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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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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属下在殿外等候。”莫痕沉声说了句,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至殿内只剩下十三与凌司炀,十三才抬起眼,依然单膝跪地,静静的看向眼前桌案后只着了一袭梨花白衣的帝王。

“做什么?”凌司炀未动,温润的笑了笑,淡淡的看着那个小自己七岁的凌景玥。

十三不说话,静静的看了凌司炀一会儿,忽然双膝一齐跪地,对着他的方向,缓缓的,恭敬的俯下身。

“皇兄之恩,臣弟莫不敢忘,唯念皇兄原谅十三年少之时诸多之错,三年前逼宫所酿残局,臣弟就算杀了自己也无法偿还,自此请罪,弟愿终生不娶以为惩戒,请皇兄下旨。”

第330章︰先帝所蹤

十三颇有些尴尬的微微垂下头。

凌司炀更是无奈的笑了笑,单手放于桌面,微微屈弯着,另一手将一旁的奏折拿了过来,一边翻开,一边又看了一眼那一副认真表情的凌景玥。

“你,是想打算让瞳儿为你自责一辈子?”

十三愣了一下,抬起眼:“我……”

“终生不娶,怕是不妙啊。”凌司炀拿起笔,在折子上轻轻勾划了一笔,忽然轻轻握紧手中的笔杆,抬眸看向神色有些尴尬的十三:“不如这样,朕罚你娶一个人,如何?”

“谁?”

“灵惜。”

十三瞬时惊诧的看向他,却见凌司炀只是笑着将一封奏折轻轻扔至他面前:“月灵惜实为我朝前丞相月洪之月,月家十五年前一朝败落全家被诛,灵惜便被朕派人收为细作,十五年前你应是见过她,朕还记得那时在宫宴之上那小丫头撒了你满身的水,才七岁的你气的追着她乱跑乱叫,她嘲笑你头脑不清醒……”

“臣弟小时候的事,皇兄都记得?”十三忽然打断凌司炀的话,缓缓站起身,目不转晴的看向那个白衣帝王。

凌司炀缓缓抬眸,勾唇笑了笑:“是,都记得。”

“那皇兄,臣弟问你一件事,你可否说实话。”

“好。”

“父皇的尸首去了哪里?”十三上前一步,定定的看向凌司炀瞬间抬眼看向他的表情:“十几年前拓跋玉灵亲手拭杀父皇,而父皇在临死的前一晚却怎么知道要将玉灵皇后当初的嫁衣交给你?”

“父皇知道玉灵皇后何时要杀他?以父皇当年的病情来看,他再怎样,若是有人要挖他的心,他不可能不喊不叫,那个被玉灵皇后挖了心的人,究竟是不是父皇?”

十三静看向凌司炀眼底平静从容的波光,疑问更是深了许多:“三年前我去过皇陵。”

“哦?”凌司炀挑动眉宇,淡淡一笑:“有何收获?”

“父皇的棺木中根本没有骸骨,只剩一件九龙金袍和一顶龙冠,而馆木并无从中撬开的痕迹,也就是说当年皇兄你亲手替父皇下葬的时候,你就知道棺木中根本无人。”

凌司炀微微歪着头,一瞬间笑的愈加无邪:“所以?”

十三拧眉:“他可还活着?”

“重要么?”凌司炀忽尔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翻开奏折,仿佛事不关己。

“祸起之源就是在父皇和玉灵皇后之间的仇恨上一步一步走来的,那皇兄以为,父皇若是还活着,他这么多年会在什么地方?皇位都可以不要,还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们被自己的女人报复而自相残杀?”

“想必,你应该是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十三忽然间镇定了许多,淡淡的看向不再说什么的凌司炀:“十三很庆幸会有你这样如父一样的长兄,却也无奈你的心里装太多的东西,父皇的去向我无所谓得知,只是皇兄,你……注意身体……”

刹那间,凌司炀嘴边翘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十三,朕的时日真的不多了,该说的,朕会告诉你,而不该所有人知道的,朕便死也不会开口,懂么?”

