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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三嫁 (凤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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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你还笑话我!”顾云琬的面上登时红了。
戚少桓也笑了,顾盼生姿,“凤阳长公主,你还是莫要再逗懿嘉长公主了,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皇姐,你果真这么急?”顾云初长叹一声,也不再逗弄顾云琬。
顾云琬听闻,眼睛一亮,“阿初,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快说快说。”她焦急地催到。
顾云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事儿我总要见到林先生才能确定能不能行得通的,今日圣上还要设宴款待东越使臣,此时出宫却是来不及了,待明日吧。”她故作玄虚。
“好阿初,你就先告诉皇姐嘛。”顾云琬半搂着她,摇晃着她的身体。
她一脸神秘地将顾云琬从自己身上推开,“皇姐你说再多也没用,这是秘密,明天见了林先生,你自然会知晓。”
顾云琬见求顾云初无用,又用哀求的目光去看戚少桓,戚少桓轻咳一声,“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办法。”他确实是想知道,不过却是不着急的,毕竟记着为心上人谋取一条平坦路的不是他。
“都说了,”顾云初站起了身,慢吞吞地往外面走,声音幽幽地往回飘,“这是秘密……”每个音都拖得很长,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因为忍不住的笑意发了颤,等到顾云琬和戚少桓相视无奈的时候,她人已经飘到了外面。
款待东越使臣的宴席如同顾云初想象的那么无聊,不过是这个讲几句那个奉承两句,然后奏乐歌舞之类的。因着这个,她表现的也是懒洋洋的,只盼着早些结束,回去睡上一觉。当然,如果不是戚少阳故意找茬的话,她的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宴席结束。
“摄政王殿下,不知借兵之事……”戚少阳仅仅是适时地起了个头,便掩了后面的话。真不是个令人省心的,顾云初掀了掀眼皮,勉强打起精神来看这场热闹。
在场的人皆无语看向戚少阳,心中暗骂这是个不懂规矩的,纵然朝中大事皆由顾清远做主,朝中大臣也极为拥护他,但也没有皇帝还在这里坐着,就直接询问顾清远的道理,又不约而同地去看上面两个人的脸色。顾徵温和地笑着,似乎毫不在意,顾清远却是皱起了眉头。
“此事明日早朝圣上自会与朝臣商议,太子还是先尽兴听歌赏舞吧,宴席之上勿谈国事才好。”他好似打了一个太极,将问题先放到了一边。
戚少阳被堵了一下,面色便有些不大好,又喝了一杯酒,看到顾云初的时候眼珠子便是一转,她心知不妙,心中暗自苦笑,果然,不过片刻便听到那人开了口,“听闻凤阳长公主才貌双绝,不知今日我等可有幸目睹长公主之才。”
什么才,不过是想让她在熹华殿上献艺罢了。顾云初腹诽,真不知道这个不靠谱的太子从哪里听得她是才貌双绝的,她在北宫之中一待就是十一年,能接触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虽然出来之后一直跟着顾徵以及其余长公主上早课,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她暗自学到的也是不相符。
她款款站起身来,心知其实这是戚少阳想故意给顾徵和顾清远难堪,她若是献艺那和舞女乐师何异?若是不献,亦是让他们给疼爱她的皇叔脸上挂了灰。环视在座众人,不期然地看到了顾云琬担忧的目光,顾云惜幸灾乐祸的表情,戚少阳挑衅的神情,万俟暄眸中迸发的怒意以及戚少桓一脸期待的样子。
原本到了嘴边的拒绝,就被她咽了下去,她想了想,“是凤阳的疏忽,既然东越太子亲来,凤阳理应准备些礼物。凤阳自知论貌不若五皇姐,论才不如六皇姐。但东越太子既有此雅兴,凤阳愿弹奏一曲,以助酒兴。不过礼尚往来,凤阳希望在这一曲之后,太子能满足凤阳的一个愿望。”说罢,招了招手,令宫婢将琴桌和古琴摆好。
