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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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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飞快的爬上马,扯过手绢,撒上石灰,再泼上水,将展昭的衣服拉下,捂着他鼻子,不能呼吸进去。
不远处轰隆一声,一大抹鲜红从山顶喷射而出,十多米高,直直的洒了下来,糟了,来不及了。
偏偏,这个时候,大嫂却跌倒在地。
“孜然,拿着!”我驾着晨凫到他跟前,把沾过石灰的帕子递给他。
他没接,却是回身去拉大嫂。
好不容易拉拽起来,展大哥又忙着牵马过来,天啦,这个速度。
身下晨凫惊慌的不得了,天上不时掉下来一块已经烧红了的石块,黑色的尘埃满天都是,挡住了太阳。
周围越来越燥热,眼睛也刺痛的惊人,我捂住眼,恍然看见,鲜红滚烫的岩浆奔涌而来,不过一分钟,就已到房前。
偏偏这个时候,大嫂却冲进房里取东西,可她出不来了,我眼睁睁的看见一大股岩浆从屋里奔流而出,她在房里,还未呼救出声便已被淹没。
“素芬!”展大哥惊呼,疯狂地奔至屋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娘!”展昭痛哭出声。
“展大哥!”许孜然拉住他,他却仍旧恋恋不舍的不肯离去。
“孜然,快上马!”我已不知道说些什么,慌乱间不知所措。
晨凫也觉得热的受不了了,踢着前蹄,就要离开。
展大哥到一旁解开了马绳,孜然也走到一旁马前。
展大哥上了马,再深深的凝望了屋内一眼,就在这一瞬间,从后面奔涌而出的岩流吞噬了他。
孜然飞快的跳上马,岩浆却已到马蹄下面,马惊叫一声,疯狂的翻着,孜然被掀翻在地,落到了晨凫跟前,下一秒钟,那马就被岩流淹没。
我伸出手:“孜然,上来!”
可是晨凫不听我的命令,飞速的往前奔去,我使劲拉,却拉不住。
“晨凫,回去!”我大吼出声,缰绳用力往后提,它居然停下了,快速的倒转身,向着孜然奔去,经过他身旁时,孜然借着我的手,一跃而上。
整个过程,马都没有停下,孜然和我各抱着一个孩子,身下的晨凫发了疯似的飞奔。
岩浆到处都是,晨凫在其间穿插,居然不用我的引导。
天空中,火光,石块,岩滴,尘埃弥漫飞舞,我拉下衣服,将展昭转过身来,捂在胸前。
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处处都是尘烟滚滚,眼睛被那鲜亮的红色刺得很痛。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耳膜里充斥着不绝于耳的轰鸣。
我甚至不能呼吸,刺鼻的气味让我难受至极。
晨凫奔至一条四五米宽的小溪前,正要抬蹄涉水而过。我使劲拉住:“晨凫,转弯!”
火山喷发时,河流都会成为硫酸。
晨凫转弯,往左跑去,迎面岩浆却奔腾而至,晨凫紧急刹住,我使劲拉住马绳,才没有掉下去。
没有丝毫犹豫,晨凫居然一脚踏入了水里。
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晨凫前蹄刚入水时,我只听得它嘶叫一声,很痛苦很痛苦的嘶叫。
紧接着,马上了岸,没有停留,快速的奔了起来。
地上到处是烧红的石头,晨凫的腿早已被击中几次,受了伤,此刻踏入河里,被硫酸浸透,怎么会不嘶叫。
我不停的摸着马头,晨凫,对不起。
身后,许孜然一手抱着展宁,一手环在我腰间,头已枕在了我肩上,我心里暗叫不妙,许孜然,怕是呼吸了太多灰尘进去,此刻撑不住了吧。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我只觉得眼睛盐碱的刺痛,泪不停的掉。
我看不清路,一切都是靠晨凫在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三个小时吧。
身后已听不见轰鸣声,天色微微转亮,没有了黑云的荫蔽,也没有那股让人窒息的气味。我想,我们是逃出来了。
我们几人都有气无力,马还在继续跑着,猛然跌了一下,前蹄跪倒在地上,马上的四人全都栽了下去。
幸好,我们穿得够厚,我跌下去,居然身形往前,跌了个前滚翻起来,没有摔着,展昭也没有受伤。
孜然掉下来,猛地将展宁移向一边,自己往旁边滚去,只是轻微撞上一侧的石壁。
我冲过去:“孜然,你没事吧?”
