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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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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今儿个也出格了,并非什么睡不着,也并非错过了发卷,而是他留了一堆哈喇子,也不知为何,这贡院总是催人情绪。可想而知,贡院是什么地方,那是产生状元、进士三甲的地方,每一科都有人从此处进去之时默默无闻,而走出去之时,他们便注定了此生荣耀在身。若是说谁进贡院没想过自己重状元,那人定是傻子,状元谁不想,为什么不想,凭什么能想的也不可以想?
他不但想了,还想得很厉害,这案几不大,哈喇子瞬间满桌,仿似自己透露出心中的最美妙的愿望。而且这一睡,就想了半个时辰。
当当当
号外的梆子被敲的猛响,惊醒了考场的士子们,众人心知,这考卷终是发了下来。朝廷的科举关乎王朝江山安危,这也无怪,若是哪日皇上有了兴致,或许还会亲自来视察一番。
但这号外的声音,使得众人伸长了脖子一般,眼睛直溜溜的望着那那捧着考卷的考官。每一个考巷都是考官亲自发卷,绝不会有人代劳,这也大大的避免了作弊的遏嫌疑。
考试是技术活,这已经被无数先辈们用一生的光阴来证明了此事。陈尧咨深知肚明,待到翻开那一份试卷,那长长的皙白的卷宗上,他最先写下的,还是陈尧咨那三个字。
春寒料峭,尤其是一早一晚,飕飕的北风一起,人便不禁浑身一抖,有想冲出去运动一番的感觉。但这是考场,出去的人,只有两类,一是被抬了出去,二是答完了题交卷。
在这种环境下答卷,简直是对精神和的双重考验。虽然考生们都不顾日夜的点着火盆,但那长方形的考舍可只有三面墙,一个劲儿的往里灌风。考生必须不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用力搓那冻的红叉叉一片的肿得如同胡萝卜的手指,不然非要冻僵了不能写字。至于已经冻僵了的双腿,管它作甚,反正又不用它写字。
陈尧咨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至少他挥笔狼毫之时,嘴里还叼着些糕点,便是那微热的炭火上,还有几个红薯烤着,飘舞着香味,在这考巷里,多人的鼻子都不经意的嗅着,仿似这一嗅,肚子里居然一点东西都不剩
第一百四十二章考试有风险
若是考进士科,也不会太简单,至少这些题目还是很能测出人的实力的,总有些拿着笔墨画圈圈的人会成为牺牲品。
相比其他人来说,陈尧咨不可谓不悠闲,便是在这考巷里能火炭上靠红薯,这主意怕也很少有人能有这份心思,所谓心情好,挥的自然也不会太差。
历代科举都有区别,大宋朝更是如此,自太祖开国以来,科举便例行周的科举取士,进士科最主要便是诗赋与经义,三道试卷谁也跑不了,大多数人的只能捉笔苦思,有那么些人也只能不求心急,但求能涉险过关。
三卷之中,第一卷是最重要的,因为这是当今官家亲命题,按理说,也会亲自查阅卷宗的,可是当今官家垂垂老矣,有没有这份经力,权且另当别论了。
每个人都想高中,就差在这贡院里摆着一尊菩萨,日夜跪拜了。可要高中,哪有如此容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古人的话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那些血洒贡院、悲老一生的前辈们有多方面的理论与实践的证明。
陈尧咨仔细的看了的文章,却不过是孔孟之文,摘录《论语》一句,要人成篇而已。这文章要说及起来,确实有些荒诞,一篇四平八稳的文章不是不可求,且是千篇一律。可陈尧咨却是怪类,但看他在考场困困欲眠,每日想着睡个午觉,吃些糕点,烤红薯便是这些握着湖笔都冻得手通红高肿的士子们不能相比。
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绝
“里仁为美”陈尧咨冷哼了一声,提起手中的笔挥洒而就。
