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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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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韩希夷痛怒交加,抱着陶女的尸身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到现在想起来还让她打寒噤。从那以后,他再未与她同房共寝过。

眼下想来,难道韩希夷并不想纳陶女?

那么,就是她做错了,她不该设计陶女,以至于陶女香消玉殒,才引得韩希夷与她离心离德?

不对,他明明就是为了郭清哑,后来许多事都可以证明。

……

谢吟月头疼,不愿再想下去了。



方家丧事曲终人散,韩家婚事拉开大幕。

韩希夷不顾族人和韩太太竭力反对,坚持与刚赦免的谢氏女议定了亲事,一时间成为继方初之后又一痴情种,令无数闺中少女向往。

与此同时,宁波知府崔嵋也不顾世俗偏见和流言,迎娶了热孝中的镇江知府长女林亦真,同样被人津津乐道。

林家,林亦真回到家,在母亲灵前哭倒。

没有人劝她,林姑爷和林亦明任她痛哭。

到晚间,林亦真哭得疲累了,才渐渐歇下来。那时,灵堂前只剩下她和妹妹两个,她才问妹妹,母亲是如何去的,可留下遗言。

林亦明看着姐姐单薄的身子,瘦的尖尖的下巴,满腔的不忍,满眼都是泪,她沉默着,恨不得自己是哑巴。

林亦真催道:“说呀!母亲如何去的?怎么外祖母也没了?”

林亦明慢慢道:“娘她……忽然发病……姐姐知道,娘早就病狠了。外祖母年纪大了,受不住伤心,也跟着倒了……”

林亦真呜咽道:“我真是不孝,没能在跟前……”

林亦明轻声道:“这不怪姐姐……不怪姐姐……”

她反复念叨,安定姐姐的心,也安定自己的心。

林亦真并未在意她这话,又问:“那二舅舅怎么忽然退了呢?还有爹,也辞官。我问他,他也不说,脸色也不好……”

林亦明将眼看向别处,低声道:“亲人去了,脸色怎么会好。二舅舅和爹的事,我也不清楚,想来和朝廷有关。”

林亦真听了觉得有道理。

姐妹两个跪在灵前,想起一句,说一句。

林亦真忽然想起小曦,忙问去哪了。

林亦明沉默一会,才道:“回乡去了。爹爹要辞官,不想留许多人在身边,就打发了一些。”

林亦只觉自己流落在外一段日子,家中已物是人非。

见她怔怔的,林亦明劝道:“姐姐不用伤心。母亲若知道姐姐有这样的好结果,必定是高兴的……想必……死也瞑目了……”

说着,她捂住了嘴。

为什么,姐姐没有早一点遇上崔嵋?

早点遇上了,母亲就不会犯糊涂,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林亦明失声痛哭起来。

……

方老太太下葬后,这日,方初和清哑、方则和高云溪一同离开临湖州,方初兄弟骑马,清哑和高云溪坐车。

方无适也吵着要骑马,方初便将他放在身前。

在码头,他们遇见送谢吟月的韩希夷。

双方停下招呼。

方初扫一眼韩希夷身后的马车,又转开目光。

他低头对怀里的方无适道:“叫韩叔叔。”

方无适冲韩希夷咧开嘴笑,叫道:“韩叔叔。”嘴里叫着人,目光却盯着韩希夷坐下的马看,小手指着道:“爹,白马。”

方初骑的是一匹大黑马,他觉得不够韩希夷的好看。

韩希夷笑道:“无适喜欢白马吗?”

方初及时道:“等你长大了,爹送匹白马给你。”

方无适欢呼道:“好。爹最好!”

韩希夷对方初笑道:“无适长的很像你。”

方初听了微笑,显然这话他很爱听,又看一眼韩希夷身后那辆马车,再看向韩希夷,却始终未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韩希夷与他相交多年,自然明白他心思,也不解释,只和无事人一样逗方无适说话,很是喜爱这孩子。

他没有盯着清哑的马车瞧,视线却一直笼罩着它。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清哑了,现在遇见了,却不敢开口招呼,一道帘子隔开他们,咫尺天涯。

方初忽然不舒服起来,怎么觉得韩希夷一直看着清哑的马车呢?人明明在和方无适说笑,可是方初就觉得他一直留心清哑马车里的动静;而谢吟月的存在,不但不能令他避嫌疑,反而更证实了他对清哑的情义,证明他是为了清哑才娶的她。

方初很怨怪韩希夷多事。

即便谢吟月进了宫又怎样?

