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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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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被自己的瞎想雷倒,她甩了甩头,擦,他孤寂个毛线,走了一个草草,有千千万万个秦芳菲站起来,他一点都不孤寂,他快活着呢。

哼,慢慢叙旧吧!

暖冬回到原先的瀑布那里,温少卿和孙莹恰好从上方下来,她对俩人招手,表示自己已经去拜祭过,就不再陪他们过去,另外还告之爵霖川和阿全在墓园里。孙莹让她在这里等他们,他们会去去就来。暖冬借口这里水汽大,待的不舒服,示意自己上去等他们。孙莹笑了笑,没强求,叮嘱她别乱跑,刚才打她手机,山里没信号联系不上芸芸。

暖冬目送俩人离开才返身上去,心愿已了,可以去安心欣赏风景,顺便拍点照片带回家,也好给梅素馨交差。

回到山顶,暖冬环顾四周,走向一座简陋的凉亭,她坐在石凳上,把背包搁在石桌上,掏出手机,四处找美景拍照。

“客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人的问话很古怪,说辞就像从戏文中摘取下来,暖冬有些耳熟,这么感觉她好像是只猴子。

联想到孙莹说的那位老道长,暖冬心里大概有数,她把手机揣兜,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位气质仙风道骨,长相差强人意,个子不矮的老头站在凉亭外,他手里拿着拂尘,面上含笑地看着她。

暖冬眨了眨眼,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有多厉害,她还是小心应付的好。她微微一笑,抬脚走过去,双手合十向老头微微躬身,“您好,道长,您问的问题好生奇怪,我当然是从来处来,去向该去处。”

老道长呵呵一笑,用手抚了抚半长不短的胡须,眼里金光四溅,“客人好生聪明伶俐,愿不愿意与老朽进斋畅谈一番,好久未遇知音人,客人介意与否?”

暖冬实在受不了这文绉绉的说辞,她点头答应,“叨扰了。”

温少卿提起这老道长的口气很是尊敬,想来爵霖川也不外如是,况且她正有疑问要问,畅谈就畅谈呗,谁怕谁。

暖冬背着包跟随老道长步入静心斋,老道长并没有关上大门,暖冬放心地落座到蒲团上,把背包放下来,搁在脚边。

老道长也没对她自我介绍,只让守候在门外的小道士去煮茶,之后他就一直言笑晏晏地打量自己,看得暖冬好生怪异。

暖冬本想等这老头先开口,一看老头这架势,估摸他在等着她主动开口呢。于是她咳嗽一声,开口夸一夸景山的风景,景山上的植被,后山的瀑布等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打算之后再循序渐进,孰料老头一眼看穿她的打算,挥手打断她的话茬。

“客人有话不妨直说,老朽如果知道,一定不会隐瞒。”

暖冬突然想到网上编撰的‘大师与客人一问一答’的逗趣段子,忍不住想笑,她再次咳嗽一声,努力憋住笑意,看向老头,“道长,请问是先有的山还是先有的道。”

先有景山,还是先有老道长你。

暖冬给对面盘腿而坐的老头挖了一个坑,不管老头怎样回答,她都有话题和他聊下去,胡乱扯到孙莹他们过来找她就行。她看出来了,这老头眼露精光,一看就是个大智大慧的人,绝非像他说的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道士端着托盘踏进来,把煮开的茶壶小心地搁在矮几上,老道长挥手让他出去,亲自给暖冬斟茶,“客人不妨先告诉我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暖冬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听到老头的话,她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啧啧,这老头果真不好对付。

暖冬不打算和老头浪费唇舌,论智力,她肯定比不过他,“道长,有件事我不明白,后山的那座墓园为什么墓碑上只刻了逝者的名字,我们家乡那里都写得很全。”

老头这次没再乱扯淡,依旧言笑晏晏,“客人是爵施主的什么人?”

暖冬有种奇怪的联想,这老头问的话有点一语双关,她心头一跳,不会吧,这老头的本领还不成牛逼到可以看穿她的本质?有天眼?

