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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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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婉萼微微一愣,随即由衷的应声道:“是!姐姐很美!”
“美到让令狐尚武会为了我,冒这个灭九族的风险?!”苏紫衣反问时声音里多了份嘲讽:“我曾经丑过,很丑!所以我没有那种美人才会有的无边自傲!儿女情长的借口,别拿到我面前来说,令狐家想在这件事上份一杯羹,就拿出你令狐家的诚意来,妄想控制我和镜月以令诸侯,咱们就免谈!”
令狐婉萼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紫衣,嘴角努力的维持着委婉的笑容,不知为何,之前无论何时都得心应手的‘面不改色’,此刻在苏紫衣咄咄逼人的眸光中竟然僵硬的难以维系:“姐姐,你一定是误会了,哥哥说过,派给姐姐的暗卫,全凭姐姐调遣,与我令狐家再无瓜葛,我令狐家也再不会与之联系!”
苏紫衣闻言,星眸中缓缓的升起一份笑意,随即朗声一笑:“好,今儿个就让他们过来吧!”说完,自怀里将金蟾丝拿出来递了过去!
令狐婉萼缓缓的松了口气,接过金蟾丝,冲苏紫衣欠了欠身子,随即便要告辞离去。
苏紫衣冲令狐婉萼的背影道:“回去告诉令兄,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要和我合作,至少要知道如何把握好应有的尺度!”
令狐婉萼身子顿了顿,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令狐家虽然没了之前的兵权和实力,可对没有根基的令狐柳木而言,应该是她仰仗令狐家才对,何以此刻有种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受她控制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一种心底的寒意,一种被天生的上位者压制的无力感!
令狐婉萼欠身离去,以大哥对这个令狐柳木的心思而言,如果将今天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撤掉暗卫!
不!暗卫必须设,能控制住令狐柳木和镜月太子才是令狐家最大的保障!没了令狐家的金蟾丝,这个令狐柳木绝没那个本事像杀黑风护卫一般杀掉自己的暗卫!
苏紫衣以为最快明天令狐家才会将暗卫给自己送来,却不想,只在傍晚,令狐婉萼便在御林军换防之际,将暗卫送了过来。
苏紫衣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呼吸频率,明显比黑风护卫差了一个档次,呼吸的频率都是参差不齐的!人数也高于二十一个人!“令狐小姐很是着急呀!”
“容不得我不急!”令狐婉萼倒也不避讳,反倒语调惊慌中带着急切:“边关传来战事急报,大夏朝皇帝失踪了,据说他死于乱战之中了,如果这个消息传至南贺国,我们再想行事就……”
令狐婉萼再说了些什么,苏紫衣听不见了,耳朵里嗡嗡乱响着,似乎有千万个人在耳边嘶吼,却又听不清在嘶吼些什么,打仗必然会死人,却从没想过死的那个会是段凛澈,那个凤眸含笑,如痞子般无赖的走进自己心里的男子,怎么会?
令狐婉萼看着苏紫衣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心碎、无措、失魂,然而这些情绪只一闪便被一贯的清冷取代,似乎刚才的眼神只是自己的错觉,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这样清冷的女子眼里!
苏紫衣垂下的眼帘再张开时,咽下了嘴里伴着血腥味的苦涩,自己曾说过,如果段凛澈死,自己一定会随其而去,交代好小镜月,自己决不再贪恋!“拦下这个消息!我会尽快出手的!”
通往南贺国京城珲梁的官道上,一队约二十骑正御马飞奔,各个一身南贺国边关将士的兵服,自和大夏朝交战以来,这样的骑队会不时的穿梭在京城和边关之间,过往的行人不以为意的躲避着,却又不自觉的看向那为首的男子。
为首的男子长相并不算出众,只是一双点漆凤眸中含着的冷冽,让人不敢直视却偏偏有种引人探究的魔力。
“爷,三天了,歇一会吧!”居然话出口时,被飞马劲风灌入口中,声音传出来时已是支离破碎。
段凛澈一言不发,自三天前接到巴尔东的消息后,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南贺国、凤阳宫!
……
☆、165 他,是我儿子吗?!
