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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非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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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并未觉得,当初的戏言其实一语成谶。她与李家的情缘纠葛,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说清了……

――――――――――

非欢用左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右手,以抑制住自己东张西望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进宫,对什么都是感到好奇的。却因为李颢陵刚刚丢给了她一句“丢人现眼”,非欢是说什么也不敢再四处张望了。

李颢陵原以为她生得貌美,肚子里应该是没多少墨水,却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识几个字的,便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念过书?”

非欢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闻言便懵懂地点了点头,唇畔漾起一丝巧笑嫣然:“嗯,小时候在家里爹爹教过我一些。”其实这纯属瞎话,非欢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就被林海荣踢出了家门,她识的字有一部分是楚兮教的,实则主要都在京郊的学堂里学来的。

李颢陵听她说起家里的事,倒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就舍得把这么灵巧的女孩送到王府里当奴婢,要是说她家里穷,看模样也不像,于是不由问道:“你父母都死光了吗?”话刚出口,李颢陵就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无礼。但想到她不过是个小侍女,用不着多客气,便神色如常地向前走着。

非欢闻言不由一怔,心底不知哪处柔软的部分微微一动,面上却仍是笑靥如花:“没有呀,墨辞的娘亲虽然已经不在世了,但爹爹……眼下就在宫中。”

李颢陵听见这话却觉得稀奇:“就在宫里头?”

非欢狠狠地点了点头,笑容不由得扩大了几分,指了指她面前半大的少年:“我爹爹就是你啊!”

他突然有些悻悻,刚才还差点想问她爹是不是进宫做了宦官,亏得没问出口。不过转念想了想,却有些生气:“你还没这个资格,小丫头。”

非欢闻言微微嘟了嘟嘴,她虽然入府为婢,但那与生俱来的自尊心仍在。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难受。

她顿了顿,方才道:“其实我爹爹才去世没多久……他走了之后,我就到京城来投奔亲戚,谁成想那亲戚却嫌我是个累赘,将我拒之门外。不过,都说主子就是天。而在墨辞眼里,爹爹就是天,那么主子不就是墨辞的爹爹了么?”

李颢陵心想,这丫头年纪虽不大,嘴巴却挺厉害。这时突然像抹了蜜似的,怕也是没安好心,便只顾往前走着,不说话了。

二人的脚步在乾元殿门口停下。早已经有伶俐的宦官见到了李颢陵,便进殿通传。老皇帝虽已经病了多日,神志倒还清醒。得了宫人的通传,便叫李颢陵进去说话。非欢也只得站到门口耐心等着。

老皇帝看到俯身行礼的李颢陵,身姿挺拔健硕,不由一脸慈爱地唤道:“陵儿。”看他不起身,便抬手虚扶道:“快免礼吧。”

李颢陵见皇帝起身欲来扶他,忙站起来弯着腰行至老皇帝床边,扶住老人的手臂一派温和地道:“皇爷爷,孙儿来给您问安了。”

穿着龙袍的老年男子点了点头,拍了拍李颢陵的手,缓缓地道:“好孙子。可皇爷爷今日,却是要给你添个麻烦了。”

李颢陵有几分好奇地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你大哥在石托城那边似乎不太顺利,想来也是,以你大哥的那个温文性子,让他驰骋沙场到底是为难他了些。朕觉得你年龄虽小些,但智谋和功夫底子倒都还不差,便寻思着让你和承王他们家的老三一起去那边,帮着你二伯和大哥些,你看如何?虽然得受些累,倒也是个历练的机会。”一番话说下来,病中的皇帝不免咳嗽了两声。李颢陵见了忙轻轻地帮他捶着背,俨然一副孝顺的模样。

他心中自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只是很少显露出来。听皇帝这么说,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但面上仍旧是一副温雅的神色:“皇爷爷放心,孙儿定当竭尽全力辅助二伯和大哥,为皇爷爷、也为这大齐朝的百姓收复边疆。”

老皇帝听了这话,自然是连连点头。

回到祺王府中后,李颢陵便去正苑向李泽轩禀报此事了。非欢得下闲来,便低着头在祺王府里瞎转着,企图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但她显然是低估了王府的面积。才走了没多久,她便已经迷路了。既然没了退路,便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四周的景致自然都是极美的,但眼下这个池塘,却是非欢觉得最有意境的地方。只见绿树阴浓,楼台倒影,池塘水波,近似绘画。非欢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膻口,沉醉于面前的美景。

这时她忽然瞥到一个牌匾,看到上面的三个字,便睁大了双眸,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一个字来。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着“玉墨楼”三个大气有力的字,非欢抿嘴一笑。

非欢抬手运了内力后,便使出了轻功,一阵风似的跳上了玉阶,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处柱子后。

她稍稍探出头去,只见房门大开,厅堂之中正端端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子,一身水红色的衣裙,谈笑间不经意地牵动了发髻上缀着的珍珠流苏,身姿秀婉。

