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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阴阳卷9)-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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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冬瞪她一眼警告,「你给我躲一边去!」

  愈看愈是心急,而他俩也愈打愈上火,晚照忍不住冲出屋子,站在门边拉大了嗓门。

  「不要再打了,房子垮了我该怎么向晴空交代!」

  「笨女人,都叫你躲著了你还——」藏冬才骂了一半,在宿鸟转移注意力想对她下手时,赶忙回神拦住他,「你别想!」

  「闪开!」宿鸟以一掌格开他,可他还是缠人得不肯放。

  被他俩晾在一旁,冷眼观战了半晌後,晚照无言地走回屋里,取来随身的琵琶再走回门口。

  「我再说一次,住手。」她板著脸下达最後通牒。

  他们的回答是直接将远处磨房的房顶打掀一大块。

  修长的指尖随即划过琵琶的琴面,四弦骤响,以裂帛高亢之音划破天际,一神一佛不约而同地回首看了她一眼後,不以为然地想继续交手时,嘈嘈切切的弦声已绵绵奏起,令他俩身躯猛然一僵,错愕地瞪张著眼。

  弹完一曲後,晚照气呼呼地鼓著脸颊,「叫你们住手,你们是听不懂吗?」

  「这是什么妖法?」还未听完一曲就遭定立在原地的宿鸟,难掩心惊地看著她。

  她有些没好气,「我不是妖。」

  「你这是哪门子的鬼?你对我做了什么?」藏冬在两脚生根时,也忙不迭地想问个清楚。

  「目前我算是人。」眼看藏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自由,晚照索性走至他的面前再为他奏上一曲。

  「喂,你上哪去?」听完曲子浑身僵硬又动弹不得,藏冬在她转身就走时忙著留人。「快回来解开你的法术!」

  「我没施法。」她朝他眨眨眼,定进屋里搬来一桶已洗净却未晒的衣裳。

  眼神充满敌意的宿鸟,在她搬著木桶走至他面前时,脸色很臭、口气更冲地问。

  「你想做什么?」

  「晒衣。」她浅浅一笑,弯身取来一件衣裳,振了振衣後,抬起他硬直的手臂,熟练地将它披挂在上头。

  宿鸟额间青筋直跳,「你把我们当晒衣竿?」

  她相当满意,「这姿势刚好。」没办法,晴空家里能用的她全用了,能晒的地方也全都晒满了,可她似乎一次洗得太多,所以还剩下这些没处晒。

  半日之後,因出门後心头总有份难以确定的不安感,故而提早收工返家的晴空,一进家门所见的景象,就是这千百年来极度不和的一佛一神,同时也是他的两位老友,正僵站在院中,两手、身上各披了数件衣裳充当晒衣竿的景况。

  「两位。」放下扁担後,晴空走至他俩的面前,一脸兴味地问:「我是否错过了什么?」早知道他今儿个就不出门做生意了。

  被罚站晒日晒了近半天的一神一佛恨恨地瞪著他。

  晴空将两眼一降,各自审视了他们的胸口一会,而後一改先前温和的面色,神情冷冽地问:「你们是专程为晚照而来的?」

  他俩登时噤声。

  晴空环著胸再问:「是谁有本事把你们定在这?」

  经他这么一问,备感可耻的一神一佛,更是紧闭著嘴不答腔。

  「咦,你这么早就回来,豆腐都卖完了?」在厨房里刚做完糕点的晚照,才想出来看看是谁在同他们说话,就见原本跟她说可能会很晚回来的晴空提早抵家。

  「这是你做的?」虽然这等猜测不太可能,但除了她外,在场他并未见到其他的第三者。

  「他们想拆你房子,所以我只好叫他们都安静一点。」晚照走至他的身旁,有些抱歉地向他颔首。

  晴空二话不说地转身各瞥瞪旧友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济。

  「她有妖法!」宿鸟涨红了脸。

  「那女人邪门得很!」藏冬也忙著证明不是自己本事不够。

  听完了他们的说辞,同样也觉得可疑的晴空,再次低首询问晚照。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们说的没错,以她的能耐,是绝不可能同时摆平神与佛。

  她脸上写满了无辜,「我只是弹琵琶给他们听而已。」

  「你弹什么曲子?」

  「就昨晚在外头弹的那一种。」也不过就是镇魂曲而已呀。

  晴空不禁皱著眉。怪了,就算真是镇魂曲,怎么昨晚他听过什么反应都没有,偏偏他们的反应却是不同?