他挣扎着起来,摇了摇头。
我又奔至晨凫身边,见它瘫倒在地上,口里喘着粗气,一直前蹄曲着,已经折断了,细细看来,流着血,好多地方还脱皮了。应该是刚才被硫酸所腐蚀的吧。
我摸着它,大哭道:“晨凫,对不起!”它腿受了伤,却依然坚持着跑了这么远,终于支撑不住,跌倒了下来,腿也断了。
我去包里拿出手绢,细细的给它缠上,晨凫,就算你腿断掉了,我也不会丢掉你的。
“孜然,现在去洗脸,洗眼睛,手脚都要洗一下!”我到旁边岩缝间接了一瓶水过来,将展昭展宁脸上的污渍洗干净,又自己认真的洗了下眼睛,脸,确保没有沙尘沉积,才离开。
火山灰是酸性物质,黏附在身上不好。
又拿出一件新的衣服套在外面,逃离了出来,才惊觉异常的冷。现在已是十二月,这里是兴州府附近,白日的温度大概只有零度不到。
“我去找大夫!孜然,你们先在这等着!”我站起身,正要离去,却觉得头昏昏的,一时没站住,往旁边倒去,旁边是约莫七八米高的断崖。
“雨寒!”许孜然忽然拉住我,两人都没站稳,直直往旁边坠落下去。
我们两人顺着崖坡滚下去,很快到底,下面一块尖尖的石头对着,我惊叫一声,却见许孜然忽然将我往旁边一翻,我被扔到了一边。
可他自己却重重的撞上了石头。
“啊!”他闷哼一声,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我挣扎着爬起来,奔到孜然身边,捂住嘴。
那块约莫二指粗细的石头,此刻深深插入了许孜然背部的肩膀下方,血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衣衫,连着周围的积雪也红透。
孜然闭着眼,像是已昏迷过去。
“孜然。”我吓倒了,惊慌的唤着他。
他挤着极大的努力睁开眼,朝我笑了下,却痛苦的皱着眉头。
“孜然,我带你去找大夫!”我慢慢扶起他,架到肩上。
“叔叔,叔叔!”展昭在上面不停的唤我们,展宁却加足马力的哭。
地上满是积雪,坑突不平,孜然虽说相较风靖寒要瘦弱些,但也不轻。我咬着牙艰难的走着。
他的呼吸很重,应是忍着极大的痛楚。
“孜然,你忍着,马上就去!”我不停的朝他说话,可他肩上的血却流个不停。
等到我终于带他爬上了那道小坡,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脚下打滑,重重的跌在地上。
孜然摔在地上,咳嗽着吐了一口血出来,肩上的伤口裂开,血如泉涌。
我手忙脚乱的拿手绢堵住他的伤口,手绢迅速染红,堵不住,怎么办?我捏着已经满是红色的手绢死死不放开,过了好久,血似乎少了些。
天上慢慢飘起了小雪,我看了看四周,十多米远处有间破草屋,便又使劲将他扶了起来,搀着往屋走去。
“展昭,展宁过来!”没有功夫去管他们俩了。
我将孜然放在地上靠着墙,再看他,面色惨白,嘴唇无色,整个上衣都已经染红。
看了看他背部,石头深嵌其中,伤口因为我的努力终于不再狠流血,但依然有血浸下来。
还好,天气较冷,伤口暂时不会感染。
“孜然,你怎么样了?”我拉着他手,冷冰冰的,我只能不停的替他摩擦着手取暖。
他睁开眼,虚弱的不得了。
“雨寒!”他叫着我,微微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看着我,小声的问道,像是用了很久才说完。
“笨蛋,说好了一起去,我怎么能先走?”我大声的朝他吼道,现在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个时候,怎么还能甩开我?
