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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怪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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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消灭她,原因在于,她是一名艾滋病毒携带者,同时又是一名极为放纵的滥交者,双性恋者兼小姐。

她还是一名瘾君子,喜欢静脉注射。

她的名字叫做丁玫瑰,绰号野花。

徐福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应该消失,这是任务,他没有选择,只能完成。

他手里有一份来自基地专业摹仿笔迹的专家伪造的遗书,叫他成功处理了目标之后,放到合适的地方。

老头要求他在两天内搞定此事,尽可能做到不为人知,时间非常宽裕,还告诉他可以抽空去医院看望父亲。

挂普通牌照的捷达把徐福在夜总会的停车场放下,司机扔给他两千块钱,然后驾车离开。

在咖啡屋里,徐福见到了野花,她身穿一件非常性感的短上装,充分展示胸前的小沟,下面穿一条四角裤,白晰修长的腿十分诱人。

四名着装打扮很前卫的青年男子围在野花身边,仿佛见到臭肉的苍蝇,满脸兴奋,眉飞色舞。

徐福等待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在野花进卫生间的时候把她截住。

“你好,今晚有空吗?我想与你——”徐福平静地说。

“这个不好说,也许有空,也许没有,得看我的新朋友的床上的表现,以及我后半夜是否能醒来。”野花肆无忌惮地说。

徐福很想就在此地把她脖子一下拧断。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可信的微笑。

“你太小,肯定没十八岁,是童男吗?”野花问。

“不是。有过一些经验。”他说。

“我喜欢小男孩,你很对胃口,如果今晚能抽出空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睡着了也别关机,好吗?”野花脸上浮现妩媚动手的笑容,与此同时,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和背部。

“这是我的号码。”徐福递过去一张小纸片。其实他已经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打一个到我的手机,那样更牢靠些。”野花接过他的手机,拨号,呼出。

“今晚你确实没空吗?”徐福掏出所有的钞票,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

“如果我有空,你手里这些纸片可以全给我吗?”野花天真自然地问。

“啊,除了房费外,全都可以给你。”

“真是好孩子,等会早点睡,别喝太多酒,我会打电话给你。共同度过一个有趣的夜晚,到时候别让姐姐失望哦。”野花拍拍他的脸,转身离开。

徐福走出咖啡屋,立即到公用电话亭与那位熟悉的女出租车司机联系。

“徐福吗?我能听出你的声音,你爸爸已经醒来,情况稳定,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疲劳过度。静养一段时间可以恢复。”

“我想去看爸爸,你看今晚行吗?”他问。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未来如梦

女司机开着父亲的沃尔沃前来。

徐福不禁猜测,为何父亲如此信任她,这女子相貌一点也不漂亮,身材过于粗壮,仿佛举重运动员。

也许她很诚实可靠吧,他只能这样想。

走进医院,徐福有些精神恍惚,就是这里,他生平第一次咬人并喝下鲜血。

“你爸爸恢复的不错。”女司机说。

“你的那辆出租车被我弄坏,留在了街上。”他说。

“没关系,保险公司会赔偿,经营权还可以卖掉,几乎毫无损失。”她说。

“那车挺好,可惜了。”

“听说你已经不再是人,能不能谈谈感受。”她说。

“感觉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力气大了一些,怕强光和太阳,视力和听力更强,食物有所变化,其它全一样。”

她拉起他的手,仔细摸索,然后踮起脚尖,看他的脸。

“果然没什么区别。”她得出结论。

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猜想肯定是哪里出了严重车祸和群体伤亡事故。

走廊中的景象应证了他的猜测,多名全身上下用纱布包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样的患者被推进各间病房。

一些家属模样的人四处奔走,有一些则坐在凳子上哭泣。

“真可怜。”徐福说。

“一小时前收到的短信上说公交车从天桥上撞破栏杆坠落。”她说。

进入病房,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徐福一阵心酸,仅仅只是一个多月没见,父亲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苍老了许多。

“小福,最近过得好吗?”父亲若无其事地问。

“不怎么好。阿慧被抓起来了。”徐福突然打住,因为想起了保龙一族基地内,老头警告过不许透露任何有关基地的信息给外人。

腰带仍然围在身上,老头可以随时随地监控到徐福所处位置,窃听到他说的话。

“我知道了。”父亲像以前一样微笑,只是眼角多了更多皱纹。

徐福拿起纸笔,在上面写:“爸,你不用再预测未来了,把身体养好。”

父亲在下面一行写:“未来在不停的变化,永远不要放弃,努力活下去,机会在绝望中出现。”

徐福哑然失笑,突然觉得父亲有些像算命先生。

“放手让我自己努力吧,你不用再操心。”他说。

“我总想让你的未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却事与愿违。”父亲在纸上这样写。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我永远感激。我爱你。”徐福在纸上写。

