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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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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郎才尽!”她不耐烦地喊一声,扭过头就要走。

沈无尘一大步跨至她身前挡住她,手稳稳搁在身后不再碰她,低头盯着她地眼,低声问道:“你到底恨我什么?这三年你在朝任京官,多少同年羡慕你还来不及……”

她冷冷一笑,目光瞥向他,“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我恨我颇负一身之才,却于礼部主客案下废了整三年。”

沈无尘眉一皱,却未立时开口说话。

她喘一口气,再望向他的时候眼里泛起了水光,“你一路平步青云直上九霄,何曾体会过从高处摔下来的感觉!你用了不到十年便坐至工部尚书一位,年纪轻轻便能与朝中诸多老臣平起平坐,何曾受过不得施展才华的委屈!你问我为什么不作文章诗词。却不想想我这三年心境如何,又能作得出什么好文章来!”

沈无尘闭着嘴一路听她讲完,才开口,“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当年冲动,不顾后果。不顾君面臣体,只图一时痛快。你眼下之行与当年,丝毫无差。”

她握紧了拳,恨不能真地揍他一顿,让他再不能这般淡然说道。

明明身负可媲之才,却受天差地别之遇。

知道自己做得不会比他差,却终是得不到证明自己地机会。

当年他才华政绩为天下人所道,就连她也是拿他做榜样。所想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超过他。

却终是不能。

不但不能,还要见他一日比一日强,自己一日比一日弱。

沈无尘不惧她眼中恨意,仍是道:“若想成大事,需得先敛敛自己的性子。”

她撇开眼,低声嗤道:“我能不能成大事,与你何干。”

沈无尘压着气,“惜你所负之才,不忍见你落魄。”

她嘴角一歪,竟是轻笑一声。“都道文人相轻,沈大人何故如此在意我?”她抬手,伸指轻轻勾了勾沈无尘地下巴,“莫不是沈大人真的看上了我这副皮囊不成?”

这一笑一勾。当真是搅乱了沈无尘地心潮。

雪夜昏灯之下,她的笑灿若繁花,粗眉横扬却带着几分风情,眼如波唇似峦,明明是男子之貌,却透着女子惑人之媚。

不禁大骇。

他后退两步,止不住心中潮起潮落之震,一时间竟不敢再看她。

深吸两口冷气。才定过神来。

再去望她,就见她已回复了先前冷漠之态,正斜眼看着他。

沈无尘展了展身上之袍,低声道:“若是皇上此次肯用你,莫要负了皇恩,亦莫负了你自己。”

她听他说完。样子似是要走。便不再与他多言,直直转身。飞快地往前行去。

几步之后,忽闻身后有重物倒地之音。

声音闷闷沉沉,令她一惊。

她回身望去,就见沈无尘人歪着倒于雪地之上,头磕进一侧雪堆中。

废物。

她心下暗骂一声,这人居然连走平路都能摔跤。

欲待他起身之时将他嘲讽几句,可却久久未见他动,身子硬直不已,于远处看来竟像死了一般。

她心中略慌,忙跑过去,蹲下来使劲将他的头从雪里抬起来,“沈大人!”

无人应她。

她伸手一探,还有气,高悬地心放下了些,然后将手移上去……

额头滚烫滚烫的,烫得她手指冰凉。

她咬咬牙,起身费力将他的身子撑起来,弯了腰托他在背后,一边边往里面走,一边低声骂道:“沈无尘你个窝囊废!倘若被冻一冻就能出个好歹,我定要给你写篇这世上最低劣地墓志铭!将你一生才学功绩贬得分文不值……”

肩上撑着的身子微微一动,随后重重咳了起来,良久不休。

她大大松了一口气,才欲再骂时就听他哑且无力地声音自头顶传下来——

“如若我死能得你一篇文,纵是墓志铭也值了。”

她胸口一紧,似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强行塞了进去一般,憋得她难受不已。

好容易缓过气来,她想也未想便抬脚朝身后踹去,听见他吃痛地闷哼声,才又骂道:“都烧成这德性了,还不忘拽你那酸兮兮地风骨!”

