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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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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诗仪主动约了人,不是许孜默,而是奚然公子许孜然。许孜然对她并无多大印象,将纸条随手放于桌上,却被许孜默发现。
杜诗仪的字迹,他当然认得,与那曲谱上字迹一模一样。
他看了一眼内容,主要有两点:一是答谢许孜然去年雪夜的救命之恩,二是委婉的表示对《刹那芳华》歌词创作人惺惺相惜的知己难觅之意。三是更为委婉的邀请他一起去看花灯。
信的末尾有一句诗:沅有芷兮澧有兰。
如同晴天霹雳,许孜默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原来杜诗仪钦慕于他大哥,许孜然。
是呀,他大哥那样优秀的男子,又怎会有人不喜欢呢。
只是许孜然对她已没有多大印象。
原来杜诗仪对他这么好,不过是把他当作弟弟看待而已。
沅有芷兮澧有兰,这一句诗取自屈原的《九歌》,下一句是:思公子兮未敢言。
许孜默收好信纸,换下惯常的黑衣,穿上许孜然爱穿的白衣,带着面具,遮住了嘴以上的部位,赴了约。
两兄弟体态相似,都是迷人的凤眼,藏在面具后的双眼别具风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许公子。”杜诗仪未曾想到他会来赴约。
可奚然公子今日似乎有些拘谨,沉默少言,大多时候也只是微笑点头或是轻微的嗯一声带过。
不知为何,杜诗仪又想起了他那个别扭的弟弟许孜默。从前他不爱说话,爱闹脾气,后来与她熟了,却爱听她说话,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
杜诗仪笑,奚然公子今日倒与他弟弟的有些相似呢。
与周围郎情妾意不同,两人间有些格格不入。就这样默默的逛完了花灯会,二人坐于河边的长凳上,看着漫天灿烂的烟花。
许孜默侧过头看了看旁边杜诗仪美好的侧影,她蒙着面纱,勉强可辨认出精致的轮廓。
此刻她也微微抬头,望着天空的烟花,缓缓说:“父亲要给我议亲了。”
许孜默睁圆了眼,十分诧异。
是呀,他都忘了,她是大家闺秀,而他……只不过是吟草阁的公子而已,大多数正经女子都不愿来往的人。
无可奈何。
何况,她还倾慕于他大哥。
从小他有千万个不服气,为何大哥比他优秀这么多,可如今,面对着大哥这个躺枪的情敌,他确一点自信也没有,从未这么挫败。
所以,杜诗仪说了此事,身旁的许孜默也只是默默的听着,无话可说,看在杜诗仪眼里,却似不关我事般置身事外。
杜诗仪有些怅然,从袖里拿出一个包好的油纸包递给他:“许公子,今日你能赴约我已很开心,烦请将糕点带给许孜默,今日之后我怕是不能随意出庄,也不能常陪他说话了,这是我新做的糕点。”
许孜默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糕点,抬头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眼神。
她还惦记着他。
他微一失神,像是着了魔,忽然倾身过去,揭开她面纱,贴近她脸,唇凑了上去。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意乱情迷。此刻她杏眼圆瞪,似乎忽然发生的事情出乎了意料。她脸上泛上红潮,惹人怜爱。
他再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舔吻,她轻颤了下,嘴微微张着。他加深了吻,继而温柔地绕住她鲜嫩水润的舌尖。他双手轻抚着她耳边的发丝,绚丽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绽开,照亮了下方两个相拥的人。
许久许久,他放开了她。
杜诗仪尚未反应过来,惊诧的看着他:“你……我们…。”
许孜默忽然有些难过,她定是以为是大哥亲了她,哪里还有他自己存在。
他极不自然的偏过了头,避开了她的注视和问话。
杜诗仪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他布满茧的左手,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缓缓摘下了他面具。
