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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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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现一个高高的露台,周围有些小亭子和一排房屋,露台前面的围墙外是双鸳沼,立于高台之上应该可以看到湖面。这个院落,我并未在颜府见过,颜府的这个地方又是干什么的?

“王妃,此处便是筛星台,王妃既不喜属下在旁,属下就在对面的屋顶上待着。王妃了结心事,对属下挥手示意,属下即可带王妃返回。”景煜的身影渐渐变小,随着风向消失在远处的围墙上。

我安心的看看高台,下午那个灰袍影子在月光下似白衣谪仙。此时冯清水正盘膝坐在台上,面朝湖面,从我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我在旁边找到登台的楼梯,正欲上去,冯清水已出声制止“王妃深夜到访,是否跟白日冯某同意解蛊之事有关?”

我一惊,仔细分辨冯清水的面目,迎着皎洁的月光,他的侧脸显示出此人正在闭目养神,只是嘴角微动。他的敏锐跟二爷有得一比,我停住脚步,安然对答“冯公子猜得不错,我此次前来的确是想向公子讨教自己所中之毒。”

冯清水仍然闭眼,不动神色,暗哑道“王妃身上可是中了灵犀通心?”

我点点头,试问“此毒究竟是何物,如何能解?”

冯清水此时睁开双目,并未看我,冷淡的回答“此毒原是制毒之人为驯服他人所配,每月定期发作,受到毒液沾染之处,会有蚀骨的疼痛。江湖上有一种暗器名叫‘噬魂针’,上面便有此毒。中毒之人,不得解药,便会生不如死。一般人下毒,都会将噬魂针安插在人的周身大穴,令其毒发之时寸步难行,只能哀求下毒之人赐解药,为了解毒什么事都可以做。不过,下毒之人通常只会赐给他们一些止痛的药,方便日后控制这些人,留为己用。”

我听完,倒吸一口冷气,二爷竟然对我下这种毒,他控制我,是为了什么?

不等我问出口,冯清水再次出声“王妃的毒以冯某看,应是涂在心口处。一旦发作,左胸绞痛难忍,不得解毒,或者不按时服用抑制毒性的药物,日子一久,彼处毒液便会下陷至心脏,心毒难祛,只能坐以待毙。”

我差点被台阶绊倒,扶着围栏,心里波涛汹涌,二爷这么可以这样,他对我到底有没有爱意,若有,为何还要如此狠毒?他说与我长相厮守,会不会也是假的?二爷,你究竟要骗我到何时才肯甘心?

我哽咽几下,询问道“冯公子能否解此毒?”

冯清水转过头,定睛看我,幽幽的说“冯某试过,不可解。”

我一惊,失声道“什么?为何不可解?”

冯清水重新闭上眼,低语道“王妃身上的毒液是否掺了别的东西?”

我想起二爷的话,喃喃自语“好像是掺了他的血。”

冯清水猛地睁开眼,叹了口气“此番是真正的无解了,冯某原想以毒攻毒替王妃祛毒,看来无用。”

我抬头看他,眼中又开始迷茫,二爷他果真还是……

“因此毒渗入肌肤,附于骨髓之上,不在血液中,纵然换血也难消除。此人若非与你有深仇,怎会如此待你?”冯清水不等我反应,继续解释“灵犀通心一旦被添加下毒之人的血,此人若为男子,则解毒时,需以其精血为药引;若为女子,则需以其子女之血为引。倘若下毒者打定主意要毁了王妃,断然是不会相救的。”

“精血?给我种下此毒的是男子,这么说,只有与他行男女之事再配上解药,才能解此毒?”我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想得到更多信息。

冯清水听到“男女之事”,脸上多了不自然的笑意,随即点头。

我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回忆起那天二爷在房中解去我衣裙的事,怪不得,原来要跟他那样才能……这么说,他说什么解毒需要做准备,是在暗示自己筹措婚事需要时间,不想让我不清不白的跟他那样?他对我到底是什么心理,是爱,是恨,还是利用?