沈无尘气喘不匀,头似千钧重,直往下垂,阖眼之前低低吐出一句话,语气终是隐隐带了愤恨之意……

“曾参商,我从未见过你这种落井下石的无耻小人……”

她听见骂人之话自他口中而出,忍不住咧嘴一笑,用力将他往前拖着走去……听他骂人可比听他说教要顺耳多了。

夜色茫茫罩雾,雪迹长痕蜿蜒不止,渐行渐远。

两人口中呼出地白气轻飘相缠,于这寒夜中平添一丝暖意。

其实今天才是我的情人节,七千字以贺亲娘孤单情人节啊情人节……

小沈其实是我心头大爱,真的。

祝大家都能幸福。欢喜每一天。^+^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十七

京中尚寒,积雪初融,殿角晶冰落水,于阳光下盈盈透亮。

廊外阶下淌着细细两条融雪小溪,直漫至殿门,浸入砖缝里,处处透着微暖之意。

殿中熏笼只留了两座,诺大一室不存丝毫热意,冷冷清清似是无人一般。

英欢朱裳铺案,垂旒扫座,玉腕裸亮压于案上,执笔却是不落。

曾参商立于一侧,身形端正笔直,红唇一开一合,声音脆亮,正在给英欢讲书。

英欢侧对着她,眼睛半寐,神思倦怠,不知是在听她讲,还是在想旁的事情。

曾参商口中虽是未停,眼睛却直看向殿角一边站着的那个宫女,面上满是掩不住的好奇之情。

殿中宫人皆被英欢遣退,独独留了这一人。

虽是留着她,可也不吩咐她什么,只是让她立在那边,同听曾参商讲书。

曾参商将那宫女上下打量了几回,心中愈奇,口中之语竟卡了一卡,僵在那儿说不下去了。

英欢侧过脸望向她,眉尾轻扬,“怎么?”

曾参商自知失态,忙收回目光,低了头,“臣一时疏了心神,望陛下恕罪。”

英欢朝她先前所望之向看去,眼里绽出些光来,微微一笑,对那宫女道:“乔妹,给曾大人上盏茶。”谢陛下。”曾参商口中忙道,可心里却是更惊,何时听过皇上差遣宫人时还唤人名字的?

乔妹低低应了一声。便去奉茶,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也不抬头看,只是恭敬道:“曾大人。”

曾参商见她近身,忍不住瞪大了眼又仔细瞧了瞧她。而后才慢慢伸手,接过那茶,却也不喝,只是不眨眼地望着她。

乔妹行过礼便要退至一边,可英欢却唤她,“乔妹站住。”

她停下,仍是低着头,小声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英欢搁下手中之笔。声音轻缓不急,问她道:“先前曾大人所讲,你听明白几分?”

乔妹闻言便咬起嘴唇,头又压低了些,两只手揉着宫裙侧面,将那湖翠纱绸绞来绞去,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曾参商瞧着她这模样,心中只是替她急,从来没见过人说一句话能难成这样的!

而且又怎么都想不通,这区区一个宫女。如何能得英欢如此青眼相待!

英欢望她半晌,见她仍是不说话,便垂眼低声道:“罢了,去一侧接着听。”

乔妹一松唇。忙谢了恩,便往一旁退去,大有如释重负之态。

曾参商撇撇嘴,望着她,眉头浅浅皱了起来。

不曾见过这么没出息地女人。不敢抬头视人,不敢开口答话,身子柔弱无骨,一副经不起风霜之样。

生平最瞧不起这样的女人……

正胡思乱想时。却听英欢轻声叫她,“参商过来。”

曾参商忙应了一声,走过去在英欢身前站好,“陛下。”

英欢抬手将案前诸多杂章哗啦啦地一收,空出块地方,撑肘于案上。抬头望着她。忽而笑道:“为何回京之后,在朕面前一日比一日拘谨起来?”