非欢猜测,这应该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玉墨居士,她不得不杀的人了。

这时,祺王妃微微侧过脸来同身边的那人交谈,如此非欢便得以瞧见她了的正脸。那是一个极其柔美的女子。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简单而华贵的凤髻,除了那泛着白光的流苏便只在发髻中央戴了一枚红珊瑚攒成的红宝石珠花。

她皮肤雪白,但略带一丝病意。眼睛含着温润的光泽,背却是挺得很直,自有一种雍容的气度。非欢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将近二十六岁的女子。如果单看模样,司徒沅意倒是显得和竹兮差不多大小,且比竹兮多了一份柔美。

非欢很难看出,这个外表单薄的女子会拥有高强的武功。她更难想象的是,有数千条人命曾丧于司徒沅意手下。

非欢凝神,仔细听着司徒沅意的话,只听她娇声询问道:“事情查得如何了?”

她身侧的粉衣女子装扮华丽,面前还戴着以水晶制成的珠帘,但仍隐约可见充斥着异族风情的面貌:“姐姐只管放心,离落凤钗的确在靖翔手上。只不过这一辈子,他也没能再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将它托付给她。”

司徒沅意娇柔一笑,眸光飘向窗外,神情悠远:“既然如此,倒也好办了许多。我们现在要等的,也就只是靖翔那老头子撒手登天了。”

非欢听得心惊,见司徒沅意的目光飘忽不定,为免被发现,她便只记下了“靖翔”这个名字,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敢开着门说这种大事,看来司徒沅意是十分肯定隔着那么远不会有人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的。

可她偏偏不知,有非欢这种人在。非欢从小便耳聪目明的,隔着很远只要静下心来,也能听到普通人认为细不可查的声音。但非欢这“目明”已经在前两年因为熬夜看书而不复存在,眼下她唯一能感到有几分骄傲的,便是这与天俱来的好听力了。

可她记得,小时候她向楚兮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却不见他有多高兴。楚兮说,她娘亲也是有这种本领的。只可惜听到的东西太多,最终反而伤了自己。

自己也会那样吗?非欢穿过一处不知名的拱桥,略带苦涩地一笑。

夜色浅现,华美的亭台楼阁里也逐渐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非欢还是没找到回去的路,便向过路的侍女内监们小心打听起二公子的住处来。结果经过了几个热心人的指点,非欢却是被绕得愈发糊涂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的路痴。

忽然感到肩上一热,非欢吓了一跳,正想骂上一句“登徒子”。顺着那修长的手指看过去,看到的却是李颢陵一张没好气的脸。

非欢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诺诺地道:“主子,墨辞是来寻您的……没成想就,就……就迷路了。墨辞下次一定不敢乱走了,一定乖乖地,乖乖地……”

李颢陵见状便松开了她,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在打探府里的情况吧。”

非欢没想到他竟然能一语中的,心跳得厉害,却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主子,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想嫁进来,所以提前了解了解府里的状况?别做白日梦了,父王是不会看上你这种小丫头的,大哥和三弟也都不近女色,我就更不必说。你以为凭借一张美丽的脸,就可以飞上枝头?笑话。”

李颢陵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她。

虽说这丫头面目倒挺清秀可人,不过毕竟年龄小,该长的地方都还没长好。

无趣得很。

非欢看着他猥琐的目光从头到脚把自己扫视了一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好啦主子,我真是怕了你了。这次的事是墨辞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墨辞这一回可成?”

李颢陵仍是盯着她瘦削得像只小猫似的身子,眼光也不移,只是淡淡地应道:“你不是说自己‘笔墨横姿’、‘丽句清辞’的吗?正好我这里有不少书,这几天你就把这些书全抄一遍。想来这对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非欢见他有心刁难,心中暗骂了几句,面上却还得保持着讨好的笑。她都觉得面对李颢陵,她的精神马上就要分裂了。不,是已经分裂了。

她小跑着追上他风似的步伐,老老实实地道:“墨辞定当,定当竭力而为……”

月华芊芊,星儿烂漫。

他的表情散在错错落落的光影里,她看不真切。

她没有看到,也永不会知道,那一刻李颢陵的唇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九回

暮色暗淡,夕阳清浅。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的傍晚,令人不自觉得浑身酥软,徒生倦怠。

非欢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顺手搁下了李颢陵随手丢给她的那支紫羊毫。抄了整整一日,她本来便不太清明的眼睛怕是以后又要模糊上几分了。

李颢陵是有意刁难她的!绝对!

非欢咬牙切齿地瞪着一桌子的“大部头”,满心愤恨。

她原本想抄书就抄书吧,好歹也可以选些自己感兴趣的来抄。谁知道李颢陵那家伙,偏偏挑了些晦涩的老古董来给她,真是闷死人了。

她想起李颢陵刚才那副嘴脸,便恨得牙根痒痒。那时候她正抄得昏天暗地,谁想到他阴气沉沉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阴阳怪气地哼哼道:“可领悟了些?”

