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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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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的事从来没有尽头,更多的人物似是被传奇一般的说唱,李太白、杜子美、白乐天诸如此类,可详说而无尽头。
陈尧咨的身旁便是一个老儒,手执经卷似成癖,可那拿着书的枯黄皱着的手,似乎颤抖的有些让人后怕,看来越是熟悉考场的人,越是后怕,这话不是毫无道理。
其实慢悠悠的坐在这里等着考官出来,并不是坏事。大宋朝的考科举之人虽多,可也多不过五六十万人,作为身经百战的陈尧咨,是在没有为这事担忧的必要。捧着清茶看着别人紧张,却是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陈公子,这位公子可是陈尧咨陈公子?”那老儒放下经卷笑问道,绷紧了的脸上难得的有一丝笑意。
“正是在下,这位先生认识在下?”陈尧咨有些疑惑的道。
“陈公子名满成都府,老夫有怎么会不认识,”老儒笑呵呵的道,“陈公子可听到,有人在唤你?”
“唤我?”陈尧咨忙的摇了摇头,清醒了一番,想是自己想的入神,没有听见。此时抬头远处一望,这呼唤却是从一个女子檀口而出。
“哟,陈公子,你这么快就把故人给忘了?”那女子走了过来,他的身旁,仍是一个公子打扮的书声,白衣若雪,在这些举子周围,仍旧如鹤立鸡群。
“含珠”那公子忙的瞪了他一眼,笑道,“这会试如何,我只是过来瞧瞧。”这女子,却是与陈尧咨进京同行的含珠。
“公……公子”含珠憋了憋嘴,嘟哝的嘀咕,“口不对心。”
“那坐在此处等一会吧,有报名册的”陈尧咨笑道。
赵璇也不客气,与含珠走进这凉棚。诸人看见这俊俏公子,不禁心里惊奇不已,成都府何时出了这么俊俏的公子,他是来参加科举的吗?
“这位公子,你也是在成都府吗?”一个举子走了过来施礼道。
“正是,”赵璇也不含糊,点了点头道。
“不知公子是哪个书院的学子,在下曾游历了各个书院,却未见过公子之面?”那人疑惑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含珠见此,柳眉倒蹙,纤手叉这盈盈细腰,娇声作色道,“你这迂腐的人,我家公子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想我家公子与陈公子在成都府之时,便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威名,你游历书院,别人就要等着你吗?”
“这……”这话如炮火,直接堵住了他的话,他不过想说些今岁科举的事罢了,这一顿炮轰,打的他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怕是有些不好受。
“含珠不得放肆“赵璇不禁出言呵斥道。
“哦”含珠推在一旁不言了,这凉棚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有这么个女中豪杰在此,谁也不敢放肆,这帮秀才遇着兵,看来也是不堪一击。
“请问陈尧咨陈公子在此吗?”一个娇言的声音问道。
“芷荷?”陈尧咨心里一惊,忙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爷,你真的在此?“芷荷巧言一笑,对外面道,“小姐,姑爷真的在这里”
话才落音,凉棚里顿时走进了一个俏丽的身影,青衣罗裙,窈窕动人,有几分江南女子出身的动人媚态,更有北方女子的高挑身材,凉棚里顿时眼光齐聚,拿着书的双眼再也没有心思与孔圣人神交了。
“师姐,芷荷?”陈尧咨更是大惊,急忙站了起来笑道,“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这也不是相国寺,更不是陈府私宅,赶巧的事终是发生了。双姝再次相见,这几日频频发生的事,使得陈尧咨心中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如同自己今日运气定是不错,待会进考场说不定有奇迹,老天定会直接扔下一篇答卷给他
“姑爷今儿不是科考了吗,”芷荷笑道,“小姐非要来看看,奴婢只好禀告夫人,便与小姐一起来了。”
这话说的简易之极,可话里的意思却不少,也就是说,小姐想你了,担心你没有这雏儿没有参加科考,怕你还没上场就慌了手脚,所以来陪陪你,你知道咱们家小姐的好处了吧,看你还跟着这狐狸精你侬我侬的,谁看了都气急。
陈尧咨自然不难猜测到,看来这都是陈夫人的告诉她的这几日她一直在陈府陪着陈夫人,其实多是在陪着自己。
难道陈府的人都有考前手抽筋之举?这事他没详查过,查也查不出来,因为死要面子的陈尧叟与热爱形象的陈尧佐绝不会乱说,便是陈大人也不会说一个字。可合理的推测定然是可以的,他至少可以想到,那两个人绝对有考前抽筋现象,且陈夫人对付此事颇有心得。不然一个大家闺秀跑到这高墙大院来,只是为了散散心,老天都说服不了自己。
“今儿个啊,小姐与我,可是来送你如贡院的。”芷荷俏言笑道,她拿出随身带着的做的糕点,放在陈尧咨的篮里,笑道,“以姑爷满怀经纶,要金榜题名还不容易吗?”
