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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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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没事吧?”

小古假装惊讶的问道,心中却是窃笑:麻椒被火一熏。那个味道可真是销魂……

回答她的是更加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小古低下头,掩饰唇边加深的笑意。

“你——!!”

广晟怒瞪着她。那般酷狠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双眸又因为麻辣刺激而水气氤氲,几乎要落下泪来,红彤彤圆滚滚好似兔子。

“噗……”

小古发出轻不可闻的笑声,随即掩住了嘴。

“你居然敢放火,这是要造反吗?!”

广晟的身后,月初嗲着嗓子,妖妖袅袅的走了过来,隔着半幅窗子,可以看出她发髻有些凌乱,面带红晕轻喘,一看就不是在做正经勾当。

“谁放火了?不知是谁,灶下煨汤的火没封好,火星子溅在我衣袖上,这一大片柴火都遭了秧,我没要你赔就不错了。”

小古好整以暇说道,月初闻言呼吸一窒——她急着来给广晟送饭,没多看就跑出厨下,自己也不记得到底封没封炉门了。

秦妈妈先入为主,对月初的印象就颇为不佳,闻言皱了眉头,“谁让你擅自送饭?还有没有规矩!”

“够了!”

广晟打断了女人们的口舌之争,拂了染灰的衣袍,径自走了出来。

“月初今后就不用做这些活了,贴身伺候我便是。”

这一句轻描淡写,却让四个女人顿时变了颜色。

月初喜上眉梢,却又带着羞涩的春意,秦妈妈和初兰却是皱紧眉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个狐媚子用了什么手段,让原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少爷改了主意。

至于小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惊诧!

这不应该啊!

白莲教的神像魅惑看似神奇,实则只是一种香味引起的幻术。药典上记载:用麻椒烟熏就能让人涕泪交加,迅速恢复神智,怎么他还没清醒过来?

她偷眼打量广晟,却正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眼神仍是那般冰冷犀利,因为眼圈发红而略见虚弱——他一个眼神示意,让小古明白他是恢复了清醒。

这是在演戏,而观众只有月初一个,或者,还有她背后的那人。

广晟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和嘲讽,随即转过头,吩咐月初道:“今后你就住在这外间,缺什么用的,只管向秦妈妈要。”

他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却冰冷无比,停留在她胸前的木雕神像上!

月初却是会错了意,半是娇羞娇羞半是得意的深吸一口气,映得胸前更显白皙柔嫩,“少爷……”

下一刻,广晟做出一件让所有人瞠目之事:他解下荷包和一串钥匙,毫不犹豫的放进月初手里。

“今后,我这些贴身物件也交由你保管了。”

月初的脸因为兴奋而嫣红,她挑衅的瞥了小古一眼,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佛母娘娘果真有灵!

清净简朴的静室里,有两道人影在蒲团上静静打坐。一旁的香案边放着经书和木剑符纸,最上端神龛之中,佛母的圣像被素绫遮了,更添几分诡秘之气。

慧清师太看完纸条,白皙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紧绷的神情也终于放松,她开口打破了沉寂,“月初那边传来消息,那位沈大人终于被她迷住上钩了。”

她冷笑了一声,捻动腕间佛珠道:“男人嘛,有几个不吃腥的?就算月初长得不够美貌,配上我们的香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师姐,你有些得意忘形了。”

静静听着的另一方,端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只有那一道嗓音却是意外的稚嫩。

慧清师太美眸扫了对方一眼,嗤笑道:“赛儿师妹你年纪虽小,却是稳重过头了,龟缩在军营里什么事都没干成。我这边就要旗开得胜,倒是用不着劳烦你帮忙了!”

想起即将立下的大功,她的嗓音都有些颤抖,“北丘卫官兵跟元蒙私下交易,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些金银和兵器都要归我们白莲教了!”

第六十四章 双姝

“我们教中兄弟所用只是锄犁棍棒,而官兵手中的精铁刀枪用之不尽,甚至可以私下卖给元蒙来大发横财——与其便宜了蒙古鞑子,不如我们拿来替天行道!”