暖冬撇了撇嘴,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她笑着回答,“爵霖川是我的长辈,我父亲与他相识,我叫他一声叔叔。”

老道长点了点头,眼里的金光还在闪烁,“客人可否告知老朽你的生辰八字。”

暖冬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握拳,她拉下脸来,摇头,“不可以,妈妈告诉我不能随便轻信外面摆地摊算命的,妈妈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要她的生辰八字做什么?难不成去和爵霖川的合算一下,配不配?

老道长呵呵一笑,他继续为暖冬斟茶,不再提起这话题。

暖冬喝多了茶水,又着急孙莹等人怎么还不过来,她实在憋不住就向老道长告辞,背着背包跑去公厕。她从公厕里出来就愣住了,咦,这是哪里?她怎么不记得走过这条道了?

暖冬心下怪异,以为自己喝多了茶水眼花,她猛地拍了自己的脸好几下,定睛一看,擦,还是陌生的地方,四周有好多条路,雾蒙蒙的一片,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死,不会是那老头算计她吧?自古以来道教就比较神秘,茅山道士也会怪力乱神,她会不会遇到鬼打墙了?

爵霖川一行人从墓园回到后山山顶,他们就看到前方不停转圈圈的暖冬,四人都很好奇,不知道暖冬在做什么。

孙莹本就不喜欢这些佛啊道啊的,她紧紧皱着眉头,“小冬这样子好像撞邪,这里不是道观吗?还有东西敢在这里作乱?”

温少卿懒得和孙莹争辩,直接跑上前去拉暖冬,暖冬双目无神,还在转悠,温少卿狠下心,直接扇了她两巴掌,暖冬才彻底停下来。

“操!这男人说打就打,有把我放在眼里吗?!”孙莹气咻咻地撸袖子上前与温少卿理论。

爵霖川不动声色,他让阿全快点搀扶他过去。

柳道长曾经说过,山里生灵众多,小道士们学习本领时总爱在空旷处摆阵,为的就是捆住那些生灵,不让它们在这里放肆。曾经也有人倒霉撞见鬼打墙,不过哪些人都是八字极低,平时就容易遇到这些怪力乱神之事。

暖冬八字极低么?

------题外话------

乃们一催,没敢多写就发了上来~每天写那么多,小舍累了,今天偷懒一会儿~

☆、089 仗着爵爷宠你

暖冬被扇了两巴掌,眼冒金星,混沌的大脑好像一下子被利斧劈开,眼前的迷雾瞬间消失,熟悉的场景又回到眼前。她有点呆滞地看着四周,不明白刚才的鬼打墙去哪里了,更加不明白温少卿为何用一种‘你见了鬼’的惊悚表情看着自己,还有自己的脸颊为什么火辣辣地疼?

“嘶——”

她后知后觉地伸手捂脸,疼得屈膝蹲下来,眼泪含在眼眶里,连忙掏出手机点开拍照功能当镜子照,左右脸颊各一个硕大的巴掌印,刻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是那么醒目。

暖冬抬头,哀怨地瞪着温少卿,“八嘎,你就不能轻一点么?!”

温少卿理亏,无语地摸了摸鼻子。

“小冬,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孙莹跑过来,蹲下来抓她的手,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气得扭头站起就对着温少卿一顿打,“难道你就没其他办法了?非得扇巴掌?小冬可是女孩子,你看看,她的脸,一边一个手掌印,丑死了!”

温少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孙莹与他胡搅蛮缠,暖冬俏生生的脸蛋有两个手掌印,他也心有愧疚,不过他也是被逼急,心急之下发挥的本能,“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再说五妹也确实清醒过来了。”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直接抱着小冬也行啊?”

“有用?你试过?”

“我……”

“你们俩少说一句。”爵霖川被阿全搀扶过来,他弯腰伸手探向暖冬的脸,小丫头哭得惨兮兮的,脸颊上的手掌印很醒目,脸颊甚至都有点肿了,少卿可真下得了狠手。

暖冬别过头,不让爵霖川看,太丢脸了,先前她还嘲笑他来着,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她被他嘲笑了。

她胡乱用手背抹脸,费力地站起来,“我要回家,这地方太邪门了,上个厕所都能遇到鬼打墙,你妹的!”

