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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手妇科男护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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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作为鬼活在黑暗中
关华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此刻被两个小萝莉牵着手，飞奔在明亮的城堡里。不对，只有飞没有奔。
他曾经那么渴望像赵文心一样飞翔在半空中，拥有地飞仙之名，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关华却显得那么惊慌和茫然。
“放开我，你们两个禽兽想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关华自己嘴里喊出来，自己都觉得好违心。那么可爱的小萝莉怎么可以被称为禽兽呢？
“不许说话，你现在是我们的风筝！”紫萝莉笑呵呵地提醒道。
“什么风筝，风筝是有线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关华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两个萝莉停下步子想了想，认为关华说得对，然后果断找了一根绳子拴在了关华脖子上。
“我死了吗？”关华问。两个萝莉点头。
“我师父没有救我？”关华又问。两个萝莉一个点头，另一个摇头，然后相视一眼，然后一个摇头，另一个点头。关华怒了，这算什么？是救了还是没救？
关华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透明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立足于人间的一切。从魔鬼训练中获得的超级体能，从碎魂风中吸收的海量阴灵之力，还有他的生死印诀，统统都失去了。那么，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鬼？看来是的。
“两位萝莉大仙，能否将我放下来？作为一个新鬼，我希望你们发扬尊老爱幼的风格，爱护我这个新人……我可以说我们是平等的吗？我们可以交流吗？”张氏姐妹花理都不理关华，继续放着风筝。
关华很是无语，他突然想起有那么一个晚上，自己也放过人家风筝，暗道这是不是报应？
比起这个问题，关华更想知道李a为什么没有救自己？这是他最想不通的。还有就是，人死之后是什么感受？现在是关华最接近答案的时候。
本着‘即死之则安之’的原则，关华决定从眼下入手，先搞明白作为一个新鬼如何才能生存这个问题。将来找个机会逃进某个中转站，自己还是有机会见到李a或者赵文心他们的，所以，现在没有比冷静更好的东西了。
首先，鬼可以穿透任何东西，却唯独不能穿透自己，这个也许就是自我意识的局限，毕竟鬼能存在，理论上应该是跟他的主观意识有关，精神力维持着的手，怎么可能穿过精神力维持着的身体，就像活人的手穿不过血肉之躯一样。关华想着这个问题，突然觉得，鬼跟人在这一点上没有不同，相比之下，鬼只是变得简单了而已。
想着这一点，关华摩擦着天花板，用力吐了一口唾沫。果然，没有了精和气，只剩下神的存在，相比活人来说，鬼也就是个虚无的东西，什么都没吐出来，这一点小梦和小色都证实过，不过现在关华自己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才觉得奇怪。
可为什么在黑暗的世界里，我却有种无法说清的存在感？难道是我作为人的想法，还在束缚死后我的认知？对的，我已经是鬼了，我属于这黑暗的世界，阳光已经不再属于我。关华顿时觉得很头疼，可是没有了脑子，哪里会疼？如此一想，‘很头疼’也仅仅是自己以为的状态而已。
在这个世界里，活人才是异类啊。关华之所以感慨，是因为两个小萝莉拉着关华跑出了漫长的走廊。让他飘在空中，看到了月光下，浑身布满蓝色光晕的鬼魂，他们都在享受月光的照耀，各自有各自的事做。
断头的汉子，追求着一个死前是裁缝的姑娘，泡妹子的同时，也希望那姑娘帮自己把脖子缝上。
一副老学究样子的老头，戴着圆镜片眼镜捧着一本书，在月光下，面朝玫瑰花丛，吟咏着诗句。
一群年轻的鬼兄弟们，在古堡的大院子一角，踢着足球。几十个百无聊赖的家伙，在一旁的木头堆上坐着，有一声没一声地欢呼着，相比看球赛来说，他们更像是在晒月光。
不对，为什么感觉不对劲？关华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两个小萝莉跑累了，拉着绳子将关华拽到了地上。一左一右拉着关华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向幽灵们。作为新鬼，关华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地向上漂浮。也正是因为这股浮力，让小萝莉们玩得不亦乐乎。她们把关华当成是一个充满弹力的大弹簧，借着他的浮力跳啊跳啊。看来这样的事，她们不是第一次干。
每经过一个幽灵身旁，那些正忙着自己的事的鬼们，便非常有礼貌的向两个小萝莉打着招呼，态度非常的恭敬。就连死得最惨、看着最恐怖的鬼，都乖得像个小猫。
关华跟着小萝莉，先是抢走老学究的书，然后踢走断头鬼的头，用断头鬼的头换下足球队的球，然后带着关华爬上木头堆，用足球捉弄着每一个老实巴交的晒月光的家伙。
陷入沉思的关华因为太老实，两个小萝莉都对他暂时失去了兴趣，忙着跟住在古堡里的家伙们玩耍，所以她们将关华绑在了一根木头上，像两个小流氓似的冲向了悲剧的幽灵们。
