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公主要逆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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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两人的针锋相对是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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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出招

不理会德妃的黑脸色，柳淑媛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啪啪啪……”宣德帝第一个鼓掌，然后又略作苦恼的样子说道：“爱妃的琴音也不逊色，现在朕可不知道该如何评定了！”

肖皇后坐在宣德帝一旁微笑着看着这场闹剧，听了宣德帝的话，便笑道：“皇上您忘了，今个坐在这里的弹琴高手可有好几位，不说别人当年五皇嫂可不就是弹得一手好琴，才被先皇赐婚给五哥的吗？而且还在次年的过年宫宴上，夺得了那次的斗艳优胜者。不如让五皇嫂来评价。”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其实宣德帝也不是很懂琴的人，只不过因为从小的熏陶，加上后/宫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一手，这次能够听懂不少，但是涉及到一些专业的东西，宣德帝就傻眼了。

肖皇后的提议让宣德帝眼前一亮“还是皇后记性好，瞧朕都忘了！”说着就将视线康亲王的身上“五哥，可否能让五皇嫂出来点评一二了！”

宣德帝对于不和他作对的兄弟还是挺好的，在不是大场合的时候，都还是按照未登基前的称呼叫着，就连他们的王妃也是叫的皇嫂弟妹。当然宣德帝虽然这么叫，别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宣德帝收买人心的一种方法，因此即使是宣德帝的兄长也不敢任性妄为。

其实如今能让宣德帝这样叫的人很少，除了宗室的那几个世袭罔替的亲王，还有自己同父同母的荣亲王外，宣德帝同父异母的兄弟，如今只有三位。

一位就是那个爱上搞基的三哥毅亲王。这样的爱好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一个皇上身上的，因此他早就已经出局了；另外一位就是五哥康亲王，康亲王因为从小身子就不好加上生母的分位也低，因此从来都没有参加抢龙椅的事情中去，倒是这些皇子中最稳妥的一个。

最后一位就是八弟恭亲王，年纪和荣亲王差不多大，因为年纪小，所以也没参与进去，倒是躲过一劫。其余的兄弟，则都是在挣龙椅的时候。被宣德帝给干掉了！

听到宣德帝的话，康亲王眉头先是微微一皱，随后说道：“这有何不可。她可是最爱琴的。”关于后/宫嫔妃争宠的事情，康亲王其实不想掺和在里面去的，只是宣德帝都点名了，也只能上了。

康亲王自幼身体不好，因此喜文不喜武。康亲王妃当年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枚。先帝虽然当年独宠皇贵妃，但是皇贵妃去世后，对几个儿子还算公平，基本上是一碗水端平了的。因此即使是康亲王身子不好生母分位又低，不过才一个正四品的充仪分位，但是康亲王妃的人选。先帝还是很重视的，选了很久才选中了现在这位。

康亲王妃对着康亲王嫣然一笑后，才站起来说道：“依臣妇的看法。今天德妃娘娘的琴音要比柳淑媛的好一些，倒也不是柳淑媛的琴音不好，而是德妃娘娘在弹曲子的时候，比柳淑媛多用了两个手法。”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其他的不说。就单凭这份直言不讳的气魄，真心的只能赞一个。果然不愧是皇家王妃。

不得不说康亲王妃的点评和到位，至少柳淑媛没有半点的懊恼之色，显然对于她的评点是信服的。只是柳淑媛妹妹比德妃后弹琴，却输在手法上，这未免让人多想，是不是她故意的了。

肖皇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拢了拢自己身上那件绣着金丝凤凰的大红披风，嘴角挑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转头对着宣德帝说道：“既然五嫂都说德妃妹妹这轮胜了，皇上可要有所表示，总不能白白让德妃妹妹表演，不是？”

“哦！”宣德帝挑眉看了肖皇后一眼“既是这样，那朕就和德妃对饮一杯可好？”皇帝扬眉一笑，似乎刚刚挑起德妃和柳淑媛争斗的人不是他一样。

德妃双眼一亮上前亲自捧了酒盏，双手奉予皇帝，言笑晏晏：“妾身敬皇上一杯。”

