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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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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澈不会说这屋里隐藏着暗卫的,作为苏紫衣明媒正娶的夫君,是没必要小气的来监视的!
段凛澈指了指账本上的几处:“能同时拥有铁矿开采权和盐运权的家族只有一个!”
苏紫衣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是!但是不是我要对付她,而是她慕容家族要对付我和蓝月仪!”
两个男人同时挑眉,眸子一暗,再接下来的话题,便再也没有反对!
段凛澈转身坐到苏紫衣身侧,伸手搭在苏紫衣身后的椅背上,身子微微斜倚几乎半贴在苏紫衣身侧,出口却义正言辞:“慕容家族在朝堂上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上次边关大战,慕容皝临阵斩将,以致发生啸营,死伤官兵三千多人,父皇要斩杀慕容皝,户部侍郎就以徐州大灾为由压制了军饷和粮草,朝中六部官员纷纷效仿,父皇无法,只能言辞惩戒了一番便放过了慕容皝。仅此一事便可看出,若想动慕容家族,不是只针对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
赖亭柯视线在段凛澈几乎靠近却又没贴上苏紫衣的动作上扫过,苏紫衣刚才说过,不喜欢在谈正事时拉拉扯扯,也因此将段凛澈赶出去了四次,这一次段凛澈到是知道含而不露了!
“紫衣你来看这个!”赖亭柯指着案桌上的纸张凝眉说道,待苏紫衣走出段凛澈的怀抱后,歉意一笑:“我看错了!”
段凛澈眯了眯凤眸,视线和赖亭柯在对接中看着彼此眼里的挑衅,单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弈,让两人在苏紫衣开口问‘怎么了’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事!”
这两个男人自见面就像是八辈子有仇般互看不顺眼,苏紫衣懒得的去探究,伸手抓起那几张纸对段凛澈道:“所以我才叫亭柯来,你们看--”
苏紫衣指着桌子上的一盘糕点,那一盘桂花糕码成了高高的金字塔形,算起来能有四十多块:“这一盘桂花糕里,只有一块里面包着一文钱,只许吃的情况下,你们能最快找出这糕点里的铜钱吗?”
段凛澈和赖亭柯起身走到那片桂花糕前,凝眉不解的看向苏紫衣。
“一块糕点上吃一口,不等找到铜钱就会被撑死,慕容家族便是这一盘糕点,而铜钱就是慕容家族的命门,我们若要吃的话,不能在它触角所及的每一个地方都吃上一口,那样我们就算撑死对它也毫无损伤!”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慕容家族的命门在哪里?”赖亭柯说道,目光深锁着苏紫衣此刻的光彩夺目,每到这个时候,她全身的自信和斗志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能让周围的人如飞蛾般舍命相随。
苏紫衣轻声一笑,转头看向那盘糕点:“其实这盘糕点里,根本就没有铜钱!”
段凛澈恍然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诧异和激动,语调都不由的上扬了起来:“而慕容世家的每一个产业都是命门!只要针对一个下手,一个破则全盘错!”
“对!”苏玲玉用力的点了下头,眸子里的自信让整个小脸都神采飞扬:“权利之争,是慕容家族维护的重点,皇上和他们斗了半辈子也不曾占尽上风,我苏紫衣更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可商场上却不同,我与亭柯联手,自来所向睥睨!”
苏紫衣说完转头看向赖亭柯,眼里的笑意和光彩中带着一份邀请和期待。
段凛澈缓缓的挑高眉峰,深宅内院真的掩盖了苏紫衣身上的光彩,她眼里不是只有清冷和凌厉,那只是在被卷入纷争时的迫不得已,只要给她机会,她可以光彩夺目到连笑容都是轻松爽朗的!
赖亭柯眸子里只映着苏紫衣此刻的笑颜和难得的形于外的张狂,这就是苏紫衣的本质,可以笑的灿烂、可以自信的夺目、可以张狂的气势十足,而这些都是这个如牢笼般的王府无法给予她的:“苏紫衣,你当初嫁给我多好?!天高海阔,我任你张狂!”
