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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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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厦身子还没缓过来,嘴唇被他放开又喘了好半晌,半晌过去,齐厦才抬起眼皮凤眸半睁半合地望着他,声音虚软地问:“你快活吗?”

齐厦姿态慵懒撩人,但神色非常认真。

贺骁心里头又是一阵痒痒,声音低哑地回答:“快活得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齐厦一怔,眨眨眼,茫然地说:“我有那么好?”这话就不止是问床上的事了,他其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特质能让贺骁那样默默付出。

贺骁却突然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别有意味地说:“当然,你性格特别好。”

贺骁这话说得十分戏谑,而且整句话的重音落到“性”字上头。

齐厦起先没在意,谦虚地说:“也就……一般般吧。”好像有什么不对。

贺骁不说话,只是冲着他笑。

齐厦突然意识到什么,勃然色变,“你走……”

贺骁忍俊不禁地钳住他将要离开的腰身,忙不迭地哄,“别气,我说错了吗?”

他真没信口开河,齐厦人前清冷矜持,但衣服一脱在床上真是浪得出水来,贺骁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浪是贬义,这是让他浑身雄性荷尔蒙膜拜致敬的纯粹夸赞。

最初让他不能自拔的是齐厦的性情,但之后坦诚相见,齐厦在房中事上的撩人程度简直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但此时齐厦严重怀里自己人格魅力真输给“性”格魅力,被贺骁箍着动不得,却还是执拗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理人。

贺骁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有股子贱性,爱逗齐厦不说,真把人给逗炸毛被白两眼心里头也说不出的舒坦。

眼前齐厦对他不假辞色,于是贺骁就揣着满心地舒坦把人抱在怀里黏黏腻腻地亲,小声地哄。

如此一来车都停院子里了,齐厦裤子还没穿上。

按常规司机马上就要里替他们开门,齐厦也不好跟贺骁两个人欲盖弥彰地锁着门不出去,于是对贺骁说:“你先下车。”

他们这天回的是齐厦的别墅,究竟有上次被偷拍的教训在,贺骁没再不容分说地就这样把人往屋里头抱,侧身起来把齐厦放椅子上,给他把毛毯捂严,“我在外边等你。”

齐厦整理好衣裤,开窗散了一下车里的气味才下去,贺骁果然还在车子一边站着等他。

两个人一起往屋里去的时候还是一片和乐的,贺骁也全然没想到一个令人惊骇的可能性就在前边等着他察觉。

首先是他们走到庭院小路上的时候,齐厦电话突然响了。

贺骁看见齐厦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然后对他做个嘴型,“我妈。”

他笑了笑,加大步子朝前往客厅门口走,留给齐厦跟家人交谈的空间。

但贺骁也没走多远,只在门廊下边就停住了,习惯性地用眼圈扫视一下周围。

冬日天黑得早,此时风雨初歇,薄薄暮色下的花园很安静。

而不远处齐厦一边讲电话,一边步态缓慢闲适地往他的方向走,眼光跟他对上时还露出一个微笑。

庭院灯下齐厦的面目显得格外俊美无暇,贺骁忍不住眼里也浮出一丝笑意。

齐厦电话很快就挂了,手机揣回兜里,当他身影愈发接近的时候,一个画面倏忽劈啪从贺骁脑子里闪过,贺骁本就浅淡的笑瞬间凝住,刚才还沉溺在无限温柔乡的大脑顷刻清醒,话对着齐厦冲口而出,“站着那别动。”

贺骁的语气有些强硬,齐厦看着他已然冷肃眼神,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僵在原地,别说手脚,连眼睛都忘了眨。

贺骁目光专注地看着他,手抬起来,手指对着门的方向扇一下,“朝那站。”

齐厦完全不明所以,只好照着做,他调整面向直到贺骁说停才停住,有些无措地问:“怎么了?”

贺骁眼色深沉冰冷,摸出手机,镜头放在自己肩下的位置对着他,“拍张照。”

齐厦可不认为日常拍照会是现在这样抽风似的,但也没反驳,只是讷讷地配合贺骁的意思做,他一向是相信贺骁的。

贺骁手机没设快门音效,齐厦只见他手指在快门一点,“好了。”

但贺骁的眼光依然滞留在手机屏幕上,齐厦只好确认一句,“我可以动了?”

