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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三生与子千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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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
我还是不解气,这一千多年来,已久不曾有这般气愤过,到底我的修为还是不够深,若能多呆个千把年,兴许会沉着许多。
“不行,我得去宫里看看那位劳什子娘娘,看看她究竟如何与我相象。”我忿忿说道。
无过眼睛一亮,这厮显然兴趣比我还大,不但不阻止我,还在一旁推波助澜:“先前我也这么想,怕你不答应。若是她真与你一模一样,我便舍了自己勾引她,让她舍弃名利从了我,再百般蹂躏,再将她无情地抛弃。”
我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毫不掩饰地抖了一抖。
“无过,你实在是一只肝胆的猪。如此我们走吧。”
我俩化成了两只蚊子一个宫殿一个宫殿地找寻,飞得翅膀都快石化了,不禁暗暗诅咒皇帝早些肾虚,一个人霸占着这许多妃子。先前我们寻了十来个宫,四个宫都有皇帝的身影。皇帝不仅要操劳国事,还得一夜赶场临幸,真真难为他了。最后我们飞到皇后所在的凤仪殿,听得里面一男人说道:“爱妃,我见你这胎的肚形和前胎不同,想必是个皇子。”
又听得一女人说:“皇上,臣妾日盼夜盼着为皇上诞下龙儿,如今皇上金口既开,臣妾定能得偿所愿。”
我累得贴在幔帐上问无过:“无过,先前我们刚刚飞来的那个……那个叫啥殿来着,皇上不正和那妃子做那……苟且之事,怎这么快便跑到凤仪殿了?”
无过沉默片刻,因变成蚊子,灯光又灰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干干地说道:“那个……疏影,先前那几个男的并非皇帝。”
“啊……”我大吃一惊,“这宫里不是只有皇帝一个男人么?”
“哈哈……哈哈……”
无过哈了半天,我总算转了弯,猛地就明白他说的意思,于是我的脸红了红。好在我也变成了一只蚊子,灯光又灰暗,估计无过也看不清。
深宫寂寞,深宫寂寞,一切都情有可原。
第十九章 探究
凤榻上,一对恩爱夫妻情意绵绵,殿内的气氛几欲燃烧,我不忍再看,扇了翅膀准备离开。
无过紧跟慢跟地喊道:“疏疏,你不看看里面的人么?”
“那位娘娘与皇帝如此情投意合,定然不会是王妃口中那位与王爷的情愫天下无人不知的,我何必去打扰他们。”
“既来了,不妨看看,我们寻了这半日也没见着一个与你相象的。”无过倒是不死心。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原来无过是个色猪!最喜见那活的**!
“那些话许是王妃故意离间我的,这宫里就没有什么娘娘与我相象。”我说了这话,通身的畅快,仿佛这便是事实一般。
我们刚飞到门口,被迎面挥来的大扇子扇了一个趔趄,翻了几翻才稳住脚跟。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宫女模样的人给一小公主一路扇着风,天寒地冻的,此番举动着实让人称奇。
那小家伙一路高喊着:“父皇,母后。”把罗帐里的两只鸳鸯给吓得七手八脚,忙乱地穿衣服。宫女见此情景,吓得慌忙跪下,口中称着“奴婢该死”。
皇帝先穿好衣服,探出头来,见是女儿,冷着的一张脸忙换了颜色,温和说道:“颦儿,这么晚了,来找父皇有何事?”
