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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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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夷轻笑一声,道:“你跟她比?”

谢吟月见他嘴角讥诮地弯起,心一沉。

就听他道:“她弹琴害了谁了?会写会画又碍着谁?”

不等谢吟月回答,他即自回道:“我忘了,她碍着你了。将你比了下去——”他目光猛然锐利,不复在外对她的宽容——“你知道非花有劫难,你还知道适哥儿能救非花,那适哥儿失踪后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等自己的女儿失踪了,你又去求人家儿子。你能跟她比吗?”

最后一句重重喝出,谢吟月吓得身子一抖。

韩希夷向床边逼近一步,轻声问:“你为什么不说?”

很温柔很轻柔的声音,落在谢吟月耳中,恍如暮鼓晨钟,激得她从里到外震颤,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想逃避,却移不开目光。

就好像他将她的目光盯死了,她动不了。

她眼睛红了,很快泪水盈满眼眶。

她强忍住泪水不语。

她不说,因为她知道适哥儿最终会逃回去。

她不说,因为她不能说,说了就要像郭清哑当初那样,被当做妖孽烧死;非花失踪,她急疯了,才言语失当,并非想害适哥儿。

韩希夷看着那泪眼,柔声问:“你哭什么?很委屈吗?是委屈非花不是方无适的妹妹?你就这么希望非花是一初的孩子?”

谢吟月颓然闭眼,挤出两滴泪。

泪水顺着光洁的面颊滚落,留下两道淡淡的泪痕。

再睁开眼,眼中一片淡然。

“我说过,不会再对付郭清哑。这次的事是意外。非花失踪你就不急吗?我言语失当,给你带来了羞辱,是我不对。”

她不再提刚才的事,只承认自己言行失当。

“你言语失当,我不能不给方家一个说法。”

韩希夷也不提了,知道她是不会说的了。

谢吟月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等此事了,你将我禁足五年好了。家中一切都交给婆婆打理。”

韩希夷一怔,跟着怒气翻涌。

他并非不信任她,相反,方无适失踪,他也不太相信是她所为,这些年她的安分他都看在眼里,只为了澄清她才主动调查。

今天适哥儿平安回来,也证明他是对的。

可是,她紧张非花、非花失踪后向适哥儿求救说的那些疯话,连他也觉得反常。若没事也罢了,他也就不问了,然适哥儿为了救非花差点被砸死,他不能不给方家一个交代。

但她宁愿被禁足五年,也不肯告诉他。

他痛心地问:“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谢吟月反问:“若你娶了郭清哑,你会逼问她来历吗?”

韩希夷闭眼,深吸一口气。

谢吟月自嘲道:“你不会。我怎么能跟她比呢。”

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我不怪你。今天那样情况下,你没将我推出去自保名声,还记得女儿被掳你也有责任,还肯安慰我,保全我的颜面,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谢谢你!”

说得好像他们不是夫妻,而是合作关系。

韩希夷看着她一阵无力,又无奈,还觉得她可怜——这一刻,她身上没了往日的威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你纳了陶女吧,我答应了。”

谢吟月说完这句话,抬腿上床。

陶女的事,她本不想沾手,可还是避不开。

既然这样,她就亲口答应好了。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韩希夷看着放下来的绣帐,薄薄的一层纱,隔开两个人的世界。

听见帐内一阵窸窸窣窣声,然后静止,知她躺下了,他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夜的深处传来:“你总把身边人当‘水中月镜中花’,你也永远只能对着‘水中月镜中花’。”

说完转身离开,飘忽得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绣帐内,谢吟月大睁着双目,望着帐顶。

难道她对着的不是水中月镜中花?

她还能奢望得到他的真心真情?

看他今天在锦绣堂,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斗锦,他却巴不得对方胜,一副妻子不该欺负对方的模样,心里藏着别的女人,她还有指望吗?

她忽然捂住胸口,仿佛不能呼吸。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无需掩藏自己的情绪,袒露开来,满满都是憋屈,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憋得她内腑受伤。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这样憋屈!

前世她做了歹毒的事,所有后果:羞辱、落魄、爱和恨的折磨,都是鲜明深刻的,她有不甘,却没有憋屈,做了就敢承担。

可是今世她做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做!

她重生回来,要安分守己地当个“好人”,守住一双儿女,做好自己的事业,自在地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

谢吟月:原野,我重生以来并未欺负郭清哑,你为什么还把我写这么倒霉?原野:你倒霉吗?我可一点都没虐你,我都让你连续四年夺得织锦大会魁首了,韩希夷也算顾家,到现在也没纳陶女,你还想怎样?日子过成什么样,取决于各人自己!唉,指望你求票是不可能的了,这章算了吧。

第861章 低头

她发现,重生是一把双刃剑。

她预知的人事为她平添了许多优势,但她改变的人事也会朝她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给她平添困扰;还有,前世的爱恨情仇也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和阴影,成了她的禁忌和阻碍。

今天,她面对方无适的错乱就是证明。

女儿平安了,她恨不能没求过方无适。

回思当时情形,她发现自己实在太急躁了,若是仔细查找、询问,没准就能找出那个洞来;或者退一步想,就算她不求适哥儿,适哥儿想起来那个洞,也会告诉她的,何至于这样结果。

她太依赖前世记忆了!