“不对。啧啧，到底哪里不对？”关华左手换右手，支着毫无重量的脑袋。“没有不同啊，为什么还是觉得奇怪？我戴着阴阳镜第一次见鬼看到的场景跟这一样啊，为什么会觉得不同……戴阴阳镜……现在……”
“我明白了！”关华抬起了头，看向蓝汪汪的鬼们，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戴着眼镜或者使用阴阳眼，那都是在关华还活着的时候，可是现在他是鬼。作为一个活人纵使你窥探到了鬼的存在，难道就代表你看的就是真实的鬼的世界？你又不是鬼，你怎么知道鬼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鬼的世界，跟你想的一样，难道鬼的世界只有蓝红的颜色，只有无尽的黑暗？
关华刚开始觉得奇怪，是因为他看到了与他平常接触的不一样的鬼，虽然他们死了，但是他们在生活，依旧保有着活人的习性。比那晚关华在末班车上碰到的鬼们，更像活人。鬼，鬼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
我现在是鬼，我看到的还是活着的时候能看到的，我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鬼，那么，我觉得奇怪，觉得不对劲，就有了理由。
“打开吧，阴灵世界，请接受我的存在，请让我亲眼见到你的丰富多彩……”关华默默祈祷着，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童话般色彩斑斓的城堡，从左到右围绕着一道彩虹。到处充满了笑声，欢快的笑语遍布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关华惊呼着站了起来，扯下了身上的绳索，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向那些生活在这里的幸福的人们。
他们穿着形形色色的衣服，他们有着不同的面容和神情。当关华望向他们时，他们会友善地微笑。红花绿树之间，他们的笑容显得很美很和谐。
老学究冲他点头，断头的男人彬彬有礼地颔首，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同样向关华行着礼。哪还有什么蓝色光晕，连黑暗都不见了，这是幸福的童话天堂吗？
“知道吗？小子，这是我们的童话世界，我们的天堂。”粉萝莉踢了关华一脚，关华清晰地感受到了疼痛，低头给了她一个笑容。
“我最爱吃巧克力了，等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买巧克力哦……”紫萝莉害羞地低着头，右脚在地上点了又点，想踢又不好意思。
“各位，你们好。我是新来的——你说下次再来，是什么意思？”关华突然意识到紫萝莉似乎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
“我妹妹说，你可以走了！”粉萝莉凌空飞起，一脚踢在了关华胸口处。原本已经抵消了浮力，可以脚踏实地的关华，被大胸小萝莉踢飞了。
“啊——”砰——
关华落在了古堡大厅的黑白格子地板上，咳嗽了几声之后，抬头看到了一个倒放的人脸，似曾相识……
关华猛然歪了一下头，欢喜地大叫着：“师父！你也死了吗？”
“比我预计的要早一点。死了之后的感觉怎么样？”李a笑呵呵地问关华。
关华飘在半空中，笑眯眯地问道：“师父，这是哪里？”原本这个问题，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该问，现在都要离开了，他才想起来。
“威廉古堡，两个小朋友的家。我经常到这里来享受安静的假期，在这里我会灵魂出体死几天，参悟参悟死亡，寻找寻找活下去的理由。”李a挥手拉出大厅里的棺材，掀开盖，里面赫然躺着一个打着蝴蝶结的人妖。
“我擦，这是什么怪物？还这么变态的打着蝴蝶结！！！”关华指着肩头有两个蛇头，脸上涂满油彩的自己大呼小叫。
“……这是你……”李a心里恶寒，怎么忘了给他洗个澡了。
关华受不了这个打击，恨不能一头撞死。“师父，你就让我死了吧……那怎么可能是我……”关华跪在上，内牛满面，一心求死！
“我会帮你删掉这段记忆的。”李a拍了拍关华的肩膀安慰道，然后一脚将他踢进了棺材里。“等我知道怎么删除记忆再说……”
“啊——老子的一世英名啊——”躺在棺材里醒过来的关华，嚎啕大哭着解开了那个雄伟的蝴蝶结……哭得好惆怅，哭得好桑心！
躲在城堡之外的所有幽灵，全都笑翻了，如果还能再死一次，他们真的会笑死。
第52章 天地认可的杀神
古堡外的月光下，已经洗干净的关华盘腿坐在李a身旁，呼吸着实实在在的空气，感受着体内各种能量的流淌。不知道死后的感觉，怎能明白活着的伟大。关华觉得只要自己用心去感受，不在乎时间的流逝，他能看到每一个细胞的颤抖，这是对活着的感激，这是对生命的敬畏。
随着关华胸膛里的心脏跳动，那原本阴阳失调的身体，逐渐趋于平衡，左臂和左胸口的白，缓缓地将阴灵的黑，逼退……
一天一夜之后，当黑白各占一半之时，灵芒消散掉，关华的皮肤变回了原先的肤色，正统的黄，带着玉的温润。
关华睁开眼，吐出了一口浑浊的热气。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关华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普通人的一辈子。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在生死之间跨越来回，如果，一个人的灵魂经历了这些仍旧没有被碾碎，那么他会变得沉稳而坚强。
他举起了双手，快速结印，黑白灵力像无数条虬龙，汇聚在他的手心上，丝丝缕缕的沉重灵力摩擦着这阴灵世界，发出并不刺耳却引人注目的声音，当关华最后的手印定格，汇聚的灵力聚合凝练成火焰的状态，最后——破碎，消散掉……
