手臂搂过身侧的女子。女子一身嫩黄色的束胸长裙,外罩一件浅黄色的轻纱,露出那似藕一般莹白的手臂,女子倚在男子怀中,分外恩爱。
站在桥下的我不禁看呆了,向前走了几步,寻了个姿势,看那画师作画。不知过了多久,那画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画递了过去。男子伸出那双纤细的手指将画接过去看。
站在我这个角度正巧看见画面上的内容,那张画上的男子,有着近乎天人一般的姿容,一双狭长的凤眸,虽然淡然如水,但依然有神。那如玉雕出来的鼻和那美好的弧度。
使我一愣,再看向他身旁的女子,有着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娇小的面容透着那说不出的喜悦,发髻之上的金钗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她高贵,不染凡尘,如他一般模样。果真是一对璧人。
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人,耳边响起人群的赞叹之声:“真美,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美艳无双的男子。”
“她们当真恩爱,神仙眷侣。”
我的眼眸似是蒙上了层水雾,有些湿润。那桥上的男子似是感受到这桥下的目光,偏头来看,却一眼瞧见那桥下,一身绿色罗裙,一头的妇人髻,挣着一把油纸伞,神色黯淡的女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可是那眉宇间的血色桃花却灼伤了他的眼。女子似是看见他看过来,转身慌忙离去。男子心中一紧,赶紧将手中的画纸往身旁女子怀中一塞,疾奔而去。徒留那桥上的女子愣愣的出神。
“小姐,这张画可还满意?”
女子回身,展开手中画卷,淡淡的道:“不满意,因为他的眼神之中没有我。”
我推开人群,疾步向后奔去,转身进入了小巷之中,那冷清的小巷之中空无一人,更觉心中一片冰凉,苦涩不堪。
突然感觉到胳膊被人大力一拽,手中的油纸伞飘落在地,我抬眸去看,看见他那眼神中带着丝焦急与无奈。我欲挣开他,他却将我一把搂在怀中,让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闻着那一股久违的清冷荷花香,听着他的那方胸膛之中心脏的跳跃之声,眼眸更加湿润了。良久,听见他在我头顶淡淡的道:“瑾儿,别动,让我抱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推他推得越发强烈起来,语气夹杂着丝丝哭声,哽咽着道:“我在幽州生死一线,迎战惠国,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当真可恶!”
他抱紧我,随后轻笑出声,道:“对,我可恶。”
他双手轻轻端起我的脸,伸手将那面纱摘下,抚去我脸上已经流淌出的泪,看着我的长发已经挽做妇人髻,淡淡的道:“你将这青丝挽成妇人髻,是在为谁而挽?”
我望着他,声音愤愤。“我没为谁挽,我是看着好看,才挽的。”
“口是心非,我的夫人何时会撒谎了?又是何时开始为我吃醋?”凤池笑望着我,柔声道。
我大力推开他,脸上有些烧灼之意,低低的回道:“什么撒谎?哪里撒谎了?什么吃醋,你哪只眼睛看我吃醋了?你赶紧回去,丢下人家美人,人家会不高兴的!……唔”
话还没说完,凤池已经搂上我吻了上去。
他那略带凉意的唇在我唇上轻触,而后只觉呼吸顿时紧迫起来,忍不住想要获得更多的空气,但却只觉那股清冷的荷花香气直扑鼻尖,那灵巧的如游鱼在水中嬉戏,在到处的肆虐。他的滋味清冷又不失温柔,似那初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又似那陈皮,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我不禁回吻着他,使他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唇腔。
良久,他放开我,浅浅的笑着,欣赏着他完美的杰作。脸不禁羞红一片。见他玉指轻挑,本在地上的油纸伞已经握在手中,他向前一递,甚是优雅的道:
“夫人,可否让为夫为你撑伞?”
他携着我的手,两个人离开了那空无一人的小巷,站在那窄窄的小道上,看着那拥挤的人群,半晌眼眸停在那桥上,那抹嫩黄色衣衫的女子已经不见,只留那画师依旧坐在那里,静静的画着。
我不禁心中一阵恼怒,踮起脚尖,附在凤池耳边低语:“刚才的事,其实还没有完。”
凤池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自是没完,不过在那件事之前,要先做另一件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池已经拉着我上了那座桥,站在那画师面前,凤池冲那画师淡淡的道:“在为我画一张。”
那画师倪目看了他一眼,一愣问道:“怎么不是刚才那位小姐?”