“懂。”

“此次回宫,朕会把该做的都做好,待到有一天若朕真的去了……”凌司炀停顿了一下,苦涩一笑,声音缓缓:“替朕告诉瞳儿,我会在天上看着她,让她好好活下去。”

“朕,此生有过她,足矣。”

皇宫深处——

一袭红影迅速在宫顶如鬼魅般快速前行,直至落于乾司殿顶,透过琉璃瓦下轻轻挪开的缝隙,淡看了一眼里边的白衣之人。

目光停落在里间的凌司炀和凌景玥的身上,鄙夷的冷冷一笑。

十三倏然抬眸看了一眼唇边弧度悄然加深的凌司炀,直至宫顶所藏之人瞬间飞离消失,才蹙眉低语:“刚刚,在上边的……”

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有些孤疑的看向凌司炀了然的神色:“是个高手,近似于花迟。”

“就是花迟。”凌司炀笑了笑,批了封折子,将之放至一旁,然后抬眼淡笑着看向十三疑问的表情:“他确实比朕活的更加可悲,那张人皮面具,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是想盖住那张脸上的血蝶。”

“他不打算放弃?”十三顿时眯起眼。

凌司炀无奈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就此事而提。

竹林禁地之上空,红影飞速闪入,脚踏竹叶飘佛直上,直至踏至竹林之间。

林间三年前被拓跋玉灵重新设下的重重机关瞬时因为红衣之人的闯入而缓缓开启,锋利的被削尖的竹节如骤雨一般倏然齐齐射了出来。

“哼,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花迟陡然冷眯起眼,旋身而落,持剑砍落侵袭过来的竹节,目光直视向林中愈加破旧的竹屋,瞬时更是发狠地用力挥剑,飞身而去。

第331章︰竹林雙紅一地殺

直至双脚落地,站在竹屋前,目光冰冷的看向门窗紧闭的屋子,花迟微微歪过头邪冷一笑:“原来传闻中未死的玉灵皇后竟是这等缩头乌龟,明知有人找上了门,还关在屋子里闭而不见?”

竹屋之门瞬时开启,数十几竹节再次飞速而来。

花迟骤然冷冷一笑,剑眉一挑,抬剑挥开同时飞身上前:“拓跋玉灵!你是不打算见一见二十几年来都未曾再见过的故人么?!”

瞬间,竹屋中飞射而出的竹节倏然停止了攻击,直至一片安静。

花迟一看,笑的愈加鬼魅,从空中徐徐而落,火红的软炮如火燎源般直逼向竹屋中存在之人,邪气一笑,侧过身轻甩衣袖,勾唇一笑:“怎么?还要我再三请你出来?”

“呵呵……”花迟忽尔笑的妩媚动人,却是满眼妖邪之气,倏然冷眯起眼,缓缓抬步便要走进竹屋。

瞬时,门里滑过一道黑影,一脸寒霜的夜魄于门神一般冷冷站于木屋门中。

“这里不是外人该来的地方,不想死的话马上滚出去!”

花迟看了眼一身黑衣,一张脸已经溃烂到让人做呕的地步的中年男人,忽尔一笑:“啧,难不成拓跋玉灵不甘寂寞,竟然留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做守卫?”

夜魄脸色更寒了些许,倏然拔刀直指向花迟一的一身红衣,满眼杀意,冰冷的吐着如同带着冰霜的字:“滚!”

“滚——?”花迟陡然挑眉一笑,却瞬时声音冰冷的惊人:“花某这一生还真没听过谁对我说这样一个字,不如,你滚一个给花某看看?!”

话音刚落,瞬时手中长剑直逼夜迫:“守了那毒妇二十年的走狗,来让花某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出招吧!”

“慢!”