而今谈及里仁,他自然知道,大宋如今歌舞一片,便是天下百姓、当今官家,哪个不是认为而今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但他们却不知“积贫积弱”已经在大宋朝显露出弊端了。不过几年的光阴,这看似仓廪十足、国库充裕的帝国将为自己的高傲与自大付出惨重的代价。伴随大宋朝的,将是无尽的内忧外患,农民起义、外敌侵扰、朋党之争,将磨平这一座金银才库。
但看这题目,可以看到太宗皇帝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老哥再地下看着自己,若是从自己手中把家底摆了,他也没脸去见赵老大了。
陈尧咨对这类似的试策论题目可谓之熟悉之极,也多余人论及事实,加之自己游学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定然论证丰富,言之有物。
对于第一篇策论而言,可为酣畅淋漓,加上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不错的字,还是很有可能抓住那些考官的眼球的。当然,前提是那些考官没有气的吹胡子瞪眼,双眼红的欲要杀之而后快。
科举与高考的不同之处,出了录取比例意外,就是考试科目了。在高考,考完一场可以扯乎,但在科举场上,这无疑是自毁前程。你可以吃东西、可以睡觉、可以自由显摆、更可以自己烤红薯……但是决不能一科就扯乎,这就是乌龟的屁股——规定
监考官收卷完毕后,立即下第二场的考卷,进行次场考试。至于那收上来的墨卷,也如州试一般,由收卷官签名用印,然后由外帘的弥封官把姓名封了,送往誊录所由誊录人员用朱笔誊成朱卷,再经专人对读,确定无误后,才将弥封朱卷弥封,把两卷送到收掌所,核对朱墨卷的红号无误,又将两卷分开,墨卷在外帘官处存好,朱卷送到内帘飞虹桥上。
此次会试的主考官,乃是礼部尚书、翰林学士吕文仲,赴副考官、礼部侍郎张雍并十八房同考官,十八位内监官的目光,都定定望着门口传来的卷宗。
众人后便带着他们来到堂上,在‘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前,恭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徐阶还代表所有阅卷官进香盟誓道:‘为国家社稷秉,不循私情,不受请托,不纳贿赂有负此心,神人共诛“等些没有营养却有不得不说的话,这就好比逻辑上的大前提,没有这个大前提,什么都没有,虽然这是一堆废话,且是很可笑,但他们这不得不做,还要一脸肃穆,仿似大义凛然的昂声宣誓。看那吕文仲的神情,就差把那老茧的手放在《论语》上,高声宣称相信耶稣一样。
待进行完这套公事后,吕大人起身转过头来道:“诸位,千叮咛万嘱咐,其实就是一句话,要‘秉公’。今年的考题,你们也都知晓,自然也该知道陛下有多看重这次考试……”一双不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威严的扫过众人道:“阅卷的时候就算忘了什么叫‘秉公’,也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开始掣签吧。”
不得不说,这些士子命途多舛,便是这些考官们也是夹着尾巴做人,一方面心里总想着要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另一方面自己没哪个能力,遇着送礼的,不敢要;遇着求人情的,不敢接;科举还未开始便被硬是塞到了贡院,仿似要查探一番这里面是否传闻的那么邪乎一般,直到会试结束,终是自由了,可也把人都得罪了。自己只有冤屈的哭鼻子的份。
十八房同考官依命抽签,人分配到一卷试卷,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等待总裁官出示自己拟作的程文也就是本期考试的标准答案,等阶把自己按照圣上的意思,拟就的文章下去,然后又宣布了取卷的要求,同考官们才扯开卷束,开始阅评,若是见到中意的卷子,就用青色墨笔加以圈点,并作评定,然后移交副主考。
这一场科举,无论对于士子或是考官,都是一场艰苦卓著的持久战,当然,最后的赢家多是在士子,但也未必便没有考官赢得。
