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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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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两月以来深入的接触,许孜然在我心中已由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变成了一个全能人才,他懂得东西真多。
此前路过海宁县,当地正大力兴修蝗神庙,原来周围县郡已遭蝗灾,海宁县担心被波及,便开始兴修蝗神庙。
蝗虫不过是一种害虫,而蝗灾也与气候、物种、植被相关,属于自然灾害,与蝗神无关。
我知道是因为高中生物学过。
可孜然居然也知道。
不仅如此,他还向当地建议:兴修水渠,开拓河道、引入天敌、植树造林、引入豆类农作物等。
实在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们路过宋朝史上较为有名的兵家要塞:隆德县时,许孜然又表现出了绝佳的军事天赋。
大宋在仁宗与西夏有几场战事,且每次都是大宋惨败,委实丢人。
隆德县位于宁夏最南端,六盘山西麓。自古被誉为‘关陇锁钥’。
如此重要的一个关口,朝廷没有重视。
历史上,宋朝在经过几次败仗后,才在此地建立军事要塞。
当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明道二年,要再等十年,此地才会正式作为驻军要地。
我与许孜然经六盘山赏月后,途径此地,目前这里不过是偏远的小牧村。
因毗邻边境,此地常有西夏民众前来骚扰。我们投宿于一家农户时,便讨论到了此事。
许孜然说:此地位于大宋与西夏的交界处,关山险居,水道西行,占形胜要地,控交通要道,又草质茂盛,水源丰富,是天然的牧场,为兵家必争之地。
我虽不懂军事,可经过三国演义等的熏陶,此刻听他一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看来,许孜然不仅才华横溢,也有经天济世之才,只是他深藏不露比较低调而已。
他说,他想要的并不是俗世凡尘中的名利和财富,他想守护的,从未变过。
所以他这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坨牛粪上。
如今才知,我这个所谓的穿越女,不过是看过两本军事书籍,连三十六计都背不全的人,怎么可能文韬武略,运筹帷幄之中,征战沙场。
真正的军事天赋,需要对当朝天时,地理,人文,气候,风俗人情都了如指掌。
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对两方军队的实际情况,两方军事将领的风格有深入了解。
而这些都需要长久的实战和经验积累。
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厉害的穿越女主,随口出个计策都能打胜仗。
现在想来,简直侮辱古人的智商!
我决定,以后在许孜然面前不再卖弄。
因为他比我更厉害,只是没有拆穿我而已。
我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这两月银子共花掉了大约十两,还在我的预算范围内。
十月。
宁夏地处北部,已进入秋寒季节,温度在十度以下。
我给每人置办了两套冬装,在车里储存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向中宁县出发。
韩越这几日似乎特别激动,一举一动都掩不住急切与兴奋。
“韩大哥,有什么高兴事儿,说出来听听呢!”我掀开车帘,好奇的问道。
韩越腼腆一笑,完全无硬汉的形象。
“季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去的地方中宁县,是我家乡!”韩越细心的赶着车,回答道。
“家乡?”我惊呼。
他点点头,叹口气道:“我离开舟塔已有十年!”
我来了兴致:“对了韩大哥,你怎么是会是许孜默的属下呢?”
他笑笑,望着前方:“十余年前,我自舟塔乡一路南下,到了咸阳。那时正值腊月,咸阳天寒地冻,我又饿又冷,幸得被公子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自那以后,我便一直跟着公子!”
许孜默救他?有没有搞错?他那种人。
“公子说护送大公子与季姑娘到兴州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会回舟塔吗?”
他低头:“当初,我父母被王仁寿那狗官害死,如今回去,也是无处可去啊!”
我笑:“韩大哥,那和我们一起吧。”
他叹口气:“此次回乡,我想去看看菱妹子!”
菱妹子?我瞪大眼,和许孜然对视一眼,有情况。
“爹曾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是村西刘家的菱妹子,那狗官害死了我父母,又想要杀我灭口,我逃了出来,如今十余年过去了,菱妹子只怕早已嫁了人!说来也是报应。前年,狗官升任到知府,上任路途中遇到强盗,死了!”
我不禁唏嘘,原来韩越还有这一段过往。
傍晚时,到了舟塔乡,
说来正巧,正赶上舟塔乡的村长娶媳妇,村里热闹异常。
只是十余年过去了,已经几乎没人记得韩越。
我们本意是借宿,却未想到村长热情好客,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客人远道而来便是缘分,让我们一起喝喜酒。
啊,正合我意。
聊表心意,我们送上了一两银子作为贺礼。
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三人可以吃上好几日。
院坝中间燃着篝火,篝火四周围了数十张仅尺高的桌子,上面是丰盛的农家食物。
大家均是盘腿席地而坐,我与孜然合坐一张桌子,韩越在我们的另一边独占一张。
韩越有些焦急的四处看着,也许是在寻找菱妹子的身影。
不过从他失望的表情来看,菱妹子并不在这里。
今日是村长大喜之日,我们自是不能开口问菱妹子的事。
况且,若那菱妹子已嫁作人妇,韩越这个前未婚夫莫名出现,定也会扰乱她的生活。
所以,我与许孜然滴酒未沾,斯斯文文的吃着菜。
一旁的韩越却闷着声大碗大碗的喝酒。
他面前一坛酒很快便见了底,我忙将我们面前的那坛酒端了开去,不能让他再喝了。
再喝下去,明日他就是酒驾了。
周围人热情高涨,豪爽的喝着酒吃着菜。
相较之下,我们两桌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会儿,院里开始了祝词,新郎提着酒坛,挨桌倒酒,被敬之人会一饮而尽,再说几句祝贺词。
“刘二弟,这弟妹漂亮能干,你真是好福气啊!”说罢,一饮而尽。
“你们可要早点生个胖小子!”周围人哄笑一声,又一饮而尽。
山里的酒比较烈,我倒无所谓,几两白酒还能应付。
可许孜然呢!这一大碗下去……
我悄悄的问他:“孜然,你能喝酒吗?”