他难道还怕她不成!

反倒韩希夷娶了谢吟月有些麻烦。不过也不会很麻烦,若谢吟月恶性不改,他才不管她是什么韩大奶奶呢,他连亲姑妈都能狠下心处置,别说是朋友的妻子。

他再次扫过谢吟月的马车,神情漠然。

经历林姑妈一事后,他心肠冷硬许多,也发觉自己以前对谢吟月竟是那般宽容,以为将她彻底放下了,其实还是顾及了曾经的情义。现在,若谢吟月胆敢再伤害清哑,他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告辞了。”

他很突兀地冲韩希夷抱拳道。

“告辞。”

韩希夷笑容不改,也回了一礼。

双方各自分开,往自家停泊的船走去。

谢吟月听着外面童稚的声音,忍不住悄悄将车帘掀开一点点,看了出去。她应该看方初的,却没有看方初,视线落在他胸前。一见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她眼前便浮现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她心猛然一缩——韩、非、梦!

韩家长子,韩家养子,韩非梦!

谢吟月颤抖着手,放下车帘,深深吸气平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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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捉弄

另一边,清哑在马车内,也留心听外面动静。

高云溪凑近她,耳语道:“是谢吟月。”

她比不得清哑有耐性,忍不住从车窗缝隙内朝外看。

谢吟月的马车掩盖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清哑懒懒的歪在软枕上,没有兴致出头。原本碰上韩希夷,对外打个招呼也算平常,可是有谢吟月在,就不想出去了。他们四人关系错综曲折,如此碰在一起,还是不照面的好。

她见高云溪好奇的样子,不禁抿嘴笑。

高云溪如今对谢吟月的兴趣,竟比对韩希夷还大,可见她已经放下往事,不再执着过去的情感了。

……

方初和清哑没有回乌油镇,而是和方则夫妻一块去了霞照,住进了方家别苑。因为在祖籍耽搁这些日子,商行中积压了许多事,且方则初任家主,方初也不放心弟弟,要在他身边指引。

从此,兄弟两个主外,妯娌两个主内,日子很平顺。

这天,盼弟来看清哑,进门就哭了。

她说:“清哑姐姐,我不想嫁人了。”

清哑诧异的很,让她坐了,命细妹上茶果,然后才问究竟。

盼弟抹泪道:“有人欺负我。”

一副好委屈的模样

清哑忙问:“谁?”

她觉得盼弟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两年变化尤其大,在沈寒冰的撑腰和纵容下,越来越厉害了呢。

盼弟道:“沈怀婉。”

清哑似乎听过这名,只想不起来是谁。

盼弟抽噎道:“就是……三爷的大姑娘。”

清哑这才想起,沈怀婉是沈寒冰亡妻留下的女儿,不禁好笑地看着盼弟,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婉儿好像才四岁呢。

她便嗔道:“你都多大了!”

谁知盼弟哭得越厉害了,道:“清哑姐姐,我不想嫁了……我不要做沈三少奶奶……我不给人当后娘……我不会当……”

一面哭,一面说起缘故。

沈寒冰常驻霞照后,把女儿也接来了,有意无意的,他常接了盼弟来沈家,和女儿接触,想让小婉儿熟悉这个继母。

盼弟的苦日子就来了。

婉儿对这个即将嫁给爹的后娘十分排斥,第一次见面就给了盼弟一个下马威——送盼弟一碗咸的齁人的燕窝,盼弟咬牙吃了。

第二次见面是夏天,婉儿要盼弟陪她玩。盼弟十分高兴,自然竭力讨好她,带她赤足下水,在水沟里兜鱼虾,甚至爬树捉知了。婉儿玩的十分开心。结果被沈太太撞见了,脸色很不好。因盼弟尚未进门,只不咸不淡地说了她几句,意思是大家闺秀下水上树什么的太不稳重,别教坏了婉儿;再者婉儿娘难产,婉儿自小身子骨弱,便是夏天也不宜下水。盼弟面红耳赤地认了错,不敢分辨一声。

婉儿捉弄盼弟上了隐,人前人后两副模样,花样层出不穷。

有一日,当着沈寒冰的面,婉儿要盼弟做饭给她吃,盼弟很荣幸,做了,然后三人一块吃饭,盼弟喝汤时,发现汤里有几个苍蝇……

清哑吃惊地问:“然后呢?”