  不知不觉间腹里又累积了一箩筐的疑问,不想再探究下去的晴空,边摇首边往宿鸟的身上一指,「衣裳可乾了?」

  「都晒了半天,应当是乾了。」她摸了摸衣裳,笑咪咪地收走他俩身上的衣裳,并向他们宣布,「好啦,辛苦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仿佛她的话语有什么魔力似的,当下恢复自由的一佛一神,在晴空眼明手快地将晚照扯开远离火线之後,又再次轰轰烈烈地开打。

  在将晚照送回屋子里後,晴空先是瞧了瞧那两位皆没打算收手的老友,再随手取来搁在墙边的一根扁担,侧身用力朝天一掷。飞上天际的扁担,在云间消失踪影许久,突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竖立於交战方酣的两人之间,当扁担立地而碎之际,过猛的冲劲还硬生生地将他俩各逼退一步。

  「大门就在那,不送。」晴空一点情面也不留地直接逐客。

  「晴空!」宿鸟在他步上长廊时急忙在他身後大叫。

  他慢条斯理地回过头,边分析著宿鸟声音里的急切意味,边将能洞悉意图的双眼往宿鸟的身上瞧,不过一会,他甚感意外地看著这个久未与他逢面的宿鸟。

  「你对晚照有敌意,也可说是杀意。」晴空的冷眸直望进他的眼底,「在你决定对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前,别再来这。」

  遭晴空凌厉的眼神慑住,宿鸟不甘地将嘴一撇,忿忿地转身遁向山门。

  「那我呢?」对手就这样不见了,藏冬呆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尖,「你也不收留我了?」他是专程住在这里帮忙的啊,没想到晴空居然连他也给扫地出门。

  「你也一样给我卷铺盖。」不胜其扰的晴空,扬手朝身後一指,「外头有只魔找你,去想个法子叫他别哭了。」这阵子他家未免也太过热闹了点。

  他一睑纳闷,「魔?」

  「告辞。」事不关己的晴空,在踏进屋里後,立即将身後的门一关。

  遭人赶出来看个究竟的藏冬,疑惑地来到山门前,错愕地看著站在下方山阶上的申屠令。

  「你怎有胆来这?」他不怕晴空这尊天敌了?

  四处打探藏冬的消息,冒著生命危险特意前来此地的申屠令,在一见到他之後,脸上随即挂著两行老泪。

  藏冬头痛地一手抚著额,实在是很受不了这只在听过燕吹笛的憾事後,就突然间多愁善感得离谱的贪魔。

  「喂,年纪都一大把了,哭起来不嫌难看吗?」要哭也去哭给燕家小子看嘛,相信这么浓浓的父爱一定会打动那个铁石心肠的。

  「呜呜……」吃了闭门羹的申屠令,心酸酸地以袖拭著泪,「臭小子他……他不肯认我……」

  「真难得,你终於愿拉下脸皮去认儿子了?」撑了这么多年,这对父子中总算有人败阵,自动上门去认亲了。

  被亲儿子毫不客气揍出家门後,申屠令更是掩不住满脸的伤悲,「我才刚找上门,他就一拳把我打出来……」

  「他的打法是不是有点类似这样?」额间青筋直跳的藏冬,一手指向自己余「印」犹存的脸颊问。

  他也很好奇,「咦,为什么你脸上也有跟我一样的拳印?」

  被揍得很冤枉的藏冬,当下火气旺旺地握拳大吼。

  「除了你家那只臭小子外还会是谁干的?」如今他会无家可归、浑身是伤,全都是那对师兄弟害的!

