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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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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回忆\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那叫潇湘的女子\太美丽\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珍惜”
刚开始少廷只是微挑琴弦,拨弄几个相似的音。原以为他跟不上,谁知我唱了4句后,他竟然随着我的音调弹了起来,甚至完全相合,不出任何岔子。曲毕,他抬首看向我,问道“小真子哪里听来的曲子?我是闻所未闻,至于这词,也很是直白地表达出相思之情,一点都不似如今的教坊唱得婉约。”我偷笑了两下,故意逗他“这曲子是我专门为三爷所作,外人自然是唱不来的。三爷不觉得这曲词写得……很像我们初次见面吗?”这下对面的人耳根泛起了潮红,想来,还没有女子像我这么直白的对他表示倾慕之意吧。
不出所料,他一时无言,我也不急,缓缓解释“三爷是天下少见的美男子,任何姑娘见到你都会芳心暗动吧。小真子也是个庸人,自然逃不出这俗套。”少廷听后,腮边红痕消退,神情却微显失落。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别人只欣赏他的俊美?我挤出无害的笑容:“三爷,你拿着琴半天,累了吧。不如我们吃点水果点心,反正我的礼物也送到了,三爷不喜欢就算了,我不会介意的。”说完,我便从他手上拿过琴,放在旁边的石凳上。他并未挣扎,待脸色稍好后,稍作解释“其实小真子的曲子我很喜欢,你有很好的声线,若能自弹自唱……相识许久,倒从未见你抚弄琴弦。若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只是不知小真子…”
“其实我会弹的,只是不似三爷这般好。”我无状地一番抢白反而让他眼眸一亮。“那不如你弹一曲给我听听可好?”声音里带着兴奋。我想了想,点点头“嗯,我只会弹些简单的。倘若让我弹出自己方才所唱,却是不能。”说完,拣起石凳上的琴,随意谈了首师傅之前喜爱的琴曲。少廷边听,边点头赞许。过后,他说我可以将自己爱唱的曲子弹出来,并教我相关的技巧,又照那首潇湘雨的曲调,演示一遍给我听,边弹边指点。时值正午,我才将方才所唱尽数弹出,但少了情感和流畅。
“小真子别急,多练练,慢慢就会了。你还喜欢什么曲子,不如唱来我听听,我也好替你写下琴谱,说不定哪日用得着。”少廷热心地想教我弹好琴,全然忘了今日是他自己的寿辰了。我摇头轻叹“三爷怎么忘了今儿可是你的寿辰,待会老爷夫人肯定会请你过去用膳,哪有时间陪奴婢玩赏琴瑟?”少廷听了这话,先是微皱眉,后来眼神里蒙上一层伤逝“小真子刚来这里不久,不曾知道府里的情况。父亲早些年就过世了,母亲自那后,情绪就变得不大好,几乎没来看过我。这些年祖父和大哥他们也只是送来礼物,倒不曾陪我用膳。不过,二哥去年回来时,倒是陪我吃过长寿面。”
我惊诧万分,这些日子只知自己逍遥,都没问过颜家的事情,不想少廷身世如此凄苦。“那二爷今年可会来?”看来二公子对自己弟弟还是挺上心的,我对他的厌恶顿时少了几分。“不知,但弈棋来了,不曾说什么。琴也是她送来的,二哥怕是不会来了。他平日里忙得紧,只怕……”少廷苦涩的一笑。“那我陪你吃这顿寿宴好了!对,我煮面你吃吧,当作第二份礼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下午我再唱歌给你听,你教我弹会他们好不好?”我故作轻松地想替他扫除心头的瘴气。
“这…好吧,我愧受了。那我们这就去北苑,晚烟这会该在厨房准备午膳,你去找她帮你如何?”少廷额间的褶皱总算平整了,嘴角又扬起他的招牌笑容。“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给三爷弄吃的。”我朗声应道。
*
第九章 金锁重门荒苑静