爵霖川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视线扫向看戏的阿全,“阿全,你去把如意膏拿来。”

阿全郁闷地看了暖冬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

暖冬甩手,奈何甩不掉手腕上的大手,她气咻咻地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孙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饶有兴趣地来回打量爵霖川和暖冬,她还用手肘捣了捣温少卿,一双蓄有八卦的大眼睛闪烁个不停。

温少卿用手捂住孙莹的眼睛拽着她走人,孙莹眼睛看不见,可是嘴巴可以问啊,她声音大得方圆几里都能听到。

“喂,少卿,爵爷和小冬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啊?”

“爵爷是不是喜欢小冬啊?”

暖冬压根没把孙莹的话放在心里,爵霖川喜欢她?那简直就是世纪笑话!他还不是看在何学书和魏长生的面子上待她不一样?

爵霖川等温少卿俩人走远,拉着暖冬慢慢走近凉亭,“到凉亭那里坐。”

暖冬本想快步走,她身形一动,身边的男人就脚底踉跄了一下,直接倒向她身上,害她站都站不稳,条件反射扭转身体扶住他。

他身上有香火气息,淡淡的,不刺鼻。休养至今,他脸上的气色恢复得不错,就是还是偏瘦,她手掌下触摸到的都是骨头,哪里有几两肉。

“你说说你行动还不便,跑山上来做什么?不是吃饱找罪受么?”暖冬很快敛起异样的心思,扶他站稳,却没松开他,不想被阿全满山追,她乖乖地扶着他走向凉亭。

对于她的斥责,爵霖川没有反驳,他不能长时间站立走动,阿全搀扶他,他可以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交付给阿全,她却不行。清瘦如竹的一个女孩,怎么能支撑一个男人的重量?他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迈向凉亭。

暖冬猜不到爵霖川的心理活动,她只知道几步远的凉亭,她却走了一身汗。她扶着爵霖川落座到石凳上,她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累得气喘吁吁,趴在石桌上休息。

阿全动作很迅速,飞奔似的跑进凉亭,带来一阵风。暖冬被凉风一吹,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爵霖川一直在看她,见到她的抖动,他接过如意膏,低声吩咐,“去取壶茶来。”

阿全再次不情不愿地走开。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暖冬懒得动弹,直到头顶落下爵霖川的催促,她才不情不愿地坐直身体,“我自己来。”

“你看得到吗?”爵霖川把如意膏挤到左手指腹上,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松制住她,轻轻给她抹脸。

暖冬闭上眼睛,如意膏淡淡的香味窜入鼻间,以及他身上的香火味。他的指腹柔软,力道适中,被如意膏涂抹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她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腕,嘴里嘟嚷轻点。

爵霖川手一顿,眸光不紧不慢扫过她微颤的睫毛,小丫头睫毛纤长,密密麻麻的像一把梳子,睁眼说话时睫毛一上一下掀动,就像是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勾起唇角,继续涂抹,这一次动作更加轻柔了些,“疼说明有效果,忍着点,不然明早肿成猪头,回去后你哥又要撤资金。”

“撤就撤呗,反正你不缺钱。”暖冬和他叫板,哼,别想拿魏长生威胁她,她不吃这套。

爵霖川莞尔,果然在这丫头眼里,魏长生比他重要。

几分钟后,他拿出纸巾擦干净手,拧上如意膏的盖子,“我和少卿要在山上住一晚,你和小莹下山回酒店,还

和小莹下山回酒店,还是与我们一起住山上?”

暖冬睁开眼睛,一下子不适应突然的光亮,她眨了眨眼,本想回答下山回酒店,忽然转念一想,开口问他,“你们为什么要住山上?这里又不是医院,你这身体能吃得消?”