妖魅的火红瞬时因为这凭空而来的声音拉住,长剑微顿,淡漠的又看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夜魄,忽尔勾起一丝恐怖的佞笑,直至收住笑意,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个刚刚轻轻道出那两个字的女人。

如他一样的一身火红,只是衣摆上仿佛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红凤凰,妖艳美丽的脸孔,明亮的眼底却满是沧桑和蔑视世人般的傲然之色,只是那一头传说中二十几年前迷惑了成千上万的男人的青丝,却竟然如雪般洁白。

银丝静静垂落在身前身后,只是那张美丽却又妖艳的脸,却真的如传说中的一般,与凌司炀,或者与他花迟人皮面具下的脸,有着惊人的相似。

花迟陡然冷眯起眼,唇边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冷笑着看着那个红衣白发的女子。

“你是何人?”拓跋玉灵同样微微眯起眼,淡淡的看向眼前那一袭红衣的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这三年来自从政变之后竹林里安静的可怕,她拓跋玉灵也自从苏瞳给她讲了凌司炀的一些这些年的故事和一些她不愿去听不愿去信的话后而渐渐收敛了许多,放任外边的世界如何如何,不再参与,却没想到三年之后,竟会有如此满眼锋芒之人闯入这个地方。

“索命之人!”花迟笑道。

拓跋玉灵瞬时挑眉,淡淡的看向花迟那一副狂妄的仿佛誓在必昨的模样,顿时不削的转开头,媚眼如丝的看向四周的竹林,不轻不淡的冷笑:“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狂妄了,本宫二十年未再入世,可能……真的老了……”

“主人,不必和他废话,将他赶出去即可!”那厢夜魄倏然开口,上前便要向花迟攻击。

“狂妄?”花迟顿时撇开头不以为然一笑,瞬间长剑轻转,随着四周翠竹一片片倒落,拓跋玉灵顿时微怒的冷眼看向他。

夜魄的刀刚一近身,花迟转身淡淡看了他一眼,便飞身而起与之拼杀。

夜魄手起刀落,回回向花迟死穴坎去,花迟闪躲过去倏然反击,长剑刚一刺进夜魄腰腹间还未深入便顿时被远处拓跋玉灵抛来的红绸打开。

“出手了?”花迟一笑,猛地转身举剑直冲过去:“禽。兽不如的老狐狸!!!拿命来!”

“不知好歹!”拓跋玉灵瞬间满眼怒意,杀意渐渐蔓延至艳美的脸庞,涂满火红蔻丹的手指骤然成爪状,飞速起身便向花迟跃去。

花迟冷笑,举剑相迎。

一时间竹林中风沙四起,刀剑之声,呼呵之声越发惊人。

夜魄冷眯起眼看向眼前的战况,直至敏感的察觉到还有人同时创入竹林,且破了竹林内的毒气正顺利的向里边走,当远远的看向三年未见的那个拓跋落雪渐渐走进时,顿时握紧手中的刀,却未说话,反而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要将她赶走的意思,转眸看向依然还在打杀的两人。

苏瞳刚回宫没多久,没去找暂时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凌司炀,却在陪着有些不太适应皇后里一群下跪敬礼的宫女的小白和楠谨玩了一会儿,趁着夜色降落,想起凌司炀的时日不多了,便闯进竹林想要看看拓跋玉灵这边有没有什么希望。

第332章︰二十年的彌天大謊

哪知从竹林之外就极敏锐的听见隐约的打斗声,直至走进竹林中心,才有些惊愕的蹙起秀眉:“花迟?!”

见那两个红影打斗不休,苏瞳惊的呆愣了半天才陡然反映过来。

那是母子!!!

花迟也是拓跋玉灵的儿子!拓跋玉灵近三年不是没什么动静了么?花迟怎么会忽然进宫闯进这里?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不由的,苏瞳忙快步上前,腰间银针瞬间排满双手,齐齐射了出去。

早在苏瞳走到附近时花迟和拓跋玉灵就已经发现了她,一感觉到有银针直射而来,花迟顿时转开眼冷冷的看向苏瞳的方向:“多管闲事!找死!”

“花迟!住手——”苏瞳顿时快步上前:“住手!!!”