柳青瑶淡淡一笑,突然问道:“师弟,我与你求的护身符带着了吗?”
“护身符?”陈尧咨忙的点了点头,在身上一团摸着,终是从怀里掏了出来,笑道“在这里,带着呢。”
柳青瑶满意的笑了笑,纤手理了理他方才被掀的有些凌乱的衣衫,“进了贡院也无需着急,不过三日光阴,不过一晃而已。”
“我知道,这不是带足了嘛,”陈尧咨笑道,“赶明儿我一定高中”这话还有一层意思,柳青瑶怎能不明白,听他的话,霎时俏脸绯红,微低着螓首不语了。
“陈公子,你这是看到了柳小姐就不理会我家小姐了?”含珠有些看不过去了,嘟哝着说了出来,她也毫不惧怕,昂着螓首的,理直气壮一般。
“含珠,不可无礼”赵璇瞪了他一眼,脸上笑道,“陈公子是美人在怀,记不起咱们也无可厚非。”
这话说的让陈尧咨有些摸不着脑门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女人与女人之间,戏味百出,他总算领教了,还是在这节骨眼上,可是受过的,还是他自己。
这也说明了那一句老话:脚踏两只船,需要的不只是艺术,还要人品
众人正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之时,午时已到,贡院大开,朱红颜色的大门,终于,那两扇门在“咯吱”的一声沉响过后,慢慢的打了开来。一时间,所有参加会试的举子都一起朝着贡院里面用去,人潮汹涌,壮观非常。
“贡院开了,我要进去了”陈尧咨身着手摸了摸柳青瑶的脸蛋儿,摆了摆手,与赵璇作别,走向了这潮涌般的人群。
“公……公子”含珠见陈尧咨远去,急忙叫了一声,却见赵璇呆呆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含珠这丫头确实精明无比,见这主子不说话,心里暗叹,忙的大声叫道,“陈公子,请留步”
“含珠?”陈尧咨远远的听到喊声,转过身来笑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唉”含珠看一语不发的赵璇,忙的拉着她的手跑了过去,然后转身便跑开了。
这赶鸭子上架的招法,往往在关键时刻,总能收到奇效。大宋朝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她的方法确实有效,而且有奇效。往往人在机会快要失去的那一刹那,有爆发出惊人举措的行为。
“贡院夜深露冷,多有不祥之言,”赵璇终是开口了,“我那日到相国寺,求真悟方丈与你求了一道护身符,你带在身边,它能保你平安的。”
望着手中的淡紫色的灵符,这显然不是他与赵璇在相国寺一起时求的,那很有可能,便是他摆出了公主的架子,真悟和尚虽是佛法无边,也逃不出如来手心。
“谢谢”陈尧咨点了点头,接过那道淡紫色的灵符,放在怀里,一切的言语都化作了滚滚的人潮,陈尧咨转身走了,只是挥了挥衣袖。
望着远去的人影,赵璇仿似心中落空了一般,美丽的眼眸子里终是落下了一滴清泪。
“这下好了”含珠对自己今日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这公主虽是聪慧,可是仍旧是女儿之身,往往身在局中不知局,她也有犯傻的时候,这正是需要她的时候。这决不能输,若是输了,这汴京城绝对闹得沸沸扬扬,什么公主无能,争夫不成反被人欺……
“小姐”芷荷见着他两人,忙的喊了声柳青瑶。
“芷荷,咱们走吧”柳青瑶望着远去的人影,仿似从回回忆中清醒了过来,微微的说道。
“可是小姐,那……那……”芷荷急忙的说道。
“咱们走吧”柳青瑶摇了摇头,笑道,“他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芷荷也沉默了,两人坐上了马车,相视不语。
“小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芷荷终是开口问道,“那可是公主”