她求适哥儿,因为知道他前世救了非花,希望他能说个线索,助她找到非花,并非要他以身犯险。他若说了,韩家自会找人下洞救非花,哪怕砸死了,那都是韩家自己的事,扯不到方家头上。

谁能想到适哥儿自己下洞去了呢,她谢吟月成了罪人。

她许给适哥儿那个婚诺,也并非蛊惑他,只是变相承诺:若他将来想娶非花,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阻挠他们,会成全他们。

可适哥儿居然在洞下就逼着韩希夷和方初把亲定了。

于是,她谢吟月又成了居心叵测的罪人。

她简直猜不透,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他才七岁呀!

等适哥儿脱险,方初毫不犹豫地翻悔,再给她一耳光,当着那些人,她重生后好容易树立起来的脸面和信心彻底丢了个干净!

还有陶女:适哥儿很好心地给韩家报信,陶女接了信,早不多心晚不多心,在这紧要关头犹豫多心。非花被掳,谢吟月还在陈家没回来呢,也没人责怪陶女,她却自尽了。

这笔账,又算在她谢吟月头上。

……

谢吟月简直要怀疑方无适是专门找她报仇来的。

明天要去方家。

她没来由地觉得一阵胆怯。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便是当年在公堂上被判流放的时候她都没这样怯懦过,都是昂首挺胸对着人的。

……

再说韩希夷,去看望陶女。

陶女,昔日活泼快乐的少女,躺在美人榻上,面色苍白,精神虚弱,看见他来,苍白的面色呈现一抹病态的红。

站在榻前,他轻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傻?”

陶女不答,眼角滚下泪珠。

他又道:“你也看到了,我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周全,都一团糟,你坚持留在这有何益处?你向来聪明,为何这件事上如此看不透?怎不学静女?白辜负了我为你的打算。”

陶女低泣道:“大爷放心,等我好了我就嫁人。”

她算看明白了:自己一直守在这,除了给他增添负担,没有任何指望,他心里,空不出一点地方了。

韩希夷离开了,并未对陶女说谢吟月同意纳她的事。

陶女看着即将消失在转弯处的背影,颤声道:“大爷,你……和大奶奶好好过吧。别再想织女了!”

韩希夷脚步顿了下,就转过去了。



次日是织锦大会第二日,锦绣堂不限定时辰。

早饭后,韩家母子婆媳带着韩非花来到方家别苑。

方瀚海夫妇和方初清哑一齐出面。

韩希夷心情自不必说,谢吟月面对清哑煎熬的很。

这不像在锦绣堂斗锦输了,也不同于以往她们之间任何一次相争,她可以告诉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也可以推说各人天赋不同,这一次却是她的女儿丢了,她求郭清哑的儿子相救,还险些出事。

今天,她必须向郭清哑低头!

她默默想:“只要非花平安,再艰难也值得。”

清哑目光从谢吟月身上一晃而过,落在韩非花身上。

这个差点令自己儿子丧命的小女孩,举止乖巧中透着温婉从容,长相结合了韩希夷和谢吟月的优点:修长眉,水杏眼,挺直的小龙鼻,如花的殷红唇。

纵然自己三个孩子已非常出色,清哑也是眼前一亮。

可她再喜欢小孩子,也不知如何对非花。

将韩非花招到身边来,逗弄稀罕一番?

那太奇怪了,还会让韩希夷和谢吟月误会。

一扫而过,淡淡的冷冷的,不当回事?

那她也装不出来。韩家来的四个人中,唯有这孩子最吸引她注意力,如何装?对一个四岁的孩子,她也拉不下脸。

她发现韩非花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自己,一点不胆怯,也没表现太伶俐,长辈发话了才上前拜见,很随性。

“这孩子天生的有股飘逸气质,像她爹。”清哑想。

小孩子感觉最敏锐,非花想起爹昨晚说的话,觉得郭织女没有因为自己是谢吟月的女儿而露出厌恶之色,她的目光很让人安宁,总想去亲近她,不由对清哑温婉一笑。

清哑愣了下,目光闪了闪。

那边,已经分宾主坐定,方瀚海和严氏坐在正中主位,方初和清哑坐在他们右下手,韩家人在对面。

等上了茶,韩希夷便携女儿到厅堂中央跪下,谢吟月也随他一起,跪在他身侧,低头不发一言。

“晚辈携妻子女儿来赔罪。”韩希夷艰涩道。

“赔什么罪?”方瀚海闲闲地问。

“晚辈教妻无方,以至她疯癫之下胡言乱语,给方家带来困扰和痛苦,晚辈惭愧。”韩希夷回道。

方瀚海看着韩希夷不出声,面色沉沉的。

方初对清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开口,有什么话由他来说,知她不喜对谢吟月;同时,他也不愿清哑和韩希夷说话。

清哑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方初一愣,雅儿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小动作被韩希夷和谢吟月看见了。