“孜默……。”她轻轻喃道。
果然是他。
她都忘了,除了他,还会有谁如此别扭。
她本不敢期望奚然公子能记得她,自然就不敢奢望他会来赴约。
许孜默有些无措,不敢直视她眼睛,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忽然被抓住现行一般。想到这里,许孜默像是受惊一般,募地站起身,快速的离开了。
她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他却对她有这般想法。
他扮作大哥的样子赴了约,还亲了她。
她发现了……
这是许孜默最后一次见她。
花灯会当晚,风家的当家主母去世了,郁郁而终。
他想,她的日子定不好过。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灯会后,他一直不知以何种理由去见她。他翻着那本曲谱,想起她在树下笑看着他的神情。
他奏萧已颇有成就,却也只会奏那一首《刹那芳华》而已。他不爱画画,却将她画了下来。
也许很快她就将嫁作人妇,他们再无机会见面。
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将曲谱和那幅画送给她。可却听闻她惨死的消息。
灯谜会一个月后,啸风山庄被强盗洗劫,说是强盗更像是一场蓄意的灭门案,连官府也颇为震惊,却束手无策。啸风山庄老庄主风守毅惨死。
风家四兄妹平安无事,而杜诗仪,却被强盗□□,后被付之一炬,连尸首也未找到。
他赶到时,啸风山庄处处燃着大火,还残留着未烧尽的痕迹,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在哪?
他听到两个强盗满足的谈话:“那小娘们,滋味真不错,要是性子不那么倔,也犯不着被杀,可惜了。”
他瞧见风靖寒面色阴沉的走上来,捏住其中一人脖子,匕首一划,那个强盗的脑袋便脱离了躯体,滚进了一旁的大火。
另一名强盗还来不及逃掉,背心已被扎入了匕首,直直倒了下去。
她死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
风靖寒发现了隐藏于树后的他,他惊,快速离开,留下地上的曲谱和那幅画,还未来得及交给她的那幅画。
教他武术的那人说,她是因风靖寒而死。
混乱中,风靖寒舍弃了杜诗仪,让她落入强盗手中,给其他人撤退赢得了时间。
有些牵强不是吗,可许孜默早已无法理智的去思考这些。他的脑中只剩下那句话:她是因风靖寒而死,被强盗□□至死。
幽井阁熊熊大火,再也找不见杜诗仪和寒沁玉。
杜诗仪,已成为许孜默心中的痛,像是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一块大石,永远压在那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是他的可遇不可有,可遇不可求,甚至可遇而不可留。
她在他生命中只出现了不到两年。
刹那芳华。
☆、神医
杜诗仪并没有死。
十二年前,她走投无路,被强盗凌;辱,等风靖寒赶到时,只剩下快被焚烧殆尽的幽井阁和一脸满足的强盗。
拍卖会时,她曾受我邀请,参与拍卖会的全场舞蹈。我本以为是我的热情和诚意打动了她,原来,她是风靖寒的妹妹,自然会帮着啸风山庄。
“那日我身遭变故,是袁前辈救了我。”白秋新简单的叙述着。
她失了清白,中了蛇毒,又被大火毁了容貌,奄奄一息。
是杨子炎的师父——袁之修救了她。
传说他是一名神医,从他的徒弟杨子炎就可看出。至于袁神医为何会出现在现场,这是个问题。
袁神医治好了她脸上被火烧伤的肌肤,却再不复从前杜诗仪的花容月貌,只得如今毫不惊艳的白秋新。
杨子炎的师父擅长解毒,杜诗仪所中蛇毒被化去,还留下一瓶解药给她。所以,许孜默受伤那次,白秋新拿出解药救了他。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不是吗?
杜诗仪因风靖寒而死,她的死因,那个神秘人告诉了许孜默,也许还带着细节夸大。
那个神秘人,就是暗中教许孜默武术之人。
所以,因为杜诗仪,许孜默恨风靖寒,我,则成了那个报复风靖寒的工具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神秘人是谁?
那么问题来了,祁冥逸和风靖寒又是怎么回事?