凤池笑看了我一眼,冲那画师道:“刚才那位只是妹妹,这位才是我夫人。”
那画师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看得我一阵不舒服,目光落在那盘起的发后了然一笑,随后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站的使我越发困倦了些,刚要闭上眼睛小憩一会。余光中瞥见那画师站了起来。在定眼看去那画师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拿着那张画满脸的惊异。我估疑的将画拿在手中看。满意的冲画师道:“真是一幅佳作。”
不仅画出了人像,还画出了神韵,相比刚才那张,这张画上的玉更是美艳。那双本是淡然如水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浓浓的笑意,漆黑的眸子显得深不可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再是刚才那般不食烟火,这张画上的玉染了那十丈软红。变得真实,变得触手可及。
而他一旁的女子一身浅绿色长裙,裙摆上的白色小花更是与身旁男子的月白色锦袍融为一体。女子倾城之姿,却昏昏欲睡,懒懒的倚在男子肩头。显得格外的真实,和谐。
“难怪刚才走的那位女子直说我画的不好,看了这幅画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这样。”那画师单手托腮道。
我抬眸,不解的问道:“何解?”
“因为你夫君眼里满满的都是夫人您。”那画师笑着坐下身,仰望着我们。
我一愣,转头看身侧的玉,见他也分外满意的笑看着那张画,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淡淡的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应该谢谢画师。”我道。
他不解的看着我,“为何?”
“因为如果没有画师的那句话,我还没打算原谅你。”我愤愤的道。
……。
阮城闲逸居门口
我和凤池此时站在店门口,下了桥之后,凤池问我住在哪里?我能住在哪里?我刚刚到阮城,便看见了他。随后,他便领着我来到了他下榻的客栈。更大言不惭的说这里环境好,吃得好,睡得好。不用找其他地方了。
将伞收好,迈步进店,很不巧,很不巧。竟然遇见了熟人。一身嫩黄色模样较好的女子看见凤池进来,立刻迎了过来,忽视我的同时,环上凤池的手臂,道:“玉,你去哪里了?我在桥上等不到你,就先回来了。”
凤池淡淡的恩了一句。偏头看我,淡淡的道:“这位是南宫婧妍。”
南宫婧妍此时才不得不注视我,因带着面纱,使她看的不甚真切,许久笑道:“你是玉在外面找的婢子吗?”
我气急,看了看周围的人似是都注视着这方,便躬身一退,冲南宫婧妍抚了身子,恭敬的道:“是,婢子!”顿了顿又道:“公子和小姐慢聊,奴婢我先去要间房子。”
南宫婧妍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这般爽快的应了,愣了愣,见我已经转身去了一旁。抬头望向凤池,见眼前的凤池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女子的背影,干笑了两声,道:“玉,房中已经备好午饭了,我们上去。”
凤池回眸,恩了一声,任由靖妍拉着,上了二楼,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本来还想原谅你来着,看来还是欠着好了。
付了房钱,转身上了二楼,睨了一眼刚才他们进去的房门,轻哼了一声,随后进了他们隔壁的雅间,心情分外不爽的将门重重的关上。
闷在房中整整一个下午,晚间,便不想在这屋中用膳。便推门出去,坐在楼下大堂内,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之声,倒觉得分外舒心了些。怒气瞬间消迩,点了些许小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偏头看着这阮城的夜景。街道之上人来人往的分外热闹,两边小道中央的湖水中,各色的画舫此刻灯火通明,将那本该漆黑一片的湖水,映衬的波光粼粼。
便想着一会去那画舫之中听听曲,仰躺在那船上,看着头顶的满天繁星,也别有一番韵味。想着想着便恨不得立刻转身冲下楼去。不禁轻笑出声。
酒肉饭饱之后,摸了摸额间的血色桃花,不禁一番惆怅,本想办一回男子的,可这眉宇间的桃花又隐不掉,自己又不想如歆夜那般妖娆,像个妖孽到处祸害人群。罢了罢了,做女子也没什么不好。
“喂,你站住!”
刚想迈出店门的脚生生顿在那里,转过身来看,不是南宫婧妍又是谁。
将脚收回,立在门口轻问:“您叫我?”
☆、093 是劫财还是劫色?
