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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婢-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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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自己也是宦官阉人,虽然跟安素未必多么亲热,但总也是一起共事的老兄弟老伙计,大家都是阉人。此时把事情往阴谋论方向一想,心中不由的有了计较——
“沈大人,兹事体大,你还是随我一起入内面圣吧!”
广晟急得眼里都要冒火——从西华门一直往里走。再等候皇帝陛见,大半个时辰是最快速度了,时机一旦被延误,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这个关头,却见神策卫中有人站了出来。嗓音清亮不卑不亢,“我倒是觉得,沈大人若是没有急事,不会行如此非常之事,所谓事急从权,应该通融一下。”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剑拔弩张之势,居然有人敢站出来这么说!
广晟听这声音有点熟悉,恍惚间又想不起来,直到凝神看清楚那明光甲下的面庞。这才恍然惊奇道:“黄镇抚,原来是你!”
“现在不是镇抚了,某现在在神策卫右直司任职。”
原本跟广晟共识事的这位前任镇抚黄大人,朝着他露出一道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但却有着足够的善意。
这位黄大人的妻女被白莲教的女匪诱骗,可算是引狼入室,本来论理是应该严惩的,就算是被罢职下狱都有可能,但广晟当时挺身而出。替他做了证言,说明黄镇抚的妻女都是在他授意下故意与白莲教虚以委蛇来往,是引蛇出洞之计,因此黄镇抚不仅脱了罪责。还顺利调到了比较热门的神策卫。
广晟后来就没有跟他来往,但目前看来,他在神策卫里不仅站住了脚,而且颇有人望,他这么一声,原本握紧兵器的卫兵们都纷纷神色缓和起来。
“黄百户。这事与你无关。”
张公公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他经常奉圣命来此巡查,倒是认识这位黄百户,据说很得神策卫都督的看重,马上要提他做经历。
“守门是我神策卫的职责,但我们守护的不是这一道门,而是圣上的安危,现在既然沈大人说危急紧迫,我认为应给让他的人通过。”
黄百户的话言简意赅,下面的将士听了也纷纷点头——宫里要真出了事,他们这不放人进去就成了最大的罪责。
“你这个武夫,真是头脑简单!”
沈源愤怒的骂道,却遭到黄百户的回敬,“不敢,区区在下考文举人的时候是一次通过,比不上沈大人你悠闲,考了三回才中。”
守门的军人中发出窃笑声,沈源羞怒交加脸色通红——他本人文思敏捷,考进士的时候名列前茅,科举路上最大的污点就是考举人两次落第,眼前这个武夫却恰巧念过诗书,还中过文举人,拿这个来恶心他,真是让他辩驳不得。
“哼,无知狂徒,要是乱兵作耗,你敢负起这个责任来吗?”
沈源不跟他辩驳,直接怒声责问道。
“某愿意用全幅身家性命,来担保沈大人的人品!”
黄百户的话掷地有声,可说是干脆利落铁骨铮铮,却也让广晟心中热烫,下一刻,黄百户看向神策卫的众人,“若有闪失,黄某一力承当,就让他们进去吧!”
神策卫大部分人都点头答应了,刀枪剑戟收了起来,宫门也被让开一条道来。
广晟眼眶微热看向黄百户,一切言语都尽在不言中,只是默默抱了抱拳,命令身后将士,“随我一起入内!”
轰然一声应诺,锦衣卫上下的冷肃和剽悍,也让沈源等人面色发白!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朝下,金陵各处城门都在同一时刻打开了,而汉王的仪仗,正浩浩荡荡往城外而去。
汉王今日很反常,平日里他喜欢一身盔甲骑在马上显示自己的英武善战,今日却缩在鸾车之中,只是默不作声的隔着纱窗往外看,似乎有些急切的在等待什么。
队伍到了上元门前,汉王突然探出头来,似乎在眺望着这晴好的天气,浑然不顾城门小卒已经跪了一地,只是他的目光有些阴冷闪烁。
看了看周围情形,他回了鸾车一马当先的驶出城去,鸾车和前部仪仗刚刚出城门,突然有人从城外官道的两边杀出来,冲进队伍里就是一阵厮杀,顿时有如雨的箭矢射来。
“有人谋反,快关城门!”
汉王府的长史高声喊道,城门守军慌作一团,一时手足无措,此时,从后面下人乘坐的小车里跳出一个人来,正是汉王本人,却是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便服!
第三百三十章 公主
“本王在此,安然无恙,快些关城门,免得逆贼冲进来!”
城门官已经被这场变故惊得眼花缭乱,被汉王踢了一脚才如梦初醒,“快关门,外面的那个只是替身,本王好好在这呢!”
城门领紧急命人推动城门,拖曳出巨大的声响,缓缓关上了,汉王却并不罢休,沉声吩咐道:“下千斤闸,加上九道铁索!”
城门官一时不敢答应——千斤闸一下,非有特制的旗杆石不能吊起,再加上九重铁索,这是非常时刻对付敌寇围城时的紧急对策了,需要大都督的亲笔命令和令箭,不是他一个小官可以擅自决定的。
汉王狞笑一声,拔出剑架到他脖子上,“本王险些被刺杀,这群显然是要谋反作乱,这时候不行非常措施,难道还等他们杀进来?!”