  申屠令有些不满燕吹笛的一视同仁,「他干啥见一个揍一个?你又不是他老爹!」

  「还不就轩辕小子同他翻脸?」衰到家的藏冬恨恨地挥著手,「每回一提到他那个师弟,他就没理智……」脸皮薄、禁不得人说、又听不进人劝,最重要的是,姓燕的每次都还没听到重点就打神!

  「那正好,他能不能乘机换一个来爱?」一听到自家臭小子的对象反应是这般,申屠令两眼焕然一亮,抚著掌兴奋地问。

  「不能换。」深知燕吹笛的性子死都不可能改,藏冬语气肯定地向他摇首。

  申屠令退而求其次地拉著他的衣袖,「不然他也别挑跟他一样都是公的嘛。」

  「你家香火断定啦!」愈来愈觉得他们父子俩都一样烦神,藏冬不耐烦地把自己的衣袖扯回来。

  再次满心充满感伤的申屠令,吸了吸鼻子,准备再哭另一回合时,他忽地一顿,眼中进出邪恶的光芒。

  藏冬以指戳戳他的脸颊,「你这只坏魔在打什么歪主意?」光看他这表情就可猜到,十之八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哼哼,就那个皇甫迟的宝贝徒弟是吗?」摩拳冷笑的申屠令,刚好想到了一条可以令燕吹笛彻底死心的好法子。

  有先见之明的藏冬淡淡叮咛,「你要是动了轩辕岳,当心燕家小子会恨你一辈子喔。」

  「要不然……」被看穿目的後,不气馁的申屠令期待地看著他,「你该不会刚好有那种可以让男人变女人的药吧?」

  他挑高一眉,「轩辕小子会宰了你喔。」就算有也千万不能拿出来,想被固执的轩辕岳追杀一辈子吗?

  「那……」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垂首丧气的申屠令,马上又换了一张脸,又是泫然欲泣地看著藏冬。

  已经被这对父子攻击得有点崩溃,再加上晴空的事更是令他烦心得很,藏冬无可奈何地仰天叹了口气,决定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依我看,你就厚著脸皮再上门去多挨个几拳,乾脆去帮你家儿子炼丹吧。」打不过他,只好加入他了。

  「连你也想成全他?」他还真指望他们申屠家绝後?

  藏冬横瞥他一眼,「不然还能怎么办?」燕吹笛坚持不换人,轩辕岳坚持男儿本色,眼下除了燕吹笛想炼的那颗移心换志丹外,的确是没别的选择了。

  「是……」申屠令听了,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是不能怎么办。」

  「走吧,算我送魔送上山,我陪你一块去天问台。」藏冬拍拍他的肩要他重新振作後,推著他一块步下山阶。

  「你想……这回臭小子会不会连你也一块揍出门?」被揍得很痛的申屠令,有点怀疑地看著脸上战迹也半斤八两的他。

  藏冬想了想,感慨万千地重重一叹。

  「应该会。」交友不慎。

  ##########################

  晴空开始觉得……自己像是个有家室,且备感挫折的普通人间男人。

  卖完豆腐刚返家就被赶去洗澡的晴空,在洗净了一日的汗水,穿上晚照替他准备好的衣裳後,心情复杂地瞧著身上这件看似簇新的衣裳。

  晚照究竟是用了什么魔法,才能将这件他穿了近十年的破衣补丁补成新的?她又是怎么把屋里所有都已褪色的旧衣,全都洗成像是新制成的?而深谙宫律、舞技超群的她,生前又是何方神圣?除了寻常的家事与料理三餐外,不但会制豆腐、更善制糕点的她是打哪习来的这一身本事?还有,她为什么比他这个天生的佛门中人更会诵经念佛,且还倒背如流一字不差?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而且好挫折……

  踏出浴间顺手合上门,晴空才步出外头,就闻到了阵阵扑鼻的饭菜香,一想起晚照所烧的那一手好素菜,他饿扁的肚皮马上就诚心诚意地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唉,自她来了後,他连肚皮也开始变得没节操。

