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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丫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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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件事?”皇帝心里犹如十八个吊水桶,七上八下得历害。
只见太后侧了侧身子,凑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嫣妃必须死‘墅楼’商号也将不复存在”
第五十三章 往事当年
虽然皇帝早已猜到她会如此,可是此刻听她亲口说出,更觉寒意深深,直浸心脉。她说得如此明白,便是不想他再从中阻拦。她煞费苦心地说了这些话,不过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不能一错再错嫣儿是无辜的,仙儿也是无辜的即便她们真是为了报复而来,他也认了,他心甘情愿地认了……一时之间心里涌起无数悔念,只是怵然地坐在榻上,不言不语。
太后再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唤了福公公进来,悄然离开了。殿内,又恢复了沉静,龙涎香袅袅绕绕,熏得人半分力气也无。
那时我很年轻,还不是皇帝。皇兄也还是太子,却是聪明睿智,深得父皇喜爱,也颇受群臣拥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父皇子嗣甚少,就我和皇兄两个皇子,其余都是公主;父皇的妃嫔也不多,除了皇后,萧柳窦唐四妃,便只有母后了。母后那时的位份甚低,只是个才人,因为意外被宠幸,又因为运气生下了朕,母凭子贵,所以才连晋二级,成了昭容。
我从一生下来,便注定是皇兄的陪衬,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只能缩在角落里顾影自怜。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容颜俊美,才智过人,善骑射,习文史,不但父皇和大臣们喜欢他,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也都对他恭敬有加。
因为习惯了,所以从没打算跟他抢,也没有任何实力去跟他抢。母后却不然,她总是在深夜里暗自流泪,然后掐着我的手膀,咬牙切齿地道:“世儿,你一定要争口气,就算不为母后,也得为你自己”
我那时还小,懵懵不懂,只是看着母后可怜,便点头答应,因为这样就能博得母后一笑。
后来,父皇英年早逝,皇兄顺利即位,是为光昭帝。皇后一向身子娇弱,在父皇逝去不久竟也撒手人寰。偌大的后宫,除了太监宫女,竟没一个侍候他寝居的女子。于是四妃主事,商议替他征选秀女。
年轻有为的皇帝,英俊潇洒的皇帝,还没有册立皇后的皇帝,当然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消息一公布,立即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许许多多的王公大臣,争相替本家女子上折自荐,就连那些富户乡绅,宁愿倾尽家财也要把女儿往宫里送。
可是,皇兄仿佛是个异类,他对所有的女子都不屑以顾,既不宠幸,也不立妃,只让她们以秀女的身份,日复一日地呆在宫里。
皇兄那时喜欢微服出宫,据说这样可以探访不少民情,然后才能更好地处理朝政。方青文、萧震华、兰庭绪一直是他当殿下时候的侍从,这时也都官升一级,仍然随侍左右。因此才有机会同时见证一个奇迹。
那日,他们又外出归来,眉目间皆是兴奋的神色,在御花园里畅饮笑谈。我正巧路过,便偷偷躲进旁边的花丛中,侧耳细听他们的谈话。
四人都有些喝高了,说起话来便有些肆无忌惮。
皇兄尤其兴奋,脸上泛着异样的光彩,朗声说道:“朕绝不以势压人,咱们四人公平竟争,看谁能抱得美人归”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另一个声音嚷道:“陛下,这可是你金口玉言,咱们几个可都当真了”
“当真,当真哈哈哈”皇兄随即大笑起来,连声嚷嚷着要再浮一大白。
我当时并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想着能让皇兄那么兴奋肯定是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儿,便着人刻意打听,从而得知原委。
第二日他们又去了,出于好奇,便也尾随而去,然后就看见了她,那个拥有绝世姿容的白衣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从此便生生刻在脑海,永生难忘。
那个女子,最终成了我的皇嫂,便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眼睁睁看着皇兄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朝大殿上走去。她美目流盼,笑颜如花,眉尖梢上,全都盛满了幸福。
至此,皇兄龙颜大悦,不但大赦天下,亦封了我这个唯一的弟弟为孝诚王,母后为太妃。那些原本滞留在宫中的秀女,也被一一还了自由。
皇后,从此便成了皇兄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唯一的爱人。他为她修建了倾城宫,那是他们共同的爱巢;她为他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女,承欢于膝下,共享天伦。
母后母凭子贵,升了高位,从此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对我的教育也就欲加用心。只是我没有皇兄的聪慧,又因为情场失意,便总是整日里恍恍惚惚,心不在焉。为此经常引来母后的责骂,但日子久了,见我还是这样,便也不再用心,只是时常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幽怨神情注视着我,我却不以为意,依旧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在这期间,宫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先皇的萧柳窦唐四妃,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都自缢身亡。死前皆留下了一纸遗书,大意是说思念先皇,愿追随于九泉。皇兄当然伤心,但也未作他想,下令厚葬,追封谥号,大赏家族官爵。
从此,母后便是后宫唯一在世的长辈。皇兄虽然素不喜她,但也很是敬重,常以“母后”称之。只是他日理万机,也无暇顾及后宫事宜。母后对他亦是慈祥满怀,便常常叫皇后带着太子去福寿宫里闲话家常。我心里暗自窍喜,便也常常找着各种藉口徘徊在福寿宫,只为见她一面,跟她说几句话,如果运气好,还会被母后留下,共进午膳。
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只要是皇后在福寿宫,方青文、萧震华这两位殿前大臣,也时常会在这里出现,禀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借机与皇后说说话,或是逗逗小太子。走的时候总是一脸的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我心里很不舒服,便时常对着他们的背影瞪眼咒骂。母后看在眼里,有一天忽然私下问我:“你是不是也喜欢皇后?”
