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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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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暮被她的话激起了血性,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个男人,还是个在世人眼中非常优秀的男人,而紫玥不管怎么否认,也与他有过两年多的夫妻名份,他们甚至还同床共枕过。
自己的女人遭父亲觊觎,已令他觉得无脸见人了,偏生紫玥还要反抗他男性的权威,甚至想抛弃他远走高飞,这些,无一不令他尚存的理智在一一消失……直至殆尽。
他眼睛都红了,一步一步向紫玥走去,步伐缓慢却很有力,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决心。
紫玥见他一言不发,却向自己逼近,而他黑眸里的光芒骤然是变得很有攻击性,这让她觉出不妥,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出言警告道:“无朝暮,别再过来了,当心我翻脸啊?”
元朝暮拿她的话当耳旁风,她退,他则进,一点也不相让,很快就将她逼至角落。
萌紫玥恼了,伸手就去推他,未料到元朝暮这次早有防备,他存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伸手就挡开她的手,跟着一把抓紧她受伤的右肩,并用力捏紧。
“嘶!”萌紫玥疼痛难忍,只觉得右肩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不由得弯腰连连吸气,并马上伸出手去掰他的手,“放开我。”
“休想。”元朝暮拒绝的干脆俐落,见她已失去攻击力,突然一把抱起她,向屋中那张粗陋的木床走去。
萌紫玥错愕之下,连挣扎都忘了。她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道:“元朝暮,你什么意思?”不是她太单纯,而是她委实不愿往那方面想,这会让她觉得元朝暮不仅仅是渣而已,这简直是齑粉啊!
元朝暮将她放在床上,自己随之覆到她身上,将她压了个严严实实,“洞房,补上我们的洞房。”
“洞你妹啊?洞你妈,元齑粉你这个王八蛋!老子真是看错你了。”萌紫玥悖然大怒,挣扎着想将他掀下来。
元朝暮今日豁出去了,用力死死压住她,并伸手去解她的衣襟:“看错亦好,看对亦好,过了今天,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做梦。”萌紫玥被他压的全身都疼,恨不得拿刀杀了他。
元朝暮想把洞房补了,一是抱着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二也是趁机打消父亲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但人压在身下之后,那些心思就都变了味儿。
他二十多岁了,十六岁就卧病在床,不管以前如何荒唐,毕竟实打实的好入没闻女人香了,那浑身的热血,一感知道身下的女体,立刻变得澎湃激荡,渴望加剧。
他俊脸一片通红,眸色加深,情难自标。
他气息越来越粗重,口干舌燥,动情地去吻萌紫玥的嘴唇:“紫玥,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说你也救过我,公主她……”
萌紫玥迅速地将头一偏,元朝暮的吻顺势落在她脸颊上,她急于摆脱现状,根本无暇计较他话,自然也忽略了他口中语音不详的“公主”二字。
元朝暮虽没有亲到目标,却也不急于一时,他的嘴唇在她光滑的脸上亲个不停,又去亲她的眼睛。手胡乱的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元朝暮,想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也不是不可以。”萌紫玥突然停止了挣扎,语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元朝暮一怔,停下动作,微微支起身子,盯着她想要看个究竟。“真的?”
萌紫玥眼神清亮的出奇,对着他灿烂一笑,两靥生花。那笑容太过美丽炫目,妩媚动人,元朝暮看得有些痴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萌紫玥骤然一头向他脑袋撞去,那力道又大又猛,俨然是豁出性命的架式,仿佛不把对方的脑袋撞破,誓不罢休!