慧清师太看似清雅淡漠,说到此处却是格外激昂,“有了这些兵器,我们就能练就更多护教神兵,山东香堂那边,再也不用受那些狗官的欺压!”

她越说越是兴奋,眼中光芒闪动,却听那暗处的少女冷冷接了一句,“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静静的焚香之间,她的嗓音清脆,还带着未褪的童音,天真无邪却又透着机智精灵,“那位年轻美貌的沈大人才接手这事,罗战一伙人只怕并不完全放心。北丘卫戒备森严,外松内紧,要想顺利劫走两边的财货,只怕是困难重重。”

“唐赛儿!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面对慧清的气急反驳,静坐在暗处的少女唐赛儿轻声笑道:“慧清师姐你倒是威风了,若是拖累了教中兄弟姐妹,你担待得起吗?”

“你……!”

慧清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反问道:“那依你说,就这么放过大好机会?”

“做当然要做,但是要下手小心。一旦出手,无论成败立刻隐遁千里,不露我们白莲教的底细。”

慧清对此嗤之以鼻,“七天后,我会借送佛珠和经书结缘的机会,让整个眷坊的人都参加法会,在香药的作用下,所有人都会陷入沉睡。神不知鬼不觉,所有财货都会落入我们手中……然后,被我们幻术控制的沈总旗就会担下勾结元蒙奸细的罪名,‘畏罪自尽’,如此天衣无缝的布局,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慧清师太的语气冰冷而得意。但那名唤“唐赛儿”的少女却并不赞同,黑暗之中她的瞳孔闪闪发光,宛如上好的墨玉,照亮了眉宇间的忧虑纹路。

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慧清师太匆匆而去,唐赛儿却换下道袍。重新穿上了来时的枣花粗布棉袄,提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这才从容不迫的离开。她灵猫一般走在屋檐的阴影下,不多时,就走回到约定的街角。

夜色迷蒙。青石街道上已经空无人迹,她一派乖巧模样等着,对方却迟迟不到。北风呼啸。滴水成冰的天气,她鼻头被冻得通红,呵一口热气在手上,随即两手都缩进粗布棉袄的袖筒里,只剩下即将麻木的脚在地上轻轻跺着。

一阵马车的响动由远及近,她揉了揉眼,看到轩敞气派的车驾逐渐清晰,寂静夜间传来女人的娇声笑语。

唐赛儿迎了上去。车帘被揭开一条缝,红笺慵懒的探出一张芙蓉玉面,瞥了她一眼。漫声问道:“单子上的东西都买到了吗?”

唐赛儿赶紧递上包袱,红笺看都不看一眼,挥挥手道:“回去再说。”

唐赛儿很有眼力劲的坐到车后。红笺随即缩回车中,继续娇声漫语对王舒玄撒娇道:“王郎,我连个正经的丫鬟都没有,只有这丫头替我跑跑腿,你可得替我把她要来!”

唐赛儿是在营妓们的红帐里干活打杂的,年纪又小,实在是无足轻重,虽然要人麻烦点,但以王舒玄的地位来说也是不难。他爽快答道:“这是小事一桩。”

捏了一把红笺粉嫩的下巴,他含笑追问道:“金兰会那边可有消息了?”

姓沈那小子家里的丫鬟到底是不是十二娘?

红笺柔顺的用香腮贴着他的手,半侧的面容上美眸闪动,目光复杂而诡秘——

如果这么快就把那丫头供出来,自己对王郎而言,还有什么价值呢?

她微微一笑,低下头,娇声抱怨道:“别提了,他家那丫头黑黑笨笨的毫无姿色,还当成宝一样带在身边——沈大人到底是不懂女人的美丑还是——”

话音戛然而止,她吃痛的蹙起眉头,只因王舒玄捏紧了她的手腕,冷峻逼问道:“到底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

红笺痛得脸色惨白,急急嚷了出来,王舒玄这才脸色微霁放开了她,用另一只替她揉捏手腕,“这事非同小可,我一时情急,倒是弄疼了你。”

红笺凝望着他——俊美的容貌露出这般温柔体贴的深情,以前曾经让她深深沉醉,此时不知怎的,心中却一阵发凉。

王舒玄叹气着道歉,“最近我也实在是心力交瘁,忙得累了,这才对你发脾气。”

他话锋一转,“金兰会这边,十二娘是一条大鱼,只要能抓住她,我定然能把这个反贼组织一网成擒!!”

