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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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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暗怪堂妹莽撞。听了阮氏的话却无法容忍,当即放脸。

阮氏被她喝得一滞,有些气怯。

清哑却猛转身。一步逼到谢吟月面前,和她来了个脸对脸。

谢吟月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丰富。

说来也奇怪,无论什么事,郭清哑都是被家人护在身后的。骂人的事娘和两个嫂子更是抢在前头;但是,只要方初、谢吟月等人出面。她必定拦在家人前面,和他们对抗,仿佛知道他们对付不了似的。

而每次她都不用多话,也必定叫他们难堪。

明明她并无多少心机和心计的。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清哑。难道她要和谢吟月动手?

夏流萤眼中闪过异色,想不到这个村姑看似安静柔弱,竟丝毫不惧谢吟月。敢和她直面相抗,寸步不让。

方初和韩希夷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卫昭还往前跨了一步。

方初一把拉住谢吟月,阻止道:“吟月!”

韩希夷也走到清哑身边劝道:“郭姑娘!”

然清哑理也不理他,只盯着谢吟月。

谢吟月岂肯在人前输了气势,因此也不理方初。

就听清哑道:“你太没修养了!”

谢吟月冷笑道:“是你嫂子无礼在先!”

清哑道:“她没念过书!”

跟着又道:“你白念了书。”

谢吟月气极反笑,不断点头道:“好一篇道理!照姑娘说的,没念过书的人满口污言秽语是理所应当的?”

清哑道:“你妹妹先说的。辱人者,人恒辱之!你该向我道歉。”

她说得很认真、很诚恳,而不是气焰嚣张。

谢吟月被她诚恳的话噎住了,倒不知该不该道歉。

一旁惹恼了严未央,大声道:“谢吟月,你好威风!辱人者,人恒辱之!大家刚才听得清清楚楚,是你妹妹辱人在先。你怎不教训她?”

这是她首次在公开场合向谢吟月发难。

沈寒梅也道:“谢姑娘,你们太欺负人了!”

以她的性子,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鼓足勇气了。

谢吟月虽一向和严未央不大投契,却都忍让有加,这次却毫不留情面,厉声道:“你没听见你表哥喝斥吟风?我们何曾有半点袒护!”

严未央待要说那又不是你呵斥的,然之前谢吟月还没来得及出声,自己也不好就指责她袒护妹妹,因此就滞住了。

谢吟月镇住严未央,又转向清哑。

清哑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你吗?”

谢吟月傲然道:“我无需姑娘喜欢!”

清哑却自顾答道:“因为你虚伪、装模作样!你如此理直气壮,可敢当着人承认谢家的强盗行径?”

说着,眼中透出轻蔑——居高临下的蔑视。

方初心里更响起她的心声:“你要敢大声承认,我就佩服你!否则,你也不过是‘做了婊*子还要竖牌坊’的可笑虚伪罢了!”

他惊恐倒退,头晕目眩——

郭清哑就算真有如此想法,也绝不会骂出“做了婊*子还要竖牌坊”这样的话来。那么,是他自己帮她措词润色的?或者,他心底根本就这样想的?不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无法接受!

韩希夷不知他底里,只当他为眼前的局面头疼,低声安慰他“别急,别急!咱们想想……想想……”

他也急速思忖,想法子化解眼前局面。

谢吟月虽不像方初那般,此时却也看出清哑心意。

她便傲然道:“你若一定说是谢家抢了郭家的女婿。那就算是好了!我谢家认了!江明辉就是我谢家费尽心机抢来的女婿!!”

仿佛宣告似的,她最后一句话猛然拔高。

店堂内寂然无声,落针可闻。

谢吟月跟着又向清哑笑道:“但不知姑娘前一次退亲为的什么?是不是也要怪到我谢家头上?还有上次姑娘病危时,我和方少爷亲自上江家为姑娘求情,请江家让江明辉过去救你,然江家二老一定要和你父兄达成条件后才肯去,便是你父兄跪求也不成。是不是也要怪到我谢家头上?若你把这一切都怪在谢家头上。我谢家也认了!”

