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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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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只能说,他打错了算盘,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

“大肚宽怀,能容天下。道中有义:唯道集虚,齐同慈爱。你伤人性命,便是造业。”薛扬神情肃然,一本正经地道。

他所言的确有道理,是故秦元君未嗤笑于他,而是认认真真辩驳起来:“你以无心对世人,而我却有心待之。我与你所言均未有错,只是你身为修道者,比我要偏执诸多,若你当真抛却红尘,良辰所作所为,与你又何干?你干她因果,便是造了另一桩因果。”

听闻此话,薛扬眉尖微蹙,身子猛地一颤。

“我说的可有错?”秦元君比温良辰更甚于诡辩,温良辰是用歪理绕晕人,他则是直接将对手之言原封不动送回去,方才那番不留余地的话,对于一位讲究无为自然的修道者来言,简直是一箭穿心。

温良辰愣住了,她转过头,好像第一次认识秦元君。

她知晓秦元君一直隐忍不发,他对她关怀备至,甚至是有些偏爱,以至于令她忘记看清他的本性。

在伪闺秀的外壳下,温良辰是一朵外表美丽的玫瑰,谁伸手便扎谁,但她心地柔软善良,行事果决却不狠毒。而秦元君则是一只通身是刺的刺猬,那道道寒冷慑人的刺芒,锋锐而尖利,平时敛在温顺书生的光泽下,要紧时便剑拔弩张,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味。

薛扬震惊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一片迷茫,早已不见方才执拗,他有些无力地道:“既师侄不愿意,那便带他去见师父,由师父定夺。”

温良辰目瞪口呆,看秦元君的眼神立即不一样了,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薛扬让步。

薛扬很少退让,偶有破例,还是在她的胡搅蛮缠之下。

而如今,却……

温良辰也是十分疑惑。

秦元君点点头,朝他拱拱手,来了一个迟到的问候道:“我乃和亲王府秦元君,有劳道长带路。”

薛扬垂下眼皮,嘴唇微张,甩下一句“薛扬”,抬脚先行离去。

温良辰歪着脑袋,小脸露出疑惑之色。她在心中觉得,师叔今日走路越发奇怪了,飘逸得好似那鬼魂般。

☆、第27章 人物表设定

*温家*

温老太爷

温老太太

【温家大房·嫡出】

温知书,正三品礼部侍郎。

妻曹氏,出自现任皇后曹家。

【温家二房·嫡出】

温知礼,翰林院典籍从八品。

妻余氏。

【温家三房·庶出】

温知墨,无职。

妻苏氏。

【温家四房·嫡出】

温知文,从一品驸马。

妻襄城公主(薨)。

【姑娘排行】

温良春(大姑娘,二房嫡出,十二岁)

温良夏(二姑娘,二房嫡出,十一岁)

温良秋(三姑娘,二房庶出,十岁)

温良冬(四姑娘,三房嫡出,九岁)

温良辰(五姑娘,四房嫡出,八岁)

【少爷排行】

温仪华(大少爷,大房嫡出,十二岁)

温仪升(二少爷,二房庶出,十一岁)

温仪博(三少爷,三房嫡出,十岁)

*和亲王府*

和亲王

和亲王妃贾氏,出自长兴侯贾家

侧妃柳氏

侧妃潘氏

妾室王氏

妾室莺儿(亡)

【少爷排行】

秦宸佑(大少爷世子,和亲王妃之子,嫡出,十一岁)

秦安佑(二少爷,柳侧妃之子,庶出,十一岁)

秦守佑(三少爷,潘侧妃之子,庶出,十岁)

秦元君(四少爷,生母莺儿,庶出,十岁)

秦宁佑(五少爷,王氏之子,庶出,七岁)

【姑娘排行】

秦斓欣(大姑娘,王氏之女,庶女,十岁)

秦敏欣(二姑娘,和亲王妃之女,嫡女,八岁)

秦斐欣(三姑娘,柳侧妃之女,庶出,七岁)

*季氏*

元贞皇后(前太子妃)

