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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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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寂寞之余,忽然耳边传来一片热闹声,她掀帘幕而望,只见对面的阁楼上,一名遍身红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个绣球,目光向下面扫射着,似乎在犹豫些什么,高台的下面是一群衣冠整齐的男子们举手挥喊,声音就像古琴上的音符时强时弱,一波连着一波的热潮,辗转不息。
晚妤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如痴似醉,不由得感慨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抛绣球招亲?好热闹!新娘也好漂亮!”
巴达在前面驾车,相比之下,他要比晚妤镇定得多,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这样的招亲的情景,他在蒙古见多了,只不过蒙族招亲是比武,而汉人招亲是媒妁与抛绣球罢了。他起初不语,但晚妤总是赞叹这个新娘美貌,没办法,他接过晚妤的话说:“要做新娘的女子都会打扮的很漂亮,抛绣球招亲看似喜事,但喜气是表象的,她们的命运存在许多未知性,如果她们选的郎君不如意,则会痛苦终身,然而,却不能悔婚!”
“明知风险很大,可是她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晚妤太不明白了,人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如此一来,岂不是断送自己的一生幸福吗?”
“说来容易,做起难,她们中有的是父母之命,也有的是地方习俗,千百年的历程,一个女孩儿手无缚鸡之力,要想改变命运,谈何容易?只得安心遵守罢了!”
“真的是太荒唐了,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晚妤为阁楼上的那名女子而打抱不平,她偏着目光,似乎还要看多看上两眼,这时巴达一个挥鞭,马蹄‘哒哒’讯速快奔,晚妤觉得浑身一阵颠簸,就这样被迫缓缓放下帘幕。
车子颠簸前进,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途中转过一个客栈,经过了几番的周折,两人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赶到了楚宫。
可是他们来的不巧极了,此时楚宫上下锣鼓喧天,一问管事的才知道,中秋将至,这几天楚国正举行中秋国主聚会,楚王为了拉拢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大摆‘圆月’舞台,吹吹打打,日日陪国主们赏会叙情。
晚妤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越国过去也举行过这样的聚会,当时华灯满宫,夜夜通明,她家的院子上的树还被添了彩头,红红的,很是漂亮,只是不知道这个聚会要持续多久,记得以前越国是举行了半个月,即使晚间也结束的很迟。
半个月?晚妤不敢想象,太久了,这时间久得简直就担忧,爹娘还在越国等她的消息呢,她怎可耐心等下去?可是不等又能怎么办?宫里戒备深严,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出乱子,爹娘说了,她是他们的骄傲,她不要给她们丢脸。
晚妤央求管事去禀告楚王,管事的去了,回来却说楚王很忙,不得空儿,叫他们暂且安置下来,至于有什么要说明儿再说,万般无奈,晚妤与巴达就这样被安顿在靠东边的一座小四合院里。
寂夜茫茫,遥遥无期,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楚王那却没一点消息,晚妤想起爹娘以及整个侯府的安危,冲进去的心都有了,可她不能这样莽撞,尤其是别人都认识爹爹的情况下,她这样闯进去别人一定会嘲笑她无理,爹爹说过,她是他的骄傲,她不能给他们丢脸。
百般无聊之际,晚妤坐在石阶上转着令旗,来回的转着,两眼无神,也不知道爹娘现在的情况怎样了,有没有受到姐夫的牵连,但愿他们一切安好吧。
正想得入神,忽然一只快速胖胖的小手伸过来,还没完全回过神,就一把夺走她的令箭,她一颤抬起纤长的睫毛查看,但见一个约十来岁的贵族小男孩在眼前晃来晃去,像只小猴子一样,更可恶的是,他的手里还正拿着她的令箭,翻来覆去的看个遍,嘴里不时地嘀咕着道:“什么东西?那么神秘!我来看看!”