她终究不是寻常女子,真真假假的混在一处说,反叫人疑惑谢家是否真抢了郭家女婿。怀疑是江家和郭家反目在先才退的亲;再有,她这么说也是想击溃清哑心防,提醒她本就不受江家二老待见。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议论:

“她两家先闹翻了,还怪谢姑娘!”

“可不是!江家态度明显的很。就是不想跟郭家结亲了。怎么能怪谢家呢?没有谢家,她迟早也要被江家给退亲的。”

“接绣球接绣球。江公子要是不接谁还能塞给他?”

“就她装傻!人家不想要她了她还死霸着不放。”

“还不是面子上下不来!总要找个出气的,再遮遮羞!”

“谢家就是太讲道理了,换上别人,敢这么说打她嘴!”

……

方初在谢吟月说第一句话时。就失声道:“吟月……”

一面去拉她,阻止她再说下去。

然谢吟月根本不理会他阻止,依然无情地说了下去。

方初听见人群中的低声嘲笑。急忙看向清哑。

果然,清哑听了谢吟月的话后。浑身颤抖起来。

她已经知道父兄去江家跪求江大娘的事了,也知道江家用她的性命要挟父兄。想起那情形,当真是遍身发寒:她一腔深情付诸流水也就罢了,尽心尽力帮了江家,不但别人见死不救,还趁人之危,极尽所能折辱她的亲人。这等世态人心,实在叫人齿冷心凉,对人情世故心生绝望。

她心中涌出无尽悲愤,比那晚退亲后更甚。

她眼中迅速汪满水光,却依然静静地对着谢吟月,紧闭的红唇没有半点被撩拨爆发的迹象,众人也没有等到她的严词反击。

方初看得一颗心揪紧,仿佛又听见那个妇人哭喊“清哑,你哭出来!你哭出来……”他忍不住就要叫她哭出来。

清哑没有哭出来。

她从来就没有大声哭过。

也没有大声笑过。

阮氏自比别人了解小姑,见此情形再顾不得了,高声道:“我小姑前一次怎么退的亲你们不知道?我说给你们听:就是那个男人被一个不要脸的李红枣偷汉子偷去了。李红枣暗偷,你们谢家明抢;李红枣做第一,谢家做第二!哎哟哟,这真是好……”

她掩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李红枣跟谢家的关系,否则必定说得更恶毒。

但这也让谢吟风惊恐不安了,脸色惨白。

锦屏锦扇也惊慌,她们可是知道李红枣其人的。

面对阮氏的攻击,谢吟月毫不退让,肃然道:“你说谢家明抢?那便算明抢好了!!”

遂将目光转向谢吟风和江明辉那边,“江明辉,郭家一直说你是靠郭清哑才发的家。你可有勇气发奋,独自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给世人瞧?你可愿摆脱郭清哑加诸你身上的重压?你可愿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站在郭清哑面前?如今你做了谢家女婿,我谢家女儿就算没有郭清哑聪慧,我妹妹也当克尽人妻之道,全力辅助你。只要你愿意,以你的才干,我相信你定有腾云之日!”

她一声比一声高,字字如厉鞭,要鞭出江明辉的血性来。

今日,只要江明辉站起来当众向郭清哑宣示,她就赢了!

江明辉终于站直了身子,朝这边看过来。

谢吟风喜极而泣,其他女子也都敬佩地看着谢吟月。

清哑压下那一阵锥心的痛苦后,看谢吟月的目光越发冷漠。

她轻声道:“这话你说晚了几个月。”

说毕,将目光转向江明辉,静静地看着他。

他说过,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什么。

有些事、有些话,只有他们两人能明白。

她的目光像张网,牢牢罩住他,左冲右突逃不出去;

她的目光像湖水,深深淹没他,载浮载沉爬不上来。

他痴痴地望着她,双眼酸涩,满心都是酸涩——

这话是说晚了几个月,早在年前她就对他说了!

不,她什么也没说!