戚少阳连连应下,便极为期待地看着这个在北宫之中处了十一年,出来之后立刻被捧上了制高点的少女都能弹奏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顾云初含笑坐下,眼帘轻垂,指尖微动,一个音节便带有凛冽之气迸发出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看向那少女时都变了,竟觉得她身上此时有种难以言喻的神韵气质。而之后她弹奏出来的一曲子竟是让在场的人后半生都难以忘却。
这是一首征战之曲,分为三部分,前半段描述的是将士即将离家征战,与家人依依惜别的哀伤之意,在场的文官抚掌而叹,在场的武将几欲落泪,中间便是战场之上万马奔腾,厮杀怒号的情状,气势恢宏,听得人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前线与敌人厮杀。然而她手下一抹一勾一挑,琴音渐渐低迷,这曲子也进入了最后的部分。一将功成万骨枯,凯旋的欣喜之中又透着浓浓地凄凉,两种感情相互交织,一面是举家团圆,另一面则是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的情景。琴声由急切减缓,逐渐平息,最后一声好似一声低叹,她的手一扬,再以一个优美的弧度落下。
过了许久,寂静的熹华殿内才发出了声响。赞叹声,叫好声,惊叹声相互交织,此起彼伏。此时众人在看顾云初,竟觉得那个还未长足的少女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她缓慢抬头,正对上顾清远的目光,她看的出来他很惊讶而且满意。
顾清远的满意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满意听到了如此绝妙的《黄沙曲》,他只是在满意顾云初的表现。兰沁当年便是由华国第一琴师亲自教导,顾云初琴艺绝佳他并不惊讶,他惊讶的只是她会弹奏这首曲子。曲名之中虽未含战字,却是战意烈烈,若未曾亲临战场根本不会奏出其中韵味。更何况这首曲子极为考验功力,能弹出这首曲子的人,莫说华国,就算是数遍四国也只有那么不足十个人了,这十个人未必就能奏出其中韵味。
可是顾云初的功力与胆识让他很满意。
她站了起来,看向戚少阳,见他还是一副震惊的模样,不由莞尔轻笑,“东越太子可还满意?”
被点到了名,戚少阳这才回过神来,“满意,自是满意,”他的脸都能笑出朵菊花来了,“四国皆言静淑长公主琴艺超绝,今日耳闻,方知凤阳长公主的琴艺再其之上有十倍之多!”他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敲在手心,发自内心的赞叹。至于静淑长公主嘛,便是排行第四的顾云采了。
“那凤阳的愿望,是不是太子也应予以满足了呢?”她笑了,发自内心的。
“少阳却之不恭!”他看着那少女,心中却在寻思着能有多大几率能将这人求到,这可是个宝贝,若有了她,不怕东越国主会另立储君了。
她似是娇羞地一低头,原本还带稚气,可是这样的动作让她做出来,也是别有韵味,“凤阳听闻太子武功非凡,不知能否在此看到太子舞剑。”她还特意加重了‘在此’两个字。
话说出口,众人皆是一愣,顿时哭笑不得,凤阳长公主的报复来得真是快。戚少阳既然先前应下了,也不好发作,只得命人取剑来,东越国的太子,在这熹华殿内如同杂耍一般舞了一段剑。待宴席之后,顾云初十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那夜,栖梧宫的宫人曾听戚少桓问顾云初,“既是想看舞剑,我来不也一样,为何一定要去为难大哥呢?我自诩舞剑舞地要比大哥好。”
顾云初捏着戚少桓的脸奸笑,“如此美人儿,舞剑未免不够英气,他既然想让我当琴师,我拿他当杂耍的又如何?”言毕,还轻佻地抹了下他的嘴唇。
从此,凤阳长公主便得了两个名声,一个是琴艺无双,还有一个便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射礼(一)
第二日,顾云初早早地便带着顾云琬出了宫,还顺手拖上了戚少桓,美其名曰带着东越四皇子一赏帝都风土民情。可是马车却直奔了西市的松远书院,林景然便是在那里借宿。任车上顾云琬如何哀求她提前透露,她都闭目养神不肯说,唯一的一句话便是,“到了便知。”顾云琬很想和她怄气,却又怕对面的那人不肯帮她,只得闷闷地坐到了一边。