晚妤站起身,瞪着媚眼,伸手向男孩索要:“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小男孩闻言,‘骨碌’转了下棋子黑的眼珠,把令牌插在裤腰里,两只手放在耳边弯曲,伸长舌头扮了个鬼脸后,拔腿就跑了。
原以为这男孩是一时无聊,闲闹着玩儿的,谁知竟这样无神无息的跑了,晚妤慌了,提起裙摆,飞快追着男孩,边追边喊:“拿来!拿来!还我的令箭!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打死你,你这个讨人厌的小孩!”
“就不站,不站,你怎么样?想要吗?过来呀!过来!慢了我可要扔到河里去了!”那男孩向她招手,一溜烟直着从长廊跑,晚妤尾追,也直着从长廊跑,那男孩本是跑不过成人的,奈何他赖皮,花样也多,一会儿跳石墩子,一会儿翻转着廊柱子,身子像泥鳅一样滑,晚妤追了一路,累得香汗淋漓,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男孩,她急得直跺脚,心里很气恼。
那男孩见晚妤抓不住他,暗自雀跃,他将令箭衔在嘴上,一个跟头翻下石墩子,从长廊再一次直着跑,晚妤豁出去了,死命的追,不料跑着跑着一个没有注意,竟和路过的人骤然撞了个满怀,晚妤扶了扶头,抬起眸子相看,只见一个黑衣冷峻的男子正皱着眉,满眼疑惑的望着她,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歉说:“对不起!实在太对不起了!你没事吧!”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是哪个房里的丫头?主子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
“我……”晚妤一心想着找回令箭,哪里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她伸长脖子四下望望,发现刚才拿她令箭的男孩不见了,她的心一沉,着急自语说,“遭了!那个坏小孩把我的令箭给拿跑了!怎么办?千万别被扔到河里去了。”
“令箭?”男子的表情微变,更多的是疑惑,“令箭乃是军中大营之物,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难道--难道你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记忆中,军营传令箭之人必是高大魁梧的将士或将军,怎么这次是个女子?难道军营中的人都遇难了?瞧她这娇瘦的样子,像河堤边的杨柳一样,确实与想象中有些距离。
“等一下我再跟你说!我先走了!告辞!”晚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去找男孩了,可是走了两步她又疑惑了,王宫浩大,地形复杂,她该到哪里去找那个男孩呢?想着想着,不免回过头偷瞟了眼那冷酷的男子,并走到他面前,佯装笑笑,实是打探:“喂!你是这宫里当差的吗?”
“嗯!”男子背着手,目光望着远处的风景,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那五官轮廓显得更加分明,他长得应该算的上英俊了,高大的身材,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眸子,可她对他却有种奇特的感觉,这个人看起来好阴暗,那眼神几乎是深不见底。
听到他的回答,晚妤心里暗喜,接着又问:“那你一定也见过刚才那个小男孩喽?”
“何止是见过?简直是日日相处!”男子望着远处的花圃,语气悠长。
“他是你朋友?”
“不!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排行小十三!”风中的他侧脸依旧望着远处的花圃,就像那里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一样。
晚妤腹中一阵怪异,原来是他弟弟?这就好办了,她问他:“你家弟弟抢了我的东西,你可知道?”
“哦?是吗?”男子双眸转移看晚妤,正当晚妤认为他会出面帮忙的时候,后面的话令人瞠目结舌:“他抢了你东西,你大可去找他,找我讨论干什么?又不是我拿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是你弟弟家偷了我的东西!”晚妤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冷如冰块的人,另外冷漠霸道,漠不关心,尖酸刻薄无一不缺。
“我怎么说话了?”男子冷不防住,对上了她发怒的眼睛,殊不知自己眼睛冷的更加可怕。
晚妤也不退缩,就直直的与他瞪着,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难道我怕你不成?
