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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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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夏瑾瑜颇有深意的回答。

暖冬忽然不知道该怎样收场,早知道她就不该故意搭讪,她求救地看向梅穆恒,梅穆恒了然地点头,开口问起瑾瑜医学方面上的事。

“夏医生,国际上常常有人贬低我们国人没素质,获取健康心脏的来源不合法不人道,这事你怎么看?”

夏瑾瑜说起工作开始变得专业,他也有分寸,毕竟现在是饭局,他尽量避开了不好听的说法,通俗易懂解释了一番。

暖冬先前还很饿,这会子听到他们讨论**剖取等字眼,立马没了胃口。擦,表哥的话题也忒不靠谱,好端端地提什么心脏来源?聊一聊医院暴力收取心脏搭桥的支架费用也好啊!

好在他们并没聊多久,几分钟后魏长生加入进来,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梅穆恒的作品。

暖冬不敢再多舌,坐在椅子上安静用餐,静静聆听。魏长生知道她爱吃虾,竟然给她剥了虾壳聚了一小份递给她,她感动地接过,原来大哥一直都有留心她。

唉,可惜她迈不过心里亲情的伦理,不然她追求魏长生,或许他说不定会答应呢,他多适合当老公,当年她怎么就没先看上他呢?擦,呸呸呸,若是真的回到当年更不行了,血缘关系,他们是亲兄妹。

饭局不冷不

饭局不冷不热已经过半,房门被人敲响,爵霖川说了一句进来,暖冬就看到孙皓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不过搞笑的是,孙皓本来面带笑容,却在看到夏瑾瑜时立马变了脸色,甚至还鬼祟地来回打量夏瑾瑜和爵霖川,就连魏长生都没放过。

“做什么鬼鬼祟祟,进来也不开口叫人?”爵霖川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在看到自己人后突然有了宣泄的出口。

孙皓撞到了他的枪口,只好站在那里笑得惨兮兮,“爵爷,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有急事来找你,小王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找来了,咦,这位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五妹,这是你家亲戚?”

“你眼睛太毒了,我和我表哥真的有这么像?”孙皓来了也好,起码他可以插科打诨,暖冬心情莫名放松,来了兴致和他逗趣。

梅穆恒起身主动自我介绍,与孙皓握了握手算作寒暄。

孙皓笑嘻嘻地掏出烟盒递烟,“原来是五妹表哥啊!我说呢怎么就这么像呢,一看就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梅穆恒不抽烟,他笑着谢绝孙皓的客气。

暖冬故意拍了拍桌,“嘿,你怎么说话呢?夸人的话你都不会说啊?一个模子脱出来的那是双胞胎,你应该这么说‘北方水土真养人,瞧瞧五妹,美人胚子一个,五妹表哥也是气质非凡,改天我也抽空去北方住上一段时间试试看’。”

众位男士纷纷一笑,夏瑾瑜也淡淡地笑了,孙皓笑得最为开怀。

“五妹,我不能这么说啊,十几年前,我这么说还行,现在就不行,这几年北方空气污染严重,我估计我去了那里,回头第二天就得指望你们给我打包新鲜空气去。”

“呵呵。”

“得瑟,南方空气也彼此彼此,你想要最纯净的空气,可以啊,欢迎你去南极。”

“别,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我可不想去南极看着冰川在眼前一天天解冻,要去也是去太平洋上的某座小岛,吹吹海风,喝一喝椰汁,看一看比基尼美女,那生活多惬意。”

“那你快去啊,还留在这里和我们耍嘴皮子干什么?慢走不送,回来给我打包热带水果哦,邮费我出。”

孙皓的加入让室内气氛有了变化,暖冬故意和他斗嘴,梅穆恒即使察觉她的不同,这节骨眼上也不会多嘴,魏长生也有心纵容,总之一切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爵霖川出去接电话,热闹的场景才得到缓和。孙皓还没吃晚饭,顺势落座到爵霖川旁边的位置上,他是个闲不得的主,还没吃菜就端起酒杯敬梅穆恒,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说辞灌梅穆恒,好在今晚的酒是清酒,度数低,梅穆恒不沾酒也喝了不少。

