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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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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修点点头:“好吧。”
见他真的同意了,山子略微松了口气。这样一来,那位擅长自虐的许记者也不用再在这受罪了。
想到许冬言,山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她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加个油,不需要这么久吧?
宁时修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问他:“她去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吧。”
宁时修回过头:“去哪儿加油要这么久?”
“照理说不用这么久啊。”山子指了指停在门口的一辆刚租来的SUV(越野车),“今早我开咱们这小车去加油,半个小时就搞定了。我估计,她是不是直接回宾馆了?”
宁时修没有接话,又看向外面的工地。
这里不比城市,工地附近山路陡峭,一个不留神都能连车带人葬身山窝。宾馆附近非常荒凉,镇子很小,几十公里外就已经出了城,城外是荒无人烟的无人区,走得再远一点还有一片戈壁,外地人在那附近迷路的不少。
宁时修沉默几秒说:“你有她电话吗?问问她到哪儿了。”
“好。”山子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座机,一边拨着许冬言的号码,一边暗笑宁时修其实还是很在意她的。
没想到许冬言的电话竟然关机了,山子愣了愣,抬起头对宁时修说:“关机了……”
宁时修不由得皱眉道:“给宾馆去个电话,看她回去没。”
山子也开始有点担心,连忙打过去,结果宾馆的前台说许冬言房间里没有人。
山子嘀咕着:“是不是去哪儿逛了?”
宁时修已然有点急了:“就这么巴掌大的地儿,她能去哪儿逛?”
他说着拿过山子的车钥匙便出了门:“一会儿让中巴司机来接你们吧。”
山子见他要一个人去,不太放心:“头儿,我陪您去吧?”
宁时修想了一下说:“你先等我消息吧,说不准她真的只是去哪儿逛了。
宁时修先回丁宾馆,许冬言还没有回来。他又开着车在小镇子里绕了绕,也没有见到许冬言的那辆吉普车。他又去了山子说的那家加油站,结果加油站的人说并没有见过一个开吉普车的女孩。
宁时修这下真的有点慌了。她没有来加油,那她去哪儿了?照理说,她的车应该也跑不了多远了。
许冬言并没有找到山子说的那家加油站。她从山上下来路过宾馆,然后按照山子说的一直往北走,又走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加油站。
她不由得有些犯嘀咕。山下说的十几公里应该很快就到了,但是路上很荒,两边光秃秃的什么标志性的东西都没有。她也摸不准自己究竟走了多远,就一直往前开。
路过一个岔路口时,她依稀记得要右拐,可是前面的路却越来越荒凉,她拿出手机想开导航,这才发现手机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许冬言懊恼地咬了咬牙,再看仪表盘,应该还能撑一段路,但她对这车也不太了解,不知道究竟能撑多久。
许冬言扰豫了一下,下了车,想找个路过的人问问。如果附近刚巧有加油站,那么她就去加油;如果没有,她就只能开着车原路返回,到时候能走多远走多远。
她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辆本地车经过。见她停在路边不走,司机也很好心地问她是不是车抛锚了。
许冬言问:“这附近有加油站吗?”
那司机是路经这里,但对这儿也不完全陌生,想了想说:“我上次过来时倒在这附近加过油,好像是前面那个岔路口走左边吧。”
“大概多远?”
“十几公里吧。”
许冬言又问:“这里距离山脚下有多远?”
“那可远了,四五十公里吧。”
她出来时也没留意里程表,想不到不知不觉中已经跑了这么远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司机指的路线去加油。
然而这一次,或许是她又找错了路,也或许是那司机记错了地方,总之她去的地方断然不会有加油站,因为走着走着,她发现脚下已经不是公路了,而是漫漫黄沙。
许冬言回头望去,已经不见来路,感觉哪个方向都长得差不多。再望向戈壁深处,起起伏伏的小丘深处依稀可见有一片小小的水潭,水潭边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胡杨林。
车子已经没油了,许冬言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车上等着,寄希望于路过的人能够对她施以援手。然而这地方比刚才的公路更荒凉,她在烈日下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有一辆过路车。
水已经喝光了,许冬言开始有些害怕了。
山子结束了工地那边的工作后回到宾馆,发现许冬言和宁时修都还没回来。
他连忙打电话给宁时修,两人听说对方都没有见到许冬言,就知道情况可能真的比较严重了。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你跟大家说,让大家两两结伴分头去找,找到了立刻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挂电话前,山子又想到什么,“头儿,我去找您吧?”