曾参商脚下微微一扭。竟觉不自在,小声道:“臣……先前的性子过于鲁莽,想要改一改。”

脑中有火花啪地一溅,眼前就是雪夜中沈无尘那张沉肃的脸,耳边就是夜风中沈无尘的那句话……

若想成大事,需得敛敛你这性子。

她想到这些,脸不禁一臊,心中将自己狠狠啐了几口——

愿改性子是她自己不愿负了皇恩,与他有什么关系?!

英欢唇边笑涡愈深,定定望着她,微一点头,随即道:“若按叙迁之制,九崇殿说书将来要转左曹,论你地心性,将来怕是不愿进太常寺罢?”

曾参商嘴唇一动,刚要说话却又忍住,心中踌躇起来,不知该不该直说。

英欢看她一眼,“有话便说。”

曾参商垂下眼睫,心一横,开口大声道:“陛下,臣一心想进兵部。”

英欢面色未变,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带着笑意,“你资历太浅。”

曾参商脸色红红,头低了些,“……卫尉寺也要好过太常寺。”

英欢笑出声来,伸手抽了几封折子来,轻声道:“也罢,现下同你说这个太早,你心中不定明白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曾参商心中明白,英欢能这般问她心意已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从来都只有臣子向上讨差的,何曾闻过皇上能主动相询……可虽是如此,心间却还是有些失望,不禁悻悻道:“臣……”

却有内监通禀之声在此时传来,“工部尚书沈无尘求见。”

曾参商耳膜一颤,下意识地合上嘴巴,身子往一旁躲了躲。

英欢闻声,眸光一闪,对外道:“快宣。”随即起身下阶,竟是要亲自去迎沈无尘。

曾参商踟躇半晌,跟在英欢身后半步,心跳渐快,还未理顺心中乱麻时便觉眼前骤然一亮。

沈无尘青袍皂靴,款步而来,入殿停稳后敛袖躬身,“陛下。”

身条昂扬,清雅非凡,举手投足间风致尽现。

曾参商胸口似有雨点砰然而落,霹雳啪啦响个没完没了,又是紧张又是微疼,浑身都不痛快起来。英欢上前一步,望着他笑道:“身子已是大好了?”

沈无尘点头,“托陛下齐天鸿福。”

说罢。直身抬眼,张望过来。

目光稳和不惊,直直探至英欢身后,对上她水光乱晃的双眼。

而后嘴角微弯,冲她轻笑道:“曾大人。”

曾参商被他看得颈后都冒出汗来。一听他开口,脑子里面轰地一炸。

他他他……

他叫她曾大人!

她心底鼓槌乱敲,撇开眼,嘴唇动动,“沈大人。”

当日他于临康高热不退,直至归京三日后才略有好转;英欢特着御医院太医诊脉定方,又赐禁中御药与他,生怕他会落下什么病根。

他告病在府。连日都未上朝,一番折腾下来,她竟是已有近二十日不曾见过他。

却不料今日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相见,心中毫无准备,五脏六肺都被他的目光搅得上下狂跳。

那一夜地事情现如今仍是历历在目……

他倒于雪中,额头烫得吓人。

她口不择言骂他,抬脚踹他。

他全身重量压在她背上,他说她是无耻小人。

可是一转眼,他竟会拿这种眼光望着她,还叫她。曾大人。

曾参商辩一时不明他究竟是忘了当日脑热之事,还是笑里藏刀心中存怨,于是更加不自在,根本不敢再去看他。

英欢看看他俩人。脸上挂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身对一侧候着的乔妹道:“领曾大人出去。”

曾参商大松一口气,谢了恩便跟着乔妹出殿,经过沈无尘身侧时将头压得低低地,既不看他也不叫他看自己。

沈无尘面色淡然若常,待她退出殿外后,才低首一笑,然后对英欢道:“陛下。那箭羽由兵部查验过了,确实是邰之箭。”

英欢笑意凝唇,脸色渐渐转冰,“如此说来,那一日浮桁之断,竟是人刻意所为。”

而且还是她邰的人!

