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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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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笑吟
☆、穿越
我穿越了!
还亲眼目睹了一个人被活活打死。
而活活打死别人的那个人还是我未来的雇主。
当然我不知道,那个人还是我以后会喜欢的人。
当然我也不知道,未来我将遇到很多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恨的人和恨我的人。
等待我的,是成串的阴谋。
我叫季雨寒,年方十八,大一学生,身无特长,长相一般,顶多清秀。
我来的朝代是宋朝,当朝皇帝赵帧,如今是明道元年五月十五日(阴历),是历史上较为开明和平的一个朝代,没有大的战争。但我所有的历史知识也仅限于此,妄想通过其预知未来是不可能的。
别人穿越后都是家世显赫、国色天香,在当朝大展宏图,前途不可限量。可我没有,因为我是身体穿。
我的手上,带着一块电子表,我的背包,除了已没电的手机,扑克,梳妆镜,风油精,纸巾,再没有其他东西,大展宏图的道具一样也没有。
我是因为一块玉而穿越的,很狗血。而那块玉是我在地摊上花两块钱买的。
“我看姑娘和这玉有缘,免费送你,如何?”
暑假,和朋友去峨眉山旅游时。路边一摊主这样说。六月的天气,酷热难当,想必摊主也是为了招揽生意。
那块传说中与我有缘的玉,不过是一小块淡紫色的石头,约四厘米的直径,晶莹剔透,中央刻着一个寒字,拿在手里有些微凉。
恰好,我的名字里带个寒字。
“好吧。。。。。。;这个多少钱?”我妥协了。
老板:“两块!”
说好的免费呢?我付了钱,不甚在意的随手挂在背包的拉锁处。
据说洗象池是最适合赏月的地方。我们卸下行李,背上背包出去赏月。
今天是农历十四,远远望去,万山沉寂,一轮明月斜挂在干净的夜空上。
我们四人围坐在一亭里聊天。我想起包里还有一副扑克,正要拉开拉链拿出。却见白天那小块石头,此刻正泛着微亮的光,映着周围渐黑的天色,颇有些耀眼。
握着小石头,正要拉开拉链,却觉得不对劲。在白天只是微凉的石头,握在手里透心的凉!像是握了一个冰块,我捏了捏,寒意愈浓!心里越发诧异。
此刻,石头正泛着一抹愈加浓郁的紫色光晕,玉中的“寒”字也无比明亮。这莫非是月光石不成,为何会在月光下发出如此魅惑的光?
“雨寒,那是什么?”好友好奇的问我。
“一块石头,上午……”买的。
未等我说完,石头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只觉头一晕,模糊中听到周围好友惊慌的叫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我只觉得鼻尖痒痒的,慢慢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我揉揉眼,四周看看,这是一片草地????!!!!
这是什么地方,我试着站起来,脚却不听使唤,头也昏昏沉沉的,我支撑不住地又再次倒了回去。
就这样,我穿越了。
从我醒来到接受我穿越事实的整个过程和其它穿越小说一样,概不赘述。
我昏倒的草地是一片马场,醒来后首先遇到的是三个人,一人是马场的三小姐,风靖雪,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明眸亮齿,很漂亮;她的两个丫环,一个叫月儿,十四岁。一个叫秋儿,十六岁。
我是被马场的主人,风靖雪的大哥救回来的。而这位带我回来的大哥居然毫不关心我的身份和来历,救回我后,将我交给一个小丫头,就出去打猎了!!!Too young too simple,难道不怕我是恐怖分子么?