话说当年杜子美科考,最后赢得不就是只有那李林甫一人吗,但这个时代,毕竟如同老李同志的那般奸佞还是要畏手畏脚的,当今官家并不好糊弄,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这些人都要掂量自己的水准,是否古今无波,是否出神入化……
考场是如此静谧,当然,出了陈尧咨也很少有出格的人,毕竟很少有人敢于第一个在考场里吃红薯的,这个时代,没有英雄,更没有什么造英雄的土壤……
皇宫里,春色飞满了御花园
太宗正坐在一面凉亭上,这下午的太阳有了些暖意,虽然初春,可还是寒气逼人,难得这么一个有了些太阳的时辰,他最想走出冰冷的寒意的大殿,在这御花园里晒晒太阳,也算作悠闲的时候了。
他悠闲,可有人却忙个不停,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却被秦翰一把拉了过去,这人便是宰相李沆。
“秦公公……陛下这是?”李沆忙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李相,您还是等等吧,陛下他……”秦翰压低了声音嘀咕了几句。
“是李卿来了?”太宗老了,耳朵还是好使,作为一国之君,他的耳朵始终保持着灵敏的听觉,对身边的一草一木都极为注意,不得不说他保护耳朵,有一套独特的方法,有过顺风耳的趋势。
“臣李沆,参加陛下”
太宗挥了挥手,“平生吧”
“谢陛下”李沆忙的走到亭前,这亭虽不大,但美酒在前、浓香纯烈、四品皆全,几个菜摆在桌上。
太宗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可对饮。但他却心知肚明,美酒佳肴在前,自己却并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也没有那一份心思去对饮酌一杯。
李沆奏道:“陛下,此次查陈延山一案,其抄家所得账簿在此,并钱三千万两,连其株连九族,三百二十八人。朝中余党三十一人。伏为陛下察之”
“嗯”太宗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问道,“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决?”
李沆忙的说道:“陈延山谋反,罪大恶极,虽凌迟而不足以恕其罪。但此案牵连甚广,如今朝中人人自危,望陛下安却朝中人心,唯大恶杀之”
“准奏”太宗点了点头。
李沆心里一喜,忙的谢恩,却未曾退下,而是矗立一旁,不再言语。
“你还有事要奏?”太宗见他拘谨如此,不禁笑问道。
“陛下慧眼如炬”李沆客套了一下,来个低级的马屁,算是作为这太宗对他客套的回报。
“何事?”
李沆定了定神,鼓了鼓气,忙的道:“臣奏陛下,吴王无端入京,至今滞留京师不去。臣以为,如此行事,恐诸多藩王不服,臣恳请陛下下旨,责吴王治国,令其返回封地。”
这话一出,整个御花园仿似霎时间冷了一劫。秦翰的双眼瞪的老大,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居然是从一向稳成的李沆嘴里说了出来。
“此事,朕自有分寸,无需多言”太宗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李沆无奈,只能施礼退了出来。
“李相,事情如何了?”
李沆才走出宫门,几个人便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问道。
“陛下举棋不定,实为不见啊”李沆叹了叹气,说道。
“这……怎么会这样?”众人惊讶,相视的喃喃说道,百思不得其解,官家既命蜀王参与政事,却也默认了吴王进京,并深受其宠,这样的举动,让人迷惑不解。
第一百四十三章科举背后的辛秘
战争,必然烽火连天,而考场如同没有硝烟的烽火,有人如斯形容这一片考场,其实考场无处不在,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一个站点,都如一场考试。
便如这考官之间,也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而今这些考官们,面临着一个很是棘手的问题,这也是早有争议的问题,他们从被钦点为监考官,便注定了这个烦扰缠身。
谁为会元?