肖皇后随之笑起，仰脖一饮而尽。

然后，唯见众妃嫔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手段来邀宠，直让人看的目不暇接，只要有宣德帝在，这后/宫的女人天天便都是鞭炮齐响，欢天喜地，简直比过节还热闹。

这也是司空玲在宫宴上唯一的乐趣，那些什么戏文的听不懂，舞蹈什么的而已也会看腻的，还是这最后斗艳的节目最好看。

又出来几个嫔妃后，终于轮到今天的大戏了，江容华出场了！

“臣妾愿舞一曲为皇上助兴，请皇上恩准。”细长的丹凤眼露出一丝妩媚的神色，然后浑身的打扮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仙女造型，咋看之下觉得矛盾极了，但是回过神来，却又觉得是矛盾的最佳结合体。

宣德帝的眼睛闪了闪“准。”

江容华领命，用眼神示意了乐师一下。乐声起，莲步移，甩袖，锦带飘然，回眸，轻笑，倾城，点足而起，身轻似燕，空中回旋，张开双臂，抛出锦带，发丝随之扬起，仙子落尘一般，缓缓落地。

乐声停，莲步止，素指窾发，俯身施礼。诱人的红唇轻启轻言道：“臣妾献丑了。”

江容华的容貌虽不如后/宫里很多女人美，但她似乎更知道如何诱惑男人，她的衣服领子偏低，露出了大截的雪白的脖颈，跪着的时候屁股是微微上抬，划出一个性感的弧线，那包裹在衣服下的屁股浑圆性感，从宣德帝这个角度上看，很有吸引力。

不巧的是肖皇后也正好坐在宣德帝的旁边，因此一眼就看穿了江容华的企图，眼神暗了暗，却并没有开口。如今她怀着身孕，就是出口将宣德帝放在江容华身上的视线给打断了，也不过是便宜了其他女人，而且还会彻底的得罪江太后。

后/宫的这些女人相处的模式有些奇怪，哪怕就是心里恨不得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但是表面上却要亲亲热热的，而且除非情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撕破脸的。

因此哪怕就是心里厌恶极了，肖皇后也没开口怒斥。

“不错！”宣德帝淡淡的说道，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是这态度已经表明了，江容华的舞还没有入宣德帝的龙眼。

“皇上……”江容华抬头将眼波流转出脉脉深情，再羞涩地将纤细地脖颈一弯，如天鹅颈项，教人忍不住欣赏喜欢。

“恩。”依旧是淡淡的态度，想来若不是江容华头上还挂着一个太后侄女的头衔，或许宣德帝连那句“不错”也不会说吧。

江容华虽然不甘，但是还是会看别人脸色的，很明显宣德帝现在对她没兴趣，若是在胡搅蛮缠下去，那么丢脸的人就是她的。

‘斗艳’的时候，你争宠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能技压群芳争的过在场的所有人。而且这是宫宴，王爷王妃等皇家宗室的人都在这里，若是不会看人脸色丢了脸面。那可不仅仅是丢了你自己的，而是丢了皇上的脸面。一般不给皇上好日子过的人，下场都是凄惨的。

因此江容华很明智的退了下去，这个时候惹怒宣德帝，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江容华的这个退缩，虽然遭到了很多人的白眼，但是敢开口鄙视的却没有一个。

气氛正尴尬了，突然一阵凄凉的埙声入耳，声音古朴苍茫，让众人不禁为之侧目。大家正沉醉于曲中，忽的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翻飞而出，似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翩然落地，美轮美奂，让一些人不由轻拍桌子一下，忍不住喝了一声好。

只见那抹白色身影莲步轻移，几个旋转起落之间便至大厅的中央。广袖掩面，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可那舞姿却让宣德帝和肖皇后觉得甚为眼熟，却偏又想不起是谁来。

