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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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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早已在烟尘中认出了潘人凤。这些天夏粮丰收,杨仲德贪得无厌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此刻看到潘人凤,许多百姓激动得泪流满面:“太爷回来了!太爷回来救我们了!永州有救了!”
潘人凤拧着眉头对身旁人道,“我花六年时间,才得把永州治得安民乐业,现在才离任几个月而已,杨仲德已经将永州糟蹋成这样!”
“大人息怒,我们今日前来,不正是要除掉此等奸吏。”
潘人凤点了点头,见路边站着一个人,捧着一条大西瓜,正呆呆地望他。
他摇摇头道,“这个林芳洲,怎么还是这样呆头呆脑?”
潘人凤骑着马走到林芳洲面前时,林芳洲惊喜地叫他一声,“太爷!真的是你啊?我没做梦?!”
潘人凤竟然下了马。
林芳洲简直受宠若惊,“太爷,你进屋坐会儿?吃块瓜歇歇?要不让兄弟们也吃块瓜歇歇脚?放心吃,他的瓜不要钱。”
卖西瓜的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潘人凤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答道,“不了,我还有要务在身。”
“哦哦,太爷你来永州要做什么?不对,我不该打听这些……太爷你带着这么多士兵,你弃文从武啦?”
潘人凤终于还是翻白眼了:“没有。”
“那太爷你……”
“林芳洲。”
“小人在。”
“你随我去县衙。”
“啊?我不去,我是——”林芳洲凑近一些,掩着口压低声音道,“死刑犯!我调戏了杨老虎的小妾,他要弄死我呢!我可不敢去戳他的眼眶子。”
“你且随我去,我与你出气。”
“真的吗?好!”
林芳洲乐颠颠地跟着潘人凤来到县衙,一直跟着潘人凤的一个官兵高喊了一声:“圣旨到——”
她吓得膝盖一软,差一点跪倒在地。
潘人凤拉了一把她的胳膊,哭笑不得,“现在先不用跪。”
那官兵喊一声也只是个形式,实际潘人凤来之前早已派人通知了杨仲德,此刻杨仲德已摆好了香案,跪在大堂外迎接圣旨。
潘人凤一手握着圣旨高高地举起来,满院子人都跪下了。
然后他宣读圣旨。
那个圣旨写得有些……若是有十成,林芳洲只能听懂一成。
听不懂不要紧,从别人的反应里也能猜出个大概。读的人声色俱厉,接的人瑟瑟发抖,想必是很厉害的事。
果然,潘人凤读完圣旨,给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士兵上前控制住杨仲德,摘了管帽,把他压了下去。
杨仲德一边走还一边高呼“臣冤枉”。
林芳洲啧啧摇头,“亏他说得出口。”
外头早已有百姓听闻风声,前来围观。听说杨仲德被官家一道圣旨臭骂一顿,摘了管帽,还要押到京城去审判呢。众百姓不由得拍掌相庆,早有人回家挂起鞭炮来放,渐渐的鞭炮越来越多,全城噼里啪啦的,比过年都热闹。
潘人凤又指了两个官兵,道,“你们带着捕快,去把那冯癞子抓来,一并押送进京。”
官兵得令去了。
潘人凤又派人分别去搜卷宗、去抄杨仲德的家,等等。等把事情分派完,堂前只剩下他和林芳洲两人。
好事来得太快,林芳洲感觉还有些轻飘飘的,仿佛做梦一般。
潘人凤这才对林芳洲说,“我此行专为传旨拘拿杨仲德,顺便料理一下永州的事务,新的县令应该很快就到。过几天我押着杨仲德回京,你也跟着我一起去。”
林芳洲知道自己有望平冤,连道“苍天有眼”,不过她转念又问,“必须过几天就走吗?我能不能晚些时候再去?小元宝还没回来呢,我想等他回来。”
“他在京城等你。”
“诶?”
潘人凤奇怪地看了林芳洲一眼,“你不知道?”
