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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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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得热闹,郭大贵和郭勤郭俭进来了。

第664章 调教

郭大贵对方初道:“妹婿从哪买的螃蟹?好大个。我叫人收拾去了。我就爱吃这个。前几日人多,也没好好吃。”

方初笑道:“是我们庄子上送来的。”

郭守业道:“你们庄子上还养这个?”

方初道:“对。那庄子就在阳澄湖边。”

郭大全对郭大贵笑道:“你今天就多吃些,回头闹肚子别找妹婿。”

郭大贵坐下,笑道:“吃死了也不怪他。”

又问方初道:“沈三哥就等你们回门,说要陪你吃了回门酒再走。怎么你们没看见他和盼弟?他们骑马去接你们去了。”

方初和清哑都诧异:“接我们去了?没见啊。”

郭大全笑道:“他们骑马,你们坐船,怎么碰面?”

原来,沈寒冰这两日正教盼弟学骑马呢,就在江堤上放马飞奔,都玩疯了。今日一早又出去了,还说到上游去接方初他们。

方初笑道:“他自己想玩,还拿我和清哑做借口。”

吴氏又小声告诉清哑,沈寒冰与盼弟相处种种。

碧蓝的天空下,景江大堤和江水一样,蜿蜒东去。此刻,大堤上一匹黑马疾奔而来,马背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沈寒冰,女的自然就是郭盼弟了。郭盼弟在前,沈寒冰在后。

沈寒冰完全是撒手的,任凭郭盼弟驾驭那马。

水乡的女儿大多婉约,但郭盼弟却有些淘气,又是老大,爹娘宠爱弟弟,她担事便多些。没那么娇柔。只因爹娘常拿文静的清哑姐姐比她,她才没学太野。这两天跟着沈寒冰骑马,被他激发了拼命的劲头,彻底放开了本性,淘气又娇憨。

横竖有沈寒冰在,她根本不怕摔。头一天学骑马,她被摔下来数次。都是沈寒冰飞身接住了她。有了这个保障。她也不顾死活了,竭力按沈寒冰教导尝试,只一天工夫。便能稳稳驾马奔驰。

今日,她更是带着沈寒冰纵马飞奔。

风中,就听沈寒冰喝叫道:“好!再快一点!”

郭盼弟盯着前方,再挥马鞭。

那马真跟离弦的箭一样飞起来。

忽然。盼弟发现江堤上站起一个农家少年。

她眼一亮,认出这是谁。等到近前,扬起马鞭就朝他抽过去。少年吓懵了,不知躲闪。但马鞭没抽中他,距离他头部还有一尺远呢。即便这样。那疾风擦过耳边,也吓软了他的腿。

盼弟见他惊愕神情,丢下一串笑。去远了。

沈寒冰挑眉,不知小丫头为何干起欺负人的勾当来。

农家少年等马去远了。才擦了把冷汗,跌坐在草地上。

“死丫头!抖起来了!”

原来,他叫陈河,以前盼弟和同村的女孩们出去网虾采菱采莲时,他老和村里少年们欺负盼弟,对她说各种怪话,嘲笑她,用竹篙把她拨下水等等。盼弟又没哥哥的,又不敢告诉爹娘,只好忍气吞声受着。今儿见了,她就想报仇。到底没忍心抽,只吓了他一下。

若搁往常,陈河肯定跳脚追骂盼弟了。

今日却一声不敢吭,黑马飞驰而过的瞬间,沈寒冰厉眼扫过他,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心中更是怅然若失,还有些难受。

他也不知为何,就喜欢招惹盼弟。

看见她对自己含嗔带怒地瞪眼,他就喜欢。

现在,她再也不是他能招惹的了!

盼弟望见郭家大院,一带马缰绳,那马就转弯下了江堤,顺着郭家门前的基埂路跑来,到院外,速度渐缓。

沈寒冰趁机问她:“刚才为什么抽那小子?”

盼弟便将往事说了一遍。

若是旁人,定会觉得盼弟此举张扬,不合闺秀体统。然沈寒冰什么人?盼弟这举动正合他胃口。因道:“原来是个刺头儿!那你该抽实了。只吓他一下,太便宜他了。”

盼弟道:“我是想狠狠抽他一下子的。又怕手不准,要是抽他眼睛上,把他眼睛抽瞎了怎么办?”