暖冬也被孙皓劝喝了几杯,爵霖川给她准备的是果酒,果酒甜滋滋的,有酒味,又比饮料好喝,暖冬不知不觉间也多喝了几杯。

孙皓倒也没有漏下夏瑾瑜,只不过收起了玩闹,很是一本正经地称呼夏瑾瑜为夏医生,说了几句客套话,夏瑾瑜客气地端起酒杯意思抿了一下。孙皓没强求,脚步一转,跑去和魏长生唠嗑,谈起了新近开张门店之事。

“那店铺我看中好久,也让人打听过店主的声誉,风评倒是不错,左右邻居也还可以,经营的都是高档服装店或者钟表店,哪里想到户主落到我手里后开始接二连三出岔子,不是水电路有问题就是房子装修出了故障,这些小事都还能应付过去,直到前两天一群人拿着按了手印的白纸黑字过来找我,说原店主把这套门面抵押给了他们,原店主自己卷款跑路,尼玛,愁死我了,钱倒是小事,转让费和店铺费以及装修费,我统共才花了不到五百万,我就拿这事当教训了,谁知道被我姐在我爸妈面前添油加醋,我回去后被我爸妈猛训了一顿,他们停掉我的卡,还不让我出门,勒令我在家闭门思过,我今天好不容易偷偷流出来,想求爵爷支点招……”

看,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那么风光的,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

暖冬给不了建议,她自己社会阅历都浅着呢,魏长生和梅穆恒各自给了一些建议,夏瑾瑜没插话,几分钟后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房间。

爵霖川还未回来,瑾瑜又出去了,暖冬总有种他们俩会碰面交谈的想法,她耐着性子坐了会,却发现时间过得忒慢,一秒钟是那么漫长,她好想出去转一转。

孙皓得到了助力,开始谈起其他,暖冬又耐着性子听了会,后来越发待不住,这家伙不靠谱,越说越不上路子,她听腻了他的胡扯,魏长生与梅穆恒教养好,俩人也不嫌弃孙皓乱七八糟的说话方式,他们不嫌弃,她可不行。

烟酒混合的味道不太好闻,长时间待在冷气强的室内令她烦闷,刚才又喝了点酒,头晕乎乎的,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她胡乱找了借口离开包厢。

外间走廊的空气明显清新了许多,她无心欣赏墙壁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沿着墙壁慢吞吞走向洗手间,会所的洗手间整洁亮堂,里面的镜子亮如水晶,六盆吸味的花草被错落有致地摆放,简约不规则的休息座椅,整体干净程度媲美五星级购物广场,她在里面待了会儿,又洗了把脸才出来。

包厢里男人们在侃大山,她懒得回去,想了想,想去原先的包厢里看会书,等梅穆恒来找她回家。

心动不如行动,她脚步一转,向左

一转,向左前方走去,路过楼梯口时听到了一些动静,她下意识驻足聆听,楼上有人打碎了杯子。

打碎了杯子?!

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地盘,光顾会所的客人必须有人引领才可以上去三楼,知悉乾会所规矩的人都会自觉遵守,而且三楼又是爵霖川的办公室,她离开包厢前爵霖川去接了电话,瑾瑜去了洗手间,他们会不会……

心跳莫名加速,脑子里的恶魔在耳边鼓吹煽动她上楼看一看,好奇心害死猫,演了一个晚上的戏,憋了一个晚上的郁闷情绪急需找缺口爆发,瑾瑜今晚的话里有话,爵霖川古怪的反应,一切都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她亟待了解,如果事关草草,那么她有权利知晓。

种种混乱情绪充斥她的脑海,情绪累积到顶点,一个冲动,她脱掉凉鞋拎在手里,光脚踏上了楼梯。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她仔细辨别,声音来源方向不是来自爵霖川的办公室,而是先前她踏入过的画室。

她放慢脚步,佝偻身子,探出头来观望,楼梯拐角看不到画室,左右无人,她迅速移动身体来到最近的古玩陈列室,一墙之隔,画室的门虚掩着,说话声又从里面飘出来,此时她能够准确地听出里面说话的俩人正是爵霖川和夏瑾瑜!