季闻达,正三品吏部侍郎

*曹国公府*

曹太后

曹皇后

*长兴侯府*

和亲王妃贾氏

*武昌侯*

卫将军,正二品将军

☆、第28章 命中有

薛扬先行一步前往徐正经楼“告状”,而温良辰和秦元君则慢慢悠悠坠在后头。待来到目的地时之时;薛扬已经退了出来。

温良辰皱眉瞧着他;委屈地撅嘴道:“师叔,你该不会真让师祖逐他出去罢,毕竟他还有伤在身。”

若是薛扬在徐正面前说坏话;没准秦元君得真出观过夜,想到此,她便对薛扬生出诸多不满来。

薛扬垂眸,也不多做分辨;良久后,才答轻声道:“进去罢。”

言毕,他不做丝毫停留;拂袖欲离去。

他只是对徐正禀明情况罢了;并且将心中的疑虑全盘告之。像温良辰命中之事,的确如秦元君所说,他干预不得,他也无权干预。至于方才为何会表现得固执,大约是将温良辰看得重,生出担忧之故。

他本是太上忘情之人,平素清心寡欲,行事无欲无求,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对温良辰产生了执念。这股执念如同毒蛇般绕上心头,让他差点道心不稳。

刚刚一路而来,他细思极恐,生怕自己着了魔,如今,他唯有不管不顾,才能解脱出来。

秦元君神情淡然,朝他微微颔首,转头道:“良辰,我关你师叔气度不凡,不会做出此等宵小之事来。”

听闻此话,薛扬忽地转过身来,而那张如同雕刻般的脸,依旧是那副硬邦邦、毫无感情的模样。

“好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温良辰一撇嘴,她相信薛扬的人品,以他的直肠子性格,不可能在背后说人坏话,但她就是耐不住性子,没事便想要刺他一刺。

“嗯。”薛扬看着温良辰,竟然点了点头。

三人在楼前耽搁这一会,徐正已经出了门。

方听闻薛扬坦陈自己所言,徐正便隐隐有些担忧,他从未做过一直出家的打算,即便如今任太清观掌教,也是身在山中心在皇城。更何况,道人也要吃喝拉撒,餐风饮露那是神仙干的事儿,他们尚且是活人,因此,他曾经有意让薛扬继承衣钵,依靠曾经同僚关系,长成后将其送入朝廷。

而五年前某一日,祖师爷的造访,彻彻底底打乱了徐正的计划。

祖师见薛扬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将其带入后山,亲自教授其风水之学,待得有所成之后,薛扬已养成这副不可逆的性子了。

徐正长叹一声,八年前的未雨绸缪,谁知薛扬却踏上修道一途,莫不然,真要令温良辰一届女儿身孤军奋战不成?

“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徐正低着头,悠悠闲闲迈过门槛。

此时,温良辰站在花坛边,正缠着薛扬在说些什么,而在他们二人的不远处,站着一名裹着银灰鼠大麾的少年。

虽然他身材清瘦,且有赢弱之气,但其通身气度,简直不是凡人,徐正深吸一口气后,再瞧上秦元君一眼,顿时瞠目结舌。

头顶九霄日月光,足下万里烟云气……

即便曾是本朝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官途又遭逢大起大落,后差点殒命枉死于诏狱之中,此时此刻,徐正也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

他默念道经数句,待得震惊过后,又转为惶恐,他只觉通身寒气密密麻麻袭来,直浸入每一寸骨髓,片刻之后,他的背后几乎要被冷汗浸湿了。

待得那少年侧过身,抬头望过来之时,徐正身子一震,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十年的等待,终于盼那一丝曙光,他几乎想大笑出声:待得我辈重回首,必将舒展凌云志!

祖师诚不欺我也!原来温良辰命中转机,便应在此人身上!

温良辰回过身来,见徐正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神色慌张道:“师祖,你身子如何?莫不是生病了?”