沈寒冰见她能保持善心,更满意了。

他笑道:“你多练练,保证想抽哪儿就抽哪儿。”

说笑间,就到了郭家大门口,只见细妹的爹杨安平从里面走出来,盼弟急忙问:“杨叔,我姐姐他们可回来了?”

杨安平站住,先给沈寒冰和盼弟见了礼,才笑道:“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刚到没一会。”

盼弟欢喜道:“哎呀,怎们没看见他们呢。”

沈寒冰轻轻一跳,跳下马背,然后转过身,并未体贴地扶盼弟下马,而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瞅着她,无情道:“跳!”

盼弟在他监视下,一偏腿,一咬牙,纵身跳下马背。

就听“咚”一声,墩得她脚底板生疼,弯腰咧嘴,但好歹站稳了,没像第一次那样跌成滚地葫芦,“哎哟”直叫唤。

沈寒冰击掌笑道:“好!”

盼弟站直,也欣喜地笑了。

沈寒冰命随从将马牵走,和她并肩走进院。

才走几步,盼弟说一声“我先去了。”就连跑带跳地冲进上房,一路嘴里还不住叫喊“清哑姐姐,清哑姐姐!”

沈寒冰微笑瞅着小丫头背影,心情很好。

见面,方初先不寒暄,先奚落道:“三少怎么还赖着没走?”

一语未了,众人齐笑。

沈寒冰回道:“还不是等你这新姑爷回门,好陪吗!”

一面在郭大有身边坐下。

方初道:“别拿我当借口,我才不用你陪。”

沈寒冰道:“便是你不用我陪,我妹妹嫁在郭家,我未婚妻也是郭家的,我在这做客不是天经地义?”

方初笑道:“做客也不能老赖着不走啊。大家都忙。我是成亲,人生大事,所以偷懒几日无妨;你只管流连不去,是何道理?”

沈寒冰道:“还是因为你们——”说着对清哑笑——“父亲特地留我在这里,等郭妹妹上京时好护送。我能懈怠吗?”

方初没好气道:“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眼睛里就没我?”

沈寒冰好整以暇道:“你能护得了吗?是,我知道方家有人,可我沈家和郭家都算郭妹妹娘家,也要尽一份力。你该以妹妹安危为重,逞能可不是好习惯。”

方初便不再玩笑了。

沈寒冰行路经验丰富,所以沈亿三才命他带人护送清哑上京,这一定是和郭家商议过才决定的。

第665章 儿媳

盼弟坐在榻边,高兴地和清哑说笑、叙别情。

因听沈寒冰说到上京,忙悄声告诉清哑:“三爷说带我也去,说是要我长长见识。这几天我都在学骑马呢。我爹和我娘也答应了。”

清哑见她一身利索骑马装,神情开朗兴奋,再不像从前抑郁,替她高兴,道:“这下好了,我有伴了。”

盼弟用力点头道:“嗯。”

巧儿羡慕道:“我也好想去。”

眼巴巴地看着清哑。

清哑想都没想道:“姑姑带你去。”

她已经出嫁了,郭家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巧儿和郭勤等下一辈身上,她当然要全力培养巧儿成为小织女,接她的班。

巧儿大喜,抱着清哑就亲了一口。

郭守业和吴氏虽高兴,又怕给清哑添麻烦。

沈寒冰笑道:“没事。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方初便和他商议起行程的事来。

吴氏忙带着清哑盼弟她们去了清哑原来住的屋子说话,少时沈寒梅也来了,又有奶妈抱了郭孝和郭义来,大家逗小娃儿玩。

盼弟抱着郭义逗笑,十分熟练。

这是吴氏特意教她的:多带小娃儿,以备将来嫁入沈家,容易和沈寒冰的女儿亲近。吴氏还说,她虽比不了大户人家女儿出色,只要贤良本分,沈家人一样会认可她的。

盼弟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对带小娃儿很上心。

比起来,清哑这个亲姑姑反而不如她会逗孩子,只会用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侄女的嫩脸儿,说:“好软。”

盼弟道:“小奶娃是这样的。嫩的跟豆腐一样。”

说笑间,吴氏弄了各种东西来给清哑尝。

清哑这时才有了出嫁女儿回娘家的心态,虽是才走两天,可是听什么都新鲜;一切看上去都没变,又好像变化了,最明显的便是众人对她刻意的欢迎和不舍,都在提醒她。她随时是要走的!