我想起他那日的表现,脸上一红,其实我心里对他并不抗拒。即使他真要跟我……,我也不会拒绝。只是他若对我没有丝毫真情,我又如何委身于他?

冯清水见我怔愣,一声浅笑“王妃不必担心,冯某虽无力驱除王妃的毒素,但尚能自制止痛的药物。王妃每月发作之时服用,便可抑制毒液扩散,其实……”他顿了顿,看我的眼神有些怀疑。我正对他的双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发言。“王妃与下毒之人是什么关系?仇人,还是……”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冯公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我立马否认,虽然有些口是心非,但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能藏多少就藏多少。

“冯某是想说,有一个偏方可以令毒自解。‘灵犀通心’利用的是人的心志,人天生不能放弃爱恨情仇,因此不会轻易忘掉害自己的人。殊不知,人越是难忘,毒越是难解。一旦什么都忘却了,此毒没了那一点通心的灵犀,自然就会失效。不过,尚且没有人能做到。王妃不如一试,既是无干之人,忘却应是极容易的。”冯清水边说,边观察我脸上的变化。

我沉默地低下头,先前无意中失忆,心痛的确没有再发作,可现在我记起了跟二爷所有的爱恨,想再忘掉,谈何容易。抬起头,换了话题“冯公子,此毒暂且不谈,公子今日说解蛊之法尚需考虑,不知公子是否想到万全之策?”

冯清水再次合眼,声音几不可闻“若此蛊有解,王妃可愿让冯某治疗?”

我低头沉思,解蛊,便意味着我与宸王夫妻之名坐实。前些日子,我打肿脸充胖子,说想跟他做夫妻,若动起真格,恐怕晚节不保。可若不解,我又如何能延续寿命?真的等到4年后,命丧黄泉?

冯清水提高声音再问一遍,见我半晌无语,他突然轻叹一口气“冯某懂了,王妃慢行,此蛊无解。”

我猛抬头望向高台之上似羽化登仙的背影,不解之余转身欲走,背后却再次传来幽幽的声音“世事如棋,棋无常理,进退得失,唯心而已。”我顿时收住脚步,原来他也同那人一样,什么都躲不过那双眼睛。

蛊本有解,病者忌解,何以能解?自当无解。

我招手唤下景煜,让他带我返回碎萍榭。一路上,他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把我带回房间。有了冯清水的保证,我自然睡得香甜。第二日一早,就听到宸王气急败坏的宣布,冯清水已离开王府,自称才疏学浅,解不了毒,也解不了蛊。

不过,他临走前,留下了缓解疼痛的药方,说每月发作之前,按照方子熬制汤药服下,便可抑制毒素蔓延。

“鸾儿,你别丧气,我一定会找到其他人为你治疗的。”宸王心疼的安慰我。

我不语,微笑点头,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如今,我不必再担心解蛊之事,只要冯清水活着一天,便能解我的蛊,至于毒,再说吧。想起慕雪的药丸,多半是冯清水研制的。她肯定是被宸王下了毒,怪不得鞍前马后,可怜人哪。

我小憩了一会,便带着沁芷芳芩,走去芝露汀,接来皎儿。他似与我有缘,本来哭闹的厉害,被我一抱,就不哭了。宸王晚些时候来,逗逗皎儿,他也是不哭。可其他人,即使是奶娘,在他清醒的时候摸他的小脸,他都会大声哭喊。

宸王打趣说,我果真比他的亲娘还亲,即使婉代在此,皎儿也不一定能够乐成这样。提到婉代,我的脸色又变得不好。宸王见状,自知理亏,也由着我的性子,任我发脾气恼他,冷他。

有了皎儿,我的生活倒是多了些乐趣。沁芷芳芩每日跟着我,伺候小王子,久而久之,皎儿见她们也能笑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也算过得自在。

过了些日子,宸王告诉我,世黎和婉代一起发丧,问我要不要去参加葬礼。

我本来还抱着皎儿嬉笑,一听这话,手里的动作立即停止。皎儿见我不逗他了,马上不满意的大哭起来。我也不理,把奶娘叫来,带走小王子,又喊来沁芷芳芩给我找件素服,穿戴整齐,仪容合理,才随宸王出门。景煜跟着我们,带上一批侍卫随行保护。