顾云初的马车一向很简单,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内部却是下了番心思。固定好的书架,厚厚的坐垫,以及放点心的暗匣等等,一应俱全。是以,到了地方之后,揽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包袱,看形状还真不好猜出里面是什么。这是走之前顾云初吩咐下去备好的。
三人相继下车,周围的百姓皆发出了抽气声,看他们的气质打扮,看那布料,看那隐隐散发出的贵气,一看便知不是谁家的少爷小姐便是宫中的贵人,心知这松远书院中怕是有寒门仕子走了好运,皆艳羡起来。
顾云初带头,在小厮的奉承迎接下迈入了那已经半旧的院子。在正堂坐下,吩咐小厮去请林景然来。
“皇妹,我……我有些紧张……”顾云琬坐在一旁,一会儿换一个姿势,无论怎么着都觉得不大踏实。
顾云初无奈摇头,“皇姐这真是一见钟情……”顿了顿,话语中又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不就是见个男人,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紧张的。”抬手就要去调戏坐在她一旁的戚少桓。
戚少桓头微微后仰,打掉了她的手,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真拿他当她的面首了不成。
“美人儿嫌弃本宫了,本宫好伤心。”说着,顾云初竟真的掩面,肩膀抖动起来,乍一看似乎真是在抽泣一样,可是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咳。”顾云初将手放下,一抬头,便看到林景然一手握拳掩在闭口处轻咳了两声。
顾云初为自己的搞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终于一本正经了起来,“林先生来了。”却未起身,还在茶几下踹了下顾云琬,不让她起身。
“林景然见过凤阳长公主殿下,懿嘉长公主殿下,东越四皇子殿下。”竟是跪礼。
“林先生快快请起,”这次却是顾云琬先开的口,见林景然站了起来,又让他坐下,“林先生认识本宫与皇妹并不稀奇,又是如何认得东越四皇子的?”
林景然听到这么一问,方才不好意思地快速瞥了一眼戚少桓,又是一声轻咳,“听闻东越四皇子容貌绝美,当是姿容无双,而我华国的皇子……”他声音顿了顿,省了那一句让人伤感的话,“恰逢东越国太子和四皇子来访,那能和两位长公主同坐的贵气男子只能是东越四皇子了。”
顾云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林先生所言极是,本宫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询。”瞥到顾云琬还有话要问的样子,开口劫了她的话头,若是让她再问下去,今日的正事不知何时才能办了。
“长公主请问……”林景然听到顾云初要问话本来想站起来,却被顾云琬一个眼神给按了回去。
“林先生可有习六艺?”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
林景然不知顾云初为何有此一问,便老实答了,“六艺皆有所习。”
“拿来,”顾云初一伸手,揽翠便将包裹递给了林景然,“既然如此,麻烦林先生为本宫展示一下射艺了。”
直到顾云初说出‘射艺’二字,顾云琬和戚少桓才模模糊糊地好像知道了她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又不大肯定,只得看向林景然,顾云琬突然格外期待他的表现。
林景然将包袱打开,赫然是一把弓和三支箭,他迟疑了一下,看向顾云初,“这箭靶子……”
顾云初指了指外面,站起身来,林景然连忙也赶紧站了起来,“院落之中有棵树,委屈林先生了。”四人慢慢向外面走。
林景然站好位置,身体端正笔直,搭上一支箭,缓缓将弓拉开,目不斜视,‘嗖’地一声将箭射了出去,箭簇没入树干的位置与他眼睛的位置在一条线上。之后,又相继射出了第二支、第三支箭。三支箭射完,顾云琬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原因无他,这三支箭竟然一支贯穿一支,在同一点上。这林景然若是上阵杀敌必然也是好手。