盼弟委屈地小声嘟囔:“我吃了。”

清哑呆了呆,脑子里浮现她大口喝苍蝇汤的情形,再忍不住,扑到榻边大吐特吐,将才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众人一拥过来,急忙询问伺候。

盼弟也吓一跳,心里想:“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没说呢。”

清哑正害喜,闻不得那呕吐的味儿,便带着盼弟转到另一间屋,坐定,蒋妈妈先伺候她漱口,又让人弄了点酸黄瓜来让她压味。

清哑吃了一口酸黄瓜,才感觉胃里好些。

她便责怪盼弟:“你怎能这样纵她?这是害她!”

盼弟道:“那怎办?她也怪可怜的。”

清哑道:“你傻了!”

被小孩子捉弄成这样,反说人家可怜。

盼弟嘀咕道:“不就是苍蝇么。咱们什么没见过。小时候还烧知了吃呢。腌菜长蛆了也吃过。”所以汤里有苍蝇真不算什么,穷家小户的,夏天那菜常被苍蝇叮的,哪有多少讲究。

清哑道:“那你还哭的这样!”

盼弟便不吱声了,看着清哑有些失神。

她不是因为吃了苍蝇哭,是被沈家人嫌弃哭。

她亲耳听见沈家亲戚对沈太太说她实难堪配沈寒冰,沈太太叹气说“老三鲁莽,当众承诺娶她,怎好反悔。况郭家又是姻亲,若以她为妾,恐薄了郭亲家的脸面”等语,她听后心凉了半截。

她还不止一次听沈家下人议论,沈寒冰想娶的是郭织女。

她忍不住伤心,怪不得沈寒冰总对她呼来喝去的,命令她这样那样,还不是嫌弃她不够气魄做沈家三少奶奶,使劲摆弄她。

他不喜欢她,连他闺女都嫌弃捉弄她。

婉儿虽捉弄她,她却生气不起来。

沈寒冰是个粗豪的男人,根本不关心女儿;沈太太事多、孙子孙女更多,婉儿是由丫鬟奶娘照应的,没娘的孩子,心思敏感又脆弱,骄纵任性只是伪装罢了,。

那天她发现碗里有苍蝇,差点叫出来,忽见婉儿狡黠地盯着她,一副看她怎么办的样子。她便心里有数了。若不喝倒掉的话,婉儿必定要问她为什么。若明说碗里有苍蝇,婉儿定会赖她做饭手脚不干净。她若说是婉儿捣鬼,沈寒冰会信吗?她便看向沈寒冰,心下掂掇要不要对他说。小婉儿一见她表情,吓得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她心一软,鬼使神差地端起碗,连汤带苍蝇“咕咚咕咚”几大口都给吞了。

婉儿看得错愕不已,半天不得回神。

沈寒冰一点没发现异样,因为他根本没过心。

事后,婉儿更得意了,捉弄她也更起劲了,并直接告诉她,不要她嫁给爹,因为她不喜欢她。

这样下去,她纵嫁去沈家又有什么意思?!

她今日来找清哑,并不是要仰仗清哑为她出头,也没有怨恨清哑的意思,而是觉得清哑一定会懂她,并支持她退亲。——因为清哑总教导她要有志气。若她告诉爹娘要退亲,肯定讨一顿好骂。

清哑不知盼弟心思,觉得这样纵容不利于小孩子成长,应该告诉沈太太和沈寒冰,“你要不好说,我去对沈三哥说。”

一旁蒋妈妈急道:“大少奶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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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矛盾