用笔写字,平日一些似乎难以说出口的话可以很自然地表达出来。

“相比之下,人的未来太复杂多变,远不像股票那样容易掌握。那一天,我预测到你和阿慧将会被一群吸血鬼抓到,撕咬成碎片,于是不顾一切的想改变这个未来,让你们变得安全。我拼命的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预见,刚刚看到一种逃脱方法,正想指点你们,却体力不支晕倒了,我真没用。”父亲写道。

“你已经使我们摆脱了一个可怕的未来,算得上巨大的成功,不用自责。”徐福写。

“以后恐怕得全靠你自己了,醒来了两天,我每次尝试预测未来都头疼欲裂,什么也看不到。”父亲在纸上写道。

热情的食物

父亲睡着以后,徐福离开医院,回到街上。

此前的谈话里,父亲告诉他,现任妻子,即徐福的继母,带着女儿去了新西兰,已经获得永久居留权。

徐福的生母,目前在洛杉矶经营一家餐馆和一家健身中心,已经再婚并育有一子一女,前不久传来话,叫徐福初中毕业后去那边留学。

除了徐福,其它的亲人全都已经安顿好,很显然,父亲目前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儿子。

本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徐福将会继承一大笔数目可观的财产,当一名富二代。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乱七八糟,无可挽回。

掂记着野花的生命,他必须回到那家酒店,找机会悄无声息地把她消灭掉。

这任务确实倒胃口,他满腔失望地想。

他不明白,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艾滋病传染源,并且活动频繁,就要让她消失,这算什么理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她应该被杀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未免太多。

他拨通电话,问野花现在是否有空。

“小朋友,你先睡一觉,别关手机,夜里我会打来,乖啊,叭一个。”她显得很开心。

徐福开了一间房,进去躺下。

座机电话差不多每隔十分钟就会响起一次,接听后,总是某个女子问是否需要按摩和其它方面的服务,怎么玩都可以,清洁卫生,保证质量。

他把电话线拨下,终于得到盼望已久的安静。

躺到床上之后,他敏锐的听觉发现一名女子站在房门外。

一分钟后,有人敲门,他起身察看。

“你找谁?”他问门外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露肉极多的衣服,显然是个上门推销自己的小姐。

“小哥哥,你一个人过夜,肯定很寂寞,我陪你说话解闷好不好?”女子非常热情地说。

“不好。”他干脆地拒绝。

“是不是嫌我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女子显然不想立即放弃。

她仿佛嚼过的口香糖,沾上就扯不下。

“你走吧,我没空。”徐福略显歉意。

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过于礼貌,以至让她误认为有希望做成这笔生意。

“想不想知道我内衣什么颜色?”小姐问。

“不必问了,是黑色。”他摇头,往后退,准备关门。

“想不想看看内衣里面有什么?”小姐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关门,小姐把手臂伸进来,试图阻止他这样做。

“陪你一个小时,只收一百块,特价促销。”她绝望地说。

“给你一百块,赶紧离开吧。”他把钞票塞到她手里。

“你真好,但是我不能光收钱不干活,让我进来为你做点什么吧。”小姐显得很敬业。

“那好吧,你就这样站着别动,胳膊也不许动,保持目前的姿势一分钟。”他把嘴凑到她光溜溜的小臂上,一口咬下。

“哎哟,有点疼,你干什么?”小姐在外面小声问。

血族的口腔有麻醉能力,能使伤口迅速愈合,他明白她疼痛的感觉其实极轻微,事后也只会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如何杀死她

松开女子的手臂后,徐福估计自己喝下了大约三百多毫升鲜血。

“你刚才做什么,为何我感觉到疼。”女子在门外问。

“非常抱歉,我掐了你一下。”他随口扯谎,“现在还疼吗?我再给你一百元吧。”

“你真是好人,不提供服务却收钱,我很不好意思。”女子说。

他把钱从门缝里递出去,诚恳地说:“拿去吧,不用客气。”

“我进来陪你过夜好吗?不另收费了,这两百元就可以。”女子热情地说。

“我想单独睡,你另找生意去吧。再见。”徐福把门关严。

“谢谢啦,小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可爱的人。”女子隔着门说。

徐福打开电视,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在屏幕走来走去,彼此之间交谈、欺骗、通奸、打架、喝酒、装神弄鬼。

换了一个频道,看足球赛,是英超,队员们全都很壮实,满场跑来跑去,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

他觉得一切都很乏味,仿佛纯净水。

眼睛看着电视,思维和意识却跑到遥远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幻想,某个漂亮的沙滩上,郎心慧挽起裤管光着脚丫在近岸的浅海中散步,他在建一个沙子城堡,小狗雪儿趴在地上,偶尔站起来,用前爪拨沙子玩。