元朝暮骇然一惊,慌忙向后避开,因这一动作,他压制萌紫玥的力量便松懈下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壮汉,萌紫玥却是个被逼急了的兔子,马上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掀倒在床上。
“紫玥!”元朝暮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在所难免,伸手就想再次抓住她。
机会稍纵即逝,萌紫玥冷哼一声,麻利的跳下床,一把抄起地上的木凳,对着床上的元朝暮兜头兜脑打去:“叫你洞房,叫你占老娘便宜,叫你惹老娘……”
“紫玥。”元朝暮慌忙伸手护住头脸,可就一会功夫,身上便被木凳砸了好几下。萌紫玥力气不小,下手又没个轻重,砸得他疼的不行,不由生气地道:“紫玥,你疯了!快住手。”
萌紫玥哪里是个听话的主,不但不住手,反而砸的更凶了——元朝暮方才故意捏她右肩,还压的她全身疼痛难忍,她早就想打回去了。转眼又想到这个渣男竟然想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真是太可恶了!不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难解心头之恨!
她眯起双眸,举起凳子就狠狠砸向元朝暮的胯间……
“啊!”一声惨绝人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从元朝暮口中发出。
他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身子颤抖的如风中落叶,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来了,只余一阵阵吸冷气的声音。
动静闹大了,惊动外面的侍卫,“大公子?大公子?”
萌紫玥听而不闻,气喘吁吁地将凳子扔在一旁,对床上元朝暮的惨状视若无睹,仅仅是冷眼旁观。
“啪!”几个侍卫破门而入,乍见到大公子缩成一团,蜷在床上,那模样好似痛楚万分,皆吓了一大跳。有侍卫上前去扶住元朝暮:“大公子,你怎么了?”
萌紫玥青丝散乱,衣衫凌乱的站在一旁,仿佛是受了欺凌的弱女子模样,可她却眉头紧皱,双眸含冰,一脸煞气逼人。
有侍卫逼问她:“你究竟对大公子做了什么?”
萌紫玥冷冷撇开脸,置之不理。那边元朝暮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无事,你们退下吧。”他的声音很低,极为压抑,明显是忍着疼。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元朝暮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推开扶着自己的侍卫,勉强撑起身子,挥挥手,佯装无事地道:“无碍,退下吧,我马上便出去。”
侍卫们虽然疑心重重,却还是鱼贯而出。
屋子里安静下来,即便元朝暮没说出事情真相,萌紫玥却半点不感激。她依旧冷着脸,浑身的煞气和戾气丝毫不加收敛。
她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做起事来,往往是不计后果的。既然决定给元朝暮一个教训,她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好下场。
元朝暮今日委实吃了大亏,萌紫玥手中的木凳是方凳,她为人刁钻古怪,兼心狠手辣,直接用方凳的尖尖棱角砸他的下身。
若是毫无防备下,他说不定会当场爆蛋,从此成为一个没有蛋蛋的男人。幸好萌紫玥砸他在前。一般情况下,人在挨打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男人除了护住头脸以外,还习惯性地护住自己的裆部。
他刚才亦是如此才免于变成太监,但也快要了他半条命,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和不良的后果。
照说他都变成这样了,可谓自顾不暇,方才却还在侍卫面前替紫玥遮掩,就怕被母亲知道真相后会对她不利。
他动作缓慢的蹭下床,胯下痛彻心扉,让他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心知还是尽快去找大夫来瞧瞧。但离开前,他还有一句话要交待:“紫玥,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扬高的女声,盛装打扮的沈氏出现在他们眼前。因为防着屋内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那些侍卫便将门敝开着,沈氏便大剌剌的直接走了进来。
她今天装扮的格外的慎重和隆重,脸上本来洋溢着心想事成的笑容,却因在看到儿子惨白的脸色后而骤然消失:“暮儿,发生何事了?”
元朝暮见到母亲突然而至,心里一惊,生怕有嘴快的侍卫去向母亲回禀了,母亲便来找紫玥兴师问罪。及至听到这里,方知虚惊一场,便尽力装的若无其事地道:“儿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和紫玥说这事呢。”
“是吗?”沈氏将怀疑的目光转向萌紫玥,忽然发现她衣衫不整,容色妩媚惑人。
她脸色丕变,阴沉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萌紫玥全身游移,恨不得戳死她。据她所知,自己那个风流成性的丈夫离开没多久,而自己的儿子也在这里……那么,这个小贱人到底是勾引了谁?谁?
