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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医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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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茉惊魂未定,忙去吩咐下人,“将宛姐姐扶去我屋里,再去和太太说一声,快让人来瞧瞧。”

几个下人一起将常亦宛送进杨茉兰的内室里。秋桐忙去吩咐丫鬟打清水来。

常亦宛靠在迎枕上,一眼就看到软榻里面那只红木镶贝盒子,她不由地坐直了几分,她猜的没错,那些人就是借着秋桐嫂子的事来给杨茉兰送东西。

虽然没能抓住陆姨娘,却看清楚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写什么,也能在祖母、母亲面前禀告。

外面传来余妈妈的声音,杨茉带着人迎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常亦宛看向翠竹,翠竹忙走上前来,有了翠竹的遮挡,常亦宛飞快地打开了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张纸笺,常亦宛目光瞄过去,是单方,杨家的单方。

杨家单方多少人都没找到,没想到就在杨茉兰手里,门口的琉璃帘子响动,常亦宛忙将盒子送进了原处。

“怎么会烧到了脚。”

看到大太太,常亦宛的眼泪一下子涌上来,二话不说扑进了大太太怀里。

大太太小声安慰着,“好了,好了,只是略有些红肿,不碍事的。”

杨茉站在旁边目光落在依偎的母女身上,常亦宛急冲冲地来捉陆姨娘,有没有想到旁人也有舔犊之情。

常亦宛呜呜咽咽,“我哪里知道妹妹大热天里端个炭盆做什么。”

“小姐想给老爷烧些东西,怕污了府里,特意去路口放炭盆”秋桐话没说完,看到杨茉的目光,立即低下了头。

“要烧些什么?”常大太太温和地问,“是不是占卜不吉,还是梦到了什么?”

杨茉摇头,抬起眼睛看常大太太,温顺、乖巧的脸上露出愤愤的神情,“太太有没有听外面怎么说杨家?”

常大太太没想到杨茉会这样问,下意识地用手拍着常亦宛,半晌才道:“你们也长大了,该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外面的传言轻信不得。”

“外面说我杨家罪有应得,全是因平日里为富不仁才有这样的下场,杨家治病救人,每年施舍药材无数,怎么换来如今的名声,上次来给我量做衣服的婆子,更说杨家闹鬼,杨家上下都是因陆姨娘生下死婴才有如今劫难,陆姨娘生下的孩子患病,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子,何来祸胎之说。我父亲犯错,是因为官失职,和杨家祖上无关,祖母在世的时候就说,杨家秘传单方是因有不详尽之处,这些年辨症修方就是有一日要公之于众,以便大家互相参详,如今外面说我家没有将单方拿出而话及我祖母,”杨茉脸上悲愤,“重伤我长辈,我不能再坐视不理,我虽是孤女,却仍旧是杨家女儿,杨家传下单方百余张,我记得的并不多,这几日写下了些,刚才已让牛婆子带出去,送到曾在我家辨方论症的药铺上,供杏林中人参详、评判,那些单方是杨家世代行医经验,是非对错由人评说。”

杨茉这些话说出来,常亦宛也忘记了哭泣,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

屋子里静的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杨茉呼吸平稳,旁人却显得十分急促。

杨家百年传下来的单方,就这样放了出去。任凭杨大小姐说的简单,那些方子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你乱说,那些方子明明还在”常亦宛指向软榻里面的盒子,这时候就要当面戳穿杨茉兰的谎言,“方才我不小心打翻看到里面的东西,都是药方,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杨茉沉下眼睛仿佛很是委屈,“宛姐姐是不是也听到了外面的传言,才不与我好了,自从我醒过来姐姐和我生分了许多,刚才进屋明明看到我和牛婆子说话,却不闻不问,像是我有什么秘密在遮掩,”杨茉说着挺直了脊背,“要不是有辱杨家长辈,我也不会下这样的决心,话说到祖母那里,恐怕不久就要映射到姨祖母,继而是常家,我怎么能让常家跟着受累,这才下定决心”