看着婉代和世黎的两口棺木,我心里不是滋味。经过永业公府邸时,我下了轿,准备去谢罪。宸王劝我不要去,说那家人不会领情。我骂他没良心,他才放了手,任我下轿,又命景煜陪着我。

我走上阶梯,永业公的大门挂着白色的灯笼,一切都是白色的,充满了悼念和哀伤的气氛。来到门前,喊门,一个家仆出来应声,我说自己是宸王妃。那人一听,马上就把大门关的死死的。我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元家人看来是恨死我和宸王了,连家仆都能这么有骨气的将我拒之门外,何况是元家的长辈。

我本来想跪在元家大门口的,是宸王下轿硬拉我回去,说不能耽误时辰。我只好最后看了元家大门一眼,掀帘入轿。一路上都是哀乐之声,到了目的地,有很多大臣来送葬,我找了半天,才见到一个元家人,就是元世谨。“世谨,永业公和夫人是不是已经骂了我几千遍几万遍了?今日前去,大门紧锁,没有一个人肯见我。”

元世谨倒是没有不理我,他小声安慰“父亲母亲一日之内,丧生了两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虽说现下他们还无法不怪你,但时间会消磨一切,至少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就算我不及大哥通达,基本的怜香惜玉还是懂的。”

我感激的对他一拜,应声道“世谨,世黎不在了,元家的大小事务就得由你这个二少爷代管。你可要好好用心,别让元夫人费神,她膝下养育的两个儿女都离她而去,这种时候最需要人安慰了。我进不去门,不能负荆请罪,你代我向他们陪个不是。他日,若他们肯接受我的歉意,我一定在元府门外跪上一天一夜,以表悔恨。”

元世谨扶我起身,声音突然变得极小“灵鸾,你千万要提防宸王这个人。今日我独自来送葬,也是冒险提醒你。大哥那日去文家劫亲时,曾对我说过,宸王并非他看到的那样。此人心机深重,狠绝歹毒,什么亲情友情,他一概不屑一顾。皇室不是你这样的女子该待的地方,不过既然身在其位,万事小心才好。”

说完,他对我作揖道“元世谨见过宸王妃,多谢王妃亲自送葬,元家感激不尽。”

我自知他是为了在宸王面前掩护我,也不见怪,礼节性的回了礼,和宸王一起,看着棺木被抬进掘好的墓坑中,直到整个坑被土填满。两人的碑文是宸王亲自写的,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的侧妃,他亲手下笔自然合情合理。碑文上无一句坏话,自然都是在歌功颂德。不过,因为婉代出嫁的缘故,世黎入了元家的祖坟,婉代则是下葬在皇家陵墓。

一切结束,我重新回到轿中,看着身边的宸王,竟无一丝恨意。他对外人的确狠,可对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从未多加勉强。除了有些爱作酸,剩下的都可以证明宸王是位好夫君。

天下间,真的不会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什么事都是相对的。

宸王即使坏,对我也照顾周到。二爷即使好,仍对我下毒。这个世界太复杂,我分不清究竟谁与我是好的,只是我懂我心里的想法。终究,二爷是我的克星却也是福星;宸王是我的救星却也是魔星。

可我于他们,又是什么,吉星,还是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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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各位亲,今晚姌贪玩,忘了更文,现在补上,明早还有一更~

此文姌预计在考试前完结,大概21号左右~

结局篇在慢慢收尾,姌不想草草了事~

近期会出现琐碎的情节,亲们不要意外~有些是前文伏笔的谜底~



第四章 角声吹落梅花月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我已在北朝度过了第四个生日。这年,皎儿三岁,我却已19了。根据冯春水的说法,我体内的幼蛊会在4年后反噬,算起来,我只剩一年寿命。

宸王如今已颇得宇文冽信任,太子的势力在这三年,基本被宸王以各种方式打压遣散。有时候,我很庆幸文家人那年出了莫远,不然他们又将看到多么惨烈的皇储斗争,会否一不小心落入陷阱,粉身碎骨?