我初到宋朝,无一技之长,要向风家讨个生计,那么和风靖雪打好关系是必须的。何况,靖雪美丽聪慧,待人和气,年方十八,比我小三个月,叫我雨寒姐,和她聊天很是舒服。他大哥外出打猎约莫需要一周的时间,而我,每日便是陪着靖雪说话。
靖雪的绣工很好,而我,确是一窍不通,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理一团线头。
靖雪姿势优雅的抚琴,我却在袅袅焚香中昏昏欲睡。
我是书本网家的女儿,而靖雪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小时哥哥也不在身边,并无机会识字。况且在这个尊“三从四德”的朝代,识字远不如女工受欢迎。
意识到我俩的代沟太深,我便将注意力移向了马场。鉴于我极其诡异的来历,我觉得有必要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马场很大,总共约十个院落。院落后方是一片宽广的草地,约莫一千亩大小,草植茂盛,水源充足。
马场四周被木质围栏圈住,马场南面背临高山,西面是一片湖,这倒是天然的屏障。嗯,我就昏倒在这个外人不太容易进来的马场,确实诡异。
不远处有一排长长的马圈,如此庞大的马群,我势必要去开开眼界的。
靖雪借给我两套衣服,大小刚合适。我已换作宋朝女子的打扮,衣裙尾部着地,有时会触到地面。我打量着面前约一尺直径的马粪,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前行。
正想着,走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见我一人,怒道:“你是哪来的小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只是顺便路过。”额。
“路过?这里全是上等良马,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连忙道歉,打消了看马的念头。想不到我小心翼翼的不弄脏衣服,在别人眼里倒成了鬼鬼祟祟了。
来到西面的湖边,我找了树下的阴凉处歇息。微风吹来,湖面泛起浅浅的粼波。现在已是六月,天气燥热,我背靠着树,坐在一块石头上,将手帕用水润湿,轻轻覆在额上遮住眼睛。凉风徐徐,带走了一丝燥热,我微闭着眼,小憩着。
背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像是女孩子的步伐,我吓了一跳,忙转过身,脸上帕子掉到地上,这手绢正是我前天陪靖雪一起刺绣的杰作,上面绣的是一团不名形状的线头。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背着阳光,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待他走近,是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身材修长,眉宇轩昂,目光炯炯,是一位儒雅的白衣男子,嗯,很英俊的男子。我望着他,他也看着我,愣了一下。
“你是谁?”我好奇的问他。
“你不认识我?”他有些吃惊,打量了我的穿着:“方才我远远看到你,还以为是靖雪在此。”说话间,他目光移到我刚刚掉落的帕子,还有那团线头,表情似笑非笑。
我讪讪的将手绢捡起来,手绢还有些微湿,我无法揣进口袋,只能握在手里背在身后,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原来他认错人了,我今天穿的靖雪的衣服,刚刚又是背对着他,的确容易认错。
“这衣裳是靖雪借给我的,那……你是谁?”我不认识他很奇怪么。
“风靖宇。”他朝我微微施礼。“你不认识我,应当不是这里的人,难道你是那个昏倒在马场里的姑娘?”
“风靖宇!”我在口中慢慢念到,姓风,也带个靖字:“那你和靖雪?”
“靖雪是我三妹!”他接过话来回答。
兄妹,难道他是靖雪的大哥,那个救我的人?
“我叫季雨寒,”意识到他可能是我未来的雇主,我立马甜甜一笑,开始自我介绍。这个人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
他点头,笑看着我。
“是你救我回来的吗?”我问他。
他摇头:“不是我,是大哥前几日外出打猎,恰巧在马场上遇到了你,便将你送回了!”他解释到。
居然不是他,还有个大哥。
我正想继续打听关于他大哥的事情,恰在这时,不远处(大约一百米)一阵喧哗传来,远远望去,许多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只见一人被缚住双手跪在地上,像是犯了什么错,又有两人上前将先前跪着的人拖到一旁的板凳上,随后便有凄厉的惨叫传来,他们在打那人板子。
被打的人不断呼救,惨叫声不断,痛苦的求饶着:“庄主,小的知错了,饶过我吧。”听上去甚是可怜。
人群不远处,一人正高高的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挨打的人。此人身着黑衣,骑着一匹白马,强烈的色调对比感很是扎眼。因距离较远,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他们叫他庄主!
我转过头,见风靖宇也盯着那里,便小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打那人?”那人叫声越见凄厉,我有些不忍的皱了皱眉。
相较于我的不忍,风靖宇倒是脸色平静,放佛习以为常:“那人本是马场的马夫,专司良马喂养。却不知何时被同行收买,做了奸细。前几日马场有大量马匹发病。经查才知是他暗中将醉马草和草料混在一起喂马。”
原来是奸细!
“那骑马的男子是谁?”看上去好凶的样子。
“马场损失了十多匹良马,此刻,大哥正在处罚他!”
“大哥!”我惊呼。
他点头,“是他救了你!”
我又朝马上那名男子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他处罚人的手段……嗯,丝毫没有手软!地上挨打的那个人叫声惨烈,不断求饶,但他并不为所动,看来是存了心要重重处罚他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那是个奸细,理应受罚,但这也太残忍了吧。
“要下雨了,你不回去吗?”靖宇站起身来,就要往回走。
“我想再坐一下!”我摇头,目光不离远处,其实我是想看看那个人的结局。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惨叫一声声不停传来,越渐凄厉和哀婉。我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敢过去,只是呆呆看着。大约五分钟后,惨叫声渐渐变弱,直至没有……
“庄主,他断气了!”打人的小厮跑过去。
死了!!!我心惊,就这样活活打死了一个人。
却见马上那人微微点头,似乎一条人命对他来说不过是只蝼蚁而已。仅是挥了挥手,便有几人上前来将那尸体抛了下去。
打死人就这样算了?直接扔掉尸体?这个庄主也太恐怖了吧。
他策马离开,渐渐走远,却在走了一段路后,又忽然朝我的方向望过来。我和他相隔大约一百五十米,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忽然停下为何事。但他只是扫了我一眼,又策马离开了。
可我却浑身上下都凉了个透,天啦,这人刚刚活活打死了一个人!这是救我的那个人么,这难道是我以后的雇主?