“芷荷,你知道吗?”柳青瑶微微一叹,道,“曾经有说书的人说,王宝钏曾等待了十八年……是十八年啊”
“小姐,你说男人为什么都这么爱沾花惹草”芷荷想了想,叉腰,嘟哝着嘴,纤手稀里糊涂的扯着衣角,有些气愤的问道。
“…………”柳青瑶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芷荷,突觉似是这小丫头变了一番模样一般。
第一百四十一章三月春闱起高栏
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
画眉深浅入时无?
每每这一首流传千古的诗吟诵,总能让人越发欲血沸腾,仿似那曾懵懂的心突然被春日的雨露娇滴;重叠群山,原始森林和深邃幽谷的春色,使人胸中却紧张地悸动着,有一个期望令人去细细品味。
可这并不是一首闺阁诗,更与情诗沾不上边,他是一首应试作。
鱼跃龙门一夜暴富、光棍娶妻等裸的诱惑,科举之前那曾忐忑不安却愈发的兴奋的心思,却被描绘的淋漓尽致,科举,让天下人为疯狂
但美好的愿望未必会有美好的结局,事实上,科举考试道道的万中选层层节选。且不说中进士,但说这会试,每年多达几万举子,可录取的进士人数,不过区区三四百人,这录取率之奇,可为难于登天,好比要买彩票,能中科举的,可以说都是可以中五百万的运气,加上爆发的人品加持。
有言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搏杀如此;科场搏杀、笔厉锋刀又何尝不是如此?
从孩提时代的童蒙,依依呀呀的启蒙,到走进礼部贡院,他们都经历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代,可是他们却把这几十年奉给了寒窗苦读。有道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经过层层选拔,最终突出重围的人,心志不可谓不坚定,虽不至于个个文武兼备、治国有方,但抗打击、抗蹂躏的心态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三月的平添了一份春色撩人,仿似有些慵懒的味道在春日的气息里散发,但其中更间杂着生机勃勃般的胜景,仿似给这些举子多了一份自信,扬州们的码头也垂柳随风,新芽初现
历代考试都很不喜作弊,所以对作弊的考生处理都是非常严的。他们检查作弊的,一般会干几件事。
有个一成不变的规矩,而且至今未曾变过。但凡进考场的举子,都必须先做一件事——验明正身,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你,但这举动虽看似滑稽荒唐,却历代从未变过,这就是人性的怪异之处,自己不能证明自己是谁,而是需要一堆其他什么什物来说明你便是你自己
陈尧咨的手还未曾来得及转过身,贡院的门便“嘎吱”的关了的严严实实,站在众位举子身前的,是偌大的贡院的广场上的龙门官,也就是一类考试管理般的官员,这年头,但凡是干事的,都是有官职的,因为谁也不敢敢胡来,至少决不能在大街小巷随便出几十两银子,在大街上拉一个卖包子的某某人来充当吧。
收身绝对身一件很繁琐的事,至少会花费很多时间,而且对那些自尊心极强的人绝对是无情的打击。陈尧咨至少感觉到了这两点。
首先是等,等到他块打了个哈欠,他身前已经有人来了。首先是衣服、幞头、无论是长衫还是衣裤,都必须是单层的,帽子也用单层的,鞋用薄底,因为据说考生可以将资料纳在鞋底之中,挟带进考场。这一系列的防作弊系统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这年头,作弊的还是花招百出的,可谓是一门学问。但即便阳春三月,仍然有些春寒料峭的意味,身着单薄如此,对于这些缺乏锻炼,至少埋头颂书的学子来说,绝对是不小的考验。一连三日如此,的确需要毅力,很多考生不是输在了战场,而是输在了身体,还没有考完便被抬下去了,这样又如何能高中呢?