男子瞪了几秒钟,觉得没必要跟她一个女流计较,移开目光,转身就走。
晚妤去追男孩已经是不可能了,况且根本不认识,由不得跟在男子后面走着,男子走几步,晚妤就跟几步,男子停,晚妤也停,男子简直受不了了,怒喝:“别跟着,再跟小心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好!要我不跟你也可以,除非你告诉我男孩住哪!不然,你洗澡我也跟着!”
男子不理会,甩头就走。
“喂!你给我站住!”晚妤实在受不起他的冷漠了,一个溜身横到他前面,她要拦住他,无路可走不信他还把他当做透明人。
“让开!”男子有点不高兴。
“不让!”
男子用力把晚妤的手臂一扭,晚妤毫无防备就被他摔在了地上,晚妤坐在地上佯装哭泣,声音越来越大,她倒要看看,她真的有那么透明吗?等会让过路的看见他就知道她多厉害了,不料,对方看都不看直着走了。
晚妤心里一慌,忙追了过去,这时,男子走进府邸,门‘哐当’一关,把她严严的关在门外了。
*************
晚妤失落的坐在花圃边等待着宅门的开启,不料快半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嘟着嘴生气,看什么都不顺心,随手揪起一朵朵的月季,一片一片的撕着,落得满地一片红萼。
这时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从面前路过,见到她失落的神情,便上前问:“姑娘是为何事而伤心?”
“我的令箭被个叫‘十三弟的男孩’给抢去了!”晚妤无心之语不禁溢出口,说完之后她发觉不对,抬眸一看,面前居然坐着一个男人,只见他大约二十来岁,眉清目秀,头上束着嵌蓝宝石金冠,乌黑的流云发垂在肩上,上身一件宝蓝的长衣,下身一件宝蓝宫缎,分外爽朗。
是他?晚妤脑子一荡,上次那个采药的男子吗?她还惊走了他的马,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正欲要开口,那轮椅公子也认出了她,诉说着那日的事情,晚妤笑了笑,又补了几句歉意的话。轮椅公子又问他怎么啦,她说自己的令箭被个叫‘十三弟的男孩’拿去了。
“是一个红色的旗子?”轮椅公子温润问。
晚妤一惊,比见到金山还意外:“是呀!怎么?你看到了吗?”
“刚才我出来散步的时候,看见他欢快的在手里摇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正是我的东西!”
“他偷了你的东西?”
“可不是?抢了我的令箭就跑了!”晚妤苦着脸说:“我现在真的好担心、、、担心令箭被那男孩弄丢!那样我就死翘翘了,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认识那个男孩,你一定告诉我他的去向!”
轮椅公子心里莫名涌上正义感,那是关于军中信物不能随意把玩的思想,他一把拉住晚妤的手说说:“不要怕!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跟我来!”
晚妤也不挣脱,随着那名轮椅公子一路走着,周转了几个长廊,进入东门,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小阁楼前面,轮椅公子四面寻觅着,最后指着高台对晚妤说:“你看!他在那边!”
晚妤仰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高台上,那个夺她令箭的小男孩正躺在象牙睡椅上晒太阳,轮椅公子的手在嘴边架起个大喇叭喊:“芈缇小侄!你给我下来!”原来这个男孩叫芈缇!
芈缇抬了抬慵懒的睫毛,打着哈欠,淘气嘟着嘴说:“叫我下来?门儿都没有!本大爷的凳子还没温热呢!啊!好爽!好舒服!阳光真的好舒服!”说着又揉了揉肚子,佯装合上了眼睛,不理会对方!
看到他的不理会样子,晚妤气得牙直痒,但她却不想得罪任何人,只好压了压心绪喊:“喂!你要睡觉可以,麻烦你先把我的东西还来再睡!”
“你怎么也来了?你烦不烦啊?不就是一面破旗子吗?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爱要,等我玩好了!我还你一百面!”真是太烦人了,至于嘛!小气鬼!
“哪个都不要,就要你拿去的那一面,你最好现在就还来!”轮椅公子绷着脸,严肃的样子让晚妤咋舌。
“我就不给,难道你吃了我?瘸子!有本事你上来呀!”芈缇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他的腿脚不好上不来,便故意为难他,此时他心里暗想,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就偏不顺你的心,看你拿我怎么样!哼!