“哎,老夫思虑欠妥,本是体念你年纪轻轻遭此变故,怕是以后都要抑郁度日。才特意让季丫头来此,可你太让为师失望了。”慕容大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风靖寒。
为了不让他抑郁度日,就要牺牲我吗?这下风靖寒比往日更加阴沉,我也快要抑郁度日了。
慕容清风向我挥了挥手:“来,季丫头,到老夫这边来。”
我想此刻我定是最狼狈的一个人。
方才情绪失控大哭,又声泪俱下的控诉风靖寒、祁冥逸的所作所为,如今大家都冷静下来,杜诗仪也凭空出现,显得我有些搞笑了。
我有些赌气的没动。
慕容清风并不生气,朝着袁神医道:“袁兄,快帮季丫头瞧瞧,若这世间还有一人可解此毒,也只能是你了。”
袁神医面色和善,与杨子炎一样。他微微笑道,我有些忐忑的走过去。
他认真的把脉,若有所思,又面色严肃盯着许孜默:“这寒冰草十分稀有,狠毒异常,是谁将此毒教授于你?”
许孜默冷哼一声,转开了头。袁神医叹口气:“想来,也只有那人了吧,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是没放下,也是一段孽缘。”
“前辈,她的毒可还能解?”风靖寒上前,有些焦急的问。
袁神医捋捋胡子:“寒冰草之毒本只能以下毒人之融血为药引方可化去。如今她体内有了蛇毒,两毒相克,寒冰草便失了药性。”
杨子炎有些诧异:“可如今不知为何,季姑娘体内之毒有了变象。”
袁神医点点头:“寒冰草之毒变弱想来和温泉有关。而蛇毒嘛……。”
他低头思索,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不远处的祁冥逸:“她体内的蛇毒可是你给的?”
祁冥逸点点头。
“你又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袁神医问道。
祁冥逸顿了一下,方才开口说道:“我师父告知我的。”
袁神医冷哼一声:“果真是他。”
他又对祁冥逸说道:“年轻人,过来我看看。”
我只看到祁冥逸快速的望了望我,半天才心不甘的走过来。
袁神医手搭在他脉上许久,忽然脸色一变,诧异的看着他:“你的母亲是谁?”
祁冥逸曾对我说过她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死了。祁冥逸摇摇头。
“世上有此体质的,我只知她一人。”袁神医面色严肃,看了慕容清风一眼。
慕容清风会意的点点头。
袁神医叹道:“当年我师兄妹三人一同学艺,我擅长医道,师兄擅长制毒,而师妹毒医均有涉猎,且体质特殊,能听蛇语,不惧虫蛇之毒。”
袁神医看了看祁冥逸:“你师父是谁?”
祁冥逸面色微冷:“我从未见过他面目,只知他眉间三分处有一颗黑痣。”
袁神医点点头,目光移向了一侧微微有些愣住的杨子炎,轻叹口气。慕容清风也微微叹口气:“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你们俩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啊。
袁神医站起身来,朝着我说道:“丫头,也算你有缘,这两种毒我师妹去世前,也曾摸出了一些眉目。明日开始,我便为你祛毒治疗。”
闻言,我欣喜的睁圆了眼。
只见许孜然走上来:“既是要祛毒,还请二位前辈与白姑娘在客栈歇下,黄掌柜,去准备三间上房。”
黄青听话的出了去。
“你们也都散了吧,我与季丫头说几句话。”慕容大叔对着周围之人说道。
我不想听。
但为了解毒,只能忍一忍,于是我极不情愿的留下。
风靖寒也未出去,目色深沉的盯着我。等到周围人都出去了,慕容清风才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风靖寒。
“丫头,受委屈了吧。”慕容清风状似慈祥的看着我。
我扁着嘴,不想和他说话。
“丫头,你若不嫌弃,我收你为义女吧,以后若有人敢欺负你,老夫定不饶他。”慕容清风义正严辞的说道,还若有若无的看了风靖寒一眼。
要是以往,我定是感动莫名,可自从我看清楚他就是一个逗比后,我已无甚感觉。
我摇摇头。
慕容大叔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为何?”