稍后,他回到现实中,想起了郎心慧还是囚笼里,而自己腹部拴着一条要命的腰带。

命运被别人所掌控原来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芸芸众生中保持清醒状态的那部分人全都在努力追求财富和权力,为的正是可以控制其它同类。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朝下面望。

距离地面至少有六十米。

他想,就算是吸血鬼,从这样的高度坠下肯定也会受极重的伤,作为一名初级血族的自己,如果跳下去,很可能再也活不回来。

这可以算是一种解决所有烦恼的办法,谈不上好,却非常管用。

他几次走到窗前,却又退回来。

自杀是一种怯懦的行为,他反复这样告诫自己,决不可放弃,要夺回失去的自由,还有心爱的女子,找回被迫失散的狗。

在他敏锐的听觉之覆盖之下,隔壁房间内男女亲热的声异常清晰,另一边有几个人在赌博,牌扔到桌子发出的响动显示出他们内心焦虑和烦躁。

凌晨三时,手机响了,他接听,发觉是野花打来。

“小朋友,我有空了,你还在等我吗?是否已经睡了一大觉。”她乐呵呵地问。

“我一直在等你。”徐福说。

“我马上就可以来,你住在什么地方?”

徐福告诉她楼层和房号,她说十分钟后到。

他开始考虑如何把这事做得干净利索,之前他几乎没认真计划过。

入住登记时用的是假证件,就算把她从这里直接扔下去,也不可能查到是谁干的。

但是酒店里有许多只监视器,或许会露出破绽,最好是把她带到河边,打晕了之后扔下水,但这样又不方便放置那份假遗书。

他满心沮丧地想,这事如果交给郎心慧肯定非常好办,她可把野花催眠,然后指使其自行跳楼或者跑到马路上让车撞死。

正当他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杀死她,门铃响了。

生命可贵

门打开后,徐福看到野花手拿一片小镜子,正往脸上补妆,头发有些乱。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挤出一个可爱笑容。

“没事,我刚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电话响。”徐福退后,让她进来。

“这么巧,你我真是有缘。”野花说话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有种奇妙的诱惑力。

他猜想,对于那些视与漂亮女子亲热为人生最大成就的男子来说,这一位显然是个绝佳的猎物。

在这城里有许多的艾滋病患者,她是否真能算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他对此深感怀疑。

“你饿不饿?”徐福问。

按照一般惯例,上刑场之前是要吃东西的,不让肚子空着,否则会成为饿鬼,这个传说他是知道的。

“有一点点。你这有什么可吃的?”野花到床上躺着。

他打开柜子,找到一盒方便面。

“吃这个吗?”

“现在很晚了,没得选择,只能凑合着吃一点,麻烦你帮忙泡上。”

他倒入开水,把酱料挤进去,然后盖上。

“你觉得我这样子好看么?”野花躺在床上,身体呈弓形,腿显得很修长。

“很好看。”他随口敷衍。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他觉得,多说几句让她高兴的话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床,端起面开始吃,声音很响亮。

“想不想吃一点,我可以留着一半。”她抬起头,嘴里还挂着面条。

“不了,我两小时前吃过东西。”他笑了笑。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让她活着,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不令人讨厌。

但是他没有其它办法,命运没有掌握在他手里。

思维深处,他开始学着把自己看作是一件工具,除了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再没有其它出路。

野花大概很饿了,吃完面之后端起碗把汤也喝得精光。

“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他问。

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有些无话找话的味道。

“不想告诉你,让我保有一点点秘密吧”野花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仿佛狐狸。

“今夜有流星群,据说非常壮观,你想不想去看看。”他想起楼顶天台,觉得那里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其实出现流星群是上个月的事,他猜测她不会知道。

“有些冷,过来,我们到床上挤着,用彼此的身体取暖。”她说。

“你几岁了?”他没有到床上,依旧站在窗前。

“不可以问女人的年龄,很不礼貌。”她笑了笑,抬起头用明亮的双目看着他,“没关系,可以告诉你,我二十四岁。”

“你是否考虑过自己能活到多老?”

“两百岁。”她显得很开心,“当然越久越好,这世界多么有趣,还有好些没吃过的东西,没玩过的游戏,真恨不得长生不老。”

“如果再过半小时就会死掉,你将利用这点时间做什么?”

“如果这样,我会选择与你好好亲热,然后在热情和兴奋中走向死亡。”她镇定自若地说。

最后愿望

徐福走近野花,想拎起她朝窗外扔出去,听到这一句,突然觉得无法下手。

“这样结束一切,显得很美好,是吗?”他喃喃低语。

“我最羡慕那个美丽的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化为蝴蝶,比翼双飞在天地间,永不分离,自由自在。”野花说。

“现实中的蝴蝶是毛毛虫变成的。”他说。

“一扯到现实就不浪漫了。”

“要是能永远睡着不醒来该多好。”

“如果做噩梦呢?比如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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