拓跋玉灵满是毒的指甲差点刺进因为苏瞳的出现而分了神的花迟身上,却因为听见苏瞳倏然大叫他的名字时,顿时眼皮一跳,猛地收了势,眼底滑过一丝不敢置信,冷眯起眼看向瞬间跳离几米的红衣男子。

“花……迟……?”拓跋玉灵打量着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人。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跑过来要杀她的人,竟然是二十几年前她设计让凌司炀亲手推进河里,流出皇宫被人收养训练成毫无人性的杀手的亲生儿子。

花迟瞬时冷冷一笑,缓缓抬眸。

拓跋玉灵一震,募然双手一转,瞬间一阵阵刀一般的狂风划过红衣男子的脸,直至那张人皮面具上出现裂痕。

花迟倒是未动,只是唇边邪气的笑意越发的加深,目光越加的冰冷。

苏瞳本来还想过去,却因为花迟脸上那带了许多年的人皮面具被吹来的狂风随着裂痕一点点掉落,当看见那张真的和凌司炀一模一样的脸时,双脚瞬间仿佛钉在了地上。

红衣之人冷冷一笑,邪魅的看了眼呆楞住的苏瞳,同时转眸扫向拓跋玉灵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花某是不该杀这女人么?”虽然眼神是看着拓跋玉灵,而话,却竟然是在问着忽然间出现的苏瞳。

苏瞳皱眉,渐渐的将自己从花迟那张与自己的爱人相似的脸上拉回过了神来,双拳紧握:“你可知道自己要杀的是谁?”

“知道。”花迟邪笑,冷声缓缓:“她,从生下花某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花某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

“怎么,别忘了可是这个毒妇让你三年前跪在那里抱着那个假仁假意的凌司炀哭的撕心裂肺,花某不过是替你报个仇罢了!”

“谁需要你报什么仇?难不成你想弑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可是你娘——”

“闭嘴!”花迟陡然冷眯起眼,转眸危险的看进苏瞳的眼里:“她不是!女人,多管闲事可是会不得好死的!”

苏瞳顿时一笑:“呵,我是拓跋玉灵的侄女,是你凌司烨的兄嫂,我这叫是多管闲事?!花迟你理智一点,你现在根本就已经是疯了!”

“我没疯!”

“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偏偏要找凌司炀的麻烦要找他报仇,现在又跑来要杀自己的亲娘!你不是疯了你还是什么——?!!!”

“我是要杀尽这天下所有该杀之人!!!”瞬间,花迟的长剑指向苏瞳的方向,剑气从远处划过,苏瞳只觉得耳际的发丝陡然被削断一般的飘落,不由有些惊愕的瞪向那个红衣男人。

“你们……”花迟冷笑着,又转过剑指向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的拓跋玉灵,眼尾的血蝶红的刺目,红的惊人,忽尔冷笑,冷冷的笑出了声。

渐渐的,笑声划过竹林,震动了一群不怕毒气的鸟儿震翅高飞。

苏瞳握了握拳:“花迟,把剑放下!连玉灵皇后都已经放下了,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花迟陡然间像是看着一个妖怪一般看向苏瞳:“我——?”

“你……”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这些人?”花迟顿时笑的有些恐怖,转眼冷冷的看向拓跋玉灵的方向:“这个女人,生下我开始便残忍的在我脸上刺上了这个恶心的东西——”

说时,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眼尾处的血蝶,满眼的冰冷:“将我藏在皇宫里五年,给了一个名字,然后像是对待一个乞丐一样随便赏我些吃食,然后一刻不停的向我灌输着仇恨的种子!”

“现在,她成功了!花某心里只有恨,源源不断的恨!怎么,我是活该的么?”他忽然间笑的有些骸人。

瞬间抬起手,修长的却因为长期握剑而有些薄茧的手指向拓跋玉灵的脸:“就是这个女人,带引着他的儿子将才不满五岁的凌司烨活生生推进后宫的安明河里!那种喘不过气,那种即将被溺亡的感受!你们又有谁知道?当我没有淹死而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我有多感激上苍给了我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

“却竟然,我拼死拼活日以继夜的苦练武功,只为了有一天可以亲手血韧这些人,当我马上就要达成这一世的夙愿时,却又由你们残忍的又仿佛痛恨我至极的告诉我,这二十年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弥天大谎?!!!!”

第333章︰陪爺喝酒

“怎么?我花迟就是活该受了这一世被仇恨折磨的苦,我花迟现在就应该感激无比的匍匐在你们的大圣人凌司炀的脚下,还是应该痛哭流涕的喊一声这个女人娘亲?!!!”

“她!为了两个男人,活活害了三个儿子的一生,包括你苏瞳,包括所有所有这二十几年来被牵扯进来的傀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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