林芳洲一怔,“知道什么?……啊!”她恍然拍手,“我知道了!”
潘人凤点了点头。
林芳洲:“小元宝去告御状了吧?他胆子也太大了,真有他的!”
潘人凤:“……”
莫名其妙的,潘人凤突然有些恶趣味地想,假如我不说,到时候这小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呵呵,竟然有点期待……
潘人凤让林芳洲和韩牛牛暂时住进县衙,他调查了一下杨仲德这些天作的孽,心里有了个谱,等到新县令上任,他仔细交代一番,尤其强调“还税于民”,这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往京城进发。
杨仲德和冯癞子被关在牢笼里,囚车走在队伍的中间。围观的百姓纷纷往他们身上扔石子儿,打得他们头破血流狼狈不堪。有个百姓举着块青砖,押送的官兵立刻喝住他:“放下!打死了他,你也要偿命的!”
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青砖。
另一个百姓准备了一桶大粪,一路走一路泼,泼得杨仲德和冯癞子臭气熏天。
官兵有气无力地说,“熏死了我,你也要偿命……”
第31章
林芳洲离开永州城时,卖西瓜那三位悄然撤退,离开前,卖西瓜的给了林芳洲一个锦囊,“我家主人说,等你离开永州时,将此物交与你。”
林芳洲打开锦囊,从里头翻出一个纸条,纸条上的字是小元宝写的。她哼一声,道,“还说你不是小元宝派来的。”
纸条上只有五个字:王状元娶妻。
韩牛牛好奇地凑过来,问林芳洲:“公子,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林芳洲迷茫地摇摇头,“字倒认得,可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状元娶妻只是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孩,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成天吃药,家里养不起了,又不忍心看着他病死,就把他给扔了。这小孩命大,被一个穷人捡回去养大了,哪知道他竟然聪明绝顶,读书很好,考上了状元,后来订亲,好死不死的,恰好订了自己的亲生妹妹。真相大白之后,他妹妹自杀了。”
韩牛牛叹道,“好可怜的妹妹。”
“是呢,这个故事后面不好,但是前面还有点意思,我给小元宝讲过,当时主要激励他考状元,后来他又不考。”
韩牛牛也觉云里雾里,问道,“小公子是不是又想考状元了?”
林芳洲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
一行人走了三天,走到京城。林芳洲在车内,正要一揽京城的风光,不料马车突然停下。
潘人凤在车外边唤道:“林芳洲。”
林芳洲连忙探出头,“太爷,何事?”
“我要押着杨仲德去刑部交接,你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会有人带着你去。”
“好,大人,就此别过,以后我们再叙话。”
潘人凤正要与林芳洲别过,却见远处一队内侍打马走过来,见到潘人凤,内侍们早已下马,为首一人道,“前面可是潘大人?”
“正是。这位中贵人,可是宫里有什么吩咐?”
“潘大人,林公子何在?官家要见他。”
林芳洲的脑袋还没收回去呢,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热闹,听到有人叫“林公子”,她也没意识到在喊她。
从来没人喊过她林公子。
潘人凤见林芳洲还在那傻头傻脑的看热闹,他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林芳洲。”
“啊?太爷?”
那内侍便朝林芳洲说道,“林公子,官家传旨,让你即刻进宫面圣。”
“啊?!”