“对,你跟我来。”
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径直朝客栈后院走去。
月不知在何时已经爬上了天空,月光洒在那客栈后的一方独院之内,竟空无一个人,我站在南宫婧妍身后,声音冷淡道:“什么事?”
南宫婧妍猛地转身,只见她那莹白如玉的手指指尖有微微蓝光,面露不屑看着我,淡淡的笑道:“你可知我跟玉是什么关系?”
我低眼看着手中的伞柄,不悦的冷笑:“凤池跟你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事,如果我说我是玉的未婚妻呢?”南宫婧妍笑着看着指尖淡淡的蓝光,顿了顿又道:“你是玉的王妃又如何。我可是玉的父亲亲定的未婚妻,劝你趁早离开,省的到时候一纸休书,使你难堪。”
我冷笑出声,玉的父亲,是玉琅的亲生父亲吗?的确,以前的她,觉得那个端王妃只是个挂名不过,现在她不那么觉得了。
“凭什么觉得凤池一定会休了我,而娶你?”我好笑的看着她。月光洒在她恬静的脸上,那原本美好的容颜,却显得异常的狰狞。
只见她指尖的蓝光陡然大盛,邪邪的一笑:“那便杀了你。可好?”
我将四周看了看,不错,这么空旷的院子内,静无一人,浑不知觉的杀死一个人,谁都不会知晓。更何况还是一个婢子!可是,我当真是那般好欺负吗?
那道蓝光在黑夜中如一束鬼火,冰冷而刺骨。陡然间,蓝光碎成点点光斑散在她面前,缓缓的漂浮着,随后,在婧妍的手指转动的同时,飞快的朝我这边袭来。
我皱了皱眉,转动伞柄,挣在身前,那丝丝碎裂的无数光斑如数把锋利的匕首,划破扇面,打在扇骨之上。
心中突然惊觉,南宫婧妍跟凤池学的是一样的武功,竟跟自己的武功路数很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一样,那便试上一试吧!
她并没有见过凤池真正出手,也只是听凤莲说起过。当初百里师父传授自己之时,自己也只是觉得舞起来很是好看,便学了。根本没有将此当回事,现下想起来,中间想必一定会有关联。
而自己学的‘化蝶’一共四层,每层又分有六式。是练气的无上功法,内力会随着层数越高在掌中凝成的桃花的花瓣数越多,颜色也会有所区别,由最初的白色到红色再到紫色再到金色。越到后面内力运用将会越纯熟,应用也会越自如。
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仅仅练到第二层第四式‘漫天’。如今看南宫婧妍指尖的蓝色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化蝶’。
将手中已经坏掉的伞扔在一旁,从怀中将玉笛掏出,在手中打了个旋,指向南宫婧妍。我纵身跃起,玉笛直取她眉心。婧妍轻笑,手快速的在空中虚点了几下,瞬间玉笛来到她近前,却生生顿住,再也靠不进她的身半寸。她身前似是有一面由内力凝结而成的蓝色的网,将自己网在里面。淡淡的蓝光在夜空之下诡异异常。
突然,玉笛碰触到那张网,在她神色诧异之下,一束红光在那片蓝色区域之上漫开。慢慢的将那张由内力结成的网腐蚀掉。
我满意的收回玉笛,向后退了几步,淡淡的道:“正如您所想的那样,你我武功路数一样,你杀不了我,而我杀你却轻而易举。看来,您练武练得着实不精。”顿了顿又道:“不如换一种打法如何?”
手中的玉笛转动,南宫婧妍气恼之下,却也诧异。武功路数为何会一样?明明只有她跟玉才习得的‘化莲’为何会这样?
见她不知在哪里抽出来一根长鞭,握在手中陡然一甩,‘啪’的一声巨响在静谧的夜空中炸开来。不禁想着这鞭子若打在人身上,顿时会血肉模糊吧!
长鞭卷起带着地上的沙尘,耳边便有劲风拂过。身子微转,躲开来,那鞭如黑夜之中的长蛇灵巧的身体想要缠上敌人的腰身,一个横扫过去,眼见就要挥上,却见我不退反进,纵身跃起,袭向婧妍咽喉。手中鞭子陡然一收,朝空中的人便挥去。
那灵蛇猛地扑来,直袭我面门,我大力向后一仰,险险避开。脚尖刚刚接触地面,那长鞭便再次不着痕迹落下,侧身,翻转,灌注内力挥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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