“师父……”关华看着空空的手心，短时间内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
“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无比接近过天地大道，你跨越了简单的轮回，可是你还是不懂……”李a盘腿坐在那里，闭着眼微笑着。
关华保持着结印失败的动作，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曾无比接近，我跨越了生死……道不是包裹着每一个人吗？我看到了，不就是接近了吗？我仍旧活着，并没有转世轮回，怎么叫跨越生死体会轮回？”关华此刻的执着，源自他内心无比的疑惑。
“为什么你把它想的那么复杂？”李a笑得很慈祥，像一个百岁老人看着三岁的孩童。“道，包裹着每一个人，维系着每一个人的生命存在，像空气般亲近，你能看到空气吗？你看的是阳光下被空气玩弄的尘埃，你能看到风带起的沙尘，你能看到的是被风吹拂的森林，可是，你从没看到空气的存在。道，又像繁星般遥远，你看到了，你能触摸到吗？”
噗的一声关华喷出了一口血，他的心神跟着李a的声音，冲向了尘埃，冲向了沙尘，冲向了森林，冲向了繁星，最终因为太过执着，心神受损，一口精血带着不甘心喷了出来。
“何必太执着？”李a依旧保持着微笑，循循善诱。“无为而至。道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融入就好，你感受就好，何必非得看的真真切切……”
“闭嘴！”关华双手狠狠地摁在了地上，额头泛着浓重的黑光，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那是你的道，不是我的！”
李a睁开了眼，看着此刻的关华，想要出手帮忙压制，却被关华抬手阻止。
“我有我的路要走，你给了我新生，却没必要为我的未来负责，如果我跨不过去，纵使我死，师父，我也是感激的……”关华的决绝让李a震惊了，这一刻，李a竟然心神失守。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关华说出对自己的感激。原本他以为，关华会在自己的计划里，一步步感悟生死大道，掌握生死印诀的奥义，可是现在，关华已经走远，甚至有些排斥他的道统。
也许，真的是小看关华的潜力……李a怅然若失，随即便了然了。道有三千，殊途同归，这是关华的造化。
关华满面青筋，浑身血红，经脉倒行逆施，一双手骇人的膨胀着迅速变大，指甲也在此刻变尖变利。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仰天发出了一声怒吼，震碎了威廉古堡所有的玻璃……
从生跨越到死，关华用了四天，让脱离身体的灵魂有了独立意识，完成了自我意识的传递，而后他才能意识到自己在被小萝莉们放着风筝。
然后他又用了一天，从活灵转化为死灵，双脚不再飘浮，而是脚踏实地。那一刻，才是生死的成功转化。
他被阴灵世界接受，他看到了死后世界的多姿多彩，他甚至比李a看到的还要多一点点，也正是这一点点，让关华决定，不皈依，而是掌握！
掌握死之奥义，掌握死之印诀。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让它控制自己。
“生死印诀，死印，凝！”一团黑色的灵火，在关华手上跳动着，燃烧着，点亮了李a紧张的双眸。
关华剧烈的咳嗽着，他又抬起了左手，专注地凝视着，探寻着，最终关华看到了……
每一个经过他的左手，成功转生的亡灵，他们留下了渴望和喜悦……
每一位母亲拼尽全力，诞生的每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每一个鲜活的小生命，他们的第一声啼哭和第一个笑脸……
每一个笑脸背后，那强大的生命力和那急促有力的心跳……
他还看到了，生之气息，燃烧白起浑身的死气，为他注入生机……
他还看到了，碎魂风里，这一点白，艰苦抵抗阴灵之力的侵蚀，最后保下四个人的生机，如风中残烛，经久不息……
生，可以很澎湃，生，也可以很卑微。无论是什么姿态，那份存在都让你敬畏，都让你感动……
“生死印诀，生印，聚！”一团白色的灵火，在关华手上跳动开来，燃烧着，绽放着，晶莹了李a激动的双眸。
“生死大道，天地轮回！”关华站了起来，双手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猛烈碰触到一起，一道崭新的灵光在黑白汇聚的一刻，诞生……然后消散……
扑面而来的道之气息，让李a出了一手心的汗，虽然那道光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却给了李a极为纯粹的感受，比他感悟到的还要纯粹。
关华追随着那道化为虚无的道光缓缓地抬头望天，然后放声大笑。“这是我的道，我可以双手掌握的生死大道。啊——”
嗡——
突然之间，关华耳边响起了无数的声音，刺刺啦啦非常刺耳，就像有两个人同时打开了两个收音机，一直调频一直调频，始终无法锁定一个正常的频道。
“啊师父……”被这异状搞得头疼欲裂的关华，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跪在了地上。“师父，师父，救我……”
李a看到关华的异状，心里不惊反喜。“心神合一，用心倾听，不抗拒只接受……这是倾灵之耳，感悟天地大道之后，天地规则送你的福报。傻小子，快接受……”
“我难受，好吵啊！”关华捂着耳朵，难过的在地上打滚。几十万蜜蜂苍蝇在耳朵里，嗡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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