谢吟月想起自己和韩希夷就像“水中花镜中月”,触之不得,原本她重生后也没指望过韩希夷的真心,所以并不觉得失落,然这两天亲眼见了清哑和方初的鹣鲽情深,久远的记忆被勾起,心性要强的她备受打击,心情波动,失了平静。

韩希夷则失神地想:“她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一初吗?一初有没有逼问过她?”不知为何,他觉得清哑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方初。

清哑扫一眼韩非花,要叫人带走她。

这场合不适合小孩子在旁。

严氏开口了,和韩太太派人将非花带了下去。

非花走后,方初目光锐利地盯着谢吟月。

他是信任韩希夷的,实指望韩希夷能给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料却是陪着谢吟月一起跪下请罪,这举动激怒了他。

既如此,他也不用顾忌“朋友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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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赔罪

他沉声问谢吟月:“请问韩大奶奶,昨日那些人,为什么单求适哥儿救非花?适哥儿再聪明也不过一稚子,韩大奶奶也太瞧得上他了。”

韩希夷一听他这口气,便知他生气了。

谢吟月回道:“我见适哥儿年纪虽幼,却在陈家来去自如,探得许多消息,还躲在陈老爷轿内跟去锦绣堂,又给韩家送信,我想他这样聪明机灵,没准知道非花藏在哪,所以求他。”

方初道:“韩大奶奶这番思虑很是周祥。那便直接问好了。你我过去虽恩怨纠缠,我还不至于让儿子知情不说。为何出那么多花样?”

谢吟月低声道:“我问了,你们都听见的。适哥儿说不知道。我心里一急,绝望下就慌了神,说了些什么,我自己都糊涂。”

方初冷笑道:“慌了神?我看大奶奶胸有成竹的很!你问适哥儿‘怎么不救她’‘怎么不知道她在哪里’,说得好像适哥儿就该知道非花在哪,一定能救非花,一定要救非花,一定会救非花。这是急疯了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急疯了不是该逢人就求救吗?可那么多人你不问,你抓住适哥儿摇晃,我和希夷掰都掰不开你。”

他昨晚仔细分析谢吟月当时说过的话,疑窦丛生。

当着清哑和两家人面,他都不好意思提那句“方无悔不是你妹妹,韩非花才是你妹妹”,太有伤体面,会令两边都下不来。

谢吟月心惊,回道:“因我不肯接受残酷现实,不肯相信他不知道。”

方初道:“那你许适哥儿亲事呢?这分明是有的放矢。”

谢吟月刚要张口,他凛然道:“你敢再说自己是急疯了!急疯了能许一个小孩子亲事?你当我儿子娶不上媳妇吗?”

谢吟月道:“正是急疯了!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一急就忘了他是孩子,才那么说。不然我还能许什么?方家什么没有?”

关于这点,她也是有备而来,昨晚都想好的。

方初一时气结,狠狠地盯着她。

谢吟月黯然道:“我知你们不信,但当时我真急疯了。适哥儿差点遭遇大难,你们怀疑我,我无话可说;适哥儿救了非花,我感激不尽,愿向方家请罪,愿受任何处置!”

说完郑重伏地,慷慨承当。

清哑静静道:“请罪不必。请你别再对我儿子说‘方无悔不是你妹妹,韩非花才是你妹妹’这样的话。”

堂上一静,方初心一跳。

谢吟月猛抬头看着清哑,坚定的神情崩裂。

清哑毫不相让地和她对视,瞬息间无言交流数个来回。

“你说我勾*引方初?”

“难道不是?”

“我那是急疯了口不择言。”

“你惯用这伎俩,引人误会。”

……

别人都关注适哥儿为救韩非花差点死于非命,都因此迁怒谢吟月,清哑感情上也很生气,理智上却不会找她算账。

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教教自己儿子,遇事别再莽撞。

然谢吟月当众对适哥儿说的这句话她却不能放过。

韩非花肯定跟方初没关系,这点她完全相信。

但别人听了也能这么想吗?

谢吟月这么说,既败坏了方初的形象和名誉,还在他和清哑之间种下隐患,清哑要是个心胸狭隘、冲动的女子,这件事定会造成他们夫妻不睦,反过来证实谢吟月的话不是虚言。

清哑能上当吗?

不上当不代表她不生气。

她很生气!

面对清哑沉静的目光,谢吟月嘴唇不住颤抖,终究没说一个字。

求适哥儿救非花是在她清醒情形下做出的举动,说这句话时她却完全陷入了前世的错乱中,本就用心歹毒,如何辩解?

无论说自己疯了或者没疯,都不妥。

疯了之下说这话,说明她一直惦记方初,以至于疯后吐真言。

没疯……没疯还说这话,什么用心?

纵使万般羞辱,她也无言可回,不然越描越黑。

方初、韩希夷,还有两家长辈神色各异。

韩太太先还不知道这句话,昨晚韩希夷没敢告诉她,现在听了,气得捂住胸口;又不能对谢吟月发怒,当着方家人发怒更丢人,只能熬着,不敢看严氏的眼睛。

方初看着清哑,无声叫“雅儿”,可是清哑不看他。

她一直盯着谢吟月,像要看透她。

方初便后悔:昨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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