杨茉上前几步向常大太太行了礼,这才从榻内拿出盒子打开来,“刚刚我写了两份单方,一份公之于众,一份要烧与祖母,告诉祖母我了却了她老人家的心愿,我们杨家不是无信之人。宛姐姐不信,就看着我将它烧了。”

常亦宛瞪大了眼睛。

*******************************赶在中午发文,嘿嘿,尽量晚上加更。

第十六章遇见

常大太太皱起眉头看向常亦宛,“你们一直姐妹相处,你何时这样多心起来,你妹妹如今处境艰难,你不好生照顾,倒给她多添烦恼。”

常亦宛想说却又说不上来,就如同冒着气的瓶子,一下子拴住,脸憋的通红,眼睛要冒出火来。

常大太太思量了片刻,似是在听廊下占风铎的声音,占风铎剧烈摇晃了一下,常大太太才开口,“杨家的事你处置没错,只是日后要和长辈商量商量,免得出去吃亏,”常大太太将杨茉拉到身边,“这次是你姐姐不对,只是…你就这样让人将方子带出去,会不会出差错?”

常大太太将错误一分为二,既不格外袒护常亦宛又不规避杨家的话题,这样绵软的处事,让谁也挑不出毛病。

常大太太说完吩咐余妈妈,“去老夫人那里回一声,别让老夫人担心。”

常亦宛的脚上好了药,这才不甘心地跟着常大太太走了。

杨茉吩咐春和,“将炭盆端来。”

就在院子的西边,杨茉长长祭拜长辈的地方,杨茉将刚刚抄好的单方一张张地扔进火里,院子里的下人张望着那越烧越亮的火光,杨大小姐是不懂得,还是真有如此魄力,竟然真的将杨家的单方这样交了出去。

只有看着火盆的杨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些单方是大太太誊抄的,杨家的原本藏方不知道又便宜了谁,那些人握着单方,无非是想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卖个好价钱,她若是也将单方藏起来,盼着日后能利用它们起家,岂不是也帮了他们。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与其她小心翼翼地怕被人惦记,还不如就散布天下,一来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功德,再者…也好让那些人知晓,真正该关注的不是那些药方,而是杨家…和她这个杨家唯一的后人。



杨家散方的事就像在油锅里滴了水,一下子就炸开来。

辨方、抄方、论方将京中所有的郎中都聚集在一起。

眼看着胡子花白的老先生和一个后生争论杨家药方中天麻的药性,差点晕厥过去,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个青年才转身离开。

“京里郎中半数为了这些方子闭门在家研读,拒不出诊,这样的情景什么时候有过…杨家百年来不过散出十几张单方而已,百年大族,多少位杏林圣手,竟然没能比得上一个还没及笄的孤女。”英俊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着,紧追前面的人。

前面的人却走得十分闲适,细长的眼睛里始终漾着淡淡的笑意,如同粼粼湖水,被风一吹,忽然之间就皱了。

“少府兄,”后面的人边招手边喊,“你可听到我说的话,我说,若是这果真出自那杨氏本意,她也算是一位奇女子。”

两个人上了马,径直到了常府门前,小厮忙上前伺候。

被喊做“少府兄”的人先进了门,转头问下人,“笔墨纸砚可都备好了?”

后面的人苦着脸,“我就不明白,那雕碑、刻字你怎么还没玩够。”



杨茉去给常老夫人请了安,常老夫人仔细嘱咐,“明日要出去宴席,准备身漂亮的衣服穿上,也好让人知晓我们家的娥眉不输旁人。”

杨茉笑着应下来,常老夫人身上的浮肿下去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奕奕,“你祖母总说你不好学,我哪知她是框我,那药方也是寻常人能背下来的。”

常亦宛也侧脸看着杨茉,整日里跟在她身后的杨茉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让她不认识了。