红笺垂下头,长而浓密的眼睫垂下,漾出艳丽而乖巧的阴影,“王郎你有经世之才,这样的大功,才能显出你的才干和手腕来!”

纵然知道她是在甜言蜜语,王舒玄心中仍是一阵舒畅,他哈哈大笑着将她拉入怀中轻薄,沉声吩咐道:“金兰会可能近期就会下手救出那些军妓,你也帮我盯紧些。”

“那是当然,我可是他们唯一的眼线,他们对我很是信赖!”

红笺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于是不正经的把手伸入红笺亵衣中,再次许诺道:“只要立下这个大功,我就能在锦衣卫里真正做到呼风唤雨,到时候把你纳进家门就再没什么阻碍了。”

“坏人,尽是轻薄哄骗人家……”

女人不依的娇嗔声荡漾在车内,逐渐与男人的大笑喘息合为一体。

车后的唐赛儿在木架边蜷成一团,看似困倦,实则却是把耳朵贴在板壁上,把两人的对话偷听了大半。

金兰会?救人?军妓?!

她震惊于听到的消息,眉头皱得更深。

回到营中,唐赛儿帮红笺把那些店铺里买来的胭脂首饰和点心小玩意搬进房里,随即就回到自己的住处。

黎明初启,晨曦微露,营妓们打着呵欠正在洗漱,逼仄昏暗的通铺旁摆满了水盆和杯子香胰等物,廉价脂粉的香味混合着人的体息,有些熏人刺鼻。

那个唤作阿琼的女人拿着柄断了齿的梳子,略显粗暴的拽着自己长发往下顺,看见唐赛儿就开始骂骂咧咧,“热水都还没烧,又到哪里东钻西爬去了!满院子男人还不够你偷,小小年纪不学好!”

只听咣当一声,她手里的梳子就朝这边飞来,擦着唐赛儿脸庞飞过。

周围都是沉默,夹杂着叹气和呵欠声,唐赛儿却仍是笑眯眯的答道:“昨晚红笺姐姐那里有事,让我去帮忙服侍,从今往后,我就不在这院里,改调往她那里做活。”

这话一出,所有人手里的动作就是一滞。

红笺和蓝宁,是这个军营里最美、最有身价的艳妓,蓝宁先前是跟着死掉的佥事沈容,后来又跟着沈总旗,而红笺则是指挥同治王舒玄的禁脔。

“原来是抱上粗腿了,怪不得敢这么怠慢我们!”

话音未落,另一个杂役丫头小安从门外搬进大水盆,热气腾腾的让各种杂味更加流窜,“各位姐姐水来了。”

唐赛儿连忙过去接过,两人一起抬到房间中央,所有人一哄而上,用大盆争先恐后的抢着接。

“早饭在灶上热着,你去拿吧。”

小安悄声对唐赛儿说道,她小小年纪,独力干完这些重活却一句怨言也没。

两人到了灶上,抽了柴禾灭灶火,把饭食端到桌上,这才捧着一小碗稀粥蹲在屋角吸溜着吃。

“你真要去红笺姑娘那里?”

小安得到肯定答复后没有丝毫嫉妒,只是笑得温暖舒心,显然是真心是替唐赛儿高兴,“你调去那里肯定能轻松好些,但她脾气大,你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惹着了她。”

唐赛儿摸了摸她消瘦的小脸蛋,一股愧疚涌上心头,却什么都不能跟她说。

她这次是奉师尊之命来这个军营潜伏,完成任务后就会离开,但短暂的相处,却让她跟温柔良善的小安格外投缘,好似一对亲姐妹。

她又想起马车上偷听到的金兰会救人的计划,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安——也许,再过几天就有人来救走她,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受这份罪!