她心道奇怪,徐正遇事向来岿然不动,今儿是怎么了,脸色竟变得如此奇怪。

“无妨事。”徐正收敛心神,轻轻一扫浮尘,正了正神色道。

秦元君上前一步,客客气气上前行礼:“和亲王府秦元君,见过掌教大人。”

徐正垂下头,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位霜雪少年。

他的眼眶湿润,神色更是莫名,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在徐正的眼底,仿佛含着一股久违的激动,如同沉睡于黑暗的孩子乍见曙光,久行沙漠饥渴的游者终于遇上绿洲。

温良辰歪着头,心中愈发奇怪起来,不过许久之后,她能确定那股感情的由来。

是希望。

她疑惑地想道,徐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双方互相见礼之后,徐正也不曾端架子,开口请两位孩子陪同散步,温良辰自是乐得高兴,比起窄小的房舍,她则更喜欢宽阔的天地。

于是,四人客套着往蓬莱行去,最终在湖中小亭上落了座。

冬日天气严寒,三元山顶比山下更甚,蓬莱的草木、建筑上皆覆有薄雪,整个天地银装素裹,煞是美丽。

蓬莱中小湖已经结了冰,如同一面纯色的镜子,天空乌云打开口子,有一道微光投下至湖面,在这瞬间,湖边景色被蒙上一层金光似的,美得不似人间之景。

早有公主府奴仆们先行来此,在亭中烧好炭炉子,又将圆桌上摆好热茶和点心,以便主人们享用。

徐正和薛扬身子健朗,所着衣物不多,尤其是薛扬,被炉中热气蒸上片刻,便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只好站起身来,往亭外多走几步。

‘“你生于秋时,命理属金,但你身为男儿,却外阴内阳,与众有异,实质上是上等的坚韧性子……”徐正垂头看着秦元君的八字,右手微微颤抖。

秦元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掌教大人莫要安慰于我,曾经王妃将我八字拿走算过,那道士说我命中生来克人,克母克妻克子,乃天煞孤星,正因为此,他人对我避而不及。”

站在不远处的薛扬侧身倾听,又飞快地站直了身子。

“一派胡言!那些人是凡夫庸才,岂能胡乱指摘于你!”徐正面露鄙夷之色,心中还继续解读:秋金锋利,锐不可当,无坚不摧,杀气非凡,简直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此乃秋金之本性也。

温良辰托着下巴,笑嘻嘻道:“表哥命格听起来比我厉害,师祖你太偏心,你曾说我‘至清无鱼,包容万象’、‘以柔克刚,怀悯众生’,哪里有表哥来得霸气。”

徐正以手点了这位顽皮弟子的眉心,顿时失笑道:“此乃命理,岂能你想改变改?你尚且年幼,不知弱水遇金,可使其锋钝,催其芒散,若是以金旺水,还以金清水秀的道理。”

温良辰听得似懂非懂,吐了吐舌头,得意一笑道:“这话听起来,倒显得我比表哥厉害,还是师祖护着我。”

秦元君以拳抵在唇上,眼睛笑得弯弯如月,道:“良辰,你是姑娘,我自是要让着你些的。”

徐正默然,抚须不语。

温良辰知道徐正人好,却没想到他如此之好,不仅未当众赶走秦元君,还帮忙看相算八字,于是,在她的心中,徐正师祖的好感又上一层。可怜旁边的薛扬,又被打成了负数。

“师祖,可否让表哥在山上养伤几日,待得他好些再下山,您觉得如何?”温良辰扯着徐正的袖子道,秦元君好不容易上山,若是赶他走,都不知他今后还会不会理会自己。

“好。”

徐正很轻松地应了下来,温良辰顿时喜形于色,心中想道,她就知道秦元君没事,不知薛扬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到底是为何。

两个孩子又与徐正说上几句话,徐正见事已至此,不作多留,遂告辞离开。

待得徐正离开,温良辰从凳上起身,抱着双手绕至薛扬身侧,伸着小脑袋道:“师叔,你还说什么凶煞之人,你且看看,师祖都说表哥命格好呢,定是你学艺不精,胡赖他人。”

温良辰心中觉得,定是自己最近乖觉,他寻不出错处来折腾她,便生出一堆无端的想法。

在她的角度,只瞧见薛扬的侧脸。

此时,薛扬正笔直身子,平静地望着湖面,是故温良辰并未瞧见他眼底暗流涌动。

“师叔,你心虚了?”