段凛澈凤眸一暗,一个‘天高海阔’是自己唯一不能给予,却是苏紫衣至始至终最想要的,段凛澈自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词感觉如此无力,却在下一刻沉声的开口道:“苏紫衣,以后你想去的地方,本王都会倾尽所有让它成为你的!”
“怎么样?我们三个一起!”苏紫衣全然未注意那两人瞬间暴张的双眼,接着道:“扫平慕容家族!”
段凛澈和赖亭柯同时松了口气,随即对视一眼,无奈的一笑,敢情刚才两人的真情告白,她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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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澈快步走进书房,撩起衣袂转身坐下,凤眸里染着怒气:“让聂轻尘和花嬷嬷来见我!”
“是!”皓月应声道。
片刻功夫,聂轻尘快步走了进来,不等施礼,段凛澈便开口问道:“我让你看着王妃最近可再制作那些伤药,怎么样了?”
“回王爷,王妃已经三天没制那种伤药了!”聂轻尘应声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样温和的伤药,涂抹的地方总是很特别的,没想到王爷不动则已,一动到是情趣十足!
“三天?!”段凛澈猛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一跳:“本王度日如年,如今又内忧外患,她停药三天了,你不告诉我?!”
“王爷说过,会送给属下一套孤本……”
“行了!”段凛澈扶额,一提起‘孤本’这两个字就脑袋疼:“明儿个王妃手里那套孤本,我着人拓一份给你!”
“能让那个书画大师孙岩拓吗?”聂轻尘眯着眼睛,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得寸进尺的说道。
段凛澈侧头看向聂轻尘,随即勾起嘴角:“你下次再拖三天,我就让孙岩给你画遗像!”
“属下先告退!”聂轻尘紧忙转身快速的离去。
迎面便见花嬷嬷进了书房,花嬷嬷躬身施礼,依旧是一身的精明干练,只是脸上多了一道一指宽的疤痕:“见过王爷!”
“起来吧!”段凛澈抿了抿菱唇,随即开口道:“怎么能让王妃尽快怀上本王的骨肉!”
花嬷嬷错愕的张了张嘴,随即紧忙低头应声道:“别无他法,只能多做,尤其是月事前后!”花嬷嬷说完自怀里掏出个册子双手呈了上去:“这是娘娘拖宫里的敬事房公公弄来的,老奴一直……,一直未能得空交给王爷!”
段凛澈接过画册,翻看了两页,随即紧忙扣上:“行了,你下去吧!”心中冷哼一声:苏紫衣,今儿个晚上,本王就将你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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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算计着蓝月仪午休应该醒了,苏紫衣去了东院,灵虚子每日都会被麒麟卫挡在院门前,却仍日日锲而不舍,一脸羡慕的看着苏紫衣迈莲步入了院子。
整个东院都被宏绪皇帝重新整修过了,不说有多奢华,但绝对的清幽高雅,凉亭碧湖交相辉映,而唯一让苏紫衣不能接受的便是蓝月仪的寝室,一袭的粉色系,粉嫩的连苏紫衣这个年龄都不会去用。
也许在宏绪皇帝眼里,无论蓝月仪多大,都是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女!
蓝月仪似刚午休醒来,难得的精神不错,穿了身合身的绣玉兰花的夹棉小襟,外面罩了个浅蓝色的比甲,同色的褶裙,显得脸上的气色不错,只是那枯瘦的身子似乎穿什么看起来都是累赘。
蓝月仪主动将身边的宫女都遣走了,苏紫衣拿起一旁的梳子,为蓝月仪顺着那头黯淡无光的黑发,心里有无数个问题,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喉咙发紧,似所有的问题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噎着,手里的梳子遇到了发结,苏紫衣将发尾抓了起来,用梳子轻轻的打开着。
似乎沉默了许久,蓝月仪转过身来,深陷的眼窝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沉暗的吓人了,脸上虽仍旧枯瘦却也有了血色,低头看着苏紫衣手里的动作,轻柔的开口道:“紫衣,头发上的结,解不开大不了就拽掉,可心里的结若打不开,便总是隔在那,会挡住彼此想靠近的心!”
