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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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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他心性始终如一!谢大姑娘即便有错,也和他有一份旧情在;又在跳江前幡然悔悟,有一份道义在,他应该救她。若他对谢大姑娘跳江视若无睹,我倒真要怀疑他的品性了。”

一面又正色对清哑道:“妹妹千万别因为这个与方少爷生嫌隙,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番情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清哑听后两眼发亮。

昨日方初告诉她这件事时。她便直觉不能让谢吟月死在方初面前。至于为什么却想不清楚,听了蔡六姑娘这番话,方才透彻。

到底出身书香门第、诗礼世家。蔡六姑娘在这些女孩子中,无论才学和修养都很不凡,说出来的话也自有见地,不比一般女孩子。遇见这等事,只会想到争风吃醋上面。

再者。她如此夸方初,清哑觉得比夸自己还欢喜。

因道:“谢谢蔡姐姐。我记住了。”

并不解释自己早就这么做了。

高七姑娘瞅蔡六姑娘道:“蔡姐姐真是睿智!”

众女也都回过神来,都佩服地看着蔡六姑娘。

蔡六姑娘一笑,丢开这话题。

大家又约定来日相见。这才依依惜别。

郭守业、方瀚海等人则一直将高大人送到码头才回转。



谢家,谢吟月一直未醒来。

韩希夷原以为:他和方初也算抢救及时,她不过是呛了些水进肺。应该无大碍;加上谢家和郭家恩怨,明阳子现是清哑师傅。他便没有去劳烦他老人家,只请霞照城的大夫诊治。结果,谢吟月到第二天晚上还没有醒来,且又发了高热,情势危急。

锦绣锦云守在床前,心急如焚。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

永安堂的王大夫偏巧又回乡下祭祖去了。

谢明理父子送往迎来,最后束手无策。

谢明理看着坐在窗前的年轻男子,这样时候了,还收拾得衣衫整齐、丰神俊朗——小秀送衣裳来给他换的——神色淡然,半点不见慌张着急。谢明理怀疑他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并非不放心女儿、救女儿,而是为了看女儿怎么死!

不怪谢明理气愤,若韩希夷真关心未婚妻,早该去请明阳子。

现在,唯有他去郭家,才能请动明阳子。

韩希夷心中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他一直思索:

为什么当时想都不想就跟着谢吟月跳下去?

是被她临去前幡然悔悟打动?

还是不忍看她死在自己面前?

还是要揪住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心情乱糟糟的,目光注视窗外,看着天色黑了又亮,现在又黑了,套间内床上那个女子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他要不要去请明阳子呢?

妆台上的镜中映出他的容颜,他抬手摸头发。

谢明理气得浑身颤抖,道:“韩少爷,且省省吧。你就是整理得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眼下我们也没心情打量你。”

本来他还想多说两句讽刺他,让他走的,到底顾忌女儿性命,说不定就等他出手相助,所以没敢说得太绝。

韩希夷转头,淡淡道:“谢伯父真要是为女儿着想,就该放下仇恨和脸面去求郭家、求明阳子。当初郭姑娘病重时,郭老爷可是亲自去江家给江明辉父母跪着磕头恳求的。”

谢明理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又一位大夫摇头离去后,谢明理疾步出了观月楼。

韩希夷以为他是去郭家了。

结果晚饭后,永安堂的王大夫被接来了。

老大夫认真诊治了一番,说很凶险,且病人自己存了死志,他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姑且开一服药吃了试试吧。

谢明理慌忙点头,捧着那方子如同捧圣旨。

王大夫道:“明早若还不醒,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谢明理艰难地对他道:“劳王大夫费心。”

一面将方子交给谢天护,命快去抓药。

王大夫问:“明阳子老先生正在城里,怎不去找他?”

屋里一阵寂静,无人应答他。

半夜时分,谢吟月被灌下第二和药。

丑时末,谢吟月还未醒来。

第623章 恳请

谢明理跪在床边,手握住女儿的手,歪着头仔细端详她。脑海里,逐一浮现女儿从小到大的形容,牙牙学语时、能跑会跳时、第一次握着她小手教她写字时、第一次带她出现在锦绣堂时……女儿身上,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和情感。

曾经,他当她是自己和妻子欧阳明玉的延续。

谁知,妻子是假的。

可是,女儿是他的,假不了!

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锦绣:“帮姑娘梳洗、换衣。”

锦绣没有回应,而是捂住嘴,无声哭泣。

韩希夷起身,走进内间。

他盯着那男人宽厚的后背,讥讽道:“你真是慈父心肠!”

谢明理没有回头,也不发怒,木木道:“你不懂。我的女儿,最是骄傲的。你们不该救她!”