我虽在王府,却也听宸王说起一些事来,知道孚王和太子最近越来越急躁,也知道宇文冽这个皇父越来越讨厌太子。京城的各路人马换了又换,官署在任的大人每年都在变动。王府的统领也换了,在任的是我当年资助的庾白,他由六命禁宫守军右中郎将,升迁至七命冠军将军,带兵守卫王府。他仍然不值夜班,据说淡菊已给他育有2子。

景煜则辞去原来的职务,专心保护我的安全,官衔不变,王府的人员见到他,还是称将军。其实这三年,我基本没出什么状况,倒是苦的景煜整天陪我和皎儿闲逛,消遣度日。因为二哥的原因,我让皎儿喊景煜舅舅,景煜也很受用。

皎儿的身世,宸王对外宣称我是生母,因宸王那半年常去文家,加之之前与我有联系的人不是死就是外迁,倒也无人怀疑。逃婚的旧事,民间已逐渐淡忘。宇文冽对王府的赏赐一年多过一年,皎儿小小年纪已经获封世子。

而我,只在去年的内命妇朝会上见过宇文冽,剩下的宴会,我都求宸王替我挡掉。皇室的兄嫂弟妹皆知我身子不好,也并未多为难。一来二去,我在皇室女眷中被人称为“病西施”,宸王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倒自在得意。西施终究离开了吴王,我的意愿也是终有一日可以返回南朝,摆脱王妃的地位。

这天,适逢世黎和婉代的忌日,我拉着皎儿上坟拜祭。这年的阴历正月二十五,已经入了春,世黎和婉代的坟头飘满了梅花。皎儿的身世我并未告诉他,这是婉代的遗愿,我不好违背。可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我也离皎儿而去?那种丧母的痛或许比知道生母已死更痛。

“世黎舅舅,皎儿来看您了,给您磕头。”皎儿可爱的小身子歪歪的跪在世黎坟前。我看着他虔诚的样子,不禁莞尔。世黎若在,名义上也是我的表兄,皎儿冲着这层关系拜他,实际上并不知世黎是他的亲舅舅。

这几年,我都让皎儿喊婉代娘亲。他开始不懂,我就说那是母妃的好姐妹,你的干娘,她已过世,就喊她娘亲,让她安心。皎儿也不多问,很听话的照做。

祭拜完,我沿着大路,坐轿到了元府门外。这三年,元府的人始终不肯给我开门。我每每来这儿,都会跪上一整天。景煜则陪着我,若遇上雨雪,他会打着伞站在我背后,替我遮风挡雨,尽职尽责。

今天,我拉着皎儿一起来,希望元家的人能给我开门。敲了敲门,还是被拒绝了,我便拉着皎儿一起跪在石阶上。过了一会,门突然洞开,元夫人和几个儿子走出门外,手里拿着东西,似乎是要去上坟。

我万分欣喜地对元夫人一拜“夫人,我等了三年,今日总算跟您见上一面了。”元夫人看我时,我抬头对她微笑。她的头发白了好多,估计是跟丧子有关。“你是谁啊?老身怎么不记得?”

我站起身,拉着皎儿,指给她看“夫人,我是灵鸾啊,这是皎儿,婉代的……皎儿,快喊外婆。”

“外婆”皎儿小嘴咧开一笑,甜甜的喊了一声。

元夫人蹲下身,宠溺地看着他,问我“这是……婉代的……”

我点点头,激动不已“是呀,是婉代的……不是我的……”

元夫人一个激灵,猛地把皎儿的小身子抱进怀里“我的外孙,我的外孙……我可怜的外孙,姥姥总算见到你了。”

皎儿闷闷的回应“外婆,皎儿闷,不能出气了。”

元夫人连忙松开,老泪纵横的摸着皎儿的小脸,牵着他的手,对他说笑“乖外孙,你随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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