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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医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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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茉听着沈微言说话,踏进沈梦芸的房间。

屋子里传来一股新鲜的花香,抬眼望去虽然显得有些寒酸,屋子里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东西都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桌子上放着青花花瓶,瓶子里是刚剪下来的牡丹花,窗口有一小樽香炉,袅袅青烟不停地向外飘散着。

一个磨损的画案摆在那里,上面铺好了宣纸,只压了一半的镇纸,风从窗子吹进来,纸的另一边就豁然飞起,如同展翅飞翔的蝴蝶,沈微言见状忙上前将手中的另一半镇纸放上去。

沈微言好像很在意这些细节,生怕哪点做的不好,连镇纸都方的端端正正。

一间小小的屋子,却经过精心的布置,连地面都刷的光亮,沈梦芸端着笸箩从后面迎出来,头上戴着漂亮的红绳,也有些拘谨的扯着衣角,埋怨地看着沈微言。

“哥,你怎么不请杨大小姐坐下。”说着将笸箩里新做的垫子放在锦杌上。

沈家的大门开着,外面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内张望,几乎就要挤进沈家院子里。

沈微言更加的拘谨,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不急,”杨茉笑着道,“让我先看看你的病。”

杨茉拿下头上的幂离,走上前仔细去看沈梦芸脸上的红斑。

杨大小姐穿着柳青色花枝纹褙子,梳着单螺髻,头上只戴了支梅花簪,另一边是蜜蜡的头花,打扮的并不华丽,却依旧掩不住身上清雅、端庄的气质,再看看自己和哥哥,沈梦芸抿起了嘴唇。

杨茉伸出手去碰触沈梦芸脸上的红斑,沈梦芸似是吓了一跳,忙偏头躲闪,“别…别传给小姐。”

沈微言也伸出手欲言又止。

杨茉道:“这个病不会传染的,《金匮要略》里说,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绵纹是红蝴蝶疮。”

沈微言不由地点头,“这些年也是按照蝴蝶疮来诊治,可是效用并不好,梦云又有些虚劳之症,病情总是反反复复。”

“上次给闫二爷治病的药还剩下了些。”杨茉说着看向秋桐,秋桐将药包取出来递给沈微言。

“是金鸡纳树粉。”

沈微言正要辨认,杨茉已经道,“你手上有没有涂抹红疮的膏方?”

“有,有,有,”沈微言连忙道,“这些日子我才买了些,只用了一两次。”说着去内室里拿药罐。

药罐打开,杨茉闻过去,浓浓的中药味里有些腥臭。

沈微言忙道:“是…清热凉血的方子。”

现代有奎宁软膏,涂抹在红疮上效果很好,不知道和清热凉血膏放在一起会怎么样,“先用我拿来的药,”杨茉说着看向沈微言,“家中有没有酒盅和没用过的毛笔?我教你使用的法子。”

沈微言忙去拿东西,沈梦芸不放心哥哥想要跟着去,却看杨大小姐去要去拿桌上的花瓶,登时跳起来抢着去抱花瓶。

这样慌手慌脚地一动,那花瓶支持不住倒下来。

沈梦芸的脸登时红了。

花瓶是破损的,靠墙的那边有一个大大的豁口,沈梦芸这样的慌张,是怕杨茉发现端倪。

看到沈家兄妹的模样,杨茉有些好笑,这兄妹俩是怕她嫌弃沈家贫寒,不肯帮忙治病?不然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这样想一想觉得僵立在那里的沈家兄妹很是亲切,尤其是沈梦芸十分让人喜欢。杨茉忍不住笑,看向沈梦芸,“你的病不要接触花草,更不要点香,免得会像见了阳光一样病情严重。”

沈微言红着脸将酒盅拿来,杨茉亲自演示如何将药化开涂在沈梦芸的红疮上。

“这样就行了?”沈微言低声问道。

当然不行,“想要控制病情,还要用一种药,断肠草。”

断肠草是毒药。

沈微言睁大了眼睛,《本草纲目》上写的清清楚楚,入人畜腹内,即沾肠上,半日则黑烂。

不知什么时候燕儿的母亲狄氏偷偷溜进院子偷听墙角,杨茉话音刚落,她就大声吵嚷起来,“哎呀,这大小姐是要杀人啊,我家的两匹马就是吃了断肠草才死的,那些马肉都没有人敢吃呢,大小姐竟然要沈氏吃断肠草,这是未过门之前就要杀了碍事的小姑子?”