“今年也要及笄了吧!”常老夫人忽然笑着道,“年纪不小了,到了换发式的时候。”目光中含着深意。

常老夫人是在暗示她和常亦宁的婚事,按照前世的发展,常亦宁不会娶她,她只要等到常家悔约,她再提出搬出常家,一切便都会顺理成章。

杨茉故意低下头。

常老夫人靠在迎枕上,笑容十分慈爱。

从常老夫人屋里出来,陈妈妈特意引杨茉去花房,“奴婢要去掐些花枝,小姐眼睛亮,帮奴婢选选。”

帮陈妈妈挑了花,杨茉沿着另一条小路回去院子,刚走到八角亭子,就听到有人说话。

“你十四岁的时候便有恩师举你去国子监,你偏不肯,如今似你这般年纪的不少已经去了翰林院,你却依旧不动心,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真的拿着你的刻刀这样一辈子?也不怕人骂你短志。”

“我是看不惯,才三番两次的来劝你,你知道现在朝廷都握在奸党手中,皇上不肯上朝三年了,里里外外都是闫阁老撑着,现在闫阁老在人前问起过你,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入仕,是今年参加科举,还是请人引荐。”

那人声音洪亮、清脆,束着玉冠穿着宽襟儿颜色透亮,花纹精致的直缀,一派的主人作风,杨茉想看清楚他是谁,目光却被他旁边的人吸引,那人穿着随意,不过是浅色的长袍,头发随便梳起,正拿着刻刀在阳光下仔细地看,半晌才道:“不着急。”

那人听了嗤笑一声,“大丈夫自当治国,你跟石头较什么劲,常少府我看错了你不成?”

这话不禁让杨茉一怔,她竟猜错了,莫不是穿着精致的人才是客,那拿着刻刀的是常家人?在她印象里常家的男人打扮讲究,尤其是常亦宁从头到脚让人挑不出半点的粗陋,杨茉兰为了给常亦宁做件袍子,绣个领襟儿就拆了三次。

低头雕刻的人,并未因那人的话生气,声音十分的放松,“人各有所好。”

这声音清澈,让杨茉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常少府,常少府,在常家行几?名字明明就在嘴边,却偏想不起来。*******************************好困哦,如果有错明天一早来改。

第十七章世态炎凉

两个人背对着杨茉,让杨茉看不到面容。

那人气的站起身,低下头藐视地看那个常少府,“人家都说你没志向没出息,可惜了一肚子的好学问,闫阁老请你不来,莫不是你要去做冯党。”

冯党说的是国丈冯国昌,如今官拜大学士主掌南书房,皇上不理朝政,所有的奏折都是经南书房呈进圣前,短短两年,冯国昌就将朝局握在手中,朝廷下放官员都是由冯国昌提携,每逢年节,京内官员便要拜恩师,去冯府的车队将京城堵的水泄不通,这些在杨茉兰的记忆中还是有的。

常家就是攀上了冯国昌,成为了冯党之后,常大老爷才被朝廷起复,常亦宁中了进士,只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编修官就去了户部任职。

“就说董家,那是忠良之后,康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好歹还有爵位,却落得如今的境况,公爵爷远在西北驻防,世子爷在南方战场上打了败仗受重伤,世子爷是难得的用兵奇才,要说会打败仗,还不是因为董家不想和冯党同流合污,战场上供给不足。等吧…等到董家也垮了,武将也要一边倒,扳倒冯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大家每日里愁的睡不着觉,你倒是有这个闲心,等到闫阁老独木难支,想做什么都晚了。”

杨茉正想着,坐着刻字的人也站起来,转了个身,迎着光去看刚刻完的印章。

杨茉经不住好奇看过去,这下子将两个人看了清清楚楚,简单的衣袍穿在身上,显得他格外的温雅淡然,从前看到这个面容会霎时心动,而今却下意识地挪开了眼睛。

心中仍旧不免惊讶,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常亦宁。

怪不得她觉得少府两个字耳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少府两个字不过是别称。常亦宁从来不在杨茉兰面前提起外面的事,她自然并不知晓常亦宁的朋友喊他少府,真正勾起她记忆的是常亦宁的声音。