萌紫玥面无表情,像是没看到沈氏要撕碎自己的目光一样,但抿紧的唇瓣却透出一股冷意。
元朝暮见了,眸色一黯,忍痛岔开话题:“娘,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找紫玥有事?”
他的话成功转移了沈氏的注意力,她按捺住满腹心思,重新扬起笑脸,迫不及待地道:“儿啊,快准备接旨,宫中马上便有公公来传旨,皇上为福昌公主和你赐下婚事,我儿就要做驸马了。”
“母亲!”元朝暮焦灼的喊了一声,他没料到母亲会毫无避讳的当着紫玥的面宣布这件事,心虚感使然,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转头去看萌紫玥有没有异样。
萌紫玥眸色波澜不惊,无动于衷。
……
元朝暮成了皇家的东床快婿,举国哗然,福昌公主眼光之高,众所周知。而元家这个大儿子也是个异数,怪病一好就受到了公主的青眯,当走是走了狗屎运。
有人欢喜有人忧,除了元家人阖府欢庆以外,还有一人个也很高兴,那就是羽千夜,情敌被招驸马,以后便不能肖想玥玥了,当浮一大白。
对于表哥莫名其妙的成了准驸马,最生气、最伤心、最失望的人莫过于郑惜霜,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情路会这样的坎坷。先是冒着成为寡妇的危险,冲喜都没自己的份。后来眼看着可以除掉萌紫玥了,却又凭空冒出一个公主。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啊?呜呜……”
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平?她只不过回自己家里一趟,区区十来天,再回来,天地忽然变色——表哥彻头彻尾不会再属于她了!
赶走萌紫玥,她信心十足,可这次是公主,伸个小指头,捻死自己跟捻死蚂蚁似的,她还没有这么自不量力。郑惜霜绝望极了,比当初得知不能嫁给表哥还要绝望,她恨不得投缳自尽了算了。
落到如此田地,她不免又恨上了萌紫玥,若不是她占着表哥这两年,舅舅舅妈早办了自己和表哥的婚事,哪里会有公主的份?
她还是不甘心,找舅妈哭诉,舅妈却表示无能为力,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她想为自己做最后的努力,去找表哥,这么多年来,表哥一直对她爱护有加,指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府中晚上有劣猴出没,白天安全系数较高。郑惜霜花了不少功夫,命丫鬟将自己装扮的艳丽动人,便是和尚见了都要动凡心。
可她还未动步,两位姿色出众,光彩照人的女子就先来找她了。
这两名女子一绿一红,生的各有特色,见到她就敛衽而拜:“绿釉见过表小姐。”
“红绣见过表小姐。”
郑惜霜狐疑地看着她们,这两人她认识,是福昌公主赐给表哥的,但却不懂这两人来找自己是何意。她此刻心里有事,也不耐烦卖关子:“两位姑娘请坐,是表哥有什么事找我吗?”
绿釉生得温柔娇美,闻言仅柔柔一笑。
红袖还是一惯的快言快语,她人生的娇艳,又着红衣,声音也娇:“表小姐真是关心则乱,驸马爷即便有什么事,也断不会找表小姐吧?不是还有福昌公主吗?”