“不用了。你去别处找找,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也行,那您照顾好自己。别着急,我估计她走不远。”
宁时修面上虽然不露声色,但早就心急如焚了。他不敢多想许冬言会遇到什么事,只想着怎么能找到她。
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把话说得那么狠绝,或许许冬言也能少吃点苦头,那么今天她也就未必会出事。
宁时修随手拧开旁边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分析着,眼下这条路是通往下一个镇子的必经之路,听加油站的人说并没有见过她,那她肯定是没有经过这里。而在宾馆到加油站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岔路口,如果许冬言走错了路,首先肯定是从那里就走错了。
想到这里,宁时修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刚才那个岔路口驶去。然后一直向北走,开了一段路。直到又遇到一个岔路口,他才停了下来。
他一直注意着里程表,从下山到这里已经走了近六十公里,除去刚才走错的那段路,也差不多有四五十公里了。按照山子的说法,许冬言车上的油根本撑不了多远,也就是说,如果她真的是迷路了,那很可能就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远。
他打了个电话给山子,“你在哪儿?
“我快到那个加油站了。”
“她应该没走那条路。”
“那是……去戈壁的那条?”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说:“有可能。”
可是走到戈壁就更加荒凉了,那里连路都没有,四面八方都一个样,找起来就更难了。”
宁时修问:“你们几辆车?”
“这个方向就我一辆,其他同事都去别的方向找了。”
宁时修想了想说:“还好这边的岔路不多,你沿着去戈壁的那条路一直走,见到岔路口你就往右边走,我往左边走。她应该不会走太远,我们也不要找太远。你从现在算起,再走四十公里,如果没有遇到她,就停下来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
宁时修沿着左边又走了一会儿,里程表显示从山上到这里大约六十公里了,许冬言应该不会走这么远。但是他依旧不肯死心,总想着再走远一点,万一她就在前面呢?
但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到时候找人就更难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许冬言怎么会开到没有路的地方?他正打算调头回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山子。
他连忙接起来:“找到了?”
“没。”
宁时修一阵难掩的失望:“那你……”
山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头儿,要不咱报警吧,许记者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胡说!”宁时修烦躁地挂了电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不会赶她走;早知道是这样,他也不会说那些话刺激她;早知道是这样……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比这样强吧?他愿意为她做任何她希望他去做的事。
宁时修静了片刻,再度打给山子:“以防万一,你先跟其他同事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冬言的下落。如果没有,你沿着原路再走十公里,然后调头。另外把今天的具体情况跟镇子上的同事说一下,让人去报警吧。”
“好的。”山子连忙应着,还不忘嘱咐宁时修,“头儿您别急,我刚才瞎说的,许记者肯定没事!”
宁时修深吸一口气说:“继续找吧,随时联系。”
挂上电话,宁时修犹豫了片刻,他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她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天色,趁着天黑前,将车子驶进了那片看不到头的戈壁中。
夕阳将车子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戈壁上隐隐泛着红,像是被点燃了似的。宁时修漫无目的地朝前开了一会儿,隐约看到前面有一片胡杨林。这是这片戈壁中唯一的特别之处,也是他最后的一点期望。
他又往前走了一会儿,隐约看到被热浪蒸腾得扭曲的空气中有个黑色的小影。走近一看,竟然是许冬言开的那辆车。
宁时修几乎听到了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声。他喜出望外地下了车,想着是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拥抱,还是先好好教训她一顿。
然而车子里并没有人,一个空空的矿泉水瓶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颗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他朝四周大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风声。
断定她不可能走远,他重新上了车,驶向不远处的那片胡杨林。从远处看,那胡杨林妖娆诡异,就像戈壁中的一把火,燃烧着他最后的一点信念。
他把车子停在林子外,徒步走了进去。
这林子面积不小,树长得也密,想藏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许冬言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迫使她来到了这里……宁时修不敢往下想了。
他边找边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林间有一潭静谧的湖水,此时正倒映着天边的晚霞,显得分外好看。可是宁时修一点看景的心情都没有,想着这一年来经历的生死也没有让他像此刻这样无措。他煞费苦心地做这一切为什么?只是为了让心爱的姑娘幸福,可是老天爷这是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有一天快活日子就过一天快活日子。
宁时修走了很久,无力地蹲下身,抚了一把脸。
“冬言,你在哪儿?”