冯冠山位于封盐之南,是南贺国境内少有的险山,其易守难攻的险要程度,不亚于华山之险,而且地理位置相当于南贺国的门户,也因此,大夏朝和南贺国之战,在此山前焦灼的时间最久。
拿不下冯冠山,便是大夏朝军队绕山三百里入关,面临的也必然是腹背受敌,反之,拿下冯冠山,进可攻、退可守,这一仗算是十成赢了七成了!
两军在此打的够久了,似乎今天有一决胜负的可能,许是大夏朝皇帝已经安奈不住了,在失踪了两天后,突然身披金甲带头冲向冯冠山。
那一身金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光芒,那种毫无胜算,却死拼硬打的攻击,让站在冯冠山顶的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都暗了下来。
地理的优势,让南贺国军队总以最少的人手压制着大夏朝军队一波波不要命的攻击,弓箭兵过后,金甲刺眼的身影始终冲在最前面,靠近金甲四周,都是一片片倒地的分尸,鲜血飞溅在金甲上又缓缓流下。
炎若辄始终盯着那抹被大夏朝军队护在中间的金色身影,对他的每一个招式冷眼审视着,直到他一闪进入了山坳中自己看不见的一处迷雾里,炎若辄才收回视线,转而对身边的人问道:“最近宁妃娘娘可有消息,尤其在大夏朝皇帝失踪的这俩天里?”
“回国主,宫里没有消息传来!”身后的护卫应声道。
炎若辄拧了拧眉,半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到来的都只有两个字--安好!南贺国皇宫真就那么安好吗?“拿寡人的战袍来!”
乌黑油亮的黑发在银白色的战袍上飞舞,炎若辄手里拿着一把银枪,紫色的眸子因染着杀气而格外的莹亮,炎若辄直接自高高的山峰上飞身而落,如自天而降的神祗,带着拂照众生的威慑力,飞落向那片山坳中的迷雾。
山坳中的厮杀依旧,这场厮杀,便是有皇帝亲自带领,仍无法扭转大夏朝军队攻克不至中峰的战局。
在金黄色的身影仍要冲上前时,身旁的嘉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够了!天冠,你该死了!”
金黄色的身影转头时,狭长的眸子里是凌然的坚定,神色复杂的看了嘉德一眼,随即道:“我知道了,你先撤吧,至少把戏演足了,死的太假会被人怀疑的!”
秦天冠说完,用力的推了嘉德一把,嘉德吃疼的捂着腹部,四年前的伤,让无心救治的嘉德至今仍腹部不能受力。
一压之下,嘉德脸色苍白的后退两步,随即再次看向秦天冠:“适可而止!爷的意思……”
“我知道!”秦天冠应声点了点头,手里的大刀仍旧疯狂的舞动着:“你先走,我随后就来,你在这碍手碍脚的!”
碍手碍脚这四个字,刺伤了嘉德的双眸,自四年前让娘娘死在自己面前后,自己似乎也因此没了任何作用。
嘉德拧起眉头,转身快步离去。
秦天冠侧头看了嘉德一眼,一贯坚定冷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接到吴佩梓和聂轻尘大婚的消息后,似被人抽空了三魂七魄,剩下的只有一副机械挥刀的躯壳,七岁开始,她就是自己一生努力的目标!突然消失之后,那无边无际的空洞,像是一个在不停吞噬自己的困兽!
不,我秦天冠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去送死的人,我只是--,只是--,无力去活!
炎若辄飞身而至时,秦天冠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金色的盔甲只露出了一双狭长、不畏生死的双眸,被那银枪穿透胸膛时,秦天冠勾唇一笑,眸子里滑出一道泪,缓缓的没入耳侧的发髻。
“秦大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回来我就嫁给你!”吴佩梓含笑的眸子里带着少不更事的清纯,语调里有着高门嫡女惯有的高傲和轻快,嘴角的笑容只展露在一个人面前!
秦天冠缓缓的闭上双眸,那时候,自己就应该死去,一切仍旧停留在那份独一无二中,那份唯一的美好里!
“大--夏--朝--皇--帝--驾--崩--!”高呼声自山谷中响彻冲天!