郑惜霜脸色一变,眼中蕴上了怒意,换成别人,她立马张嘴就顶回去,但这两个人就算是侍女,那也是公主的侍女,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为好。于是,她涵养颇好的咽下这口气,回以淡淡一笑,“红袖姑娘说的极是。”
绿釉怕气氛闹僵了不好看,轻轻一拍手,立即从外面进来十几个衣饰整洁的婆子。
这些婆子每人手托着一个长方形描金朱漆盘儿,每个盘子上面都摆满丰厚的礼物,有绫罗绸缎,闪闪发光的金银器皿,珍珠玛瑙,琥珀翡翠,各种珍宝首饰应有尽有……
绿釉柔声细语地道:“表小姐,这些都是福昌公主送给表小姐的一点心意,都是一些极寻常的物件,望表小姐笑纳。”
郑惜霜世家大族出身,见过不少世面,这些物品俱是艳丽夺目,绝非寻常之物。再说是公主赏下的,她敢不“笑纳”。
她笑吟吟地命丫鬟拿了赏银来,上至绿釉和红袖,下至那些婆子,皆重重打赏。嘴里更是对公主感恩戴德了一番。实际上,郑惜霜心里也明白,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金元宝,总得有个说法吧。
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绿釉和红袖谢了赏。红袖直截了当地道:“公主与奴婢闲谈时,曾与奴婢提到过表小姐,还道表小姐生得这般标致,真乃人间少有,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气娶了去。”
郑惜霜脸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了,描的细细的眉毛抖了几抖才平复下来,淡淡地道:“福昌公主缪赞了,公主金枝玉叶,貌美如花,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之。”
红袖掩面一笑,俏皮地道:“可我们公主常说,女子的最好年华也就那几年,眨个眼儿就过去了,而女子这一生呢,最重要是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女婿,这才是正经!奴婢看表小姐也老大不小了,就不知表小姐定下的是哪家哪府的公子?若是有这等好事,红袖正好给表小姐道个喜,讨两个赏钱。”
郑惜霜薄施朱粉的脸显出几份恼怒,又透出几份尴尬,极为勉强地道:“父母舍不得我早嫁,便一直未曾许人。”
绿釉在一旁发出惋惜的声音:“那岂不是会误了表小姐的好姻缘?”
红袖掩唇而笑,娇滴滴地道:“那奴婢就不明白了,既是郑大人和夫人舍不得表小姐,缘何表小姐不好好在家里尽孝,却长住舅家?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典故和出处?”
郑惜霜一张新月脸又青又白,眼角暗暗抽搐,尴尬地轻咳一声:“红袖姑娘,这是我们的家事,个中缘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红袖嘴边泛起讥笑,不屑地道:“表小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长住舅家,还不是为了我们驸马爷?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驸马爷喜欢的可是我们公主。”
郑惜霜一再被戳痛脚,乌龟也没这么忍得的,何况她素来是个张狂的性子,从没受过什么气,当下就反唇相讥:“你们少自以为是了,据我所知,表哥喜欢的可是另有其人。”
一瞬间,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俄尔,绿袖朱唇轻启,温温柔柔地道:“是不是一位叫萌紫玥的姑娘?”
红袖抬高下巴,颐指气使地补充一句:“管她是谁,难道有我们公主尊贵,叫她立刻去见我们公主!”
……
在凛冽地寒风中,湮国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轻盈地雪花飞飞扬扬,很快,地上就白了。
这样的雪夜,寒风呼啸,但凡有点存粮的人都不愿外出。宣安候府的侍卫和护院——轮值的、不轮值的却全部都埋伏在屋顶、假山、树上、或树下。
前几次用火把和狗,反而打草惊蛇,把那些猴子都吓跑了。这次他们悄没声息儿地事先埋伏好,只等那些猴子来了,见一个射一个,见一个抓一个,务必斩杀殆尽。
再不消灭这些猴子,不但宣安候府的主子沦为百姓的笑柄,便是他们这些人也感觉没脸见人了。
“它们来了。”
伏卧在屋顶上的丁虎小声地道。他身旁的几个侍卫俱是精神一震,顺着他的视线向院子里望去。各个院落的走廊上都挂着灯笼,灯光洒在地上的积雪上,闪闪发亮。
每个院落都有三三两两的猴子,它们的身影在雪地上显得尤为清晰。如今为了防猴患,基本一到天黑府里就关门闭户,所有人都不会随意走动,至少不要落单了行动。
这些猴子一来,窜来窜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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