清哑便看着蒋妈妈,等她说缘故。

蒋妈妈委婉道:“这事须慎重。二姑娘是嫁给沈三爷做继室,若尚未进门就和前妻留下的孩子对上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别人怎么看二姑娘?婉姐儿还那么小呢。这是一。二则婉姐儿断想不出这些捉弄人的手段,定有人在背后唆使她。”

清哑心一动,想起在方家经历种种。

沈家也是世家,其家业比方家更大,谁知婉儿背后有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沈寒冰又是个粗豪的性子,不可能关注这些小事,也不可能时时守护盼弟,盼弟若无一点手段,实难在沈家立足。

这门亲……不大好呢。

她很为盼弟将来担忧。

可是定都定了,现在怎么办呢。

她便问道:“妈妈,这事怎么办呢?”

蒋妈妈同情地看了眼盼弟,叹道:“暂时只能忍受。二姑娘心善,日久见人心,盼望有一天能打动婉姐儿,知道谁对她好。再有就是弄清楚,是谁在背后唆使婉姐儿,才好应对。”

这事要随机应变,她不在沈家,不好乱出主意。

清哑只得斟酌言辞,劝慰盼弟,“婉儿还小,你别怪她。沈三哥是个直性子人,这样的人可靠。”

盼弟道:“我不是气婉儿。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娃儿生气呢。是我想错了,不该答应这门亲。要是小门小户的,我忍一忍,挨一挨,也能过下去;沈家,不成!清哑姐姐,我不是说着玩的。”

清哑头疼了,道:“这不是小事!就真要退,也要弄清楚。你先别对人说,先回伊人坊去,我让谨姐儿带婉儿来,我看看她怎么样。”

盼弟应下,暂不提这事。

午饭时,方初和方则都回来了。

席间,盼弟见方初对清哑温柔呵护,处处迁就,这情形她以前常见,当时并不觉得怎样,今日却格外触动心肠,想沈寒冰对她呼来喝去,处处不满,不及方初对清哑一分,越发心酸难受。

再看方则对高云溪,也极有情义,问她上午都处置了哪些事,可有十分棘手的,管家奶奶们可服管教、奴才们听不听使唤、辛苦不辛苦等等,高云溪喜悦道:“还好。就有为难的,我会请教大嫂。”

清哑道:“我还不如你呢。你可是大家闺秀。”

众人听了都笑了。

盼弟心中暗下决心: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还是别妄想做沈三少奶奶了,退了亲,嫁个小户人家,和夫君和和美美地过!

晌午饭后,她便告辞回湖州城去了。

无人时,蒋妈妈又告诫清哑不可对沈寒冰提此事。

她道:“沈家本就有闲言,说沈老爷和沈三爷原本相中的是大少奶奶,因大少奶奶和我们大少爷定了亲,才罢了。当日,大少奶奶在酒楼被书生们言语挤兑,是沈三少爷帮着解的围,又当众承诺娶郭二姑娘。眼下,若是大少奶奶插手这件事,沈三少爷再为此教训婉姐儿,别人听了更要说‘闲话’了。”

这是说,沈寒冰暗恋清哑,才以妹代姐。

蒋妈妈说的很委婉,当年沈家也确实求娶过清哑,这不是秘密,所以清哑只听表面,根本没想到其他烂七八糟的事。

她也知后娘不好做,这事急不得。

她便道:“妈妈说的,我记住了。”

几天后,沈怀谨带小堂妹沈怀婉来方家玩。

那日,外面飘着小雪,屋里燃起了熏笼,温暖如春。

清哑坐在美人榻上,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四岁的沈怀婉生的很纤细,看着有些柔弱,跟着沈怀谨一起向她行礼,举止乖巧文静,与盼弟口中顽劣的小女孩大不相符。

清哑不大会哄孩子的,况也知道婉儿叫什么,几岁了,这些客套话也不必问,便叫人摆点心果子来。

因不知婉儿爱吃什么,怕递了她不爱吃的,回头她不想吃又不敢不吃,反拘束了,便招手让婉儿到身边,让她爱吃什么自己拿。

她安静平和的目光最能给小孩子安全感,婉儿对这个“织女”起了濡慕之心,乖乖地挨着她坐了,安静地吃藕粉桂花糖糕。

这时,方初抱着方无适回来了。

还在老远,就听见方无适大叫大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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