爵霖川怎会看不出来她眼里的好奇,这丫头哪里是关心他?分明打着关心的幌子追问八卦。

他把如意膏递到她手里,“今天是草草生日,爵家有习俗,死去的人前五年内要举行生日祭,所以我们要留下。”

草草生日?生日祭?!

暖冬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是十月五号,原来十月五号了,成为暖冬后,她早已忘记草草的生日,结婚那年,生日与婚礼重合,爵家举行旧时婚礼,为期三天,那三天她过得忙碌之极,哪里还想起自己的生日?生前没与他一起过生日,死后反而得到如此待遇,可谓天大的讽刺。

草草年龄与魏晴有误,她相信魏长生的说辞,亲哥哥哪能作假?魏长生说晴晴也是巨蟹座,那么就是在六七月份,而不是现在的十月份,这生日祭,她参加与否都无关紧要,反正都是假的。

暖冬不明白爵霖川到底对草草有情还是无情,如果说他无情,他还给草草举办生日祭,如果说他有情,他为何与秦芳菲厮混两个月,害她看到秦芳菲呕吐误以为秦芳菲怀孕。

她发现自己以前的推断与所有质疑都有逐渐瓦解崩溃的趋势,她发现眼前出现越来越多的谜团,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爵霖川,诚然,她本来就没看清过,一直都没有。

算了,别想了!想来想去头都疼!

“哦,我去问问小莹姐,她若留下,我一个人下山你们也不会同意。”

孙莹听到晚上有生日祭,在暖冬的预料下不走了。暖冬何尝不明白孙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孙莹不走,她就只好留下,亲眼目睹一下所谓的生日祭。

暖冬等人中午在斋堂里用了斋饭,下午孙莹跑去看小道士们准备生日祭的用具,暖冬饭后犯困,回客舍休息。

静心斋内室。

爵霖川与老道长面对面而坐,阿全守候在外间,不让人随便踏进来。

老道长看了一眼门口的阿全,他笑着给爵霖川斟茶,“爵施主有疑问要问老朽?”

爵霖川道谢,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把茶杯搁在矮几上,“我若是问,道长一定会告诉我吗?”

“不会。”老道长出乎意料答得飞快,他伸手摸了摸半长不短的胡须,眼睛微眯,“那小姑娘八字低不能说明什么,城市灯火通明,生灵不会轻易踏入,乡村小道、旷野山间人烟稀少,小姑娘中招不离奇,以后别让她去远离人烟的地方就行。”

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劈啪作响,茶水沸腾,茶壶冒出来的蒸汽都浸湿了捆绑在把手上的红线。

爵霖川的目光投在那红线上,想到月老手中的红线,月老只负责给人间情侣牵线,却不负责他们的长久。

他抬头看向老道长,“道长,依你的功力都看不出来吗?”

老道长哈哈一笑,笑得胡子颤动,连门口守候的阿全都把目光投过来。爵霖川屏气凝神,静待老道长的答复。

老道长笑够了,他端起茶杯仰首一灌,“小女娃太聪明,又时刻防备别人,我问她要生辰八字,她故意栽赃我是摆地摊算命的,何况我的功力确实不如我的师兄,只可惜师兄云游四海,我无法联系上他,要不然倒是乘此机会帮你看上一看。”

爵霖川眼睛一眨,按捺住其他疑虑,良久,他微微颔首,“也罢,随缘。”

老道长笑了笑,继续为爵霖川斟茶,“喝茶,爵施主,想不通的事就暂时搁置一边,时间是良药,你早晚有一天会理清,别忘了师兄嘱咐过你,万事讲究缘分,不能强求,属于你的终会再次来到你身边。”

万事讲究缘分,不能强求,属于你的终会再次来到你身边。

爵霖川默默呢喃这句话,万事讲究缘分,可还是有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暖冬以为生日祭有多复杂,原来很简单。

老道长在静心斋前的场地上设坛作法,对天祷告,装模装样念叨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话,之后带队奔赴后山的墓园,小道士们手里各自提着一样东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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