做长寿面的时候,我趁机向晚烟打听了下颜家的基本情况。晚烟是个老成稳重的侍婢,说话做事十分谨慎。从她略带隐藏的话里,我只知道了看似简单的深院旧事。
这府里原本的老爷叫颜旻,因巩固颜家商场地位的需要,以万金求娶了当时的三品中书令韩大人的女儿韩夏莙为正妻。颜夫人为他生下了大公子后,老爷遇到了跟自己志趣相投的琴师之女。之后便日日同那女子在一起写诗作画,琴瑟和鸣,对夫人的情意也日渐淡薄。即使老太爷屡次规劝,他也不曾放弃那女子,甚至还想立她为妾。
不过,夫人生下二公子后,老爷便再也没找过那女子,安安心心的守着家产过日子。听说是因为那女子病逝了,老爷才断的念头。后来老爷身体便一直不大好,7年前丢下三个儿子和夫人撒手西去。之后,二爷便跟随圣医师傅离家学艺,直到去年才回来接管颜家的大小事务。夫人在二爷回来后就再也没出屋走动过半步,所以三爷才不得见。
这故事听来老套,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似晚烟说的这么简单。若这夫人真的受到尊崇,为何家里的事宜全权交给二公子,一般深宅大院的事,不都是夫人管着的吗?看三爷的神情,也像是很久没有受到母亲的关怀了。莫非这夫人出了什么问题?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我端着煮好的长寿面,送到少廷坐着的小厅里,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但资料太少,逻辑不通,想问少廷,又怕触及其伤心旧事,无奈只能暂时按下好奇心。
生日宴过后,按照约定,我唱了好几首拿手的现代歌曲,都是中国风的,少廷一一写下琴谱教我弹奏。傍晚的时候,白天来过的弈棋来找少廷,说二爷请他过去老太爷那儿,一处名为“朱槿园”的地方,一同用晚膳。少廷拉着我叫我同去,我想起二公子冷然的脸,心里恶寒。加上这宴,本是少廷一家人为他举行的生日宴,我去了也只能打打下手,便借口身体不适留在玉华阁。少廷见我装病,心中好像也知我为何,便不再勉强,随弈棋前去赴宴。
我趁机去了北苑,找到晚烟,询问夫人住处,并说替三爷送样东西。果然见到她神色骤变,她幽幽地对我说“姑娘,我劝你不要枉费心机。夫人的住处,除了给她送饭的人,寻常的侍婢根本进不去。”
我愣了一下,记起那冰山男,想都不想就嘲讽起来:“该不会是二爷想执掌这府上的生杀大权,夫人不让,他就把夫人囚禁起来了吧。”
那晚烟神色又是一怔,眼睛泄露了她的恐惧和担心“姑娘别问了,家家都有难为外人道之事,更何况是这誉满京城的颜家大院。二爷并非如姑娘所想的那般不堪,他只是……姑娘不要再逼我了,不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说。”
“既然姐姐不愿说出这其中原由,我便不问。但还请姐姐将夫人住处据实告诉我,不然我只好亲自去问二爷了。”我坚定自己一查到底的决心。
晚烟攒紧了袖子下面的手指,想了想,偏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夫人本已是梧桐半死之人,受的委屈够多了。我见姑娘并无恶意,也愿说出其居所,只望姑娘别将此事泄露出去,不然二爷他定不会饶了我的。”
“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夫人,然后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即使被抓住了,我也会一力承担所有过错。”我对她承诺道。
她轻轻地拉起我的手,递给我一把钥匙。“夫人住在颜府西北角的青桑馆,那个地方离朱槿园很近,但在它的背面。若找不到,可向往来的下人询问朱槿园。今晚老太爷那很热闹,很多丫头都在那边伺候二位爷,不会引起怀疑的。你进馆后将要送的东西放到桌上就好,别吓着夫人,否则惊动了老太爷,势必会让二爷知道,到时候你我都难逃干系。”我点点头,握紧手中的钥匙,心里给自己打气,向满脸忧色的晚烟道了别,朝小筑外走去。
一路向西北走,果然见到来来往往的仆人。我也无需问,就跟着他们来到朱槿园附近。在进门前,闪到一边躲好,见周围暂时没人,便借着晚霞光,摸到其背面的一处小院前。