他微弱的笑了下,看着我,微微低下头,缓缓的说:“雨寒……对不起!”这句话,像是经过几亿年方才传入耳朵。
我哭出声来,不停的摇头。
“那么危险,你的马也……雨寒,对不起!”他艰难的说着,话刚说完,却咳嗽起来。
我哭得更厉害:“孜然,你别说话!会加重伤势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心急的为他顺气,刚刚吸入了那么多杂尘,现在又受了伤。
“别哭……!”他看着我,抬起手想做什么,却在半空中无力的垂下。
我想,他是要为我擦眼泪,却有心无力。
怎么听上去像是遗言!
“孜然,我去找大夫,你等我回来,我们还要去兴庆府的!”我泣不成声。
看了看外面,雪似乎越下越大,不一会儿,路上已经全白。
展宁蹲在墙角,冷得直抖,不停的哭。
孜然也全身冰凉,这么冷的天,会冻伤的,而且,现在已是接近傍晚,若遇到狼更是危险。
我冲到外面,到处寻找着树枝,回头看,展昭居然跟着我在一起捡树枝。
我走到晨凫身边,它虽然前蹄折断,但另外三只脚还能移动,我拽着缰绳,慢慢将它拉到屋内,这么冷的天,它也会冻死。
我取下马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让展昭和展宁全坐到孜然身边去,把衣服给他们盖上,旁边放着一瓶水和一包大饼。
扯下屋顶边缘的稻草,给孜然枕在背后,脚边也围了些,又给马周围垫了些,再燃起火堆,屋里瞬间暖和了不少。
“展昭,看好许叔叔和妹妹,火熄了就添树枝,饿了这有吃的!我很快就回来!不要乱跑!”
此时的展昭成熟的不得了,使劲点了点头。
孜然,我很快就回来,等着我!我看了他一眼,冲进了大雪里。
冷,好冷,脚下虽穿着靴子,可是滴落在身上的雪侵入肌肤,寒冷刺骨。
我呼着气,又累又饿,外面大雪纷飞,四处一片洁白,太阳也落山了,我根本分不清方向。
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树桩,年轮可以辨别方向,宽面为南,就是它了。
我往南快速的跑着,看不到一个人,看不到一丝灯光。
过了几个小时吧,恍惚间听到了人声,转过山头,密密麻麻的灯光。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兴庆府。
我居然在雪地跑了十多里。
街上没有行人,太冷的夜晚,只有我一人在外面。
我敲门,送上银子,问出了大夫家,人家还给了我很大几个白眼:“这么晚了,你找大夫也没用!”
不管了,我奔过去,使劲敲着门:“大夫,开门啊!”
过了好久,一人才慢慢走出来:“谁呀?”
“大夫,我朋友受伤了,请你去看一下好吗?”我急切的说道。
“这么冷的天,谁出去啊?”他瞪了我一眼,就要关门。
“要多少钱都可以,大夫,请你跟我走一趟!”我使劲的挤住门缝。
那人火了:“这么冷的天,再多钱也不去!”说罢,不等我回答,使劲的关上了门。
“大夫,求求你,我朋友快死了!”我哭泣着敲着门,门内却没了一丝声音。
我又在门外说了好久,可是大夫依旧没理我,我慢慢的走出来,全身上下已冻得没有任何知觉。
雪很大,风很烈,落到脸上宛若刀割。
现在快到晚间子时,大街上的灯光零零星星,许多人都已睡下,我却还在游荡。
现在要怎么办,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在这样下去,孜然会撑不下去的。
他会咳血,应该是伤到肺了。
我有些支撑不住,跌跌撞撞的走着。脚下一滑,我扑到在地,雪浸透衣衫,好冷,好冷,我禁不住的直打颤。
脚已经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
我趴在雪地里,不停的掉泪,现在要怎么办?我要去哪找大夫?