曲音虽然空灵悠远，却隐隐和着叮当环佩之音，更添了几分灵动。飘逸起舞的衣带仿若天边白云，映满了众人的眼中，柔媚的身姿随着节奏而动，风姿绰约，似明月，如流波，曲音汤汤，舞姿婆娑。

只见那白衣女子忽的以足尖点地，猛然拉开自己与于宣德帝的距离，飘然远扬，罗衣生风，广袖交横，似是江边明月。微一转身，那女子婷婷立于中央，曲音随之渐收。娇身轻福，柔声道：“臣妾献丑了。”

宣德帝抚掌笑道：“好好好，赏！朕就说这舞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爱妃呀！”

再定眼一看，原来正是原著女主——王妗娥。

司空玲垂下了眼帘，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盏白釉褐彩云纹茶杯，等着即将开场的好戏。

一舞倾君，从此扶摇直上，受尽万般恩宠，只是不知道这君，能不能那么好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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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臣妾多谢皇上夸奖。”王妗娥盈盈一拜，虽然不如江容华那么开放，但是也是身姿卓越。恰好在王妗娥的头上挂着一排精巧的彩色宫灯，细木框架是统一的制式，镶上的绢纱却绘有多种琳琅彩画，明亮的烛火透过多姿的颜色照映在她如白瓷的细腻肌肤上，像是俏皮的从画壁里落进凡间的仙子，皓齿星眸，楚楚动人。

连那些宗亲王室也看的愣了一愣，才回过心神，暗想，原来这就是当初以舞取悦皇上的那位嫔妃呀，果然姿容出众。

“王妗娥不必谦虚，皇上的眼光一向是好的，还不快敬皇上一杯酒。”肖皇后在一旁笑道，今天晚上她不能出面，倒是不代表她不能煽风点火呀！为了打压德妃，将宣德帝推到低分位嫔妃那里去，肖皇后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不过这话一出，众人的反应却不一样。德妃自然是恼羞成怒，而王妗娥确是脸颊含羞，盈盈细步，和宣德帝对饮了一杯。

司空玲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一方面对肖皇后如此资敌的行为看不顺眼，另外一方面看着德妃对王妗娥的怒火，又觉得十分的开心。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两全的事情。

抬眼望去，中秋之夜的承景斋处处灯火阑珊，宛若繁星点点坠落凡间，一盏盏别具风格的彩灯挂在树梢枝头，晕黄的烛光透过彩色的灯罩变幻出五颜六色的光辉，将承景斋中的奇花异草映衬得仿佛玉树琼花一般瑰丽绝伦。

只是这景象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瞧着在王妗娥后面陆续上台表演的嫔妃，忍不住轻笑，这些女人算是白费心思了，主角一出，谁与征服？没看见宣德帝的眼神都已经看向王妗娥那里好几次了吗？

也是。一般的男人都是征服欲，尤其是征服女人，更是男人最想要做的事情。宣德帝身为皇上，自然对这方面的欲望更高，对于征服女人那更是必须的。因此对于王妗娥这种外表如谪仙，内里却是狐媚子的女人，更是有了极其强大的征服的。

瞧着王妗娥眼底那抹得意洋洋的笑，也不知道这表情得罪了多少人，在后/宫当宠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丽妃显然也瞧见了王妗娥的表情，不过她并没有在意。不过是她的翻版而已。肖皇后和德妃才是常胜将军。

只因她们有子嗣……

丽妃眼神一黯，没有这个，说什么都没用。

孩子对于后院中的女人来说代表了什么。没人比皇家的女眷更清楚，因为她们的一生都在争那份看不见摸不着的荣宠，孩子代表了她们有可能在最后的那一刻真实地将之握在手里。

宫女们见主子心情不好，做事也很忐忑，偶尔觑主子一眼唯恐她突然发作起来自己遭了殃。现下见主子失落的样子。便知又是为子嗣发愁了。

哎，主子模样极好，形容艳丽，身姿曼妙。

只差一个公主皇子傍身而已。

相比较其他嫔妃的复杂心里，肖皇后倒是稳坐在高台之上，非常平静的看着底下的这些嫔妃使劲浑身解数争宠。浅浅地抿着杯中的清水，她有孕在身，螃蟹这等寒凉的食物她是不敢入口的。至于桂花酒之类的虽然没什么妨碍，但是为了安全着想酒这类的东西她还是没敢去碰。