她面起怒色。“能查出来是何人所为么?”

沈无尘眉头轻皱。“当日仪仗诸卫长遍浮桁,响箭为号。四方皆有可能,现下若想再查,恐怕甚难。”

英欢抿唇不语,目光深厉,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若是想要取她性命,何故要大费周章将浮桁毁了。

可若非图谋她性命,毁那浮桁又有何用。

确是想不通。

沈无尘低叹道:“此事还需着人细细去查,一时片刻也不能得知。臣今日来还有一事要问陛下之意……”

英欢仍在想那断桁,随意应道:“说。”

沈无尘抬头看她,“学士院会同祠部正在商议陛下大婚之典,因无往例可循,所以不知陛下……”

他话尾留空,不再说下去。

英欢猛地回过神来,心底一震。

再避也避不过这一事,再躲也躲不开那一人。

该来地,终究还是要来。

她背过身子垂了眼,低声道:“容朕再想想。”

殿外阳光铺地而落,人影双行,盖过地上融雪之痕。

曾参商看着领她在前的乔妹,忍了半天没忍住,上前两步走至她身边,冲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皇上的?”

乔妹慌慌忙地往后退两步,脚下踩进一滩雪水里,险些就要滑倒,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子,也不敢看她,只是小声嗫喏道:“曾大人……”

曾参商看着她这样心中就是不爽快,未及多想便皱眉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胆小?怕我作什么?抬头。”

乔妹仍是不动,肩膀微微在抖,“奴婢不知哪里得罪大人了……”

“啧……”曾参商无奈不已,逼上前一步,“你抖什么抖?我不过是问你一句话,若是有你就说有,若是没有你就说没有,至于怕成这样么!”

乔妹缓缓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又忙垂下眼睫,“回大人的话,没有人说过。”

曾参商看着她,颇没好气道:“就你这样的,当真是给天下女子丢人!”

乔妹怔怔地看着她,不解她话中之意。

曾参商眉头更紧,低哼道:“白长了这么一双眼,留在皇上身边那么久,连神之一分都没学来。”

乔妹心口一缩,不由将唇咬住,呼吸紧了起来。

她又何尝不想做个能令人钦慕仰望的女子,只是……

这些年来在男人那里吃的苦受地委屈,又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尽数泯灭于心的。

曾参商定定地看着她,“真想不通,不过是对着男人罢了,你竟能怕成这个样子!你记住,没有哪个女子是比男人低一等的!想想皇上,以一介女流之身……”

乔妹眼中含光,颤兮兮地打断她,“曾大人……”

曾参商见她仍在抖,不禁更来气,“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乔妹眼睛望向她身后,声音更颤,“不是……”

“不是什么?”曾参商声音作怒,“先前在殿中,皇上问你话,你当着我的面竟是不敢答,你……”

乔妹咬了咬唇,看她一眼,又望向她身后,终于鼓起勇气道:“奴婢见过沈大人。”

晴天一道雷!

那三个字有如山涧中地回音一般,在她耳旁脑中穿来穿去。

曾参商身子绷紧了,半天不敢转过去,听见身后那个清稳的声音悠悠传过来……

“你先退下罢。”

然后就见眼前乔妹飞快地拜了礼,转身疾步而走。

却还是不敢转身与他相对。

低头去看,地上两条影子斜斜长长,他在她身后站着,一动不动。

她僵着,握紧的拳已被汗润湿。

他的影子往前近了一步,牢牢盖住她的。

她心里一抖,几不能喘息。

就听他开口,语气略带戏谑之意——

“先前训旁人时如虎生威、头头是道,怎么现下自己却不敢回身看人?莫不是枉担了这堂堂男儿身,竟连女子都不如?”

今天新学会一句话:“看霸王文的孩子晚上会尿床!”打滚笑啊笑……

所以,还是继续厚脸皮求粉红票&推荐票……捂脸跑走。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十八

此言如明火一簇,刹那间便燎烫了她的心。

曾参商猛地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道:“沈大人说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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