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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浮沉宫心计:帝妃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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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手上捧着一只缺口的瓷杯,杯上的裂痕清晰深刻,仿佛只是由几块碎瓷片合在一起一般,里头装着半清不浊的液体。
我看着不忍,取过蕙兰手中装点心的篮子,轻轻地朝她们走近。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来这里假惺惺!”那丫鬟觉察到有人,警觉地回过身,一手扫向我手中的点心篮。
我没料到她会如此反应,竟一时没抓稳,点心篮也自掼向一边,里面的吃食散落一地。
“小姐,没事罢?”蕙兰关切地察看我有无损伤,旋即又转向那丫鬟怒道,“皇后娘娘好心来看你家主子,你竟还对娘娘无礼!”
“你们也是柔妃一伙的罢,来这里看我家主子笑话的么?!”
她倒是不卑不亢,想必就是那个透漏香囊图案的宫女锦娥罢。
沐茹萍有此忠心护主的丫鬟,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无奈一笑道:“本宫和你主子一样,只是个失宠于皇上的女子,假若是要来你你家主子的笑话,岂非也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见她似乎有些动容,我继续道:“虽然你家主子犯了错,可是也罪不至此,本宫只是想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本宫不像柔妃那样当宠,可以呼风唤雨,只能送些日用品过来,让你们在此也能好过一些。”
说罢自己亦凄然,自己又何尝有这个本事可以帮到她们。
更何况如果此事并非因我而起,我是万万不愿趟这趟浑水的,自身都难保,又何有余力理会他人。
想到这里不禁心下黯然,冒领了一个香囊而已,也并非大奸大恶,如此刑罚实在过重。
这吃人的地方
这冷宫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只是各朝有各朝的规矩,在此异世,皇帝就是天,皇帝说的话就是法。
我亦无能为力,哎,我到底该如何才能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呢……
“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不怕柔妃怪罪么?”那宫女依旧不依不饶。
也罢,在这宫中久了,又岂会如此轻易相信有人肯对自己好,还是无端端的。
我不便解释当中原由,毕竟心中的愧疚也只是一点而已,是她自己有意将我之物据为已有,被人揭穿也是情理之中。
此事终究错在她,我不是来求她们的,她们不愿接受,我亦不会勉强,但求自己心安而已,毕竟,我还做不到柔妃那般狠辣。
“你就是锦娥对罢?”她没有出声,亦没有否认,只是抿嘴注视着我。
我知道我猜想得没错,继续道,“你主子冒认是香囊的主人,亦不过是见皇上喜欢,希望能因此而受宠罢了,在这宫里,又有哪个女子甘愿被冷落?
我不过和你主子一样,长受冷落,不忍看到你主子现在的遭遇而已。
柔妃几句话便可以废了你主子,足以见她当然不会把你主子放在眼里,你们现在对她毫无威胁,她又如何会花心思在你们身上。”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从一侧冲撞过来,我始料不及一个趔趄跌至墙角。
本就年久未修的墙壁因我一碰,石灰粉便在身后刷刷地掉落,沾了我一身。
蕙兰早已冲到我身边,为我拂去身上沾染的粉末,我则惊异地看着眼前半人半鬼的女子。
一头蓬松的乱发,因多年未加清洗打理,已是凌乱污秽不堪,一身残破的衣裳让她像个乞儿一般。
她眼里尽是惊恐,慌乱地抓起地上散落着的已沾满尘土的点心,一把塞进口里,贪婪地吞咽着,随后又抓了满满一手,跌跌撞撞似的地逃开了。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这里上演着最残酷而真实的一出戏。
她曾经,也是夏泫澈的枕边之人罢?
昔日的如珍似宝,却沦落到如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夫妻百日恩
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在皇帝的眼中,也只不过是发了一场春梦罢了。
梦醒了无痕,他不会再记得枕畔的呢喃耳语,不会再忆起怀中的温香软玉,他的身边,永远都徘徊着大批为他守候盼他青睐的如花女眷。
他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早已忘了容颜和姓名的女子的生死,又有谁,是真正得到过他的心呢?