孜然他会死的,他红色遍染的白衣触目惊心。
流了那么多血,会死的。
孜然,你不能有事,都已到了兴庆府城外,还没见过呢,怎么能够……
我支撑着慢慢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跑着。
我已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全身说不出来的冷,僵,累,饿。
寒风凛冽,我又再一次的跌倒在雪地里。
远远地,能听见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人,去求他帮忙。
我抬起头来,使劲的喊道。
马车到我跟前,一人跳了下来,扶起了我。
“季姑娘?”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置信和惊讶。
我抬头,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希望,是杨子炎。
“季姑娘为何在此?”他扶着我站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他袖子:“杨公子,求求你,城外往北十里,断崖,茅草屋里,孜然,他受了伤,再不去,会死的,求你!”我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求你……”未等他说话,我却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火山资料来源于:应急科普常识。
参照了两部电影:《山崩地裂》和《地火危城》
火山喷发的情景均属想象,目前世界上还没人活着亲身经历过,我也借鉴了些电影情节,若有失真,大家请忽视~
正式进入西夏篇,第四篇是最后一部分 大约30章内容,预计8月底完结,总算写完这篇长达8年的小说
☆、真相
我睁开眼,一双小手搂住了我脖子。
“阿姨醒了!”展昭高兴的叫道。
我使劲将他的手移开,他此刻脸上脏兮兮的,在我身上乱蹭。
额,我翻了个白眼,忽又觉得不对。
“谁让你叫我阿姨的?叫叔叔!”
恰在这时,一女子进了来,她将碗放好,到我床前,笑道:“雨寒姐!”
靖雪!
“她说我要叫你阿姨!”展昭指了指靖雪,嘟着嘴说道。
我看了眼靖雪,较之啸风山庄,要稍胖一些,朴素的打扮,却掩不住眉眼间的明丽。
望望四周,我睡的地方是个炕,怪不得如此暖和。
罢了罢了,此刻我的头发已披散下来,确实是阿姨。
我动了动身子,酸疼的难受:“我怎么了?”
靖雪笑了笑:“雨寒姐你昨晚高烧,可别又着凉。”
高烧啊,怪不得没力气,看来是杨子炎救我回来的。
那许孜然呢?
“靖雪,许孜然怎么样了?”我猛地坐了起来,着急的问道。
靖雪笑道:“子炎为他诊治后,已无大碍,只是还未醒!”我呼口气,杨子炎的医术我自是放心,没事就好。
“展昭,展宁呢?”
“她在许公子房里,怎么叫都不肯走开呢!”靖雪笑着说。
我下床来,套好衣服:“我去看看他!”
我推开门,见展宁规矩的坐在小板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孜然,小眼睛里还挂着泪。
我走过去,蹲下身来:“展宁!”
她甩也不甩我,不停的抹着眼泪。
我看了看炕上,许孜然静静的躺着,那身染黑又染红的白衣已经换下放于一边。脸色依旧苍白,额上还冒着冷汗。
我轻轻掀开被角,他赤、裸着上身,背部缠着厚厚的纱布,也已经染红。
那么一块石头嵌进去,背上应该有个大洞吧,肯定很痛的,我难受的蹲在床角,拿出手绢将他额上的汗擦掉。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若是我只怕早已挂了。
给他盖好被子,我走到展宁身边:“展宁,让许叔叔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吧!”
她不依,摇着头不干。
我站起身,一把揪住她衣领,提了出去。
“走开,走开!”她不停的蹬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飞快的冲出屋,将她扔到炕上。
既然救了他们出来,以后就要听我的话。
“不许哭!”我叉着腰,大声吼道。
她抹着眼泪看着我,口里不停地说道:“坏人,坏人!”
我气的冒烟,走到床前:“你再哭我就打屁股了!”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她抽噎着,慢慢停了哭,恐惧的看着我。
哎,我的慈眉形象彻底没有了。
转过身,拿过旁边的花生递给她,和善的说:“展宁,许叔叔需要休息,你在房里他睡不着的。展宁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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