她只做了她能做的:或给他一个微笑安慰,或亲手帮他绘制图稿,或给他提供价格建议,或帮他缝制衣衫……他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他们相知相爱,他们共同憧憬未来……

正是在她的鼓励和推动下,他才信心十足来到城里开铺子。

他成功了,可是,他们却退亲了!

他却带给她巨大痛苦和羞辱,还结下了谢家这样的仇人。

她为此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她爹和哥哥向他爹娘下跪相求……

今天,她又因为他的出现而承受众女的耻笑和非议,为此她不得不和谢家姐妹对抗。那单薄的身子倔强地站在谢吟月面前,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戟指怒目,却丝毫不输给谢吟月半分气势。

他站在哪里,感觉走投无路的绝望——

往前无可进,往后无可退,想要平息这场恩怨是妄想。

还有他的相思梦,已成空!

从此江月无辉,满目萧瑟,不见清雅!

谢吟月见清哑如此看江明辉,便暗觉不妙。

果然江明辉面色变了。

谢吟风见江明辉痴痴地看清哑,急了,推他、叫他。

江明辉一无所觉,仿佛魂魄出窍。

锦屏愤怒了,使劲摇晃他。

这时清哑又说了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明辉,你江家当得起我爹和兄长一跪吗?”

想起郭守业给江大娘下跪的情形,她心头滴血,愤慨之下声音有些尖利,不同平常的安静。

别说她不会为了江明辉寻死,就算真是相思蚀骨,她宁愿死也不会去求江家,还给江明辉当小妾。所幸郭守业还不糊涂,中途醒悟退了回来。不然,她就算死都不瞑目。

江明辉惊醒,再撑不住,颤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想起那从天而降的绣球,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戾气,双臂粗暴搡开,将锦屏和谢吟风推了个趔趄,“滚啊——”

锦屏跌倒在地,谢吟风被锦扇扶住了。

江明辉却紧搂着那个装着凤钗的首饰盒疾步往门口冲去。

谢吟风泪如雨下,不去追江明辉,却对清哑颤声喊道:“郭——清——哑!!!”声音充满刻骨的仇恨。

今日她带给她的羞辱,她永世不忘!!!

江明辉走到众人附近,停住脚,看向清哑。

第133章 一敌二(求粉红)

清哑却已收回了目光,又和谢吟月对峙去了。

迎接他的,是形形色色的目光,有轻视、有不屑、有同情……

他眼神一暗,一言不发地冲出店铺,冲上街道。

自今日起,他们算是彻底了断了!

夏流萤等女都屏息不能言,心内对清哑刮目相看:她一人独抗谢家两姐妹,丝毫不弱气势不说,还能在方初等人环伺之下狠狠地打了谢家姐妹的脸面,那几个居然还不能有所举动,这实在让人心惊!

谢吟月紧绷着脸,定定地看着清哑。

江明辉走了,谢吟风也跟着走了,剩下她们了。

她们之间,已永无转圜!!!

方初再忍不住,站出来大声道:“够了!”

一面示意锦绣,“扶谢姑娘回去!”

一面又朝严未央命令,“带郭姑娘走!”

再这么对峙下去,还是两败俱伤。

郭清哑固然不好受,谢家姐妹脸面也丢尽了。

严未央这次没有跟他呛着来,走到清哑身边。

然谢吟月却轻笑道:“容我再跟郭姑娘说句话。姑娘想知道方少爷是否问心无愧,纯是多此一举。若他觉得问心有愧,又怎会把图稿给我看呢?既然拿给我看了,当然问心无愧。”

说着转向方初,“一初你告诉郭姑娘是不是。”

盯着他的眼睛,等他的回答。

方初沉默了一会,干涩道:“是。”

说完却垂下眼睑,不敢抬眼看清哑。

清哑却问道:“真的吗?”