他面带难色,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若不喝,便是对主人的不敬。
我摸出两条手绢系在他手腕上,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新郎过来,给我倒了酒,此时我是男装打扮,倒是豪爽的站了起来:“祝刘公子与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说完一饮而尽。
到孜然了,因他长的比较好看,所以饮酒时也比较讲究。
他一手举碗,另一手挽着长长的袖子遮住。
那手绢此刻绑在他手腕上,供他倒酒于其上。
他微微一笑,朝着新郎说道:“祝二位‘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
说罢,高举着袖子遮住头,一饮而尽。
自然是听我的建议,将酒倒在手绢上。
只听得旁边几个男人起哄道:“你看,人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文绉绉的,都听不懂!喝个酒还遮遮掩掩,跟个大姑娘似的,哈哈哈哈。”
我满脸黑线,我才是姑娘好不好,难道许孜然比我更像?
我转过头仔细打量着他,脸色通红,不会因为这句话就这么害羞吧。
解开他的手绢,居然是干的。
“你没把酒倒上去呀?”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一声:“入乡随俗,不喝总是不好的!”
“那你没事吧?”我有些不确定的看他。
他摇摇头,面色有些红。
笨蛋,就知道他不会耍小把戏,现在更是把我衬托出来了。
酒敬完毕,一大桌的男人咆哮着唱起了歌,我摇摇头,继续吃菜。
过一会儿,只听得其中一人笑道:“季兄弟,许兄弟,你们斯文人也唱首歌嘛!”说完,另几位也起哄起来。
我一嘴菜愣在那里,转回头去郁闷的看了看许孜然。
“孜然,你的‘凤鸣’还在车上,要不你弹奏一首?”
许孜然在一帮子男人和我的注目礼下,无奈的前去拿了琴。
他弹奏的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拍卖会上拍卖那块玉的配乐,用在这儿正赶上别人新婚。
我笑笑,看着他,轻轻哼着曲子,很美。
可他还没弹到一半,周围人便喧哗起来:“许兄弟,你那个什么叮叮咚咚的我听不懂,男子汉大丈夫的,吼支歌嘛!”
看来除去我以外,许孜然可能真是对牛弹琴了。
许孜然自是不会唱歌,可周围人呼声不断,他在中间,十分为难。
我站起身来,朝着各位作了个揖:“各位大哥,今日小弟为大家唱首歌如何?”
许孜然的他们听不懂,那我就来个雅俗共赏的。
流行歌曲肯定不行,别人会以为我在学道士作法。
穿越女必唱的明月几时有也不行,文绉绉的,也不和气氛。
民歌和山歌,我了解不多,而且我的声音属于细嫩型,也不适合。
干脆来个《女状元》吧,可惜我不会黄梅戏,只会唱卓依婷那个版本。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
好新鲜哪!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
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
原来纱帽照啊;
照婵娟哪!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为了多情的李公子;
夫妻恩爱花儿好月儿圆哪!
这首歌曲调活泼,歌词通俗易懂,唱起来十分欢快。
这首《谁料皇榜中状元》本是女子所唱,正合我的声音。
我唱得声情并茂,可旁边的人却吆喝着:“爷们家,唱个歌娘娘腔的!”
额,虽说朴实憨厚是美德,可也不能这样说我吧。
我无比泄气的走回座,许孜然朝我一笑:“很好听!”我呼口气,孜然你不用安慰我了。
却见韩越却站了起来,朝着各位拱一拱手,然后站直身子,拉开嗓子开唱起来。
“青青的草儿蓝蓝的天/红花儿实在的耀眼/牧羊的哥哥上了山/羊鞭儿甩到山对面。崖畔上的妹妹你可听见;哥哥的鞭儿。。。妹妹你跟我走哥哥我不能够一把子岁月从此漂流从此漂流。”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哇,好响亮的声音,好嘹亮的嗓子。
人声渐渐安静下来,洪亮的歌声,在这寂静的小村里尤为抓耳。
他唱完一首,我站起来,大拍手道:“好!韩大哥,再来一首。”
周围人也跟着叫道:“唱得好,你可是咱村唱歌第一人啊,再来一首!”