一声一声‘驾崩’的呼喊,在冯冠山中不停的回响萦绕--,喊散了大夏朝士兵所有的士气,在南贺国将士的砍杀中溃不成军,几个护卫拼死才夺回皇帝的尸体,逃窜回守军驻地。
南贺国皇宫里,温暖的午后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凤阳宫的每一个角落,内殿的灰烬已经被清理出去,此刻地面被简单的平铺了些青石,和周围的青石路别无二样,像是那里从不曾有过内殿,也从不曾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夜晚一般。
小镜月午睡后,苏紫衣让所有让人都离去了,独自倚在偏殿旁的角落里,视线始终落在那块略微凸起的青石上,眸子里闪烁的泪光倔强的不肯滑落,如果说对令狐婉萼带来的消息还抱着侥幸,在接到段千黎亲笔写的字条,将段凛澈死的消息送过来时,苏紫衣剩下的便只有如何不让自己失声落泪!
苏紫衣一直不停的在问自己,如果早知道如此,四年前自己会不会不顾三个师兄的死活,不顾段昶梓和蓝月仪的死活,带着小镜月离开这里,回到段凛澈身边?
没有答案,只因此刻已经听不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了,那颗时常忘记跳动规律的心已经撕裂,疼的不能呼吸了!
“娘娘,崔大人求见!”林荫快步走了过来,躬身冲苏紫衣开口说道。
苏紫衣快速的阖上双眸,再睁开眼时,时光依旧不曾为谁停顿过,该继续的仍旧要继续。
苏紫衣起身至屋内将手中的字条点燃火烛引燃,最后一个‘崔’字,用双指捏成粉末,转而在新置的几件衣物里选了件素雅的浅粉色,那粉色很淡,走入阳光中似穿了一身裹光的素服。
出了凤阳宫,苏紫衣远远的便看见崔世正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这个崔大人个头极矮,等人时总是习惯性的站在石阶上,在朝中也算是清流派的,曾经数次当朝给炎若辄进策,几次都险些被炎若辄斩杀,到最后给他求情的人死了不少,他却依旧安然,别人都道他是冒死进言国主的忠臣,却不想,这位崔大人才是真正的腹里藏刀。
苏紫衣知道,今天如果这个崔世正探出了自己的目的,是失策!可如果让他无功而返,那朝中的大臣便再不会出头来找自己了,这个崔世正,明里是朝中大臣的试水石,实则又是炎若辄的试水石,自己一个不慎都是万劫不复!
“崔大人找本宫有什么事?”苏紫衣隔着崔世正四五步远时便顿住脚步,低声问道。
崔世正自台阶上蹉跎了一下,最终仍未走下台阶,抱拳躬身道:“下官知娘娘因那场大火受惊,特来探望!”
苏紫衣目光始终落在崔世正脚下的台阶上,在崔世正话音落时,眸光冷冷的一抬,看着崔世正时多了份审视和质疑:“国主一直对本宫说,崔大人是国主最为信任的人,与崔大人屡次的合作最为默契,国主临走时曾叮嘱本宫但凡有事可随时找崔大人相托,崔大人面见国主时,也是如此择高而立吗?”
崔世正面色一僵,自己和国主私下的事,知道的人全都死了,难道国主会将这样的事告诉这个宁妃娘娘?
崔世正快步下了台阶,只到苏紫衣肩头的身高,只能仰头看着苏紫衣,三羊胡子也因此翘成了四十五度,三角眼始终眯着,眼中精光闪烁,却始终一言不发。
苏紫衣神色依旧冷然,自己能阻隔宫内传出去的消息,可宫外呢?“太子年幼,本宫恳请崔大人辅佐!”
苏紫衣语调很平缓,在看到崔世正眼里的阴冷后,心中一叹,竟然是个不吃软语的主,苏紫衣随即直接跪倒在地。
崔世正惊讶的后退一步,随即上前就要搀扶:“娘娘这是……”
“崔大人最好别碰我!”苏紫衣语速极快的说道,眸光清冷的扫在崔世正伸出的手上,在他的手顿在自己手腕旁时,话音适时而至,随即仰头接着道:“崔大人若碰我一下,黑风护卫必然会卸了大人的手臂,黑风护卫只负责保护本宫,可不会去想大人是站在哪一方的!”