狄氏声音高昂,这样一喊让墙里墙外的人都听了清楚。

断肠草,大多数人都知晓是什么。

狄氏道:“呦,快开药方吧,没有了这样的小姑子,将来你们的日子可要越过越红火咧,我那燕儿啊,脾气太软弱,真是比不上这位小姐,我们自认倒霉。”

沈微言就是软弱的性子,听得这话也挺直脊背,怒喝狄氏,“婶子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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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治死二更求粉红

狄氏立即笑道:“哎呀,还没过门呢,就这样偏着,”说着看沈梦芸,“我说沈大姑娘,吃点毒药死了也好,免得将来在家中受折磨。”

沈梦芸也急起来,瞪圆了眼睛,“狄大娘别婚事不成就恼羞成怒,你要是敢再胡乱说,我难听的话在后面呢。”

狄氏仔细想想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在沈家,便轻笑一声,“一个大姑娘只身来到男人家为的是什么?若不是要以身相许,就不怕坏了名节?”

沈微言慌忙看向杨大小姐,杨大小姐脸色深沉,静静地听着,他心中就火烧火燎地急起来,抬起头,“狄大娘,您不要三天两头叫我过去看诊,您家女儿根本没有病。”

院子里外顿时传来哄笑声。

沈梦芸惊讶地看向哥哥,哥哥这个老实人终于会反驳了,谁都知道狄大娘的女儿三天两头“病”了,让哥哥过去问诊,想到这里沈梦芸忍不住笑起来。

狄大娘哼了一声,甩甩袖子向院外走去,走到门口还不忘了张扬,“大家可要看着,若是沈大姑娘死了,就是这一对男女合谋的。”

狄大娘走了,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沈微言小心翼翼地去看杨大小姐,“大小姐,你不要生气,日后我会去解释。”

“什么?”杨茉回过神来看向沈微言,似是没有听清沈微言的话,半晌道:“在用断肠草之前,应该用补血益气的方子,断肠草的量也要逐步增加,”说着看向沈梦芸,“我说的药也不能完全将你的病治好,只是帮你减轻现在的病症,到时候你愿意试就让人去杨家说一声。”

杨茉想了想接着道:“最好少出去。平日不要劳累,适当做些运动,你哥哥出诊回来,让他先洗手换了衣服,再去和他说话,免得他将病人的病气过给你。”

沈梦芸的病频繁发作和生活条件差,沈微言常常将病菌传给妹妹有关。

杨茉嘱咐沈微言,“金鸡纳树粉要适量,不能操之过急。”

说完杨茉站起身,都交代好了。她也该走了,这段日子她还要思量药铺的事,将药买齐还要找坐堂郎中。

沈梦芸起身将杨茉送到门口。沈微言又跟着眼见杨茉上了马车,兄妹俩这才一起坐在屋中说话。

“哥,我想试试杨大小姐的方子。”就算能让她病的轻些也好,至少她不用太拖累哥哥,沈梦芸说着脸上浮现羡慕的神情。她真羡慕杨大小姐,无论那些人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看起来娇弱却那样坚持。

沈梦芸忽然道:“哥哥,你不能喜欢杨大小姐。”

凳子上翻书的男人手一抖,掩饰着他的尴尬。这些年带着妹妹讨生活,多少次被人拒在门外。靠的就是脸面和不服输的骨气。

他总觉得坚持下去,将来就会有好日子,妹妹陪着他吃苦。从来都说鼓励他的话,从来没有这样直截了当的劝他。

“你说什么呢。”沈微言鬼鬼祟祟掩饰着慌乱的心跳,“说这些话,也太多余了,我只是因为想要和杨大小姐学医术。才跟着她。”想想他破落的家,他哪有这种打算。

他不会连这个也弄不清楚。

沈微言端起茶来喝。忽然觉得茶水很酸,想要买好一些的好喝,却又舍不得。他只要摇头笑笑,自己最多就是这种情形罢了。

“那燕儿,之前哥哥不是说她还算好么?”