午饭后。方初陪清哑回房小憩。

清哑约睡了半个时辰,听见外面吴氏低低的说话声才醒。

才同床共枕了两晚,方初抱着她睡似已成了习惯。她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他拥在身前,还枕着他的左臂。

这人晌午喝多了,还没醒呢。她若要起来。势必要惊醒他。她便不敢动,且静静欣赏帅哥。他喝酒不上脸。面色如常,只嘴唇红了些;呼吸绵长、睡相沉酣……

正看着,毫无预兆的,方初睁开了眼睛。

一下子撞入她眼中。轻声问:“醒了?”

清哑点点头。

方初左臂收紧,凑上去亲吻她。

一吻结束,两人越发甜蜜满足。

“该起床了。要回去了。”他声音慵懒。

“才来又要走。”清哑不情愿道。

“你忘了早上爹娘嘱咐了!”

方初笑着哄劝她,想家下次再来。

早上来之前。新媳妇伺候祖母和公婆吃饭,大家说起新人回门的事。清哑听说当天必须得赶回来,那她赶回去只能在娘家吃一顿午饭,太忙了。她便对严氏请求道:“娘,我们明天回来行吗?”

严氏嗔道:“回门就要当天回来,哪有在娘家住的。”

清哑不服,心想要是两家隔得远怎么办?

方老太太笑问道:“丫头才来就想家了?”

清哑道:“回家吃顿饭就要回来,太麻烦。”

方老太太道:“这是规矩。等过了这月,往后你想你娘,再带人回去就是了。”

方瀚海没好气道:“我瞧她就是想家了!”又对清哑道:“你要记住:你已经出嫁了,从此是方家媳妇,不能老想回娘家。等我们走了,这一大家子人事都要你来掌管,你要学着担起来。一初在外经营买卖,你要让他心无牵挂,才是为妻的本分……”

他郑重发话,方初、方则和方纹都坐正了,恭敬倾听。

方老太太虽然觉得方瀚海这样对新妇未免严了些,不过身为家主,方初和清哑又是要单独过日子的,长辈不可能时时在他们跟前指点,所以他借着这机会教导儿媳,也合情合理。

于是,方老太太和严氏都注目清哑,看她如何应对。

就见清哑认真道:“我没老想回娘家。今天是头一回。”

方瀚海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顶嘴呢?”

他觉得清哑没认清身份:眼下不是在锦绣堂,她也不是郭少东、郭织女,而是他方瀚海的儿媳,对他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说话,要尊敬、恭敬,答话要低眉顺眼,才是为媳的姿态。

清哑道:“我没顶嘴。我在跟爹娘说话。”

说话和顶嘴可是两回事,她坚决不能认后者的罪名。

方瀚海道:“我们不是你亲爹娘,是公婆!”

他要她明白:亲爹娘和公婆是有本质区别的。

清哑道:“我亲爹娘对我说:对公婆要像亲爹娘一样孝顺。”

方瀚海嘴扯了扯,不敢说她亲爹娘说得不对,只得威严又耐心地教导:“这是自然的。但公婆就是公婆,你必须对公婆恭顺,不能像在亲爹娘面前一样随意,更不可以顶撞。”

这话说得够坦白吧!

清哑回道:“你们是方初的亲爹娘,就和我的亲爹娘一样。我要用对亲爹娘的心对你们,要孝顺,也要恭顺,都不能顶撞。”

她坚持认为,刚才她那样不叫顶撞,是回话!

方瀚海没词了,瞪着她,也没心情吃饭了。

清哑见他碗空了,忙又为他添了一碗粥,又搛了个蟹粉汤包搁他碟子里,体贴道:“爹,再吃一碗吧。我瞧你才吃了一碗。早上要吃饱,一天才有精神。这几天爹和娘累坏了,都是为我们操劳……”

方瀚海还能怎么说?