我听得心里陡然一惊,随即脸色通红,连声否认。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打死也不敢承认。可是母后却在微笑,然后淡淡地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出来也没关系。母后始终都是最疼你的。”
憋了这么久,实在太辛苦了,又禁不住母后的一再逼问,终于点了头。
母后见了我的态度,久久的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用一种悲悯又无奈的眼光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我心一酸,便流下泪来。
母后狠狠地骂了一句:“就会哭,有点出息好不好?”
我顿觉羞愧不已,转身冲出了福寿宫。
后来,便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倾城宫惨案,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参与扑救的士兵成千上万,终是没能救出皇兄和皇后,就连太子和刚出生不久的长公主也都一并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我知道是谁纵的火,但我不敢说,我亦不能说。我只能躲在自己的府邸里,悄悄地哭泣,心里犹如千刀万剐般的痛苦。
可是母后却在这时找上了我,要我去乾元殿登基。我不肯,她就叫福公公拽了我,强行拉到了乾元殿,那里早已站列了两班文武大臣,此时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辩。
我听到有大臣说到我的我名字,大有拥护之意。立时便有另外的大臣反对,说倾城宫失火原因待查,孝诚王最有纵火动机,不能登基;然后又有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现在定不了储君,那就由太后全权做主。此话一出,立时招来反对声一片。后宫女人不得干政,这是祖训。
于是两派人马继续争论不休,正在不可开交之际,消失了一天之久的方青文和萧震华两人同时出现在大殿里,他们异口同声地保举我做皇帝。
我当时讶然至极,随后一想也就猜出了个中原由,便更觉心中酸楚。
那些大臣还待反对,此时却在殿门外传来了喊杀声,原来是闻讯赶来的各路勤王的军队,正与皇宫的禁卫军交锋。
情势相当危急,母后这时却淡淡地发话了:“东黎是礼仪之国,最忌自己人内讧。你们怀疑孝诚王是幕后黑手,但请拿出证据。反之,先皇已逝,不管是立长立贤还是立亲,都非他莫属。”她顿了顿,环视全场,忽然拔下了头上的珠钗,对着自己的眉心就是一划,鲜血立时流了出来,使得所有大臣都惊呼出声。
只听她狠狠地又道:“哀家今日就把话撂这儿了,他日如果查明孝诚王真是凶手,哀家不但愿意奉上项上人头,而且死后不得入主皇陵,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面面相觑,都被她发的毒誓震住了。
这时方青文和萧震华又双双站了出来,咬破手指对天起誓,“如果孝诚王真是凶手,愿意遭受五雷轰顶之刑”
外面的喊杀声欲来欲烈,惨叫声也不绝于耳,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僵持良久,一方大臣终于做了让步,同意孝诚王登基为帝,是为光和帝。先皇先后合葬于皇陵,全国哀忌,皇帝守陵百日,方可回朝。
第五十四章 小计谋
此时凌嫣正在兰府的花园里悠闲地荡着秋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满脸洋溢着没心没肝的快乐微笑,仿佛根本不知她在国舅府里亮相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远处的楼阁里,坐了两个锦袍男子,面前的炉火烧得正旺,炉子上放了一盏酒器,里面温的梅子酒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两人都有些沉默,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半响,其中一个男子幽然叹息:“真像啊如果不是眉心的朱砂胎记,朕一定会认作是她嫣妃虽然长得也像,但那种神韵,那种气质却又明显差了许多。”
另一个男子淡淡地开了口,“即便不是她,也有可能与她有着莫大的关联。臣其实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怕陛下不爱听”
“你说”
“如果长公主殿下还活着,是不是跟她一般大?”
“不可能”皇帝下意识地否认。
“为什么不可能?当年,不是没有找到她的骸骨吗?不但她的没有,就连太子殿下的也没有。”兰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却又望向别处,慢慢地道:“如果他们果真幸存于世,陛下会怎么做?”