韩希夷倒怔住了。

他想起郭守业父子,是去江家求救了,可听方初说,当江老婆子提出要清哑给江明辉做妾时,郭守业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向床上那个女子,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跳江。

她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即便幡然悔悟也无用。

锦绣和锦云一边哭,一边帮谢吟月擦身,然后换衣。

外间,谢天护和韩希夷都静坐等待,谢明理不知去了哪里。

不知哪里的公鸡叫出第一声,天还未亮。

天刚蒙蒙亮时,韩希夷走下观月楼,出了谢家。

明阳子和刘心现住在郭家槐树巷宅子里,白天去医馆坐诊。

雾蒙蒙的清晨,韩希夷骑马沿着古街走来。头上、身上全沾湿了。古街、薄雾、骏马、风流清淡的少年,组成一幅水墨画,生动又灵性,早起的姑娘小媳妇们都看呆了眼。

来到郭家门口,他举手敲门。

门房开了门,韩希夷进去,那师徒俩正在院子里练五禽戏呢。

他不敢惊动。便在院内石桌旁坐了等候。

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还空的。

这时,门房烧了水,拎过来泡茶。

韩希夷忙接过去。道:“我来。”

遂清洗茶具、冲泡,动作十分优美。

等他们师徒练完了,走过来也坐下。

韩希夷忙奉上茶,招呼道:“先生早!刘兄早!”

刘心问:“你这么大早来。你家谁病了?”

他说话向来百无禁忌的,也不管人听了生气。

韩希夷也不会生气。遂将事情原委说了。

刘心先就叫道:“她害得我师妹这个样,还救她呢!不救!”

韩希夷又把目光投向明阳子。

明阳子端起他刚斟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板脸道:“别看我!也别对我老人家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老人家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俗人可比的,这些道理对我没用。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这话原不错。然若救了她。她反来害我弟子性命,那我就是害人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同样违背了我治病救人的本意。”

刘心道:“对,就是这个道理!”

韩希夷道:“先生,她已经悔悟了。”

明阳子道:“真悔悟了吗?”

韩希夷道:“是。”

明阳子冷哼一声,道:“既这样,我也不要谢家做什么,只要他上门来给郭家道歉,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这不过分吧?”

韩希夷道:“不过分。”

明阳子道:“那就叫他们来!”

韩希夷道:“真承认了,就要受律法制裁。这对于谢大姑娘来说,还不如死!”

明阳子道:“怕死就别做!”

韩希夷道:“所以她跳江了。”

明阳子不说话了。

刘心也不知怎么说。

韩希夷轻声道:“若没救她上来,也就算了。可当时,我和方兄不约而同跳下去救她。既然救了,没有个眼睁睁看她再死的道理。晚辈做不到!晚辈想,等救醒她,问明之前种种。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刘心翻眼道:“那她肯定还是要死。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韩希夷摇头道:“不。那时就了无遗憾了。”

没有人能了解他现在复杂心情。

他自己也理不清、道不明。

恐怕,也就方初能体会一二。

明阳子道:“若救了她,再害清哑怎办?”

韩希夷道:“晚辈绝不容任何人再伤害郭妹妹!谢大姑娘知错能改,总要给她改过的机会。譬如先生救小孩子时,并不知他长大后行善还是作恶。难道先生就不救他了?”

明阳子道:“哼,你倒伶牙俐齿!”

韩希夷道:“晚辈不敢巧言令色。若非怀着一份善念,只以恩怨来行事,当初郭妹妹重病时,方兄也不会请刘兄去救她了。”

提起此事,刘心连连点头。

韩希夷又道:“其实为了郭姑娘,先生也该走这一趟。须知福祸相依,有些事,看似不利,未尝不是积德。郭姑娘遭难时,得众人相助,怎知不是素日宽以待人的结果?”

明阳子不耐道:“你和方小子是怎么回事?先对姓谢的丫头恨得要死,都要抢着娶清哑;这会子又求我救谢丫头。我可警告你们:别对我弟子三心二意的,不然我不放过你们。哼!”

这口气,要方初和韩希夷都要对清哑从一而终?

刘心觉得师傅老糊涂了,言语失当。

然韩希夷虽年轻,也跟着糊涂起来。

他脱口道:“先生放心。晚辈绝不会辜负郭姑娘!”

明阳子认真问:“你要怎不辜负?”

这次韩希夷想了下,方认真答道:“若因晚辈今日缘故,给郭姑娘带来伤害,晚辈愿赔上自己性命。”

明阳子二话不说,命刘心收拾箱子出发。

一面又咕哝:“我说早些离开,你这馋嘴的小子,非要等吃了你师妹的喜酒才肯走。你怎这么没出息?瞧又给我惹来这桩事。”



方家书房,方瀚海坐在书桌后,方初坐在下首椅上,正听方奎回禀外面消息,“谢大姑娘还没醒。听说不行了……”

方初怔住,有些出神。

方瀚海见儿子这样,微微蹙眉道:“你救了她,已经仁至义尽。她抗不过天意,命该如此,奈何!”

方初没有回应,不知想什么。

方瀚海眉头蹙得更紧,刚要说话,就听方奎又道:“还有一事:聂无在外养了外室。那外室今早不见人影。她有一个几岁的孩子,从亲戚家回来找不见娘,急得哇哇直哭。邻居听见了,报了官,这才弄清她和聂无的关系。据那孩子说,他娘这两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昨日特地送他去亲戚家住……”

第624章 暴露

方瀚海登时目露精光,问:“这外室住在何处?”

方奎神情有些奇怪,道:“杏花巷。挨着谢家别院。”

方初霍然站起身,道:“一定是谢家!”