好在江太后和宣德帝也知道这些，因此由着她自己掌握，这两位都没意见，底下的人就更不敢随意置喙了。这她有孕的消息早已传遍的宫廷内外，谁敢这时候去触肖皇后的霉头？那可不就是和找死差不多吗？

今个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出来争宠了。就是德妃也起来？还不是因为她有孕在身吗？

身为皇后，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是固定侍寝的日子，在这两天皇上哪怕不去凤仪宫也不会钦点其他嫔妃侍寝的。如今有人破了这个规矩，要不就是皇后犯了什么错，要不就是皇上被狐狸猸子给迷住了，给皇后难堪。

如今肖皇后怀孕了，宣德帝这点做得还算不错，虽然其他日子都去的别的宫里，但是初一十五两天，就是不来凤仪宫也不会叫人伺候，而是自己单独歇在承乾宫。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中秋节，中秋节这一天皇上是必须要临幸嫔妃的，示意阴阳调和。中秋节也就是八月十五，以前都是肖皇后侍寝的。但是今年肖皇后怀孕了不能侍寝了，这不就给其他的嫔妃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吗？

在皇后特定的侍寝日子里自己被宣德帝临幸了，这是什么概念？再坐的人都知道，因此这才争得这么凶了。从侧面也反应出，这群女人都有取代肖皇后位置的企图。

选出了今天斗艳的第一名，大家的兴致更高了，气氛正是难得的如此活跃，蓦地闻一声惊呼：“主子！”

众人皆被这声惊呼弄得愣了一下，随后才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是孔妗娥，只见她捂着小腹，面色极不好看。

“这是怎么回事？”宣德帝讶异地坐直了身子，看向孔妗娥时，孔妗娥已经面色惨白，但却忍着疼没有呼出声。宣德帝的脚动了动，但是终究没有起身。

孔妗娥勉力一笑“启禀皇上，妾身子不适，望皇上恩准妾先行告退。”

宣德帝捏紧了手，拼命的压住心中的火气，说道：“容禀，李德福你派人送孔妗娥一趟。”

“奴才遵旨。”李德福如今哪里敢耽搁，他一直站在宣德帝的身边，对整个场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哪里会不明白孔妗娥出什么事情了，忙匆匆退了下去。

在场很多朝臣与命妇并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孔妗娥仗着自己有孕娇气了，没有看见肚子还比她大几个月的肖皇后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上面吗？一下子就对她的印象有些不好起来。

倒是几个坐得离孔妗娥近的宗妇却看得心惊肉跳，幸好孔妗娥懂得大局没有吵嚷出声，不然今儿皇上就要丢脸面了。把后宫争斗害得龙种流产这种事，摆在这种明面上，虽然在场的都是宗亲，但是也很难看。

在身边宫女的扶助下，孔妗娥行礼告退：“多谢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孔妗娥的离开，一下子让整个气氛都变得诡异了起来。尤其是在场的高分位的几位嫔妃，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

瞧孔妗娥刚刚那个样子，必然是动了胎气，说不一定流产了也有可能。孔妗娥的肚子，虽然比不得肖皇后的肚子精贵，但是这宣德帝缺少儿女的时候，也是非常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孔妗娥才爆出身孕，就升了她的分位。

这个时候她却莫名其妙的出事，必然惹人疑惑，她们几人俱在场，若是皇上迁怒或是怀疑她们……

“皇上，您看这……”皇后见皇上脸色虽然如常，眼神里却藏着阴霾，便知宣德帝对孔妗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