恐怕,一个也没有罢。
锦娥见了那个女子,亦是吓了一跳,她是万万不愿自己主仆二人有日会像她那般的命运罢。
而在这冷宫之中,连口干净的水都难找,活生生的一个人间炼狱。
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承受得住罢,不想死的人,便更不想在此处被命运活活逼疯。
锦娥的神情我瞧在眼里,顿了顿道:“这些衣物我就放下了,本宫只是尽一份心罢了,现下都已经这种处境了,本宫如果有加害你们之心,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复又转向沐茹萍,“假如因为这样就自暴自弃的话,那你的下场只会和刚才那人一样!留得青山在,只有好好活下去,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话尽于此,你自己好生斟酌斟酌罢!”
她望向我,依旧怔怔,但是我知道那话她是听进去了。
“皇后娘娘,”见我转身欲走,锦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里满是乞求之色,“求娘娘帮帮我家主子。”
“本宫以后会定时遣人送来吃食和衣物,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说罢便听耳后重重的叩首之声,“谢娘娘!”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那一片狼籍,我不忍再回顾。
刚回到凤仪宫,便见芳容华已在正殿等着,我快步迎了上去。
她一见我便拉着我的手噌怪道:“姐姐到哪里去了,也不好好留在宫里养病,怎么那么不听太医的话呢!”
“我只是在这宫里闷得慌,便随便出去走走了,害妹妹担心了。”
幸好我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素净衣裳,身上沾到的石灰粉才不至于那么明显被发现,要不这芳容华追究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众矢之的
虽是与她姐妹相称,毕竟还是防着她的,有些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沐茹萍的事,我不想节外生枝。
“今日有好点么?出去了没见晕罢?”她忙着拉我到一旁坐下,又用手试探我额头的温度,一脸的关切之色。
“不碍事的,只是和蕙兰到附近散散步而已,这不好好的么?”
我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笑笑地转移话题,“对了,昨夜的乞巧佳节,妹妹玩得可尽兴么?”
“哎,别提了,本是好好的,都怪那个沐顺仪!”
“主子,她已经不是顺仪了呢!”雯娟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活该她!还想着一步登天呢,没跌死算她命大!”
只见芳容华一脸的不悦,看来沐茹萍昨夜确是无心地得罪了不少人啊。
宫中多少妃嫔日盼夜盼就盼着乞巧这个机会在夏泫澈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好让皇帝注意到自己。
整个宴席最终却因她不欢而散,即使没有被打入冷宫,恐怕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哦?发生什么事了呢?”我佯作不知好奇地问道。
芳容华正愁没处发泄呢,便又绘声绘色地将昨夜香囊之事说了一遍给我听。
比之春霖夏雨所描述的尚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她们也是道听途说,芳容华可是亲身经历的。
当然里面的夸大其辞是少不了的,而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柔妃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远远高明许多,这让我更加担忧。
道完整件事,芳容华喝了一口夏雨做的蜂蜜柚子茶,仿佛小孩子发完了脾气讨到糖吃一般,甜甜笑道:“这个好喝。”
这凤仪宫中的侍女厨艺皆是了得,特别是蕙兰和夏雨,经常变着法儿给我弄好吃的,单单冷饮便能做出许多花样。
假如少了那些宫廷斗争,我在这古代的小日子倒算是过得挺滋润,又不用像其它妃嫔一样刻意去讨好皇帝。
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这是多少人艳羡的生活啊,也许我还就舍不得回去了呢。
芳容华似是说累了,无力地靠向椅背,撅起鼻子用力嗅嗅。
冰酪
她懒懒地问道:“对了,姐姐什么时候换了熏香了,这味儿倒是没闻过,不过挺舒服的。”
“是今晨柔妃才遣人送来的,说叫果蜜髓,是用水果的花蜜制成的。”
我只淡淡一句带过,柔妃所用之物,自是稀罕万分,可经过昨夜之事,更是人人都惮她三分了。
芳容华对她亦颇有微词,只不过无力抗衡罢了,她难得平静下来,我也不愿再撩起。
可是要她完全没反应是不可能的了。
“柔妃?”果然,芳容华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直起身子,望着我一脸的迷惑和惊愕,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小荣子通报:“柔妃娘娘求见。”
当真是白天莫讲人,晚上莫谈鬼!