贺骁这时候把电话收起来放回裤兜,对他伸出手,“过来。”

齐厦上前把手放到他掌心,被贺骁拽到身边,可接着贺骁虽然低头脸对着他,调情似的,眼光却斜瞟着身子右侧门廊下石亭灯。

那石亭装饰灯到齐厦的肩这么高,贺骁眼神炯炯地朝着亭身孔洞看过去,齐厦顺着他的眼光瞧,那孔洞边沿青灰麻石上有斑驳的划痕,他这栋别墅住了两年多,这样也是正常,但贺骁神色中有深深的探究。

齐厦一头雾水,“怎么了?”

很快,贺骁搂着他的腰往屋里去,“走。”

贺骁走得不快,跟他的亲昵姿态一如往常,但齐厦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果然,两个人进门远远望见楼梯那边有人下来,贺骁略微低头凑到他耳边说:“记住,我们今天就是回来取些东西,待会儿上楼,你挑要紧的收拾几样,我们马上就走。”

齐厦愕然,小声问:“去哪?”

贺骁目光望着前边的楼梯,回答简单却不容置喙,“海滨别墅。”

他们本来是说好这些日子除去周末还是到齐厦别墅住的,虽然离剧团也不算近,至少没东海岸那么远。

贺骁让齐厦收拾要紧的东西,齐厦就真捡要紧的拿了几件,之前两天他很多穿戴品贺骁都差人给他弄过去了,现在人过去也不是不方便。

下楼时贺骁给他拎着包,在客厅遇见女助理,女助理说:“这慌急火忙的,回来不吃顿饭就走?”

在齐厦开口前,贺骁说:“那边做好等着了。”

于是齐厦也跟着说:“是啊。”

女助理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有事我再通知你。”

所以齐厦这晚上的功夫几乎都耗在路上了。

贺骁再把车门打开,但这次没像往常一样让齐厦先行,而是自己先上去,攥住齐厦的胳膊,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

车门关严实,司机把车开出去的时候,贺骁又拿着遥控把和驾驶座之间的隔断升起来。

后座被隔出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俩,车从院子里开出去,齐厦握住贺骁的手略微收紧,但没说话,贺骁刚才带他离开完全是急行军似的作风,还连带着讳莫如深,他本能地觉得现在不该随便问。

贺骁反手把他手包在手心,“晚上想吃什么,现在说让那边赶紧准备。”

明显不想现在跟他解释,齐厦说:“什么都行,随便吧。”

于是就这样一直沉默到海边别墅,到家后齐厦先上楼换衣服,见贺骁在后面跟着,终于忍不住转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厦神经紧绷一路,这会儿到了直觉中能确保安全的地方,话一问出来就彻底忘记自己上来到底干什么,转而在沙发沉着脸坐下,“你有事不能总是瞒着我。”

一副贺骁不说话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贺骁提膝在他身边坐下,只得摸出手机,从相册里头翻出齐厦刚才在庭院那张照片。

照片上翻,是他之前存着的从网上下载的“丑闻”中他在同样的地方抱着齐厦那张。

手机递到齐厦跟前,来回翻动几下,“你看,我刚才站的就是那个造型师上次的位置,你这是我上次站的位置,你跟我上次是同样的面向,但拍出来有将近5°的角度差。”

齐厦完全愣住了,先没想这5°意味着什么,“你把上次几个人的位置记得那么准确?”

不怪他关注点走偏,贺骁这该记得多精确才能算得出角度,其实就两张照片他看不出太大的角度差别。

贺骁只得耐心跟他解释,“我站的位置是从窗棂边垂直客厅墙面线条跟门廊前第五六块砖缝隙延长线的交点,造型师在石亭灯右边对着第三四块砖缝隙的地方。”

齐厦张口结舌:“……”事情过去多少天了,贺骁这眼睛是扫描仪,还自带记忆功能?

好容易他心神拉回来,“然后呢?”