“我若同意,接下来你定会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决定把你许配给……。”我才不上他的当。
他愣住,继而大笑一声:“你这脑袋瓜子想得还真多,好吧,我也骗不到你。”
“慕容大叔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了。
慕容大叔看了一眼我旁边的风靖寒,微微叹口气:“我这徒儿虽说为人沉闷无趣,可老夫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至深,一旦认定了你便不会再动摇。你难道忍心看他孤独终老?”
“忍心!”我斩钉截铁,看也不看风靖寒一眼。
慕容大叔被我一句话嗌住,顿了好久都没说话。
“难不成你喜欢方才那书生?不对,他是西夏皇子。”隔了一会儿,慕容大叔又缓缓开口。
我看着身旁的风靖寒,他也正盯着我,脸色异常严肃。
我点点头。
慕容大叔轻叹口气,似乎也是无可奈何。
“季丫头,我这徒弟虽稳重老成,可一遇上你的事便失了分寸。”言罢还鄙视的看了一眼风靖寒。
“但依老夫看,那书生定也不简单,遇事沉着处事有条不紊,天生便是皇子的气度。”慕容大叔语气严肃的细细分析道。
确实,许孜然给我的印象从来都是宁静安详,彷佛周围发生的所有事都影响不到他。
“何况。”慕容大叔面带一丝忧虑:“他与许孜默关系如此亲近,他弟弟这般下毒害你,难道他会毫不知情?”
我忽然愣住,虽然我并不相信孜然会是这样的人,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的身世,他的才华,他曾经的种种。
我的很多事,他似乎早就知道,只是等我提起后他才简单的一句带过。他察人观色十分厉害,只是大多数时候并未表现出来而已。
我忽然有些恐慌,却说不出是为什么。
“哎,也罢,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想过多干涉,随你们去吧。”他摇摇头,站起身来,临出门前还瞪了风靖寒一眼。
屋里只剩下我和风靖寒两人,也许是方才问及是否喜欢许孜然时我点了头,此时的风靖寒表情冰冷异常,屋里气氛凝固的可怕。
我转过身,准备出门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喜欢他?”他的语气冷厉,似乎还带着一丝绝望。
“你想不想听一个笑话?”我看着他,面带笑意。
他愣。
“这几日,啸风山庄忙着筹备大哥的婚事,只是呀,这新娘,从季姑娘换成了紫烟姑娘。”我面无表情的复述着当初杨子馨讲给我的笑话。
“这个笑话是别人讲给我的,你说好不好笑?”我说的轻松,可我笑不出来。
“我答应了她,若她有孕,我便娶她。”他低着声,有些叹惋,无可奈何。
“所以你们两如今夫妻恩爱,又为何要来找我?”这是我早已知道的事实,可听他说起来却还是很难受。
“我并未娶她。”风靖寒冷着脸,许久才说道。
“她怀了你孩子,你却不愿娶她,真是薄情。”我冷笑。
“她在有孕后,偷偷吃了堕胎之药要置你于死地。只是那时我着急找你,疏忽了此事。”他语气冷涩,又有些咬牙切齿。
呵。
风靖寒忍心杀掉自己的孩子,着实冷血。可林紫烟竟能亲手杀掉自己肚中的孩子,着实让我佩服。
一个个都这么阴险毒辣,太可怕了。
我低头苦笑,可如今我已不愿再去想从前的事。
“风靖寒,其实有无数个瞬间我都在想,要是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可我还是一个人熬过了所有这些时刻。”
听闻林紫烟怀孕那日、被关在幽井阁那夜、被猎人拖入房内的时候、得知中毒的时候、被杀手。的时候我都希望他会来救我。
可事实上……
他看着我,冷漠的神情配着略微僵硬的脸庞,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幽邃,带着化不开的忧伤。
“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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