我也疑惑着,只道:“请她进来罢。”
柔妃一进门,许是闻到了我宫里燃着果蜜髓的清新味道,面上瞬间堆满了满意的笑。芳容华对柔妃虽有不满,可是礼数还是不敢忘的。
谁都不愿去得罪皇帝的宠妃步沐茹萍的后尘,她性子是直了些,却还不至于不知进退,当下忙屈膝道:“臣妾参见柔妃娘娘。”
柔妃瞟了芳容华一眼,想来她并不知道芳容华为何许人物,根本不放在眼里,也不叫她起来,倒是笑吟吟对着我道:“妹妹见过姐姐了。”
见芳容华又一次被激起怒火,我忙圆场道:“都是自家的姐妹,两位妹妹都无需如此多礼了。春霖,快赐座。”
柔妃倒也不紧不慢,招呼了宝筠,缓缓笑道:“御膳房前日来了位新厨子,研制了一道冰酪,皇上刚刚遣人送了来,所以妹妹便想着过来和姐姐一道尝尝了。”
宝筠会意,将带来的食盒打开,里头的冰食周围都用晶莹剔透的白冰镇着,甚是讲究,绵绵的冰沙上散落着时鲜的生果,合着浓浓的奶油香味,幽幽冒着冷凉的气息。
古时尚无制冰之术,需于北方冬令藏冰,次年夏令取出,因而价格颇为不菲。
所以皇上赐冰,是政令中很重要的一项,只有当时的皇孙贵族和少数富户方可享用。
不安好心
即便是在皇宫中,也是四品以上的女眷才有派冰,加上内务府的克扣,一般只有当宠的妃嫔才能真正于夏季享受到冰凉,而我则是借着无可撼动的家世享受着宠妃的殊荣。
宝筠将两道冰酪取出,笑着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芳容华,我们娘娘不知道你也在此,没有预备你的份儿喔。”
宝筠语气里带着奚落和嘲讽,她仅仅只是柔妃身边的侍女,跟芳容华讲话的口气却是高得跟个主子一般,仿佛位分比她还高。
芳容华本就一肚子气,给她如此一说,更是怒火中烧,却碍着柔妃不好发作。
我心道不好,柔妃是故意要给她难堪,这样下去,我便是夹在两边为难。
正暗自着急着,忽听芳容华冷冷道:“臣妾有些不舒服,不便打扰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享用冰食了,臣妾先行告退。”
“既是如此,妹妹便早些回去歇息罢,蕙兰,你送送芳容华回潇湘楼,芳容华不舒服,路上好生照顾些。”
我给蕙兰使了个眼色,她会意道:“奴婢定会照顾芳容华周全,娘娘放心。”
她们出了凤仪宫,我望着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希望蕙兰能安抚好芳容华了。
柔妃扬起一丝胜利的笑,道:“姐姐快尝尝,稍后化了就不好了。”
我不知她安的什么心,只能见步行步了,便坐下与她食起冰酪,这冰酪在古时甚是珍贵。
与我却平平无奇,不过是现代普通的雪糕罢了,而且只是雪糕的雏形,味道和做工还远远不如,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当下敷衍地一口一口送进嘴里,味同嚼蜡,与她拉扯些闲话,心里盼着她早些吃完离开。
忽听柔妃“哎呀”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惊恐地望着脚下。
我顺着她的目光寻去,只见一条一尺来长的蛇正从柔妃脚下掉头穿梭而过。
蛇身黑白分明的一段一段,突兀的六角形鳞片在烛火的闪曳下阴阴反光,黑白相间的环纹此刻尤为醒目,这是剧毒的金钱白花蛇!