轮椅公子不斯文了,一挥掌,两根长约数丈的细线从袖口脱出,细线的顶端是两弯精细的铁钩,这铁钩锋利无比,速度迅捷,一下子把芈缇的耳朵给勾住了:“还不还?不还我把你的耳朵给勾掉!让你变成无耳人,出去后就只有一个头!”本来是一句骗小孩的玩笑话,谁知芈缇年纪小,竟然当了真,立刻破口大哭起来。
哭声似乎惊动了屋里人,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闻声快步走出来,惊呼着喊:“小侯爷!芈缇!你们这是在这干什么?造反么?”原来男子是小侯爷,名字叫振乔,是楚王的弟弟,因为朝中都尊喊他侯爷,所以名字就渐渐的淡了。
芈缇人小脑子灵,瘪嘴一哭,告状道:“母后!你看,侯叔他要掉钩我耳朵,我好害怕!你看!”说着指着小侯爷勾着针线的手,小侯爷愕然,百口莫辩,‘嗖’的一下收回了手里的线,那贵妇人训斥着说:“都多大的人了呀,还跟你侄子打架,亏你是个大老爷们儿!果然瘸子没一个好缠的!芈缇!你给我下来,我们屋里去!”
“哼!”芈缇扬高傲慢的下巴,一路小跑下了阶梯,牵着母亲的手屋里去了。
小侯爷望着芈缇进屋,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凉风瑟瑟,送来几篇枫叶,吹飘了他头发的饰带,此刻,整个环境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沉郁感,就像阴雾蒙蒙的天,暗暗的,无限凄凉,她见他久久失落中,就上前道歉:“小侯爷!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小侯爷转过身,眸里无光,晚妤看见他那张沉郁的脸,心里揪的紧紧地,她握着拳头,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人面对面,呼吸是那么的平息,好久他才缓了缓神安慰她说:“说什么对不起的傻话?令箭本是紧急重要的军物!不可给人随意玩弄,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个令箭要回来的!走!去截住他!”
晚妤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同往男孩的府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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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缇到底是个小孩,玩心重,他得了令箭之后,摇到东,撞到西,宫女们有秩序的忙里忙外也不理会他,玩了一会儿,他倍感无聊,他就把令箭收起来,捧了一些棋子跑到西房找同伴去了。
小侯爷与晚妤一路监察,一直跟到西房,并躲在墙壁后面窃望,院子中央,芈缇蹲在地上正与一个与他年纪相邻的贵族男孩下象棋,旁边地上放的是他玩腻了的令箭,两人你一句‘将军’,我一步‘跳马’的,玩得热火朝天,浑然不觉背后有两双漆黑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晚妤望着地上令箭,一时之间心神澎湃,这个令箭离她真的好近好近,近得仿佛轻轻一伸手就能拿到,却又是那么遥远,她是多么想跑过去把它拿过来,想着想着,她抬起脚步不由得慢慢走上去,小侯爷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声而霸道说:“慢着!这样过去定然会惊动他们,我来!”
还没等晚妤反应过来,小侯爷手中的银丝线已经发射过去,缠勾起令箭就收,迅如雷电,快如疾风。
另一边芈缇毫不察觉,继续下着棋,玩的不亦乐乎。
小侯爷拿到令箭之后,细细看了一眼,旗子的正面的画着一个大大的圈,圈圈的里面印着一个大大的‘越’字,旁边盖着一个方方的花纹红印章,小侯爷皱眉,默念着上面的一排小字,对晚妤问:“这个令箭不像我楚的军物,难道说……你不是本楚国人?”
“嗯!我是越国来的!受爹爹之命,来向楚王求助的!”晚妤坦然回答。
小侯爷一听心里乱了,他陪她找令箭本以为她是战场上过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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