林芳洲没想到,她才刚进京城,还没落脚呢,皇帝陛下就迫切地想听她陈述冤情。看来官家还是很关心民情的……
潘人凤也是一愣,心想怎么官家这么着急?他本想亲眼看看林芳洲得知她捡来那弟弟真正身份时,吓得屁滚尿流的表情,可惜现在不能够了。
潘人凤直到此刻也没同林芳洲讲小元宝的真正身份。他不知内里,又哪里知道,因他这一时的恶趣味,差一点惹下大祸。
……
林芳洲被韩牛牛服侍惯了,问那内侍能不能带着韩牛牛一起去,内侍对她很客气,答应了。林芳洲更觉得,官家真是个好官家。
皇宫里戒备森严,隔不多远就有人站岗放哨,穿着锃亮的铠甲,拿着长刀,好不威武。林芳洲不敢多看他们,一直低着头走路,眼里晃过许多平整干净的地砖。也不知走了多久,经过许多房屋,终于走进一个不太大的殿里,韩牛牛被留在外面,没资格面圣。
那内侍让人先进去报了一声,听到里头宣召,他才引着林芳洲进去。
林芳洲走进去之后,一眼见到当中主位上坐着个穿黄衣服的,她不敢看他,跪下行了个大礼,“草民参见陛下。”
她有些紧张,声音带着些许颤音。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林芳洲,你抬起头来。”
林芳洲有些激动,缓缓抬起头来,得见天颜。她心想,我是见过皇帝的人啦,就算死也无憾了!
官家穿着家常便服,瘦瘦的,一把花白胡子,看起来老态龙钟的。除了宫女和内侍,他身旁还站着别人。
右手边站着俩人,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穿玄色衣服,稳重内敛,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穿蓝衣服,器宇不凡,两人都是衣饰华贵,正好奇地看他。
再往他左手边看,见到的是一个朱衣少年,少年面似美玉,俊采风流,正望着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林芳洲看到他,登时心内狂喜,失声唤道:“小元宝!你果然在这里!”
然后她听到那官家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与朕的儿子叫小、元、宝?”
“他的小名叫小元宝,大名叫——”林芳洲正要解释,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一双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地看着官家,又看看小元宝,又看官家,又看小元宝……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好几个回合。
官家身边的一个近侍看不下去了,正要责问林芳洲言行无礼,却被官家抬手制止。
林芳洲惊得心肝乱颤,嘴唇发抖,上下牙齿碰在一起“嘚嘚嘚嘚嘚嘚”跑马一般。她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他他是是是是是谁谁谁谁谁、谁儿子?”
近侍终于忍不了了:“放肆!”
小元宝见到这样情况,也有些惊讶,问道:“你还不知道?”
“我我我我知道什么啊……没人和我说……”林芳洲吓得快要哭了。
站在官家右手边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小元宝解释道:“我也才恢复记忆不久,便前来与父皇相认,没有告诉你,是我疏忽了。我只当接你入京的人会告诉你。”
“你……”林芳洲看了他一眼。
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官家突然说道,“你平身吧。”
林芳洲此刻两腿发软,要旁人搀扶才能起来。她站起身之后,说道,“我我我我我想出恭……”
官家知道这人是怕得尿急,“去吧。”
林芳洲离开之后,小元宝对官家说道:“他是个布衣百姓,从未出过永州城,没见过什么世面,此番也是无心,请父皇免他无礼之罪。”
那蓝衣服的人道,“三郎看来很关切此人,关切得连礼节也不顾了。”
小元宝一愣,连忙对官家说,“儿臣有罪。”
官家轻轻摆了一下手,“你知恩图报,何罪之有?他于你有恩,就是于我皇家有恩,朕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这一番话说得,另外两人眼皮直跳。
且说林芳洲走到殿外,韩牛牛看到她,奇怪道:“公子,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不舒服?”
林芳洲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道,“尿急。”
引领她的内侍想要笑又不敢笑,掩着嘴往前走。林芳洲追上去,问道,“这位贵人,请问方才站在官家右边的那两位是谁呀?”
“公子有所不知,那两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一个封了赵王,一个封了齐王。”
哦哦,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就是小元宝的大哥和二哥。
小元宝是皇子。
皇子皇子皇子皇子皇子……
林芳洲心念电转,突然想起此前听过的一个关于皇室的传闻。官家有两个儿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抢皇位,三皇子是皇后所出可惜夭折了……现在这个最小的皇子,怕就是那“夭折”又“诈尸”的嫡出皇子。
这样一来,小元宝为什么被暗害,简直太明显了。
嫡庶有别,庶子想要上位,只能先把嫡子弄死。至于是老大要弄死老三,还是老二要弄死老三,还是俩人合伙弄死老三……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芳洲更倾向于俩人要合伙弄死小元宝。诸葛亮想打曹操,还要和东吴合伙呢!