剧变
“来人啊!”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慌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赶紧唤人。
小富子和小贵子一进门便面面相觑,小荣子虽身手不错,见了这剧毒之物亦是不知从何下手。
此时那条毒蛇已离开我们有几尺之远,许是它也受到了惊吓,迅速地向窗口游移,吓得窗边的宝筠尖叫不止,却又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引得那条毒蛇一跃而起咬自己一口。
毒蛇到了墙边便放慢速度,似是在寻找出路,不知是感知了附近有活物的存在,亦或只是慌不择路。
只见它细小的眼睛透着精狠的光,吞吐着猩红的信子,缓缓地移向宝筠的位置。
宝筠原本红扑扑的脸蛋此时早已如纸般苍白,双眼鼓鼓地盯着那条毒蛇一眨都不眨。
眼看宝筠处于危险之中,我正暗自着急着,突见小华子此时方从门口走进。
他蹑手蹑脚地向毒蛇挨近,手中握着一根指头粗的树枝,许是刚才去院子里寻树枝去了。
我看着小华子冷静明确的动作,心稍稍定了定,思路开始清晰。
是了,小华子自小跟着他父亲行医,山上采药之时免不了遇到这些蛇虫鼠蚁,想来他是有制服毒蛇的经验的,想到此处我才安下心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小华子示意宝筠冷静下来,切莫轻举妄动,自己则轻轻走到毒蛇的旁边,趁着它速度稍微放慢,手一举,便快速地、狠狠地打向其腹部约七寸之处。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其实即是要打中它心脏致命的地方,小华子这一下快且准,见那毒蛇立马昏死过去,动弹不得。
确定毒蛇不再为害,小华子方赶紧来到面前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来迟累娘娘受惊了。”
我连连摆手让他起来:“快去查看下周围是否还有毒蛇。”小华子起身后便招呼了小荣子他们到院子里去了。
见到小华子拎着那条毒蛇走了出去,我才完全放下心来,望向厅中,才注意到柔妃已在最初时便被咬了一口。
蛇毒
她此时已吓得面无人色,怔怔地摊在地上,满屋子的奴婢恐是没遇过此等变故,一个个愣在原地,直到我大喊道:“快!快请太医!”
春霖被我一吼方如梦初醒,巍巍颤颤地跑出去,宝筠更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我忙俯身褪去柔妃的鞋袜,伤口上两点牙痕森森,周围皮肤微有撕裂,只渗出少量的血,此时虽无明显症状,恐怕只是蛇毒尚未发作。
我此时已顾不得其它,凭着自己所知的急救知识,对着柔妃的伤口便是一吮,将毒血吐出,又用清水漱一漱口,如此反复,一口口将毒素吸吮出来。
复又在身上的衣裳上撕下布条,绑扎在伤口近侧,又让夏雨取来冰块敷在伤肢上,减缓血液流通,让蛇毒莫扩散得那么快。
一屋子的小宫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呆了,眼睁睁在一旁看着我为柔妃处理伤口,想帮忙又不知做什么好,一个个在那里干著急。
宝筠更是被近距离的毒蛇吓着了,直愣愣地还没回过神。
夏泫澈和太医同时赶到。
这宫中的消息传播速度真不亚于现今的网络!
太医见到伤口已经略为处理过,了解了一下情况,又为柔妃细细查看了伤口。
随后便取出一个竹筒,是以楠竹所制成,筒壁磨得发亮,筒口厚而光滑。
太医复又取出火折点燃,一手持竹筒,另一手将迅速燃着的火折伸入竹筒中晃了几晃,火还未息便撤出,快速覆于伤口处,竹筒便紧紧吸于皮肤之上。
此时柔妃已然眼睑下垂,张口乏力,怕是蛇毒已经通过血液传至全身各处。
金钱白花蛇的蛇毒是属于神经性的,早期并无明显症状,毒液有麻痹的作用,甚至伤口亦无疼痛之感,很容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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