“太柔弱了,我们养不起她。就算娶回来,早晚也是麻烦。”

沈梦芸看着哥哥笑起来,“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给哥哥。”

可不是,沈微言落下眼睛,可不是么。



闫阁老从衙门里出来刚要上轿子,却被太医院院使童御医喊住,“阁老,”童御医很恭谨地上前行礼,然后忧心忡忡地又开口,“您说这次治疟要怎么做才好,皇上要让杨大小姐插手,这…太医院又要怎么办?”难不成要太医都听杨大小姐吩咐。

闫阁老嘴边浮起一丝笑容,眼睛里却全然没有半点笑意,“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将疟症治好,百姓免于病痛,瘟疫也不至于流传开来。”

到了这时候太医院还一心想着功劳,怪不得这些年毫无建树,如今连民间的郎中也不如,不说杨大小姐就是那个沈郎中都比这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御医强。

闫阁老不再说话弯腰进了轿子。

童御医眼看着闫阁老的轿子越行越远不屑地冷哼一声甩甩袖子,慌忙不迭地去拜见冯阁老,童御医在冯府外等了一个时辰,冯家家人才将童御医请了进去。

冯阁老刚午睡醒来,正迷迷糊糊地哼戏文,见了童御医眼睛也不抬,半晌才道:“皇上让你去治瘟,你如何还不去安排?”

童御医这才跪下来,“阁老救我,阁老救我,这次若是真让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抢了功劳,下官这太医院院使哪有脸面做下去。”

冯阁老似是没听到,躺在摇椅里,慢慢地晃动,“那是闫阁老举荐,又果然治好了疟症,就算得些功劳也是顺理成章,你又害怕什么?”

话虽这样说,可又不是这个道理,童御医心里不舒服,“阁老,阁老,您也知道闫阁老素来不喜下官,这分明是要让下官丢尽颜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童御医说着趴伏在地上。

“起来,成什么样子。”冯阁老咳嗽两声训斥童御医,童御医却怎么也不肯起身。

冯阁老叹口气,“去乔家看看,乔文景怎么样了,”说着顿了顿,“少了一只手,我做起事来也不方便,平疟的事,你就放手去做,只要能将疟症治好,皇上那里我自然替你美言,你一个朝廷命官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去吧,别越活越回去了。”

童御医只好起身告退。

冯阁老的意思就这样算了,既然朝廷这样安排,他就恭敬地请杨大小姐平疟,可是他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童御医想着一路去了乔家。

乔文景趴在床上不便起身,乔家下人将童御医让进屋内。

童御医便将治疟的事说了一遍,“万一真让杨家恢复元气,从前的事…那不是要要”

乔文景皱起眉头看童御医,童御医自知失言忙不再说话。

“杨大小姐确实治好了疟症,冯阁老说的也没错,你何必和一个女子计较,女子做的再好又不能加官进爵。”

童御医道:“杨大小姐毕竟是闫阁老举荐的。”

乔文景想要翻过身来,屁股一动就觉得针扎般疼痛,他的疟病是好了不少,可是这谷道里却如同被戳烂了般,每天只要去更衣就会忍不住喊出声来,当真是折磨死人。

“你且回去,让我想一想。”乔文景忍不住要送客。

童御医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送走了客人,乔夫人携了乔月婵的手进了屋,让丫环将刚放了插了新枝的花瓶摆上,一时之间屋子里也多了些生气。

乔文景看着似是也觉得赏心悦目些。

乔夫人笑道:“还是月婵想到的主意。”有个聪慧的女儿在身边,让她轻松了不少。

“父亲今日可觉得好些了?”乔月婵行了礼才坐下来。

乔文景微微点头,“比起前几日已经大好。”至于隐疾就不便在妻女面前提起。

乔夫人目光闪烁,“童御医说的可是真的?朝廷让杨大小姐帮忙平疟?老爷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那些番僧的神药倒让闫阁老邀功”