苏紫衣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那一缕发丝,将梳子把玩在手里,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蓝月仪没有血色的唇抖了抖,眼里有些氤氲,胸口因激动起伏的有些急促,声音里带着喘意:“紫衣,你恨我吗?”
苏紫衣抬眸,看着蓝月仪眼里的害怕和等待,随即转开沉暗的视线,眼底一闪,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刚知道你活着时,是恨你!可看到你将自己弄成那样后,就更恨你,你还活着,就该一天比一天过的好才对!”
蓝月仪干瘦的身子几乎缩在椅子里,微扬着头怎样也看不够般盯着苏紫衣,眼泪顺着面颊落在那绣着玉兰花的衣领上,如枯树枝般的手伸向苏紫衣的脸,却又颤抖的停在半空中。
在手无力的垂落时,蓝月仪再次开口道:“我欠你一个解释!”
蓝月仪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思绪似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中:“当年那场大火,是兰妃和蓝月心联手设计的,为了陷害我与人私通,还害死了谷将军!段昶梓一直安排人在我身边保护我,可是那一天……”
☆、116 曾经的记忆
蓝月仪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思绪似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中:“当年那场大火,是兰妃和蓝月心联手设计的,为了陷害我与人私通,还害死了谷将军!段昶梓一直安排人在我身边保护我,可是那一天……”
蓝月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双手不自觉的抱着肩头,在苏紫衣蹲下来看着她时,又努力的给了苏紫衣一个安心的眼神:“蓝月心用我的腰牌,将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调走了,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所有的门窗都被钉死了!房梁落了下来,谷将军受了重伤,可还是推开我,被房梁砸死在我面前,血喷在我腿上……”
“够了!”苏紫衣上前一把抱住蓝月仪,将她如迷途的孩子般颤抖的身子用力的拥在怀里,眼里的泪水落在了蓝月仪的发髻上:“是我……,是蓝月仪用一块糖让我偷走了你的腰牌,是我,是我害了谷将军!”
蓝月仪用力的摇了摇头,仰头看着苏紫衣,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宁愿自己痛苦万分也不舍得让苏紫衣有一丝的自责:“不怪你,怪我相信她将她留在王府里,就算不是你,她也会找其他的办法对我动手的!好在她放过了你!”
苏紫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没放过自己,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算计的方式!
蓝月仪将额头抵在苏紫衣胸前,无声的留着泪,身子已不似刚才那般颤抖,开口低低的喃声道:“我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兰香宫里!”
蓝月仪说着撩开广袖露出里的手腕,手腕往上有一大片狰狞的烧伤:“我身上的伤还有很多,我当时伤的很重,昏迷了大概有一个月,段昶梓对外宣称我死了,而后让我易容,顶着兰妃的身份将我软禁在兰香宫!”
苏紫衣点了点头:“当时想杀你的肯定不止兰妃和蓝月心,对你而言,用另一个身份呆在宫里反而是最安全的!我去过兰香阁,当时那屋里到处都是檀香木的味道,不是为了掩盖兰妃的狐臭吗?”
“狐臭?”蓝月仪摇了摇头:“兰妃没有狐臭,那是因为我易容,易容的药膏有种腥臭味,才会用檀香味遮盖!”
苏紫衣轻声一叹,原来是这样,宏绪皇帝之所以如此重视兰香宫,是因为曾在那里和蓝月仪日夜相守过,猛然想起那一对龙凤杯子,那里的记忆应该只有他们彼此!
“那兰妃呢?”苏紫衣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死了!”蓝月仪平静的靠在了椅子上,那双此刻唯一可以称之为明媚的眸子里,静的好似一滩死水,只是泪水仍在无意识的滑落。
苏紫衣不由的想起那个挂在墙上的人皮灯,以宏绪皇帝的行事作风,便是将兰妃做成人皮灯怕是也不能解恨,唯一不明白的是,何以会让蓝月心仍活了这么久。
“我醒来后,也想把你接到宫里,可是那时,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身份可以接你进宫!”蓝月仪眼里蓄满愧疚和痛苦,在那个封闭的院子里,即便是在屋里都要盯着别人的面皮,尤其还是一个死人的脸!每天能做的就是翻看苏紫衣之前的涂鸦,想象着她现在的模样。
“带我入宫必然会暴露你的存在,宏绪皇帝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可能发生的!”苏紫衣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和宏绪皇帝和我爹之际是怎样的纠葛,如果可以,我想知道!”