“孩儿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被一九头的狮子吃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公主说着便往床上钻,“今晚我要与父皇母后一起睡。”
皇帝面露为难,欲阻止,那小家伙已然钻进床内,就听得她母后嗔怪地说道:“你看你,梦境而已,吓得这满身汗,娘给你找块帕子擦擦。”边说着边伸了脑袋出来唤道,“荔儿,去拿块帕子来。”
我刚在幔帐上站稳的身子又猛地一跌。
余光看见无过也跟着我猛地一跌。
那探出的脸……
无过说:“真是奇了,果然有另一个疏影,哦,也不尽是,她比你贵气些,贵气些。”
地上跪着的冒失宫女还在啄米似地嗑着头,被皇后一叫,愣了愣,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忙趔趄着起身去寻帕子。
我却不知为何,只觉得气紧得难受,竟有想把无过给拍死的冲动。
这等其乐融融的和睦场景,叫我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的皇后与樊天有那么一段荡气回肠的恋情,人家与皇帝相处甚好,好到皇帝小子无暇光顾其他妃子,白白便宜了其他色胆包天的男人。
这么一想,又觉得樊天可怜了些,他是一心一意对她好,即便得不到,也得找个相似的。
只是为何偏偏与我相似?若是我早知道他心尖上的人与我如此相象,若是我知道他将我带进王府是因我与她相象,我死也不会到凡间遭这一劫。
出了皇宫,我不再做蚊子,径自化了原身一路飞去,飞得极快,无过险些跟不上我。倒活活吓晕了两个打更的。
回到地牢,几位守卫看着我们瑟瑟发抖。我这才想起,从起初我与无过折地牢里的栏杆时他们便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后来见我们突然隐了身不见了,便集体横在地上。这回好容易苏醒过来,又见我们直接从大门隐进来,怕是又要晕了。这大冷天,老让他们一惊一乍的最是伤身体。
无过知我是看不过去的,心神领会地走上前,抬头给了他们一下,他们便又一次横在地上。
“你打他们做甚,快使个法子叫他们忘了今晚的事,再把这些铁栏杆都恢复原样,瞧你做的什么事,把好好一个地牢折腾成这副模样。”我木然说了这些话,便回自己的草堆。
无过几次想提醒我究竟是谁将地牢弄成这副模样,终究体谅我今日心情不好,没有说出口,默默地把铁栏杆一根一根折回原形,又使了咒,那几个守卫醒来便会忘了今晚的事。
我看着无过一根一根地折,忍不住一把抱住他,腹内积了的万般委屈都倾倒了出来,只哭得地牢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无过与我在万灵山五百年,从未见我流过眼泪,并不知道梅妖不流泪则已,一流起来却是如洪水过境,便是我自己,先前也不知道有这等功力。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我,只得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胡乱地安慰道:“没事没事,左不过还有我呢!”
我擦了擦眼泪鼻涕:“无过,你休想乘虚而入。”
无过干干地笑道:“哈哈,哈哈,我道你哭得伤心一时神志不清,会从了我,如此看来,你还好,还好,我就放心了。”
流这么多泪伤了些元气,不多时我便有些乏了,折腾了这一夜,天已蒙蒙亮,我终于不支靠在无过肩上沉沉睡去。
这一睡,我却做了一个梦。
我心不死,十分不甘心为何凡间一个女子竟与我如此相似,这事须得到孟婆那讨个说法,故而我寻着旧路到了奈何桥边。孟婆依旧是那个孟婆,虽说又过了一千年,那张脸却丝毫未见老态,真真保养得十分好。
孟婆今日难得的空闲,兀自坐在那喝酒,远远嗅到我的气息,便搁了酒杯招呼我:“是你啊,小梅花,这许久不见,你出落得愈加标致了。”
她虽年长我上万岁,相貌却和我一般年轻,被她这么一叫,有些不大自在,仿佛我还是个几十岁的童妖似的。不过,从辈分说来,她这样叫却是合理的,我便坐到她跟前同她一起饮酒。
酒喝过几杯,我便借着酒劲问起那正宫娘娘的事。
她一杯酒下肚,淡淡笑了笑:“你在我这忘川河里呆了五百年,算是有些交情。你走后,我十分想念,那日来了一个容貌被毁了的。我想起你的模样,就将她换了副皮囊。这样一来,几十年一个轮回,我便几十年能见着你一次。”
我登时一杯酒喝得无比惆怅。
她既是一番思念之情,且那位娘娘与我本无干系,恰好被樊天看中,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知天意这东西向来是违抗不了的,便不再多言,只吩咐孟婆她下一世来时将她容貌换一副,有这么个人跟我一模一样,终究有些不自在。孟婆素来是爽快之人,便随口答应了。
了了事,又与孟婆喝了几盅酒,便起身告辞。远远地,一个游魂正往奈何桥走来,孟婆见来了差事,忙隐了酒,倒了一碗孟婆汤。
我离开时恰好与那游魂碰了面,初初便见那游魂有几分眼熟,便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打紧,竟吓出一身冷汗。
那游魂不是别人,正是樊天!