只能接着又吃。

清哑又宽慰他道:“爹放心,我们吃了饭就回来。”

一副孝顺儿媳的模样。

方瀚海觉得,他首次教导儿媳很不成功。

方老太太和严氏瞅着清哑很无语,想这孩子怎么这样实心眼、死心眼,外加直心眼呢?方则和方纹是吃惊,很佩服大嫂,敢在人前对爹这样说话。方初丝毫没打算帮清哑说话,他知道她能应付得了爹,但听到后来,他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成内伤。

且说眼前,清哑也想起早上一幕,只得认命。

第666章 灵犀

正要起身,方初抚着她脊背,笑问:“你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嫁给我才两天,回来就舍不得走了?就算是贪新鲜,也要等过了一月两月,把我厌弃了、看烦了,再想家才是;这才两天呢,你就烦我了?”

清哑笑而不答,抬手抚上他脸颊,用手指描绘他的眉眼、口唇,表示自己还没烦他,对他新鲜着呢。

亲昵一会,才小声道:“我和盼弟说下午放风筝。”

秋天,在田野里放风筝,很有趣。

方初道:“明天我带你放。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放风筝。”

清哑眼睛一亮,道:“好。”

两人相视而笑,情不自禁又吻在一块。

短短的午睡,也被他们演绎得缠绵缱绻。

外面,吴氏提高声音道:“清哑,起来了。别回家晚了。”

她其实很不舍得闺女走,可闺女如今出嫁了,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今儿是三朝回门,若是回婆家晚了,方家长辈还未离去,该说她不懂事了,所以她才催。

清哑和方初只得起身,洗漱一番后,又喝了茶便告辞了。

走的时候,郭守业和吴氏又有许多话,千叮咛万嘱咐,十分不舍。吴氏还将家里做的酱、腌的瓜条、酸笋,以及晒的干菜等装了许多给清哑,坛子篓子一堆。方家当然不缺这些,但对于清哑来说,这是属于娘家的味道,所以必须给她带上。

清哑又被爹娘招惹得掉泪,上了船,还回头望着郭家大院。

好在新婚燕尔,那日子就像泡在蜜里。方初三言两语便将话题扯开,令她忘记离愁,心中只剩下美好,并憧憬将来了。

归途和来时一样愉快甜蜜,无需细说。

等到家,去正院拜见了长辈,请了安。又一处用饭。今日。方家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近亲。次日早晨,这些个近亲也都告辞了。便只剩下二房一家和方老太太。

早饭后,方瀚海父子三人在前面送客、和管事们核对清理人情往来、监督下人收拾酒宴动用家伙,一直忙到快晌午才进二门。

方家婆媳送完女客,正在方老太太那里喝茶说笑呢。

方瀚海父子进来落座。清哑忙亲自捧茶奉上。

首先就是捧给方瀚海,方瀚海虽疲累。心情却很好,见了她忽想起前事,对她道:“待会陪爹下一盘,让爹见识见识你的棋艺。”

长辈有命。敢不遵从?

清哑忙就答应了。

又道:“请爹教我。”

她是实话实说,方瀚海却以为她谦虚,因为方初棋艺就比他高。他只当清哑也厉害。但这谦虚的话听着顺耳啊。一个晚辈,棋艺再高。在长辈面前也不可猖狂,因此他很满意。

他便道:“这也难说。等试过才知能不能教得起。”

清哑道:“爹肯定厉害。”

方瀚海道:“胡说!学无长幼,达者为先。还没下,你怎么就知道爹比你厉害?先下一盘试试再说。”

清哑忙答应了。

她又捧了茶给方初,悄声问:“爹厉害吗?”

方初眼里全是笑,道:“别怕,只管下!”

清哑放心了,觉得公公说不定下一手烂棋。

方初瞧着她那模样,心道:“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方纹早命丫鬟们捧了棋来,方瀚海和清哑对坐,方初、方则和方纹都在旁观看,严氏和方老太太也含笑看着,好一幅天伦图!

走了数步,方瀚海便觉得清哑棋艺平平。

他疑惑地想,难道是故弄玄虚?

又下了几个回合,他终于忍不住,质疑道:“这一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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