忽然有些担心我黑暗的未来!
☆、初遇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问,为什么用的是10年前的穿越第一人称的形式来写小说,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了。
1、我觉得第一人称比较真实,透过女主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而不是上帝视角,既能看到男主的内心活动,也能看到各种背后的阴谋。
2、以前写的基调,现在工作比较忙,不想也没有时间再改了。对不住,不喜慎入。
抬头,天黑压压的一片,要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
我好像走的有些远,穿着宋朝的衣服和鞋子也跑不快,奔跑了约二十分钟,我还没跑出草地。因为我不敢走原路回去,那里刚刚死了一个人。
而最悲剧的是,我迷路了。
六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脸,一哭便不可收拾,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变暗,雨势加大,本就迷路的我,此刻更是辨不清方向,无比怀念现代的地图导航。
我慌忙的跑进一处院落,站在屋檐下避雨。我躲雨所在地是这个院落的外偏厅,看上去这个院落似乎并没有人,也许是下雨,并不见人出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雨停了。太阳从云层后穿出来,天色也亮了。
当务之急,是找个人问路。
房屋另一侧似乎有微微的声响,像是金属挥动的声音,有人!
我快速走进院落,越过正厅,到了房后的空地上。原来那金属挥动的声音来自这里。一个男人,正在练剑。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身姿。
刚下过雨就练剑,有点神奇。
他在练剑,我自是不能随意打扰,索性寻了旁边一处干净的台阶坐下,目不转晴的打量着他。他并非优雅的舞剑,一比一划间皆透着力道,剑身挥动时带动周围的空气,剑身发出铛铛的铮响声。
他只着中衣,露出了两条胳膊,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看上去很健康。
我抿抿嘴,这个男人的背影很是养眼。心里却觉得好笑,默默的鄙视自己,现下只怕口水都快流到地上去了吧,节操呢!不知不觉轻笑出声。
也许他早就发现了我,却不予理会,这会儿我不小心笑出声,他定会恼怒我的无礼。
果真,那个男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
“你在这做什么?”淡漠的眼神,冷冷的语气。他面色不善,定是恼我的打扰。
我慌忙闭嘴正色,忙站起来道歉,却因坐久了头有些微晕,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我好容易克制住自己过分夸张的面部表情,朝他努力的笑了下,又十分艰难的稳住身体站了起来。
而这个过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取笑我,也没有要伸手过来帮忙的意思。确切的说,他也许只是当我是团空气,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我倒无所谓,当务之急,先问路再说。
可我抬起头,却说不出话来了。
我相信我看过的美男不计其数,但是眼前这位,依然让我吃惊。也许是现在流行小鲜肉,鲜少见过如此……
我不知如何形容,他的五官不算精致但很性感,轮廓分明,仔细看还与靖雪有些相似(呃,还有一点僵硬),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眉宇明朗,眼神犀利,鼻梁挺直,薄唇紧闭,略带峻傲之色。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美男,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睛呢?
深沉,孤傲,冷漠,像两潭深邃无底的湖水,也似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使人不由自主的惧怕。
我怔了一下,觉得有些恐怖。他看了我大概有两秒钟,然后面无表情的越过我往房间走去。
额,难道我长得如此透明。
“等等……”我飞快地转过身,光顾着看他,差点忘了要问路了。
他停下了脚步,等着我继续往下说,但并没有转过身来。从头至尾,这种强烈的被无视感,让我觉得很挫败,也有些懊恼。
我不是很高,只一米六二左右,冲到他面前,才发觉自己只及他的下巴。目测他应该由一米八。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将自己视线由45度转为30度。
他看了看我,依旧面无表情。
意识到我即将要问路,也算有求于人。我一个甜甜的笑:“不好意思,刚才打扰到你练剑,额,我想回西厢客苑,能不能告诉我……。”我傻眼了,这个家伙,居然不等我说完,就直接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这……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没辙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见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过来。
“姑娘,我送你回去吧。”她向我福了福身。
这位姑娘叫雪珊,她说过自己名字后,便没有过多说话,也未再提起刚刚那个人。想来也是那个人让她送我回去的吧。那个人那么拽,到底是谁呢?
西厢客苑就在面前,刚进院落,就见月儿快速走了过来。见我松了一口气:“姑娘,你可回来了。雨那么大,有没有淋着?”
我摇摇头,“我找了地方避雨,没有淋到。”
“姑娘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雪珊向我福了福身,面上始终很淡的微笑。
“雪珊姐姐慢走,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连忙道谢。
“听说今天打死了一个人,这么久也不见你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月儿拿出一套衣服催促我换下。
此时才发现,因自己刚才跑着避雨,裙摆上已有很多泥土,发型也有些微乱,也不知道自己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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