方瀚海往后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好整以暇道:“不会吧!你可别冤枉了好人。你跟谢大姑娘好歹定过亲的,她如今幡然悔悟了,横竖郭姑娘又没死了,就别盯着她斤斤计较了……”

口气很真诚,不注意还真听不出来讽刺。

方奎尴尬,人家父子打机锋,他实在不该在场,又不能退出去,只好低头仔细看自己的鞋尖,努力降低存在感。

这一看,真让他看出花样来了:这鞋子是昨晚他媳妇才拿给他的,新的,青黑的鞋面上用本色线绣着如意纹,期盼他在外平安如意。

媳妇看着不声不响的,对他真是有心!

方奎决定,回头就帮媳妇买几件好首饰,再给她一笔银子,让她也去伊人坊做一件时兴衣裳,陪太太出门的时候好穿。

他这么的,也没能忽略了那对父子间的微妙。

就听方初重重叫道:“父亲!!任谁谋害算计清哑,也别想好过!”又叫方奎,严厉道:“去告诉他们: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屋子弄明白了。墙上、柜子里,都仔细查——那屋子肯定有玄机!”

方奎急忙抬头,看向方瀚海。

方瀚海郁闷了,都说“知子莫若父”,怎么他感觉自己弄不懂儿子心思了呢?方初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先不想,先打发了方奎再说。

因对方奎点头道:“按少爷吩咐的做。”

方奎道:“是。老爷。”

又转向方初,“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方初道:“查明情况速叫人来回。”

方奎又答应一声“是”,方才退了出去。

这里,方瀚海看着儿子问:“你为何如此肯定那屋子有玄机?”

方初道:“那日,我从乌油镇回来……”遂将巧合之下救了谢天护、以及谢天护的恐惧表现说了,“当时我便想,谢家定然出了大事。眼下看来。肯定和聂无之死有关。谢天护知道内情。”

方瀚海冷笑道:“这才是天网恢恢呢。”

又瞅儿子道:“我还以为你不舍旧爱。要为谢家开脱呢。真这样,我心里倒要替郭丫头不值了。”

方初这才明白他刚才一番话是讽刺自己,又羞又气。又不能对他发火,便垂眸道:“父亲心中,儿子就是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

方瀚海神色一正,犀利指出:“我怎样看你姑且不论。重要的是你和韩小子都抢着跳水救谢吟月,别人会怎么看?你想过吗?”

方初便说不出话来了。

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间不容发时的反应。才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对谢吟月,再怨她、恨她,曾经的美好记忆也无法抹煞;加上她跳江前的幡然悔悟,才引得他和韩希夷都出手相救。

对曾少爷。他们就没有这份心肠。



谢家别院,观月楼,明阳子正在为谢吟月施针。

谢明理父子和韩希夷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

杏花巷内一小院,尤娘子家。县衙捕头带了许多衙役正在屋里院外仔细勘察,墙面、柜后、地面,边边角角都不放过,那架势,真要挖地三尺了。

一个年轻的衙役得了方奎嘱咐,仔细打量尤家和谢家相接之处,又观察尤娘子的卧房格局,最后把目光盯在她床后柜子上。

打开柜子,里面并没有多少衣裳,且颜色不鲜亮;又没有别的珍贵之物,照理不该放在床后这么隐秘的地方。

将衣裳扒拉到一旁,他在柜内摸索。

亏他心细,又是有意查找,终于发现异常。

捕头被叫了来,说是发现暗道。

只是,那暗道从里面被堵实了。

捕头一声令下,令众人找来斧头和锄具,挖开暗道,一面派人去禀告县尊和钦差大人。

谢家观月楼内,明阳子拔了金针,放回药箱。

谢明理急问:“请问先生,小女怎样?”

明阳子抬头,神色不大好。

他一向自信不羁,最痴迷医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若是他露出这神情,表示他无法妙手回春,所以心情不好。

他摇头道:“耽搁太久了。”

谢明理谢天护不明所以,或者是不敢相信坏结果,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问“什么意思?”

明阳子只得道:“老道无能为力。”

韩希夷问:“先生不开个方子,吃了试试?”

明阳子道:“谢姑娘这情形,要先施针令其醒转,然后才好开方用药。人不能醒来,无法救治。”

谢明理见他连方子也不开,就放弃诊治,激怒了,道:“先生若不想治,就别来;既来了,又不肯尽心诊治,是为弟子出气吗?”

明阳子那什么脾气,当即火了。

他瞪眼道:“出什么气?”

谢明理道:“这我如何得知!谁知你那弟子怎么说的!”

明阳子本要反驳,忽然闭嘴,提着药箱拂袖而去。

不是他宽宏大量,而是不屑和谢明理争辩。以他的名声和口碑,无论谢明理说什么,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韩希夷瞅了谢明理一眼,忙追出去。

明阳子不等他开口,就摆手道:“你什么也别说!我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一则病人耽搁太久,二则病人心里存了死志,万念俱灰,难得醒转。我也不是不肯开方,我看了先前大夫开的药方,并无不妥。所以不再费事。多开一张,就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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