贺骁眼神凝视他片刻,说:“如果我没算错,上次咱们俩的照片,镜头应该在造型师左手边石亭灯的位置。也就是说网上的照片不是他拍的。”

齐厦又是一怔:“他是被冤枉的?”

贺骁放下手机,目光愈发冷厉,“不冤,他也拍了。”而且造型师是自己亲口招认拍了,贺骁那帮子人审人连细节都不会放过,造型师说当时针孔镜头在他左胸的胸针。

要是石亭灯里早被装了监视设备,那造型师到底是为什么来,如果贺骁的猜测是真的,后头的人使手段多此一举让这人来拍很可能是不想让对灯动手脚的人提前暴露出去。

可是造型师给拍砸了,审问中他也说照片他自己没看过,于是背后那人要生事,只能用石亭灯里拍下的,反正角度差微乎其微,大部分人都会忽略。

但这一切只是猜测,现在石灯里头已经没什么痕迹,那几条划痕看起来有些日子了,应该不是近日弄上去的。

可即便只是猜测,贺骁也不会再让齐厦再继续在那住着,虽然有没有人动手脚谁动的手脚都不能确定,但能神不知鬼不觉动到那的难说不是内鬼。

齐厦这会儿也想通了关节,脸有些发白,“那石亭灯里要是有针孔微型相机又是谁放的?”

先前说陷害他的是俞大牌,但齐厦这会儿意识到不对了,要真是有俞大牌的人,这次危机他们的应对策略别墅里头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俞大牌要是能得到消息,何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不小心。

贺骁握住他的手:“你最近少跟那边联系,给我些时间。”

齐厦究竟是演过那么多狗血剧的人,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是沈邵捷吗?他们背后还有人,而且目的原本就不只是想让我的性向曝光,是吗?”

终究还是瞒不住了,贺骁深沉地叹口气,说:“这次是不是沈邵捷动手脚,我还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个小天使留言,说这两个人性格真好说做就做。

我看着笑了半天,今天就把梗用上了。

是这位小天使吧,@小墨,(づ ̄ 3 ̄)づ

记得上次还有个小天使说看到他俩想到ABO,齐厦对贺骁的信息素味道反抗无能,我回复说贺骁最初对齐厦的幻想是烧饼向导向。

当时有个妹子回复说齐厦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向导会把烧饼狗子搞疯的。

(╯‵□′)╯︵┻━┻

脑洞太清奇把烧饼搞疯的向导好萌,等正文完结我拿这梗写个架空平行世界番外你们想看吗?

第52章

齐厦将近半分钟没说话,贺骁话说一半,但他听懂了。

好半天,齐厦说:“原来真和我想的一样,沈邵捷是别有用心的。”

贺骁这倒是意外了,他一直以为齐厦对沈邵捷不客气仅是出于对这人人品的不认可,这话听起来,齐厦早猜到沈邵捷当时来者不善。

像是察觉他神色中的微诧,齐厦垂下眼帘静默片刻,而后抬眼望着他,低声解释:“他要真只是说话不中听,你不至于当我的面踹他一脚。”

齐厦或许不那么精明,但他对贺骁的为人有自己的认识,一个和他已故恩师相关的人,贺骁即使不喜欢也会忍耐,当着他的动手那一定是沈邵捷做的事超出贺骁的底线。

贺骁当然也听明白了,心里头又是怜惜又是欣慰,握着齐厦的手,指腹在齐厦手背上用力摩挲。

但齐厦又说:“可我还以为他是图沈老师留在我这的东西,虽然沈老师一辈子家财全给他了,但他一向贪心不足。”

贺骁一愣,眼色中很快浮出一丝暖意,这还真是齐厦的思维方式,简直极尽所能不把人往坏处想。

他想到什么,有些好笑地说:“所以你那时候给他看沈老师的印章是耍着他玩?”