从官家今天的反应看,小元宝被害,他应该是不知情的,至少,他肯定没参与——哪个皇帝会把亲儿子弄死?虎毒还不食子呢!
小元宝还说过,他爹听了人的谗言,很少与他见面,如此看来,多半也是他那两个哥哥搞的鬼了。
小元宝说他生下来时母亲就难产了。
后宫一直是贵妃当权——贵妃就是那两个皇子的生母。这样一来小元宝长在深宫之中……很凶险啊?
难怪一直那么瘦小,也长不大。
还有还有,小元宝那个小飞蛇,不是蛇,是真的龙,那玉是龙子的象征。
太傻了,我太傻了,怎么会觉得那是蛇呢?那明明就是龙啊!
小元宝说得对,我果然见识短浅!
……
林芳洲一边走一边想,思路转的飞快。走着走着,内侍突然唤她,“公子,到了……公子,公子你往哪去?”
韩牛牛一把将林芳洲拉住。
林芳洲回过神来,立刻去如厕。
她在里边蹲了好久,消化自己震惊的心情……直到有内侍过来催:“林公子可好了?官家吩咐要开宴了!”
林芳洲出来后便没有回方才那个殿,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殿,参加御宴。
官家的这次御宴只是一个简单的家宴,因为林芳洲救过三皇子,这才特地请她,以示恩典。
林芳洲在御宴上如坐针毡,官家问话,她也答得不好,近侍说了几次“放肆”,把她吓得,连筷子都不敢提了,坐在那里不敢乱动。
酒过三巡,齐王突然朝林芳洲举杯,道:“本王听说你在那虎腹藏玉,以此保全了我这弟弟,真乃智谋无双,我敬你一杯。”
咣当!
林芳洲吓了一跳,定睛看时,是小元宝不小心把酒杯打翻在地。
服侍的宫女们连忙清理现场,小元宝起身告了罪,坐下时,他低头看了林芳洲一眼。
轻飘飘的一眼,目光幽沉。
林芳洲只与他对视一下,便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心下只一思索,便恍然而惊惧。
那齐王这般说,分明是在给她挖坑,挖一个天大的坑!
第32章
所谓“虎腹藏玉,保全皇子”,有一个前提是林芳洲知道小元宝的身份。
明知道对方是皇子还设法传递“此人已死”的消息,这算保全他?这是扣押!人家可是皇子,天家血脉,还是唯一的嫡出!你一个小小草民,私自扣押皇子,是何用心?!
或者林芳洲也可以说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知道他在被追杀,但这样一说,她又拿不出证据——卫拐子的死不能作为证据,因为没人能证明卫拐子的死是他杀而非自杀,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也已经无从追查。并且这样一说就是暗示皇帝他另外两个儿子在搞鬼——人家可是亲父子,你当着爹的面给儿子上眼药?像话吗!
就算你说自己当时脑子有病想错了所以才觉得他被追杀,那么接下来还是会有更严重的问题:明知道这孩子在被追杀,为什么不报官?什么?觉得官府也在追杀他?你凭什么说官府也在追杀他?官府怎么可能追杀堂堂皇子?就算你脑子出问题了觉得追杀他的正是官府,那么为什么不把她交给官府?被官府追杀的人,能是好人吗?
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并且,只要有“虎腹藏玉”这件事存在,就算林芳洲说自己不知道小元宝的身份,也没人会相信。她倒想告诉官家,她真以为那块玉只是一条小飞蛇——这是真话,可这他妈的更像一句玩笑话。
所以,她必须不能知道小元宝的身份,更不能知道他在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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