“小安,你有没有考虑过,有一年,能够离开这个军营,自由自在的到外头去?”

突兀的一句,却让小安愣住了。

良久,她双眼沁出泪花,朦胧闪烁着,显出面黄肌瘦下的秀美文雅,“怎么不想呢,做梦就在想着……希望有一天,能找着我娘亲,娘俩个在一起,再苦再穷也不分开。”

“你还有娘亲啊?”

唐赛儿问出这一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那她现在哪里?”

“抄家的时候,被押到另一间牢房去了,据说是被卖给官妓楼馆里,后来再也没见着。”

小安低沉的嗓音几乎听不清楚,唐赛儿却能感受到她那份凄惶和痛苦。

“这个狗朝廷!该死的狗皇帝!”

生平第一次,她发自内心的骂道。

一旁的小安好似被烙铁烫了,飞快的转头,见左右无人听见,这才捂住她的嘴,吓得浑身哆嗦,“这话怎么骂得!”

第六十五章 黄金

小安的掌心紧掩住唐赛儿的嘴唇,原本柔嫩的掌心却有着粗糙茧子,让她感觉到凹凸不平。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会出去乱说的。”

唐赛儿轻轻道,小安这才松了口气,此时那群营妓们吃完早饭,又有人不耐烦的嚷着喊人,小安于是站起继续忙碌,小而瘦弱的身影被人支使得团团转。

那群金兰会的人真能救出小安,让她跟母亲团聚吗……

唐赛儿的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四更时分,正是暗黑最浓之时,平宁坊的牌楼前却是火把重重,照得亮如白昼。

广晟站在队伍最前列,正在静静等候着。他披着一件大红缎子猞猁皮袍,半敞的衣襟下露出珍珠锦绣而成的内甲,足下一双战靴,腰间佩着长剑,显得华贵而嚣狂。

渐渐的从山间大道上传来车马的轰鸣声,开始宛如虫鸣,越来越近,隆隆车辙声越发响亮,连地上石粒都微微震动。

连绵四十多辆的车队出现在平宁坊门前,车辕上纷纷跳下精悍兵士,第二辆车中还有几位管事也急匆匆下来,虽然穿着绫罗绸缎,但腰间的缠带却颇有塞外胡凤。

“启禀掌印大人,各色货品已经到齐。请大人验收。”

广晟闻言眨了眨言,打了个呵欠,好似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身后那些军士和账房便开始忙碌起来。

一连串的清点、计算、交接,这些都是历年做熟的老手,根本不用广晟操心,只是过程繁琐冗长,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也不过清点了一小半。

平宁坊附近开始有人走动,但看到这边的阵势便知趣的远远避开,广晟抱臂而立,斜着身子靠在墙边看。双眼似睡非睡的眯着,对眼前的一切好似都毫无兴趣。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少爷!!”

泫然欲泣的嗓音,好似受了无穷委屈,却又蕴含着诉不尽的情意。

广晟压下唇边的讥讽线条,抬头一看。只见月初提着个三层食盒正在不远处翘首企盼,却被兵士所阻。

“这是我的贴身婢女,让她过来。”

广晟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月初上着柳烟色小袄,裹一条粉霞石榴裙。袅袅的走了过来。仍是冬日,她居然穿得颇为单薄,只是那一点樱桃小口被冻得越发嫣红。

“少爷。您还没用早点呢,我紧赶慢赶的总算给您送来了,您公事辛劳,好歹多用点……”

娇嗔一声,月初在广晟面前打开食盒,取出热气腾腾的栗子糕、和合脆饼和米羹,一双殷切大眼盈盈的望着他,“我服侍您吃吧。”

她一双藕臂轻舒。将栗子糕递到他唇边,又舀了米羹喂他,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外人看来简直是在暧昧。

广晟轻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芊芊玉手,调笑道:“我看这香味比栗子糕还甜……”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军中私畜女伎成凤。但此刻正事为重,这位新任的佥事掌印官居然敢如此放浪形骸,简直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也有消息灵通的立刻想起:先前好似也有传闻,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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