齐厦神色微怔,扬起修长的脖子,眼光扫向一边,不说话。

他耍沈邵捷的地方又岂止这里。

一晚上气氛紧张沉重,贺骁这时候是真被齐厦逗乐了,他俩这时是并排坐着的,贺骁两手手掌一直捂着齐厦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看到齐厦这般小计谋被戳穿后不自在的模样,贺骁忍笑倾身,脸追着齐厦的脸略微靠近,沉声严肃地说:“做得好,就该这样。”

齐厦眼珠先缓慢地梭过来,斜眼瞟贺骁片刻才转脸正视他,这时候齐厦终于想起有什么不对,眨眨眼,“本来就没什么不对,现在看来沈邵捷应该不只是图财。”

齐厦接着问:“他背后的人是谁?跟我有什么过节……他要干什么?”,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贺骁,等他回答。

贺骁愣了愣,手揽住齐厦肩把他抱进怀里。

齐厦乖乖顺着他,一动不动。

贺骁头埋在齐厦肩膀上,深深叹息之后咬牙说,“不管是谁,我都会把他连根拔出来。”

贺骁说话的语气坚定之余似乎还有自责,一晚上好几个重磅炸弹扔到头上,齐厦这会儿正发怔,心里千头万绪理不出个结果。

他下意识地搂住贺骁的腰,觉得要说点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贺骁也没容他继续烧脑子,在他背上拍了下,果断起身但仍没放开他的手,“走,下楼吃饭。”

齐厦跟着起身,呆呆地说:“好的。”

脑子里头依然浆糊似的,秉承他一贯的风格,任何错综复杂的剧情他仔细研读都能理解,但一旦套到现实,齐厦只有一个感受:今天饭又吃多了,脑供血严重不足。

而当晚,贺骁又接到贺峥嵘的电话,贺峥嵘对他说:“事情办妥了,沈邵捷是临死被救下来的,现在还晕着,等他醒了,估摸着你要他族谱上祖宗十八代他都得拼命给你收罗,你想什么时候见他?”

贺骁回望一眼床上酣然入睡的人,出屋关好门,“谁要杀他?”

他第一反应就是幕后真凶要对沈邵捷灭口,这样完全不顾忌沈邵捷手里的“东西”,那么显然真凶已经知道他们抛饵反间的计划,进而就能笃定地证明他们的确出了内鬼。

贺峥嵘说了个名字,然后解释道:“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老板,跟沈邵捷平常有公务上的往来。”

贺骁的确记得当时查沈家叔侄的时候,名单上有这么一号人,可是真凶出来得这样容易,他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他说:“这位会计师的事应该没这么简单,先盯着他。”

贺峥嵘应了声好。

贺骁想到什么,向贺峥嵘问到了之前在齐厦别墅保镖AB的背景。

贺峥嵘一愣,“他们有问题?”

贺骁眼光望着窗外浓浓夜色下的大海,“我只是想确认他们没问题。”

这一夜过去,事情突然有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化。

早晨去剧团路上,齐厦拿着平板刷新闻,看着看着,齐厦说:“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吗?好好的社会精英说跳楼就跳楼,还留下一个会计师事务所。”

贺骁听着神色越发凝重,这消息他凌晨时分已经得知了,就在他跟贺峥嵘通话一个小时后。

昨天还要杀沈邵捷灭口的人,怎么会是自己跳楼?

贺骁转头看向齐厦:“你认识他?”

齐厦摇头:“不认识,我就是感叹感叹,这人据说有抑郁症。”

贺骁想着你沈老师认识他,背后凶手也认识他。

现在事实是,他们抛下沈邵捷这个饵好不容易顺出来的线索就从这儿断了。

幕后凶手已经在黑暗中亮出獠牙。

也就是这天,齐厦近况的危险指数再度升级。

下午从排练厅出来,贺骁和随行保镖护着齐厦正往停在台阶下的车边去的时候,余光中远方高处似乎有个细小的亮点光芒一晃而过。

这就是野兽的本能,贺骁脊背倏忽串上一抹寒意,几乎是同一秒他挡住齐厦身侧带着齐厦一步往后闪回大厅里。

齐厦被他吓一跳,脚下趔趄但很快被贺骁扶住了。

随行保镖这时候也跟回来,神色是一派肃然。

贺骁背贴大厅外廊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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