院门上了厚重的锁,墙上盘满了爬山虎,门匾也被藤蔓遮住,隐隐可见“桑”字。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暗想。伸出手,摸住那把带着铜绿的锁头,以钥匙轻轻一扭,只听卡擦一声,那黑漆木门应声而开。门里头出现了一间小跨院,现在正值春末,本应是一派生机的院子,竟然杂草丛生,荒芜人烟。偶尔听到的人声,也似乎是从朱槿园传来的。
我轻轻走到离大门最近的一个房间,发现门是虚掩的,从外面看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亮。虽然我在门外做好了万分的准备,但仍被进去时的景象吓到了。
满地都铺着衰草,几乎看不见人。我摸索着抓到了离门很近的圆桌,上面似乎有根蜡烛一样的东西。可是我未带火折子,如何看到光亮?我正想摸摸看还能有什么东西,却不小心碰掉了烛台。
这下一个咕噜声传来,接着便是一个沙沙的女声“晚烟,是你吗?”我突然很想套点话,便对那女人说是。她马上回应“廷儿还好吗?今天可是他的生辰,我虽是母亲却不能出去,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吧。”
“是的,夫人,您……怎么会变得如此落魄?”我循着声音走过去,眼睛适应黑暗以后,借着从窗户外进来的天光,终于看清了这屋子的主人。她正抱膝坐在铺满蒲草的地上,头微扬,侧面看起来棱角极为美好,想来也一定生的美艳无比。似乎感觉到我的靠近,她微伸手,将我拉到跟前“你不是晚烟!”
“是,夫人莫怕,我是三爷身边新来的丫头,三爷叫我小真。”我故意省略了“子”,以免夫人误会。
“哦,是新来的。那你帮我把这个给廷儿吧,作为生辰礼物。算起来,他今年该有16岁了,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不知他长高了没有?”夫人语气里带着少见的苍凉。我摸索着接过她递给我的东西,硬邦邦的。我收好它,回应道“这,奴婢才来不久,实不相知。不过,三爷很好就是了。夫人请放心。”
“哦,好。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微沙的女声继续响起。我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跳,让声音缓慢流出“奴婢是想问夫人,如何被关在此地,似乎还被囚禁着。”
“如何来此地?啊哈哈,还不是因为那个冤孽,他除了眼睛,竟然都跟老爷长得一样,任谁都拆不穿他。啊……你不要来,冤孽,冤孽。”屋子里的气氛猛然变得狂燥。刚才还跟我温和讲话的夫人,居然大喊大叫地跳起舞来。不过那只是看起来,其实是满屋子乱跑着追打什么东西。
她口中的冤孽是谁?按照我的猜想,应该是囚禁她的二公子没错。可依照她对少廷表现出的母性,她应该不会喊二公子冤孽才对。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感受着夫人的癫狂,我心里愈发难受,她已经疯了,二公子还要囚禁她吗?她终究还是你母亲啊。看着眼前全然看不到我的夫人,我叹了口气,向她道了声别,尽管她听不见。转身摸索着走到门边,跨槛而去。一走出屋,心里的压力少了很多,不过新的问题也出现了……
我竟然是个路痴,天黑下来以后,完全记不得来时的路。出了青桑馆,就不知道该往哪走了。附近传来吵闹的声音,想起朱槿园今晚的热闹,还有那诡异的二公子,我摸摸发凉的身子,刻意避开热闹的路段,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向一处僻静的小路走去。谁知走了半晌,左拐右拐地又进了死胡同。不过,这胡同尽头右侧有扇门紧闭,门上挂着灯笼,却不见门匾。
我站在门外听了听动静,似是无人声的。看样子不是那个什么朱槿园了。不知这里是谁在住着,一时之间也没多想,推了推门,没上锁。朝里头看看,远处似有光亮。而我此刻进的这扇门好像是个花园的后门。既来之则安之,希望能顺藤摸瓜找到回去的路。
我关上后门,轻手踮脚地朝着光源走去,袖口里的钥匙不合时宜地叮叮作响。我把它取出来捏在手上,却碰到了袖口里的硬物,方才记起这是夫人给三爷的礼物。拿出来细看,是一支玉钗。钗头雕了两朵兰花,背面凹凸不平,似乎刻了什么字。拿在手里,透心凉。