城门外人生喧哗,确实有刀剑粗暴的对打声,城门官被逼得手脚哆嗦,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
汉王却并不罢休,要求自己的亲卫带了他的手令,到各处城门宣称有乱党作乱,要求下城门千金闸铁索严加戒备。
“本王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父皇和满城百姓,这要让这些乱党冲进来了,岂不是生灵涂炭?”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大义凛然,“反正本王也只要求他们关闭一天,待城外乱党清剿干净后再开,区区一日,也影响不了百姓们的生计吧?”
看着亲卫们领命纷纷去办,汉王心中更加得意:死胖子皇兄的如意算盘,这下是彻底破产了!
竟然想趁着我出城祭拜母后暗算我,幸亏东厂的薛语是向着我的,及时告知,才避免被他暗算!
“微臣唯一担忧的是殿下的安全,用替身躲过一劫后,必须关闭所有城门,防止太子的兵马冲进来——他毕竟是储君,忠于他的将领也不少。殿下是千金之躯,若是混乱中被人得逞,那就糟糕了。”
那个薛语这么说着,汉王也深以为然。关闭城门虽然有些出格,但只是一天的时间,自己又是被刺杀了,事出有因,就算父皇也不会怪罪下来。这样把十三处城门彻底关闭。倾向太子的人马就不能进来了,一天之后,城外的羽自然会把他的势力清洗干净,到时候人赃俱获,就算父皇也不能再袒护他了。
汉王越想越是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太子的阴谋在父皇面前被拆穿,凄凄惨惨的被脱去冠服,五花大绑被拖出去,废为了庶人,而自己。伫立在万人之前,成为了新的太子储君,将来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君临天下。
城墙上的日光照在他那好豪迈魁梧的身材上,这般俯视芸芸众生的角度,顿时给了他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快感和错觉。
官道之上,两人一骑飞奔而去,不远处,西水关码头的水面已经遥遥在望了。
“景语若是要布局,毕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小古听着耳边风声飕飕。心中却是满含忧虑,眉心皱起道:“他故意在汉王那里散布太子要不利于他的消息,促使汉王急切反击——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小古一时想不到,身后的袁槿倒是给她提了醒。“我不知道汉王会中什么圈套,但景语的目标是将所有精悍的兵力都引出城,让整座城牢不可破,这样引水灌城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对了!一定是这样!”
小古心头灵光一闪,几乎要从马上跳起来,“汉王以为太子要对他动手。为了保护自己,会牢牢缩在城里,不去祭拜了,景语肯定会唆使他关闭城门,这样,城外的人固然是冲不进来,城里的人一时半会也别想出去了!”
袁槿也被她这设想吓了一大跳,“城门有千斤闸,加上稳固的铁索,就算是精悍的士兵,一时半会从里面也打不开门,到时候江水倒灌入城,百姓根本没法逃出去……”
他打了个寒颤,一时不敢想象那画面!
“他,他真是疯了!!”
小古咬着唇,浑身都在颤抖。
说话间,西水关已经到了,远远只见临时简单的帐篷驻扎在树丛里,有人来回巡查,水声隆隆传入两人耳畔,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神色惨变。
“糟了!”
袁槿示意小古潜身在草丛里,自己过去看个究竟,“他们都是我义父的手下,不会拿我怎样的。”
小古凝视着他担忧焦急的神色,以及眼中的疲倦和纠结,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怜悯,低声道:“你小心点,发现不对赶紧离开,他们是不会杀了你,但是可能把你关起来。”
“放心吧,我腰间佩刀不是吃素的。”
袁槿飒然一笑,军中历练的风采此时才显露峥嵘——但这一刻的骄傲自豪,却很快被眼中的阴霾再次遮住了。
小古也只能无声叹息,袁槿真的是个好人,也是个真正的将才,但他的血统和身世,让他注定要背负太过沉重的过往负累。
“我义父向来深谋远虑,只怕我们两人也不能阻止他们分毫。”
话虽如此,袁槿仍然毫不犹豫的去了,他的背影挺拔昂然,宛如风中劲节之竹。
“阿槿那个小子,偷偷溜出去行踪不明?”