他们果然待在一起!

心跳声越来越大,暖冬紧张、忐忑不安,深呼吸了好几次,待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她蹲下来,背靠墙,竖起耳朵铃声倾听隔壁的动静。

“夏医生,我热情相待,你这是做什么?”爵霖川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冷意,这间古玩陈列室里没开冷气,只敞开窗户通风,夏夜燥热难安,她却一点儿都不热,似乎也随爵霖川流露出的那股冷意凉却下来。

静默了片刻,瑾瑜的清透嗓音传来,“人人都称呼你一声爵爷,在我眼里你却不配这个称呼,你本是人上人,拥有的东西远比我们普通人多,我本不该在这里,本不该摔东西,本不该对你说这番话,究其原因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招惹也就罢了,你却不好好待她,你答应我的通通没有做到,还给她一个最为凄惨结局,作为她一起长大的哥哥,我怎会笑脸相迎?”

瑾瑜……

原来结婚前他去找过爵霖川,似乎在向爵霖川要承诺保证她的幸福,然而她辜负了他的这份心意。

眼眶泛酸,每一次想到过去的自己,暖冬就有数不尽的悔恨,今晚……她特别想哭,这世上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瑾瑜,结婚前不听他的忠告,结婚后为了不让爵霖川多心不去联系他,就连临死前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听他说一说话……

瑾瑜,对不起,草草对不起你。

隔壁无声片刻,爵霖川的声音再响起时音调又有了变化,暖冬与他一墙之隔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嗓音里的疲惫,“三年前,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了,该解释的我也对你解释了,我没有脸补偿你,你不会把我的补偿放在眼里,长生他们在楼下等你,你下去吧。”

暖冬拧眉,人死不能复生,爵霖川的补偿对瑾瑜来说无济于事,不过他到底对瑾瑜如何解释的,她很想知道。

瑾瑜既然敢上楼和爵霖川对峙,估计他不会轻易离开,他今天乖乖听从魏长生的安排,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果然,说话声又起。

“嗬,三年前我冲动揍了你一顿,丢掉了工作,三年后我不会重蹈覆辙,你是人渣,我揍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放心,工作丢掉我不恨你,是我有悖职业操守在先,我不该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揍你,我只恨你一件事,你告诉我,她的墓园到底在哪里?!”

瑾瑜的声音蓦然拔尖,最后一句质问用了最大音量,大到她都能听出话里的深深无奈与无可奈何。

暖冬瞪大眼睛,脑袋好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敲打了几番,懵了。她呼吸急促,双手下意识握紧,瑾瑜揍人丢掉了工作?!爵霖川在里面捣鬼?所以他才出国深造的?!

等等,还有一件事她好像漏掉了……她的墓园……墓园……她的墓园?!

暖冬不可置信,正常人去世后都会被家人好生葬送,夏草草即使死得再凄惨,作为爵霖川的夫人,她理应被高规格入殓安葬……瑾瑜话里的意思……爵霖川一直没有告诉他草草的墓园?!还是说草草根本没有被正式安葬……所以……所以她的一缕幽魂才会进入何暖冬的身体……

真的是这样吗?!

猜测、怀疑、惊恐、气愤、悲伤、失望、彷徨……太多的情绪蜂拥而起,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碎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擦也擦不干净,有股悲凉的哭腔从喉咙里发出来,她惧怕地用手紧紧捂住,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隔壁再无动静,就在暖冬以为他们就此沉默时,爵霖川疲惫的嗓音再次传进她耳里。

“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该死,他怎敢无可奉告?!