记忆中的常亦宁是高冠束发,那张脸庞神态细致,撼人心魄,现在却那般随意,仿佛真的有不问世事的清耽高远。

知晓这人是常亦宁,刚才的好奇心顿时去了个干干净净。杨茉转过身就要离开,裙角却被旁边的枝叶勾住。

春和见状忙弯腰去解杨茉裙子上的枝叶,却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干枝,清脆的断裂声响,惹得亭子里的人看过来。

刚才说话的人皱起眉头便要探头查看,却被常亦宁伸手抓住,“言析兄,不碍事。”杨茉顺着木叶间隙看到了常亦宁的目光,那平静的视线里带着许宽容。

也许早就发现了她在这里,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春和收拾好裙摆,杨茉沉下眼睛转身沿着路向前走。她本就是无意走到这里,也就没必要去刻意躲避。

常亦宁身边的人恐怕都不知晓,常亦宁并不是不入仕,而是正在寻找恰当的时机,是真的要投靠冯党。

一个连朋友也欺骗,只会一心攀附权贵的男人,还指望他信守诺言和她相依相守不成?上辈子她真是看错了人。



杨茉之所以停下来偷听常亦宁和那人的谈话,是因为说到了当今的朝局。

大周朝高宗皇帝为道士设了上清院,之后的肃宗更是笃信谶书,到了宣帝励精图治废弃了上清院,成帝晚年国力衰退又听信谗言重新开设上清院之后,皇宫中的炼丹炉就一天也没停过,本朝皇帝年少继位对丹药之事更有浓厚的兴致,整日里询问丹药的成果,连朝政也不理,大周朝的国运便一年不如一年。

要说父亲的案子另有别情,那一定和冯党脱不开干系,父亲也是不肯向冯党屈服,这才宁愿在安庆府不肯回京任职。

这些事错综复杂,不是她一时能弄清楚的,杨茉梳洗干净躺在床上,抛开脑海里那些庞杂的思绪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卯时初婆子就来屋里看杨茉准备的怎么样。

因是去文正公董家府上看道场,魏家的马车卯时末就到了,大家上了马车,杨茉注意到魏夫人投过来的目光,已经和之前有些不同。

常大太太和魏夫人笑着说家常,很快马车就到了文正公府。

杨茉在常亦宛后面下了车,立即就有丫鬟上前伺候,也有女眷这时候登门,大家见面先是寒暄,然后不留痕迹地互相探看。

“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道场。”

一位夫人低声道。

魏夫人一脸怪不得的神情,“所以请我们都过来。”

皇上的旨意谁敢不捧场。

“太医院院使也来了,等道场结束就轮流为世子爷诊脉、辨症。”

杨茉看着下人捧着香炉、供果忙碌地穿梭,为病人诊脉,竟然要等到道士作法之后。

到了文正公董夫人的院子,道士已经在香案后站好,文正公夫人被人搀扶着给道士行礼,在场的女眷都不敢说话,静静地瞧着,一番法式过后,道士要去前院祈福,女眷们就陪着文正公夫人进内室里说话。

董夫人鬓角花白,面容憔悴,“昨晚我还梦到老三醒过来了,半夜里我就过去瞧,还是没有半点的起色,从前汤水还能喂下些,而今却也不能了…这样下去如何还能活。”

魏夫人上前轻声道:“有没有请京外的郎中?”

董夫人叹气,“请了,都是说一样的话,不中用了,让我备着后事,”说到这里董夫人眼睛红起来,“四月回京一路上都还好好的,去宫中递了折子回到府中就倒地不起,我这才听副将说,早就受了伤,只是一直不肯休息,我的儿啊,怎么那么傻。”

董夫人正哭着,管事妈妈匆匆进屋,顾不得别的,忙道:“夫人快去瞧瞧吧,世子爷不行了。”

董夫人呼吸一滞几乎就晕厥过去,旁边的两个夫人忙上前搀扶。

董夫人伸出手来,“快…快扶我去”

董夫人让人扶着出了屋,女眷们也都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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