这次,她问出声来了,声音很轻很轻。

轻柔的声音却如重锤般砸在方初心上。

他差点喊了出来。倒退一步,神情僵硬。

谢吟月跨前一步挡在清哑面前,道:“当然是真的!姑娘不用逼问方少爷。他好歹是男儿,好男不跟女斗,自然对姑娘忍让三分,便是那晚姑娘病危还是他找大夫去救的呢。再者又何须问他。破誓也好,报应也好。姑娘只管拭目以待!”

一向端庄的她刻意靠近方初。和他并肩而立。

仿佛向所有人宣示:看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

“我问他,”清哑轻声道,“因为他还有一丝廉耻心。”

话音刚落。方初便怒喝道:“郭清哑,你太过分了!”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先爆发了。

他向清哑面前跨了一步,抬起手来。似乎要去抓她胳膊,或者打她——别人看上去这么认为的。

阮氏见状。扑过去挡住他,嚷道:“你干什么?你敢动手?”

韩希夷也急忙拉住方初:“一初,切莫冲动!”

众人还在咀嚼清哑那句话,谢吟月也已明白了过来。

她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连头带脖颈都紫涨,身子微微颤抖,出道以来首次失态。便是上回在锦绣堂也没如此,当时也只是震惊。

她盯着清哑。才要开口,却被方初给拉住了。

方初也是一时激怒,被韩希夷提醒,迅速冷静下来。

嚷出来,只会更跌脸面。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清哑这句话的含义:他还有一丝廉耻,所以她才问她;换言之,谢吟月毫无廉耻心,跟她说话是对牛弹琴!

他能不愤怒吗?

当时就要不顾一切揪住她,问个清楚明白。

可清哑却安静如常,仿佛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她坦然问:“不然,你心虚什么?”不等他回答,跟着又补问一句,“还是你们学的不是孔孟之道?”

若学的不是孔孟之道,所以仁义和廉耻标准也不相同;否则的话,谢家干的这事一目了然,还需要辩驳吗?谢吟月凭什么理直气壮?

清哑不善言辞,却最是眼明心亮,早感觉方初色厉内荏,其实对于自己所为心虚理亏,落在她眼里就是还知道一丝廉耻;相反,谢家人强势霸道,明明做错了也不肯退让一步,一再对郭家步步紧逼,毫无廉耻和公理心。

所以,她从不理会谢吟风。

谢吟月虽比谢吟风强,也是不择手段。

方初自然充分领略她的意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谢吟月见这情形,眼中迸出犀利光芒,迅速冷静下来。

她终于体会到父亲昨晚安排的用意——

郭家,决不能给他们一丝成长的机会,一旦他们爬上来,将不择手段对付谢家;郭清哑,决不能让她在纺织业内放光,否则,她谢吟月将永无升起之日!

她轻笑道:“我刚才说了,方少爷好歹是男儿,因此才对姑娘忍让三分,姑娘还得寸进尺了!真是可笑!若我们真是那不择手段的人,姑娘坟头上只怕长了草了。难道姑娘忘了,自己病危的时候是谁找大夫去救的?还有,在锦绣堂,是谁差点摔个满脸开花,又被方少爷给救了?如今反倒在这里对他出言不逊!”

阮氏恨极,抢白道:“是啊,方少爷是我郭家的大恩人!!先帮你谢家抢了郭家的女婿,气得我小妹大病要死,他再叫人来救,可不就是郭家恩人了!在锦绣堂,他又逼我小妹把织锦让给谢家,可怜小妹又被他逼得晕过去,他再救人,又当了一回恩人。我郭家要报恩,这不就把织锦和织机乖乖地送给他了。多好啊!不愧是买卖人,脑子就是精明,会算计!”

方初在谢吟月说话的时候,便觉不妥,要阻拦她,哪里拦得及。待阮氏一番话出来,饶是他久经考验,老脸皮厚,众目睽睽之下,也是难堪异常。

想要辩解自己救人并非有图谋,又觉说不清。

想要怒争一口气,偏又争不上来——

若是为了脸面而不用郭家的织锦和织机,他万万做不到!再说看也看过了,学也学过了,就算不用也是学过了,还能怎样。

所以,他只好任人打脸了。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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