韩越也没拒绝,吼着嗓子又高歌起来。
“谁在说是谁在唱、有花儿的地方就是天堂 ,是谁在描是谁在画,是谁在画我这花一样的故乡……”
这时,对面山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个女子。
“花儿美舟塔,舟塔花儿香,沙湖水蓝情意长……”丝毫不比韩越的差。
韩越愣了,看了远处一眼,瞬间又开唱起来。
“花儿美舟塔,舟塔花儿香,好妹妹赛过了红牡丹,她漫起个花儿哟——”
对面那个女声又接着唱了起来。
“花儿美舟塔,舟塔花儿香,好后生踏平了黄河浪,他漫起个花儿哟——!”
韩越越发激动:“哎!尕妹妹俏,尕妹妹靓,漫着那花儿建家乡哟!”
山边声音也响了起来:“哎!好后生壮,好后生棒,漫一曲花儿传天下哟!”
韩越不置信的摇摇头,口里喃喃说道:“菱妹妹!”然后离了席,快速的循着歌声而去。
林妹妹?我干笑。
我想,要是山那边传来一声:“宝哥哥!”就好了。
看来,韩越是找到自己的菱妹子了,也许十年前,他们就经常这样对歌吧。
只听得大伙笑道:“刘家妹子等了这么多年,死活不嫁,如今却被韩兄弟勾去了!”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说的刘家妹子是在等谁啊?”
“你不知道,刘家妹子本是许给那刘根家的,后来……哎……十多年了,刘家妹子拒绝了好几门亲事,要等他回来,如今她妹妹都已出嫁,剩下她,成老姑娘咯!”
“人家韩兄弟唱歌那么好,也难怪!”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这韩越就是当初的刘根。
我与许孜然相视一笑,原来这里的年轻人,求爱还是靠对歌的啊!
饭后,韩越还未回来,村长为我们铺好了一张床,他家屋子本不大,能有一间房已是不错。
我是无所谓,可是小鹿公子却是很害羞的,当即就愣在那里。
你睡地板我睡床,难道我要这么说?
我笑笑:“孜然,咱们说会话等韩大哥回来吧!”
于是我两坐在桌子两端喝茶聊天。
夜晚寒意袭上来,我跺着脚忍不住了:“孜然……!”我看了看床铺。
他笑:“你去睡吧!”
我飞快钻到床上盖上被子,看了看许孜然,他肯定也很冷,又有些于心不忍:“孜然,你到床上来吧,我们说会话!”
他自然是没动,摇摇头:“我不冷!”
额,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跳下床来,叹口气到:“那我陪你一起受冻吧,你不睡,我也不睡!”
说完,故意的哈口气,搓搓手,再打个喷嚏。
小鹿也于心不忍了,于是我们两各盖一床被子,说着话。
“真看不出来,韩大哥还是个唱歌高手!”我叹叹气,笑道。
许孜然嗯了声。
我哎一声:“若我们也是这里的人,那定是讨不到媳妇,一辈子光棍了!”
我们俩都不会唱山歌。
他但笑不语,过了许久,才转过来认真的看着我:“你唱歌,很好听!”
我笑倒在床上,摆摆手,孜然你就不要打击我了。
连风靖寒说,那是不知所云。虽然我承认我唱的是流行歌曲……
小鹿今晚喝了酒,脸色微红,还有些犯困,不过他似乎强忍着不躺下,估计是顾忌着我。
我摇摇头:“孜然,你先睡吧。”
他摇摇头:“我不困!”
我翻了个白眼:“我现在是男子打扮,别人不会议论我的名节的!更何况……”我哪里还有名节,我闭上嘴,没有说下去。
他看着我,微微垂下眼,躺了下来:“雨寒,不可这么说自己!”
我笑笑,点点头:“人家才不会议论我,只会说我们是断袖之癖,哈哈!”说罢,自己也躺了下来。
“孜然,你到了兴庆府,想做什么呢?”
他翻个身,面对着我:“你呢?”
我没说话,我也不知道。
兴庆府对我来说,还是空白一片。
他沉默许久,又低声说道:“雨寒,既是离开了咸阳,就忘了那些事吧!”
我没说话,我也很想忘,可是,很难!
我望了望身侧的许孜然,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居然陪着我。
“孜然,你为何会陪我来西夏?”
他笑笑,轻声地说:“说好了一起去,西夏或是汴梁,又如何呢?”
是呢,若是这次我独身一人去西夏,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看着他,心下一暖:“孜然,我能握着你手吗?”
他没说话,手伸了过来。
“孜然,我给你讲故事吧!”
“嗯!”
屋里黑漆漆的,我望着帐顶,慢慢的说着,我讲的是三只小猪的故事。这是我唯一能记起来的睡前童话。
故事讲完,已过去了一小时,我转过头,看了看许孜然。
他早已睡着,很细微很均匀的呼吸。
听他呼吸,我会觉得很宁静,很安心。
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
我笑,闭上眼。
韩越和他的菱妹妹多年未见,叙了一晚上的衷肠,今早才来村长家找我们。
村里沸腾了,刘根回来了。
韩越自然要娶菱妹妹,可他说要先送我们去兴州府。
韩越说这话时,菱妹子在一旁十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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