蓝月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知道!”随即叹了口气道:“我只有没回蓝府之前住在忘忧谷那木屋时的记忆,在那之后似一觉醒来般,直接跳到了怀着你和苏赦音住在一个院子里,后来段昶梓找到我,我却根本就不认得他了,他逼我离开苏赦音,与我而言他是个陌生人,一个莫名其妙的存在,我不答应,后来苏赦音就消失了,我知道他病死在汾阳王府不久后,老王妃找到我,给你一个身份,让我嫁进汾阳王府,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
苏紫衣猛然想到被吞噬掉记忆的秦天冠也是如此,是那种丁点不剩的失忆。苏紫衣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恢复记忆,可那段记忆也许很悲惨,你会……”
蓝月仪仰头有些小心的看着苏紫衣,似乎明知道自己开口的话会让苏紫衣不快,却仍毫不隐瞒的开口道:“紫衣,也许你会怪我,可我想恢复那段记忆,我想知道……,知道我是怎么认识段昶梓的?为什么他会对我如此……”如此不肯放手!
“我为什么要怪你!”苏紫衣脸色极暗,宏绪皇帝至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而我父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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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睿王府,苏紫衣便泡在医舍里。
若说睿王妃里最大、最奢华的建筑,非医舍莫属了!
苏紫衣一直都感叹,一个医舍而已,何必要建成这样,可当用的时候才感觉出他的那份用心,但就为了怕自己经常摆动药材手指泛黄,大小全套的银质镊子就有十多套,就连净手的水都是特质的水炉烧出来的蒸汽凝结成的水。
聂轻尘和吴佩梓一人抱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从两人的脸色上看,一个是垂头丧气,一个是欢天喜地。
“怎么了这是?”苏紫衣放下手里的镊子,好奇的看向这两人,一下午没见影,快傍晚了反倒来了。
吴佩梓及肩的短发简单的束在脑后,脸上的笑意冲淡了眼底的轻忧,眼睛不似刘凯旋般又大又圆,却在笑时有一种别样的妩媚:“王妃,看看我们做的药丸!”
吴佩梓放下自己手里的匣子,先打开了聂轻尘的匣子道:“这个药丸,是聂轻尘做的第一批,普通的伤风,最多五粒便可痊愈!”
苏紫衣自那一盒子的药丸中捏起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放到鼻间嗅了嗅,随即点了点头报出了里面所含的药材后,赞叹的道:“去掉牛黄改用党参,却是能让药效更稳定持久!”
“王妃再看看我的!”吴佩梓打开自己的匣子,匣子里并排放着做工精美的小瓷瓶,吴佩梓拿出最里面的一个瓷瓶倒出了里面的药丸,竟然看起来晶亮似闪着光。
“这是……”苏紫衣不解的拿起药丸看了看:“糖吗?”
“是!”吴佩梓应声道:“药丸吃起来太苦,我学着冰9糖葫芦的做法,将药丸外面挂上了一层糖,入嘴之后又没有苦味,糖下肚化后又不影响药效,只是成本贵了些!”
聂轻尘听到这,接口说道:“我们俩都觉得自己的才更适合药店出售,所以今天下午抱着盒子去药店亲自出售了,我定价十文钱五粒,她定价十两银子一瓶也是五粒,本来我卖了半匣子,她还一个没卖出去,结果来了个夫人,一下子就将她的全部包圆了!”
苏紫衣点了点头:“陆老太君说过,天下人中,富人只占一成,可最好做的买卖就在这一成人身上!”
“所以……”吴佩梓笑着道:“我这份药丸,便是定价再高些也会有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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