薛扬嘴唇紧抿,没理她分毫,待得她又缠上来询问,他直接抬起左脚,踏上栏杆,再飞身跃起,整个人往湖中跳下。

温良辰“啊”地叫上一声,没听到想象中的水声之后,又急忙定下神来。她一时紧张,倒忘了如今是隆冬时节,湖面上早已结出一层冰,淹不死人。

再抬头瞧去之时,薛扬已离去三丈之远。只见皑皑白色天地之间,他行动如风,姿态翩然,宛如神仙降临,他所行之处,仅在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当真是踏雪无痕。

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道青色的残影,温良辰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家伙功夫好得逆天,冬日冰湖滑得很,且那冰面随时会破,他竟然丝毫不惧,肆意冲撞!

当真是个怪胎!

温良辰带着一股艳羡,呆望着他的背影,不知过上许久,旁侧传来一声清咳,终于将她拉回现实。

“表哥?”

温良辰转过头去,见秦元君站在自己身侧。

他脸色不同以往,黑如锅底般,一双眸子极黑,竟看不见光亮。

温良辰心中一咯噔,她从未见过秦元君露出这副模样,即便当初发现她男扮女装,他愤怒过后,也没怒成这般模样。

“良辰。”秦元君缓缓开口,再极为自然地抬起冰凉的右手,将她左手手腕扣住,逼迫她转过身来。

温良辰一脸莫名,抬头疑惑地问道:“表哥,你是着凉了吗?”

“……”

秦元君身子微颤,差点一口血梗在喉咙里。

☆、第29章 道中义

既然秦元君造访,温良辰次日不再睡懒觉;早早地起了身;拉着他一道去听讲经。

今日所讲经者与平日不同,既不讲风水也不讲面相,而是说那入世道学。

“道;乃天地法则,夫道者,自然也。俗世礼教;为自然道堕落而成;若要为道,必越礼而为之。”那位讲经老者侃侃而谈。

秦元君面露微惊之色,接而又若有所思。

即便是温良辰,平日学的也是那经中的“修身齐家”那套,何时听过啥也不管,丢了拘束还能治理好国家的。

于是,她拍了拍旁边蒲团坐着的一位师兄,小声问道:“师兄,这位……老师,我怎从前未见过。”

万能的师兄面带微笑,凑过来对二人道:“这位老师身居于后山,之前鲜少出来,但就我所知,应是掌教派他今日出山讲经。”

温良辰抿了抿嘴,平日观中极少有人谈论国策,即便是有,也是偷偷去藏经阁翻来看,哪敢明目张胆地谈论与时今不同主见,今日是怎么了。

听着坐上那人侃侃而谈,而其他人大多无反应,秦元君忍不住出声,提出心中疑惑:“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敢问老师,若人人自然清净,天下如何得治?”

老者朝他望了过来,很自然地回应道:“无为而治。”

温良辰觉得更为疑惑,何事不做,国如何得宁?

不仅是她和秦元君,座下学生皆交头接耳。

老者哂然一笑,补充道:“无为,汝等观之为‘无为’,其为‘无不为’。”

温良辰在心中绕了一圈,说起来无为,就是可以无所不为,也可以有所为,某些事情理应不为。

“按老师所言,无为可引为无事,而不是绝对无事?”秦元君沉思片刻,忽然回答道。

老者抚须颔首,面露微笑:“正是。无事,便是事无事,你可懂得了?”

秦元君在众目睽睽之下,忽地站起身来,深深弯下腰,朝老者镇重行礼:“道长,受教了。”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微微笑道:“孺子可教也。”

温良辰听得一知半解,无事,便是不要生事,说起来也是对的。她又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心道,不管如何,道中有义,她学着便是了,懂得多了,自然通晓世间道理。

秦元君也是如此想,只是所考虑之事,比她更为深远。

下了讲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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