非欢当时头正晕脑正胀,哪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胡乱点了头。

她昨日好不容易听到了些关于离落凤钗的消息,本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去报告给师父,谁知道李颢陵偏偏和她作对,把她出府采买的时间占了,让她在这里抄劳什子之乎者也。

而且,他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晚被他抓回子堙轩后,他先是要她给他研磨,又是要她给他铺床,折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非欢好不容易等到李颢陵躺下了,才喘了口气往隔扇里头走去,谁承想这时候李颢陵突然骂了一句:“臭丫头,你留在二爷的房间干什么?还不滚回自己屋子去?”她情不自禁抖了一抖,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隔出来的小空间只是在她“近前伺候”的时候才能呆的地方。她真正的住处在一楼,一处阴暗的小角落里。

真是越想越气!

“啪”的一声,非欢一掌拍在木质矮桌上,上好的紫羊毫瞬间便被劈成了两截。

她被自己制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看着那残骸。想到李颢陵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她眼中便不由得流露出心虚来,嘴上也碎碎念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我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支主子赏赐的价值连城的笔,啊不,这支无价之笔,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便忘记了自己的内力了。

非欢挫败地吐出一口气,盯着面前那堆白花花的夹江纸发呆。

小厨房里头管伙食的小厮阿衡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满脸挂着笑道:“墨辞姐姐,到了给主子传膳的时间了。您可瞧见主子人了?”

李颢陵捉弄完了她就信步出了屋子,说是要随处转转,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但为了减少她看到断笔而产生的罪恶感,还有顺便活动活动手腕子,非欢决定出去“找”他。

——————————

从子堙轩出来没几步的路,李颢陵便在一处名为“水意苑”的独立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黄昏虽已然到了末路,光线黯淡得很,但凭借这熟悉的身形,门口的侍女还是认出了他。小丫头规矩地行了礼后,便喜滋滋地进屋通传。

李颢陵负手而立,有些不自然地东看看西看看,又干咳了两声,才迈步踏上了玉阶,往里屋走去。

院子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水莲花,此时开放正好。她恰巧在此时迎着微光踏出门槛,对他欠了欠身,婉然一笑。

见伶俐的小侍女识趣地退下,李颢陵便上前几步握住了安茹的手,淡淡唤了一句:“丫头。”他的性子有些别扭,尽管已经很亲密了,但他也是从来都不会叫她小名儿的。一句丫头已经让她心里一喜。她回握着他的手,顺势靠在他怀里,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偎着他。

李颢陵的面色却仍是平平常常:“我是来和你说一件事的。昨日我已经应了皇爷爷到边疆去助二叔和大哥一臂之力,刚刚旨意已经下到了祺亲王府,可能这几日就要出发了。”

安茹听得心里一惊,柔荑便下意识地撑着他的双肩立起身来,却不曾脱离了他的怀抱。她只是抬眸看向他,目光盛着满满的担忧:“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你,也不会拦你的。只是眼下那石托城不见得太平,你要万事小心才好。”她心里头自是清楚李颢陵的个性的,也知道自己这么一说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多余。李颢陵的谨慎,这些年来她早已看在心里。只是第一次面临久别,安茹情不自禁地担心他罢了。

李颢陵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安心。见她水眸闪烁,便低声安慰道:“别担心,若差事办得顺利,我便可以早点封王,也就能封你为庶妃了。”

安茹乖巧地点了点头,向他怀里缩了一缩。她却不曾看到李颢陵此刻的神情,仿佛一个捉弄人得逞的小孩子。从头至今安茹都不曾知晓,他娶她,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安茹的爹爹教他武功罢了。

夕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沉寂,夜色迷迷蒙蒙地笼罩开来。侍女迎阡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干劲十足地将绘着荷花图案的八仙灯挂上了苑门。

刚松下口气来,迎阡便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粉裙少女,也没打个灯笼,便懵懵懂懂地走了过来。迎阡闲着无事,便上前搭话道:“这位姐姐瞧着倒是眼生,不知是在哪里伺候的呀?”

非欢听到有人问话,怕失了礼数,便急急走到了迎阡面前,含了丝笑道:“我叫墨辞,是伺候府里二公子的侍女。”

迎阡借着朦朦胧胧的灯光看清了非欢的脸,便不自觉地拍手惊道:“呀!原来你就是墨辞姐姐。你生得这么美,怪不得二公子会选中姐姐呢!”

非欢羞赧一笑,心里却没半分得意。左右这张脸也不是她自己的,别人说好看,那也不过是在夸程老头子的手艺罢了。

迎阡忽然一拍脑袋,直直握住非欢的手叫道:“哎呀,都是我不好。瞧瞧这都到了用膳的时候了,姐姐可是来寻二公子的?二公子正和夫人在屋里头说话呢,晚膳该是也在水意苑用了,我这就去叫厨房把膳食送来。”她走出了几步,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问:“姐姐可要与迎阡同去?左右在这里等着,也是无聊。”

非欢看着迎阡自顾说得开心,有些讪讪地笑着点了点头。迎阡便上来亲热地挽起了她的手臂,二人朝着小厨房去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柔媚,清白色的月光不觉凄冷,只有一种海市蜃楼似的幻美。

非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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