这个问题要说出来,很是坦白,但这其中的是非功过,却不是哪个人可担当的,因而便是吕大人这般礼部尚书、三品大元也不敢定夺。
本来这吕大人也是老好人一个,思纯忠虑,对于各位官们的意见基本没有异议,所以在一派和谐气氛中,排名工作不疾不徐的进行,三天过后,除了 但是,这些问题,越是排名到前,越是使人愈发谨慎。作为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的长老级人物,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敢豪赌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悬而未决,这也是一直缠绕在他们心中的萦绕,现在也是他们的主要任务,从这些人中间,选一个会元出来
吕大人不温不火,手中拿着一张卷子,一幅细看的模样,不知不觉这些人已经从早上吵到了太阳落山,只不过是为了给这些人排个名次。
“吕大人,依你之见,哪篇文章可称魁夺目?”
礼部侍郎张雍,虽是领官衔直龙图学士,可是自己怎么也是个副的,跟这部级的上司正的比起来,还是矮了一筹。他轻声问道。
吕文仲也不好拒绝,接过这卷子,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禁蹙起了眉头,抬起了头,看着这张雍一脸的疑惑之色,“张大人的意思是?”
“下官也并非第一回监考这会试了,可这么些年来,这类的文章却是难以常见”他心中自有主张,不禁对吕文仲笑道。
“是啊,有些年没有看到过这类的文章了”吕文仲咋舌不已。
“吕大人的意思是?”张雍见此忙的笑脸问道,这一问,屋里众人不禁都双眼看了过来,不由的笑道,“诸位皆是此次春闱考官,难道心中没有计较,看我做什么?”
张雍笑道:“如此的文章,文辞独到,言论独辟蹊径,确实为好,我等皆以为这文章当合取第可如今好容易一道如此奇文,自然要多请教吕大人这般宗师了”
吕端呵呵一笑,把手中卷宗一搁,脸上笑道:“此话未免言过其实了,张大人,若非此次柳大人自认避嫌,本官又执掌礼部,这主考一职,怎么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大人过谦了《其实……”张雍忙的要补充,吕文仲摇了摇头,笑道,“若是依本官愚见,这卷宗虽是奇特,可去一甲之外正合适,诸位以为如何?”
“为什么?“张雍顿时大吃了一惊,这文章却是写的传神,更是可圈可点,加之这文章风法自己甚是熟悉,这是谁的文章,他自然一眼就瞧了出来,点个会员,也是一番荣耀
“这……”张雍堂木咋舌,冷笑道:“吕大人可要看仔细了,大人身为此次会试主考,可是肩负这为朝廷提拔用才之人,而今珠玉在前,大人却不愿一顾。这也就罢了,这本是极好的文章,就算不做会员,可是一甲之列,却该是够资格的,可是大人一言便贬其文辞,这要传了出去,非但难以让人信服,恐对大人声誉有损,招人闲话,若这话传到官家那里,大人……”
这一番连吓带恐吓的,冥冥之中一股正义的力量冲张雍的身上散发出来,仿似自己在为了人类耳朵正义而奋斗着。而吕文仲却成了那专断独断、打压异己一般的五雷轰顶份子。
吕文仲心中冷笑,暗道你终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摇了摇头笑道:“张大人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当年太祖圣谕,张大人还记得吗?”
张雍顿时脸上变色,阴晴不定,吕大人起身如水仿似若有若无般的说道:“当年太祖圣谕:科举士子之卷宗,一律用糊名法代之,严查试官内外勾结,通关节、买字眼,等十余种舞弊手段,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他脸上笑意不减,可这张雍却变化莫大,不见了正义的言语与不畏强权的气势,取而代之的是背后渗出了丝丝冷汗,嘴里咕哝了一口水。
吕文仲慢悠悠的走了几步,独子笑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这些事早淡忘的差不多了,张大人以为,这卷宗如何,也与诸位说说罢”
“不用了,”张雍早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这老狐狸看穿了,暗自擦了擦汗,忙的道:“大人是主考官,卑职不过副之,自然以大人为准了。”
“张大人没意见?”吕文仲点头询问般的笑道。
“全凭大人做主”张雍坚定的点头,暗道自己无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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