“你别闹了,你出来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真的?”突然有人问。
宁时修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半晌才回头去看,果然就见许冬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到她面前,看她没事,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不做让人操心的事?”
她撇了撇嘴,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宁时修见状一阵心疼:“怎么了?”
“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是想去加个油,结果误入了无人区,我以为我回不去了……”
宁时修长出一口气,将她揽进怀里:“这不是被我找到了吗??
许冬言像是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想找就能找到。”
许冬言听着就来气:“我告诉你宁时修,下次可没那么容易!再赶我走,很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他怎么会如他口中说的那么笃定,又怎么会不后怕?此时他的心里犹在暗自庆幸,还好找到她了!
宁时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山子:“头儿,我们已经报警了。”
宁时修笑了笑说:“谢了,帮我跟警察同志说一声,人找到了。”
挂断了电话,宁时修拉起许冬言说:“走吧。”
许冬言一把推开他:“你刚才说的算话吗?”
“什么?”
“什么都听我的。”
宁时性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许冬言以为他要反悔,刚燃起的那点希望也都消失殆尽了。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控诉着他:“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宁时修!就因为我死心眼,你就这么欺负我?我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罪!我知道你生病了,第一时间赶回去找你,可是你却出差了,我还被我妈反锁在家里。想到你病得那么严重还跑到这鬼地方来,我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你知道我怎么出来的吗?我是从三楼的窗子上爬出来的,又飞了几千公里,外加开了一百多公里的车,才终于见到你了。可是你却对我不理不睬、还说了那样的话……”
宁时修只知道她来找他了,但不知道她在B市还发生了那些事。从三楼爬下来,看着容易,想必也需要一些勇气,尤其是像许冬言这种女孩子。她虽然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温琴对她一向溺爱,这也导致了他认为她是骄纵的、吃不了苦的。是什么让她有勇气不远千里来找他?这大热的天,为了不上厕所每天只喝一瓶水,一日三餐也就是面包泡面,生怕跟丢了他……
他的初衷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现在却让她像这样不开心,或许真的是他错了。宁时修越想越心疼:“对不起,冬言,对不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吗?我实在是太渴了,你如果再不来,我就要去喝里面的水了。”许冬言说得很委屈。
宁时修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潭水:“喝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太脏了。”
宁时修突然笑了起来。他眼看着许冬言的脸色不大好看,在她发作前,他低头含住了她因为长时间缺水而干裂的嘴唇。
这一吻,绵长而深情,是过去很多磨难的终结,也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自打认识许冬言以来,宁时修几乎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任她骄纵霸道不讲理,他看似冷淡,但却爱得毫无保留。爱她,就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可是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他却没有正面问过她的真实想法,而是任由她在隐瞒中伤心绝望。他以为这都是为她好,直到今天,在他以为会找不到她的那一刻,他才自己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他无比懊恼,他追悔莫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分开。
许冬言起初还在倔强地反抗,但很快就被他紧紧地困在怀里不得动弹。
他感受着她渐渐失去力道的手臂,软软地倚在他身上的重量。一年多来那些无谓的坚持都彻底崩塌了,那些隐忍压抑了太久的思念和爱却像迎风见涨的火苗一样愈演愈烈。
“真的想好了?”
许冬言肯定点点头:“我不要嫁给世人眼中的良配,我只想嫁给爱情。”
他轻轻地将她往上一提,她的双腿顺势缠住了他的腰。所有的情绪,在抵死的纠缠中被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
苍苍胡天穹庐下,茫茫大漠荒原上,他轻轻吻着她的耳鬓,她小心地探索着他胸口的刀疤。
她低声问他:“你怕过吗?”
他俯视着她,坦然轻笑:“怕过。”
“也是,谁不怕死!”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喃喃说着:“我不是怕死。”
“那是怕什么?”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盈盈碧水,荡漾着一方赤红的天和被风吹散了的丝丝云朵,还有岸边两个年轻男女隐约交叠的身影。
女孩子问:“你会反悔吗?”
男人说:“不会了。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反悔。”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就像你说的:你我之间,只有死别,绝无生离!”
“你不会死的!”
“我知道,因为我舍不得你!”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我怎么变,你于我而言都是永恒的。亦如我的血液,因为流淌着对你的思念,而有了潮起和潮落。
——宁时修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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