瑾瑜的音调又一次拔高,一口气说了他这辈子最长串的话,“无可奉告?!爵霖川,三年前你拿这句话敷衍我,不准我参加草草的葬礼,哈,不对,你们爵家有没有给草草举行葬礼都是个未知数,我登载在报刊杂志上的消息都被你们连夜撤下,我问过魏长生,他没给我表态,但是我知道这还是你们爵家在背后施压,你母亲本

,你母亲本就不待见草草,草草婚后虽然没有与我联系,但是我也让人从侧面打听过,她表面风光,实际上并不开心,你背着她做过的那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没有权利替草草过问你的感情生活,我上来找你只想你给我一个交代,而不是让你敷衍我,三年后你又拿‘无可奉告’这句话搪塞我,不要以为我们夏家没人!不要以为你给福利院捐款就可以了结过去的恩怨,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草草的墓园到底在哪?!”

如果不是真心在乎,一向清冷寡言的瑾瑜不会如此‘罗里吧嗦’;如果不是真心在乎,本不该与爵霖川打交道的瑾瑜不会放下面子在爵霖川面前据理力争;如果不是真心在乎,瑾瑜可以继续待在国外过着优渥的生活而不是回来追问她的墓园在哪。

瑾瑜啊,瑾瑜啊,她的小金鱼。

眼泪太多,哭得她眼睛都疼、心口疼,还会干呕,眼前一片模糊,心绞痛得快要死掉,她好想冲出去告诉瑾瑜,她是草草,她就是草草,如果她的真相能够让他别那么伤心,她宁可试一试……

可是,可是,她过去的种种行为应该让他失望了,他还有大好人生在,他不该继续活在过去当中,她贸然说出真相,这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摔东西的声响又一次乍起,暖冬被惊得哆嗦了几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门,脚步却硬生生钉在原地,体内有一种力量阻止她前行,不是草草的力量,似乎是身体本身的力量,身体本身的力量……来自原主?

她吓得瞠目结舌,为自己匪夷所思的想法,原主?真正的暖冬?

她忙不迭抹去眼泪,不顾刺疼的眼眶,轻轻拍打胸口,心里默念,暖冬,暖冬,是你吗?是你吗?

无人回答,刚才那股莫名的力量消失,好像刚才只是她的幻觉与臆想。

幻觉吗?

爵霖川淬着冰霜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瑾瑜紧跟着追问,“原因,告诉我为什么?”

“她是我妻子,是我们爵家人,她的墓园在哪,我无须对外人告之。”

“她是你妻子?哈,真是讽刺,爵霖川,你扪心自问,你是真心娶她的?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比她优秀的女人也多了去,你的条件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却娶了她,娶她却没把她当成妻子,她只是你们爵家大宅的人形玩偶,现在人都去世了,你和我说她是你妻子,那么她被绑架那天,你在哪里?你这个做丈夫的怎未立即出现?”

暖冬即使没亲眼看到隔壁的情形,光偷听他们的谈话就能猜出此刻气氛一定是剑拔弩张的。如果说她嫁给爵霖川,瑾瑜只是气愤出国而已,那么她被绑架撕票,绝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瑾瑜不只是气愤如此简单。

他最重视的女孩,从小到大倾心守护的女孩,到头来下场那么凄惨。她想,他一定比她还悔恨不已,悔恨当初不该气愤离开,而是应该带她一起走。

他离开的那天,她去送行了,只是站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夏姨在和他絮絮叨叨,然而他心不在焉,她看到他环顾四周,看到他不停地张望,看到他越来越失望的眼神,看到他落寞的背影……

瑾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执拗,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自私,只有你真正原谅放下了,我才能继续心安理得地生活。

关于那场绑架,爵霖川一定不会告诉瑾瑜事实,秦芳菲可是他的初恋,即使他现在对秦芳菲那么冷漠,但不能否认三年前他和秦芳菲的暧昧,要不然绑匪不会把她和秦芳菲都绑架了,也不会让她和秦芳菲做出二选一,不是生就是死的选择。

秦芳菲惜命,不惜说谎话欺骗她换得生存的权利,她傻乎乎地放弃生命成全他们,到头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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