其次,对于考试物事也有严格的规定,坐垫只能用单层毡片,考卷袋也不能有里子,砚台不能太厚,毛笔管必须空心,装水的杯瓶只能用陶瓷,用于烤火的木炭只准两寸长,烛台要求是用锡做的,并且只能是单盘,且必须是空心通底的。至于糕点等食物都要切开。甚至装这些用品的篮子,也要编成玲珑格眼,底面如以便搜检……
会试不比州府,自然更为严厉,在朝廷的反作弊系统检测下,不用卖包子的某某人出手,一切已经无所遁形
如果这一切都合格,恭喜,你有资格参加挑战巡回赛,如果你还扛得住,不妨去做题,说不定还真有人品爆发的时候
这考场也编号严格,各个考巷之间,天地玄黄,依次序列,每个考座之间,用崔帆丝绸相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约么三尺左右,这阵势下来,便是要交头接耳也没那个能耐。
陈尧咨趁着还未曾发卷之时仔细的瞟了瞟这四周,不禁暗自咋舌,但看这四周的翠幕围屏,丝绸都是绸都的贡品,这要随便拿到大街上,也是白花花的银子滚滚来。谁说大宋朝没钱,这难道不是钱吗,只不过朝廷爱显摆,前都拿去买面子去了而已。
看了看自己的座次,还是属于中等,既非好的一塌糊涂,也不是坏的糟糕透顶,这与前日二哥陈尧佐在潘楼街上遇到的王大仙给他的占卜得出的富丽堂皇的座次,左有文曲星护体,右有仓颉夫子在旁的预言显然不符,王大仙毕竟也是要吃饭的,虽然他自成神仙。
那些老考的士子都有这些经验,发卷之前,每个考生要做的一件重要的事,平复心思,专注应考。有人为此深呼吸,也有人未曾拿着那砚台使劲的研磨,直到那墨汁都沾出了砚台,也有人把双手紧握着使劲的撮合,如同在千金楼的晚上,双掌摸过去也是稀里糊涂的撮合着,只不过那会心里越是如此,越不平静,现在这一招使出来,倒是平静不少。
其实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法子,这样越是想平静,便越是不能平静,有人的双脚颤动,有人嘟哝的脸上抽畜的不成样子,考前综合症的问题仍旧悬而未决。他们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不知如何平复,其实人心思最为平静之时,莫过于熟睡之时。当人扯乎着脑袋睡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心里是无法紧张刺激的,便是做了噩梦也是如此。
陈尧咨自然深谙此道,他仔细的研究过此事。而今离发卷还约么有半个时辰,埋着脑袋睡一觉,既能平复杂念,更可提高考试精神状态,这本就是一举两得之事。
坐在玄字号考巷的旁处,就是打扫一下考座,而后点些暖意地火炭,这年头汴京还是有那么一份凉意的,所谓年有三九天,日有倒春寒,春日的夜色,还是有些凄冷。
接着便是所谓的为考试而平复心情,但这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什么难事。在书院的时候,往往睡觉成了自己唯一可以消遣的习惯,所以要把觉睡好,绝不是什么难事。这睡觉绝对是技术活,平日里或许谁也感受不到,那是因为你只是为了疲劳而睡觉,而并非为了睡觉而睡觉。睡觉要做到一趴即睡,一叫即醒,中间不穿插任何情节,还是需要技术的,并不是想怎样便可怎样。
陈尧咨今儿个也出格了,并非什么睡不着,也并非错过了发卷,而是他留了一堆哈喇子,也不知为何,这贡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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