我的酒登时醒了一半,忙收了脚步转身跟着他。
樊天已然走向孟婆,孟婆递了他一碗汤药,自言道:“看你的命格,不该这时候来这里的。”又翻看了一下游魂的伤,顿时了然道,“你是中了妖邪的伤害,怪道要提早到我这里报到了。”
我一听,明白了几分,樊天自领了命去镇妖精,很显然,妖精没镇住,自己却被妖精镇住了。早知如此,当初他要走,即便走到半路,我也得施法将他撵回来,亲自变化个他希望的模样与他看,言传身教地向他展示妖精的绰绰风姿。
可惜凡事没有早知如此,若有早知如此,一定不会如此。
情急之下,我与孟婆说:“这个人是我到凡间要寻的人,因他自不量力,要与妖精作对,才惹得这个下场,求求孟婆大发慈悲,放他回去吧。”
孟婆虽是个极好说话的,但也是个极讲原则的,听我这话,登时阴下脸来:“生死自有定数,再说我也不是掌管生死的判官,你叫我徇私放了他,我如何交代。”
“你先前也说,他的命格不该这时候完结的,只是受了妖邪所伤,即便放了他,判官也不知道。求求孟婆大发慈悲,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那游魂起先还是一副混沌的状态,听了我们的言语,折了身看了我一眼,登时有了生机,惊喜地喊道:“疏影,是你啊,我这不是在做梦么?”
这声“疏影”喊得我的灵魂七窍失了六窍,只剩一窍确信他是樊天无疑,当下二话没说,便跪在孟婆跟前。
孟婆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卖你这个人情,只是你领了他去,他也活不过三日。何苦到时又伤心一次。”
我仿佛被雷轰了一般瘫在地上。
樊天却还朝我一步一步地挪过来,那魂魄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似乎有散乱的意思,口中却叫道:“疏影,疏影。”
孟婆终究是个心软的命官,挥了挥手:“带去吧带去吧,若是他造化大,兴许也有救。”
我刚死的心又燃起那么一丝小火星。
“你须得弄清了是什么妖精伤了他,再以妖精索要的东西交换,兴许能救得一命,只不过,大抵伤人的妖精取的都是人命,你若应了,便是种下大孽,要遭报应的。”
我千恩万谢地从孟婆手里牵了樊天。
醒来时,便见无过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脸色煞是难看,许久,才艰难地说道:“影子,你先靠在墙上。”
“怎么了?”
“我等会要说的话……你可一定要撑住。”
我隐隐察觉他要说什么。
“樊天回来了!可他……死了。”
第二十章 夺魂
我这才醒悟,那梦境竟不是梦境,是我在睡梦中凭着意念行的事。也亏得那个梦让我有了些准备,不至于听到这个消息时再被雷轰一次。
他死了?他岂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我费了多大辛苦才将他从孟婆手里牵来。
波澜不惊地整了整头发,我对无过说道:“去看看。”
无过看我的眼神甚是担忧。
“疏影,你没事吧?”
“我没事,难道我非得要闹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才正常?”