顾云初眯了眯凤眼,似乎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也不再去看林景然,“如此,真是叨扰林先生了,后会有期。”林景然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走出了松远书院,又去看顾云琬和戚少桓,一人怔在原地不知当如何是好,一人已经追了出去。
顾云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上了马车,她看到林景然在看她,面上噌地红了,踟蹰了下,“林先生射艺精湛,定是顶天立地的可造之材,懿嘉下次再同林先生探讨学问。再会。”说完,竟是顾不得公主姿态就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林景然怔了一怔,露出了一抹温和地笑容,视线逡巡着,忽的注意到方才顾云琬站过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弯下腰,便看到地上遗了一方帕子,上面绣的不是什么花也不是什么小巧的鸟儿,竟是两只白鹤,颇有清雅之意。他拿着这方帕子,快步走了出去,只看到了他们所乘的那辆马车离去。
一袭青袍的清雅男子便那般怔怔地站在了松远书院的门前,犹豫了片刻,将帕子收入怀中,也罢,下次见面再还给她吧……
回到宫中,“咦?我的帕子呢?”顾云琬四处掏了掏,发现帕子不见了。
顾云初闭着眼睛,本是一副小憩的样子,忽然懒懒地开了口,“不用找了,皇姐的帕子落在林先生那里了。”嘴角还有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察觉出来不对劲,顾云琬狐疑地看着她。
顾云初身子一歪,直接靠近了戚少桓的怀里,“美人儿的怀抱好温暖啊,不知道安不安全,”她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气才道,“因为是我顺手从皇姐身上顺下来扔到那里的啊。”她笑的很贼。
顾云琬原本是想扑过去揍她一顿算了,可是偏偏她现在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真是……真是愈发地大胆了,正偏着头不欲再去看她,便听到她喃喃地说着,“美人儿好香啊……”一转头,竟看见她将戚少桓的一缕头发卷在了食指上把玩着。
顾云琬登时悲愤了,她长顾云初两岁,才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未到手,她的小皇妹已然不顾形象地窝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这让她情何以堪,“阿初,你还未出嫁……”更何况这个男子他和她还认识不到一天,这么做未免也太……
顾云初勾了勾嘴角,一脸坏笑地看着顾云琬,“那又如何,反正是在我自己的寝殿内,别人又看不到,就算能看到,也不一定会说什么,我又不是标新立异的那个。”大皇姐已有了驸马,还养了四五个面首。
顾云琬扶了下额头,嘴角抽了下,“四皇子,您也不劝劝她……此事事关你二人的名节……”戚少桓到底不是一般人,总不能真当她的面首吧。
戚少桓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进了栖梧宫,我就是她的人了。”
顾云琬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顾云初眼睛一亮,在戚少桓的怀中蹭了蹭,“不错,美人儿有觉悟,既然是本宫的人了,本宫定是不会亏待你的。”于是乎,宫中开始传,凤阳长公主出手不凡,年仅十四便纳了一个面首,还是东越的四皇子。
顾云琬离开后,顾云初挥退了宫人,殿内仅剩了她和戚少桓两人。她从一处匣子中挑了挑,拿出一瓶蓝青色花纹的小瓷瓶来,“脱了衣服,趴到床上去。”
戚少桓紧张地紧了紧衣襟,“长公主,我还没想以色侍人,咱俩的事情是不是……”说到这里,他竟羞涩地笑了笑,“先放放……”
顾云初翻了个白眼,“你可以叫我云初,也可以叫我阿初,”然后一把把他往床的方向拖去,“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给你上药。”方才便看他有点不对劲,倒在他的怀中只是借此遮掩一下他的不自然,前面几次,都是把兰汐留下了给他上药,偏偏兰汐是不会进入这殿内的。
戚少桓原本面上还带着狡黠的笑容,听到她这话,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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