崔世正神色一紧,紧忙收回手臂,可任由一个妃子给自己下跪,那是绝对不行的!
崔世正只犹豫了片刻便双膝一沉,冲苏紫衣跪了下来,两人互跪而视,崔世正三角眼中多了份不解和精光:“娘娘这是何故?”
“本宫只是想给大人一个可以俯视的机会!”苏紫衣坐矮了身子, 平视着崔世正眼里的惊诧,无视周围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苏紫衣跪的心安理得!
崔世正脸色青绿,宁妃这一跪,不是在跪自己,而是在让整个朝堂大臣看到她礼遇贤士的态度,而自己,甚至无法将宁妃的这一举动上报国主,毕竟她跪的人是自己!
崔世正脸色抽搐的难看,许久才缓缓的冲苏紫衣伏地叩拜:“娘娘,老臣自认无能辅佐太子!”
苏紫衣轻声一笑,清冷的目光看着伏地叩首的崔世正,缓缓一笑,语调突然诧异的一挑:“一句客套话罢了,崔大人当真了吗?!”
在崔世正错愕的抬头之际,苏紫衣微俯下身子,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国主年富力强,在位的时间长着呢!崔大人觉得呢?”
崔世正神色一紧,在那双凌烈的眸光中,不自觉的泛起一丝心寒:“当然!”
苏紫衣快速的站起身子,起身的身姿又快又稳,看着仍伏地称臣的崔世正微微颔首,单手虚脱,朗声道:“崔大人请起,崔大人之请,本宫记下了!”
苏紫衣说完,不等崔世正起身,便转身拂袖而去,从起身到离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待崔世正察觉不妥的凝眉时,苏紫衣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崔世正轻声一叹,缓缓起身,转身走过拐角时,对候在那里的幕僚微微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此后和崔世正关系自认慎密的大臣陆续登门造访,得到的全是闭门羹!满朝文武都认为崔世正是打定了注意不透露半分!对此更是揣测不断!
实则崔世正也很是无奈,谈话的内容真就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可偏偏两人整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在宫中当街互跪,若说什么也没谈谁信?!所以崔世正对此只能选择沉默!
崔世正提笔蹉跎了许久,最终将修修改改的奏折引火而燃!
让苏紫衣没想到的是,丞相顾敏伟直接在凤阳宫门前的拐角处拦下了苏紫衣。
“本相想知道娘娘和崔大人之间的谈话内容!”顾敏伟开门见山的问道,眸子里的审视在对上苏紫衣那双坦然而清冷的眸子时,微微的一凝。
苏紫衣眸子里似隔了一成雾,水盈透亮却偏偏看不清那水雾背后的情绪:“顾相,崔大人想辅佐太子,本宫拒绝了!本宫认为他没那个能力!”
“谁人有那个能力?”顾敏伟声音中隐隐有些颤抖,眸子里染着一份常年压抑后的狂野,没料到这个宁妃娘娘会回答的如此不避讳,却也在那双清冷而睿智的眸子里看到了足以直言不讳的坦然:“老夫可有幸?”
“顾相若能杀了我身边的黑风护卫,本宫自然敬佩至极!”苏紫衣毫不避讳的朗声道。
顾敏伟挑了挑浓眉:“投名状?!”
“投名状!”
当天夜里,苏紫衣将铜油灯里的灯芯按的晦暗,屋内的灯火不够亮时,其他的感官反而会更清晰,苏紫衣走向床榻,为沉睡中的小镜月仔细的压好薄裬,细细的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直到最后一道兵刃声消失后,苏紫衣轻声一叹,之前确实有用别的暗卫代替黑风护卫的想法,但那是在炎若辄会派人回来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令狐家太急了,反而暴露了那隐遁下的意图。
令狐婉萼,你的那些暗卫,不值得我动手!
我苏紫衣生平最恨的,便是以保护的名义行监视之事!能得我相容的,只有一个人!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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