乔文景沉声道:“冯阁老能保住我已是不易,想要翻身只得日后再从长计议。”

乔月婵思量片刻,这时候插嘴,“听说是杨大小姐说出的神药,否则闫阁老也不会顺着番僧查下去,才祸及父亲。”说到最后关切地看着乔老爷。

闫阁老不过是借着妇人的话大动干戈罢了,杨大小姐总归是救了他的性命,就似冯阁老说的,何必和一个妇人为难。

“父亲,您不知道,杨大小姐好生胆大,竟然将一个病人的胸口切开了,”乔月婵说着提起帕子压在嘴边,“父亲能痊愈都是因素来体健,否则照杨大小姐那样的治法…谁又能受得住。”

乔文景听得这话觉得诧异,忘乎所以中动了动腰腿,下身顿时又是一阵疼痛,“将胸口切开?还有这种事?”

乔月婵颌首,“那病人已经不行了,常家不识得童御医,这才求到我们家,想请童御医过去帮忙诊治。”

乔文景将女儿的话想了一遍,豁然眼前一亮,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童御医何必再苦恼,闫阁老举荐的人若是出了事,闫阁老也颜面无光,平疟的好处就要完完全全落在太医院。

“快,”乔文景伸手,“让人去将童御医追回来,和他说明原委,让他去趟常家。”那病人果然死了,朝廷哪里还能用杨大小姐去平疟,杨大小姐也要先说清楚,为何要用此方治病。

乔夫人吩咐下去,下人飞似地去追童御医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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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困了,去睡觉了。

第七十六章陷阱

童御医风风火火地来到常家,常大老爷在门口相迎,两个人连客套话都没说,直奔内院里。

杨老太爷被人架着站在屋外,喋喋不休地要去看孙儿,常家人却劝说着,“您就是进去也没有法子,还是让郎中安静诊脉吧!”

杨老太爷想推开身边的人,却用了几次力气那些人的手都纹丝不动。

杨老太爷悲戚的喊,“请杨大小姐来啊,有没有请杨大小姐来啊。”

常亦宛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一定会请杨茉兰那个恶妇过来的,不过不会是现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杨茉兰想不来都不行。

杨茉兰不是喜欢抛头露面,弄得声名远播吗?这次就让她“风光”个够。常亦宛得意洋洋地仰着头。

“小姐,”翠竹劝说常亦宛,“咱们还是去屋子里听消息吧!”

“不去。”常亦宛眼睛发亮,“我要看看那女人大惊失色的模样,最好被衙差带走,或是当众被打板子,”说着嘻嘻笑起来,“我还没见过女人被打板子呢,”说着觉得自己有些粗俗,“若不是杨氏,我们家里好好的,哪里会被人看笑话,说不得现在我已经跟母亲去勋贵府上赴宴了,哪里用得着好几日担惊受怕。”

童御医进屋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陈妈妈匆匆忙忙地喊杨老太爷过去,“老太爷,少爷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杨老太爷想要立即走到孙儿面前,可是却觉得脚下越来越沉重,他身边的两个人不像是在搀扶他,而是用力拖着他,让他耗尽所有的力气,杨老太爷抬起头看着陈妈妈悲恸的神情,他想坚持着走到内室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眨眼漆黑一片,整个人倾斜下来,再也没有了知觉。

常亦宛用帕子捂住了眼睛。



常家的下人这时也将消息带去了杨家。

“怎么说?”杨名氏不由地惊讶。

陆姨娘不能以长辈身份出面说话,杨茉兰不在家,杨名氏就暂时做了杨家“主事人”。

常家下人行礼道:“昨儿晚吃了药似是好转了些,谁知道早晨一起来就又重了,我们大太太请了不少郎中,还将太医院的院使请去了,谁知道就是没救回来。”

这话暗示着整件事常家安排的周到。杨少爷的事怪不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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