  转世为人那么多回,人间之人,他遇过了太多,而这一世在山上待久了,形形色色的众生他也见识过不少,但他真没看过像晚照一样这么勤劳的女人,做惯家事与粗活的她,日日脸上总是挂著开朗的笑,乾乾净净的笑颜,不与繁花争艳,只是,每每到了晚上……

  一双温暖滑腻的小手自他身後环上他的颈项,微启的朱唇凑至他的耳畔,在他的耳边轻呵著气。

  「忙了一日,累吗?」

  「嗯。」迅速中止自怜後,晴空强振起精神边应边拉开她的手。

  「要不要我替你揉揉肩、捏捏腿?」她又缠上来,软绵绵的身子也顺势倚在他胸前。「我很擅长此道喔。」

  妖艳无比的绝世美女又再次在天黑後出现,一如晚照先前所言,白日与夜里的她的确是同一人,只是她的性子在日落後说变就变,虽然她不过是换了件衣裳而已,可她给人的感觉却变得完全不同。

  低首看著怀中艳光令人不敢直视的她,晴空很想叹息。

  为何日落前日落後,她的心性和举止总是落差这么大?

  「多谢,心领了。」想到走没两三步就定会被她给再次缠上,晴空直接放弃再挣扎,乾脆就这样带著她开始往厅里移动。

  「在外头用过晚膳了吗?」晚照挽著他的手臂边定边问。

  他无奈地再叹,「还没。」有过几回经验之後,他怎么敢?要是他在外头用了膳,等他回到家时,那一桌特地为他烧的饭菜谁要来帮他吃掉?

  「走,我喂你吃。」她娇声轻笑,拖著他走入厅中。

  他不解地扬高一眉。喂他吃?

  当他被拖进厅里坐下,靠坐在他身侧的晚照,以筷夹著引人食指大动的素菜,殷勤地欲将它送进他的口中时,晴空这才发觉她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速速自她手中夺下碗筷,「我自个儿来就成了。」为什么每晚他都有种不小心进了青楼的错觉?

  晚照不悦地睨他一眼,很受不了他每晚都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防备戒慎的模样。

  「喂,你别老是这么紧张成不成?都说过我不会吃了你的,你干嘛还躲我躲得远远的?」她就连口气也与白日的大相迳庭。

  「只要你收敛点就行……」无止无境的喟叹在晴空的心底蔓延。

  晚照忍不住要抗议,「我再说一次,这是本性!」真是不公平,他能习惯白天的,为什么就不能对晚上的她也习惯一点?

  他感慨万千地颔首,「我完全明白。」天为什么还不亮?

  「喝不喝?」无视於他的冷脸,她又热情地把斟满了的酒杯凑至他的面前,「我知道你是喝酒的。」原本以为他是带发修行的和尚呢,没想到她在打扫禅堂时,却讶异地发现他竟在暗柜里藏了好几坛老酒。

  他低首嗅了嗅酒香,「你酿的?」

  「当然啦。」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晚照将酒杯塞进他手中,自己先乾为敬地仰首饮下一杯。

  酒龄尚浅的新酒,入口的滋味不似老酒那般甘醇浓烈,却泛著一股清淡的甜味,感觉很像她白日给人的感觉,而微辣刺激的後劲,则像是她夜里给人的诱惑。晴空啜了几口,还未做出评语,就见她又两手捧来一套男人的衣裳。

  「我有东西送你。」

  「这是……现在的你做的?」他瞧了瞧,随後质疑的眼眸在艳光照人的她身上转了个两圈。

  「有可能吗?」晚照微挑著黛眉,「这是白天的我做的。」她晚上才不会那么贤淑。

  他也这么想。

  「喜欢吗?」在他伸手接过後,她挨在他的身边问,

  「谢谢,你不必如此的。」晴空的脸上泛著笑,轻抚著手中由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裳,许多年没为自己添制新衣的他忍不住轻声向她致谢。

  「聊表谢意罗。」见他开心,她也笑得春花灿烂,「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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