我小心的把它往袖里塞了塞,还好这袍子是窄口宽袖的,正好放得下小物件。藏好后,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出了花园,走到暂无人的庭院,隐约可以听到院子那边大大小小的声音。身上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浑身愈发的凉。朝周围看看确实四下无人,我潜意识拿手搓了搓贴身的衣袖,微微战栗地走向有人声的地方。
走过几道弯弯曲曲的回廊,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声飘来“璧月,把这盘菜端到桌上去……黛云,刚才小丫头不小心摔了碗,你再取副碗筷来给凌总管用,顺便再拿几个小碟。”虽然不太确定这是谁的声音,但总觉得是在哪听过。我循着声响蹑手蹑脚地绕过前面的墙洞,豁然开朗。一个粉衣丫头正在指挥一排人上菜,我此刻的位置就在那丫头的身后不远处。看那身形,做事的风格,俨然就是二公子轩里的大牌丫鬟书悦!
我脑中迅速闪出一个念头,这里是我最不该入内的朱槿园。思及此,我也顾不得许多,转身欲跑,却被我身后冒出的人撞了个满怀,手中的钥匙瞬间脱控,那人本来拿着的碗碟也跟着碎了一地。我和她同时揉起头,“哎呀”一声大叫。
还没等我缓过神,对面的丫头已经河东狮子吼了“你急忙急火地赶着去投胎呢,走路都不看!这下好了,摔了碗碟,耽误了上菜的时辰,你担得起这责任吗?”我抬眼望向那人,正准备还口,就被人活生生掐断了“何事如此吵闹?”那清泉般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对面的人听了问话先发制人,伸手一指我的方向:“我本来是去给爷拿碗碟的,结果还没过这门洞,就被这鬼鬼祟祟的丫头给撞了。也不知是哪院的,连点规矩都不懂,撞了人,也不道声歉。”我此时那个悔恨啊,真想一头撞死。
“黛云,你先下去,这丫头,我自会处置。”清泉的声音已在我背后。“是,奴婢再去拿副新的来。”黛云没好气的往回走。
月光下,浅青色的衫子一晃到了我面前,高瘦的身躯挡住了我正前方所有的景物。他的脚底踩到什么,于是便弯腰去捡。等我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恐惧马上蔓延全身。是青桑馆的钥匙!被抓住了,怎么办?
当我思绪百转千回之时,那人却在细细打量我,不出一会就发话了“是你?你不是应该在三弟那里养病吗?怎么,这么快身体就恢复了?……这串钥匙你从哪得来的?”
我咬着唇,却半天说不出话,总感觉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眼前这人的眼睛。“我……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所以出……出来找药吃。这钥匙是,是我房门的。”好不容易才编出个谎话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
“我看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吧。这钥匙分明就是青桑馆的,你这么欺上瞒下,是想干什么?我曾说过,你要是在伺候三弟期间有任何越矩,不轨的行为,我都会处罚你,而且绝不手下留情。”这声音虽不大,却字字冰冷,寒彻心骨。
我打了个战栗后,想起待在青桑馆被囚禁的老夫人,心里冒起一股怒气,也不管这许多,直接冲着二公子发起脾气“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既拿着青桑馆的钥匙,自然是去看老夫人了。你自己不仁不孝,连亲生母亲都忍心囚禁,还不许外人心生怜悯,前去探望吗?”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训斥接踵而至“你这是在跟主子说话吗?青桑馆是禁地,本来府中的下人就不允许随便去,你私自前去已经触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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