“朕——”皇帝不禁犹豫起来,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陛下可能会心软放过他们,但太后呢?她也会这样想吗?”兰老爷子自顾自地接着道:“这些年来,你总是沉浸在自怨自艾里无法自拔,荒废了不少朝政。但太后她老人家可没闲着,她忙得很哪”
皇帝无话可说,他当然清楚自己的母亲究竟在做什么,也知道她曾经做过些什么,并且猜到她接下来又要干些什么。她是那么的猖狂,猖狂到根本不用任何避讳,而是选择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下一步的行动。
可悲的是,作为皇帝,他居然没有任何力量去阻止,根本也阻止不了。他所能做的,便是喝光面前的酒,博得一醉,但愿能解千愁。
兰老爷子陪着他痛饮一杯,神色有些犹疑不定,似乎在面临什么困难的抉择。少顷,他忽然转过头来,看向皇帝的眼睛,语气急迫而坚定地问,“陛下,臣想听你一句实话。你真的爱她吗?”
皇帝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只听兰老爷子又道:“如果为了她,要你舍弃皇位,甚至有可能会危及到你的性命,你会愿意吗?”
皇帝大大的一震,他惊愣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不知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这样根深蒂固的思念,突然间要打破这种思念的格局,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兰老爷子把心一横,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沉声道:“臣现在就告诉你真相:在你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她的亲身女儿,也就是当年遍寻不获的长公主殿下”
话音刚落,便见皇帝的身躯连晃了几晃,双手死命地抓着椅子扶手,脸上的神情一连数变,有惊讶、狂喜、痛苦、悔恨,还有更深切的担忧,末了颓然地靠在椅上,喃喃地道:“果真如此,朕早就该想到的但朕实在不敢那样子去想兰爱卿,你说,朕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这一幕不过是眨眼间,却在他的心里辗转了十八年。他的前半生,卑微而隐忍地爱着;他的后半生,痛苦而狂热地思念着,他的一生,似乎都在为这个女人而纠结。可悲的是,这一切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前半生,她做了心爱之人的妻子,后半生,她陪着心爱的人长眠地下,她的一生虽然短暂,却极是幸福。
“陛下,这得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爱她,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而不是整日活在醉梦里。这些年来,不只是你痛苦,我也痛苦。但我们都是懦弱的人,我们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我们愧对于她”他的声音渐渐哽咽,神情矛盾痛苦之极。
皇帝并不比他好多少,神色间的悔恨痛苦不亚于他。
那边秋千上的女子仍然在引颈高歌,鲜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扬,金丝绣鞋上的两只蝴蝶随着秋千的晃动而翩翩起舞,牡丹花色的金钗绾了一半的青丝高高束起,余下的长发在半空中划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异常灵动而柔美。
凌嫣瞧着对面楼阁里的男子,不由冷笑出声,拽着绳子的右手忽地一用力,便听“咯嚓”一声,绳子断了。随后,她“呀”的一声惨叫,娇弱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就这样扑簌簌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楼阁里的两人如梦初醒,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起身快速地朝那边奔去。
凌嫣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下意识地揉着膝盖上的伤处,半天没有起来。皇帝首先奔赴跟前,不由分说,急忙拉腰抱起,往院子里面去。兰爷紧跟在后,眉头皱得更紧,神色间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怎么样?伤着哪里了?”皇帝满脸的关心,一迭声地问。
凌嫣皱着眉,痛得流出了眼泪,语气更是柔弱不堪,“好痛——就这,这,这,还有这”她指着自己的手臂、脚踝、膝盖、额头,那些遍布淤青和血痕的地方。
“你行忍耐着点儿,朕马上去宣太医”皇帝的心痛之情溢于言表,急声说道。
“陛下,这万万不可太后要是知道——”此时兰老爷子已经快速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药箱,拣出棉花和酒精,蹲下身,替她小心地擦试伤处,那情形像极了一个慈祥的父亲。
皇帝经他一提醒,便忍不住想起太后那冷嗖嗖的一句话:“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嫣妃必须死‘墅楼’商号也将不复存在”,身子便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做了决定。
凌嫣继续呆在兰园里养伤,脸上时常流露出自嘲的神情。是啊,自从在萧府被大夫人的那一巴掌扇醒,她便时不时地挂着彩,有别人弄的,也有自己故意为之的。从身体到心里,仿佛从来没有痊愈过。
那本《牡丹记》就摆在床头,被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便多一次感悟。她现在已逐渐明白,那上面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包括她的母亲,那位集美貌智慧于一身的皇后;同时还有她自己的前世今生,穿越并非偶然,卷入此中旋涡却是必然。
所以,自从恢复回来面目之后,便一直以“墅楼”仙子的身份亮相,而且处处张扬,为的便是制造影响。
她要以自身为诱饵,钓出那些隐藏在水底深处的大鱼,比如太后,比如皇帝,比如那些心心念念要置她于死地的恶人;同时,她亦要看清楚,关键时候,究竟谁忠谁奸?她知道这样做,无疑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但她别无选择,她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不防兰老爷子悄悄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紫米粥。凌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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