城外的别院书房里,广平侯袁容看着桌上的急件,眉心深深的皱了起来。
“今天就是定下的日子,殿下却偏偏跑开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一旁的亲随有些担忧。
袁容摇了摇头,“就算他说出去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正要让人去追查一下袁槿的行踪,书房的门却被突然推开了。
大事当前,袁容瞬间警惕,把手伸在书桌底下,那里倒扎着一把匕首,是紧急时刻用的。
然而下一刻,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玉容云鬓,巧笑嫣然的熟悉面容——
“公主,你来了。”
居然是永安公主亲自过来了。
公主穿着家常服饰,却自然有一种温婉可亲的高贵气质,她手里一只托盘,隐约冒着热气和香味。
“侯爷,我听说你在书房忙了一夜,所以特地让嬷嬷给你下了虾米小馄饨。”
第三百三十一章 袁容
这是庶民中盛行的粗陋食物,广平侯却非常喜欢,多年夫妻,公主身边的人都会做这一道热腾腾的早点了。袁容看着甜白瓷碗里那清亮的汤色,碧绿的芫荽,雪白中含着米分色肉馅的小馄饨,一时眼睛有些酸涩了。
“你一夜忙碌,想必疲倦又胃口差,喝些热汤更好,若是嫌没有味道,再加些虾米和镇江香醋,只是不许太咸了。”
这么多年来,公主还是那般关心爱护着他的身体。
亲随立刻很有眼色的告退,书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袁容拿起调羹吃了两口,原本最是喜欢的美食,此时却是味同嚼蜡,他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口,却很快被公主看了出来,“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不,只是今天有点累了,所以……”
袁容下意识的收起桌上信笺,公主眼尖,一下便窥见上面袁槿二字,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只是低声道:“你也别太操心了,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还是你先前告诉我的呢!”
想起新婚时的旖旎说笑,她的脸上浮现一层幸福的红晕,袁容看在眼里,心头更是宛如针刺刀绞一般。
“你还在为阿槿担心啊,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就是心气高了点,不愿意接受你的安排,那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这样的人家,人家总要给三分薄面的,阿槿才干上佳又不是庸才,总能崭露头角,闯出一条路来的。”
她见袁容仍然愁眉不展,试探的问道:“要不,我去向父皇说说,设法给阿槿安排一个合适的军职?”
袁容看着妻子善解人意含笑的眼,心中更加苦涩,却仍然强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让这小子闯闯。碰碰壁也好。”
“你我夫妻之间,谈得上什么麻烦?”
公主嗔道,又问:“这次你非要来这别庄上,却也不见你行猎骑马出去游玩。整日里闷在书房里,可是有什么难办棘手的事?”
袁容心中咯噔一声,笑容却越发若无其事,“没有,只是住在城里有些烦闷了。所以出来散散心,这里山林繁密,安静怡人,倒是一块世外桃源。”
他轻轻抚了公主的鬓发,柔声道:“就是突然有些军务非要我过目,所以才忙了起来,倒是无暇陪伴公主,让你受委屈了。”
“你又这么生分见外了!”
永安公主感受着丈夫温热而略微粗糙的掌心,唇边的笑意更加甜美,“本来想。我们出城来玩几天,什么人也不带,就扮作普通猎人夫妻,徜徉在这山林里,你既然忙着,那就改天吧,反正这次出城也要住一段日子吧?”
“是啊,得住不少日子……”
袁容喃喃低语着,眼中却闪过悚然光芒——就在今天,金陵城就要被大水灌入、淹没。无论成败,想要再回到他们住了十几年的府邸,却是再不能够了!
这么多年人,他与公主朝夕相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可是……
他痴痴的凝视着公主的面庞,后者好似感觉他的目光有异,摸了摸鬓角,笑问道:“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只是觉得。一晃快二十年了,公主你新嫁时的情形,却仍然历历在目……”
“好好的,干嘛说这些!”
永安公主虽然已经是年届中年,听了这话仍任有些脸色羞红,此时外面隐约传来丝竹管弦的乐声,她为了掩饰羞窘,做出侧耳细听的模样,听了几句觉得唱腔婉转,抿唇笑道:“我们府上的家戏班子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唱得有模有样了。”
“公主如果喜欢,可以每日都宣他们来唱,这也是赏给他们天大的体面。”
这次袁容住在城外别庄,归期不定,管家怕两位主子无聊,所以事先把府戏班子都送来了,闲暇时可以点他们唱。
袁容原本心思重重,也没顾得上去细听,既然公主夸赞,他也听了一下,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双手不由的攥紧了袖子!
戏子们排练的,竟然是一出《吴汉杀妻》!
吴汉为了忠于汉室,听从母命,忍痛要杀身为公主的妻子……
冥冥之中似乎有天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让他和她,听到了这样一折戏。
戏子们唱得咿咿呀呀,演公主的那个女旦唱腔缠绵凄婉,满含情意,而演吴汉的那个小生却是进退两难,纠结痛苦难以抉择……
袁容的一颗心都揪紧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
公主,驸马,注定对立的欺骗和杀戮……这样的故事,从古到今宛如轮回!
“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却是一旁的永安公主焦急的呼唤道,袁容睁开眼,看着她担忧急切的双眼,心中的愧疚、痛苦,让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公主的手。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着了。”
“那你还是赶紧上床休息吧,这么劳累了一晚,脸色就这么难看,还当自己是年轻时铁打的身板不成!”
公主嗔道,亲自动手拉他去后房歇息。
袁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床榻边,任由她素手纤纤放下帐子,金钩碰触发出叮当清响,柔和细密的蹙金团纱百子千孙帐,在他眼前宛如梦幻般恬美宁静。
而帐子另一端,站着他的妻子,也是大明朝的公主,朱棣最宠爱的亲生女儿——
“侯爷,你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会舒服好些了。”
她的声音宛如仙乐,好似在他耳边细语,又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公主贤惠温柔,为了顾及他的尊严,从来只是称他侯爷,而不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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