无过点了点头:“总比你生也无欢死也无谓好些。”
无过到底是最了解我的,我深以为然。我这一千多年来,总自以为算个成熟的妖,遇事沉着,不大喜也不大悲。实则没有遇到让自己大喜大悲的人和事来。做妖做得太过平静,连我自己都信了自身的修为,难为无过能拨拉开乌云见残月,知我心底还是埋藏着性情中妖的种子。
故而在他看来,我听到这消息理当当场晕厥,再悠悠醒来,说句:“樊天,你好……”顺势喷出一口鲜血,折个几百的功力才不枉费我心心念念哲凡一千多年。再不济也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使了中气唱个《十三祭》,吓死一干凡人,以告慰樊天的亡魂。
我这等表现怎能不让无过担忧。
他却不知道我收了性子是急于见见夺了樊天性命的妖精,我若失了这许多元气如何答应他的条件。
我掰开了铁栏杆径自走出牢房。门口几个守卫好容易忘了昨日的事,见我们悠然走出来,提了剑指着我们抖了半日不敢下手。无过温和地问道:“是你们自己让开还是你们自己让开?”
这话把我绕得云里雾里,显然那几个守卫也不能明白,一齐望着无过,我也一起望着无过。幸而有个资历深些的守卫明白得早些,收了剑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慢走,小心台阶。”
我们抱之嫣然一笑,款款离开牢房。
陈王府的堂前,围了一圈女人,把樊天遮得严严实实,一个个趴在他身上放声痛哭,即便樊天不被妖精害死,也得被她们几个活活压死。
我看不过去,纵然樊天生前力拔千钧,他现在是动弹不得,若真死了也就罢了,倘还有一口气在,定会在心里骂“这几个臭娘们,趁我不能动弹就合着伙来欺负我。”
于是便好心地上前劝慰:“几位夫人节哀,你们这么压着,王爷可如何消受得了。”
那几位妃子闻言收了眼泪都起身转过头来,一双双美目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猛然醒悟,素日她们得不到樊天的恩宠,早已对我恨之入骨,因着樊天对我爱护有加,敢怒不敢言,这会樊天死了,大概不将我大卸八块不足以泄愤。
我本不怕她们,便是再多几个凡人也不在话下,只是这八个人的气势压来,还是让我生生后退了两步。
“她怎会在此?她不是应该在地牢里的么?安福!”王妃大喝一声,一旁的安管家忙垂了身子过来。
“娘娘,这……这我也……”安总管这大冬天里一头汗水,真真吓得不轻。
我听到一个冷笑的声音:“樊天,你死了你的王府倒热闹的很。”
自入了凡间以来,我已久不闻心底有声音响起。这一声唤得我热血沸腾,除了那控制樊天的妖精还有谁?
我撇开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她们也就气势上强些,被我轻轻一拨拉,就各自飞到两边,委实撞得不轻。我无暇顾忌她们,径自走到樊天的躯体跟前,对着那隐了身的不知在何处的妖说道:“说吧,究竟你要什么才肯放过他?”
无过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你们还不快滚!要我亲自动手么?”
大堂里一时变得极其安静。
那妖精似乎打了个呵欠,懒懒说道:“这一路跋涉,老身我有些累了。初见这小子就见他眉间沾染了些了妖气,清冽得很。果不其然,他的府邸里真藏了个花妖。若想取回他的性命也不难,只消你每日自割血脉滴下一碗血,渡我成人形,我便还他的身子给你。”
此番我才明白,他是个未成型的妖,想急功近利借樊天的身子。后来发现樊天沾染了些妖气,便又打起我的主意。我这千年修行的人身,又是花妖,尚未吃过任何生灵,血最是干净清冽。
他若不是附在樊天身上,放开了与他大战一场,是有几分胜算的。如今他借了樊天的身,若是硬来,怕首先伤的便是樊天的身体。
是以我别无选择。
“我答应你,你却要说话算话,若是你成了人形还敢对他下手,拼了这一身修行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我撂下话来。
无过只喊了声“不可!”便被我一道屏障挡在外头。
我取了刀具,往自己的手腕割去,看着鲜血流到碗里,大堂里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无过在屏障外使法,撞击,呼喊,跳脚,几轮下来,已是头破血流。一身俊逸的模样渐渐显出了原形,好在护身镜的威力颇深,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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