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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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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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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眼下不仅要操心初盈的亲事,还有初容和初芸的,特别是初容还大两岁,要是再不把亲事定下来,难免让人觉得做嫡母不厚道,迟迟不让庶女嫁出去。
本来去年就开始初容议了,相看了好几个月,总算挑出一家比较满意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定,对方家就准备调任到外省。
卢姨娘舍不得初容远嫁,最后亲事只好作罢。
这一拖沓,后头的初盈和初芸也该议亲了。
三个女儿挤在了一块儿,宋氏忙得有点焦头烂额,偏生谢家这边还出了问题,折腾到现在,一门亲事也没定下来。
这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宋氏便让几个女儿扎堆在一起做针线,给自己绣嫁妆,初珍还没到议亲的年纪,只在边上给姐姐们打下手。
平日里,初容的脾气是最宽和温婉的,加之初珍养在卢姨娘跟前,自然和她要更亲近一些,因此便坐在了她的旁边。
初芸跟初盈是同岁,且她一心要讨好嫡出的妹妹,两个人便凑在一起。绣了半日觉得脖子酸疼,便直起来揉了揉,问道:“四妹,你说大姐的生辰送点什么好?我原是想绣一个屏风的,可惜太大了,一个人只怕是来不及。”
初盈头也没抬,应了一句,“我还没想好呢。”
初容则是心下一动,——初芸想拉着初盈一起绣屏风?
到时候看在嫡亲妹妹的份上,做王妃的大姐少不得高看屏风一眼,连带初芸也得个好,顺带还显得她和初盈平日亲密。
这样的好事,自然要把其他人排除在外了。
可惜自己在这个家里面,守得就是一个“拙”字,出风头讨巧的事不必去争,扭头看了一眼初珍,——只要把这个麻烦包教导好,不给嫡母添堵,看在姨娘和自己都本本分分的面上,总会给自己一条路走吧。
其实上次那家就还不错,可惜要到外省去,自己一个庶出的女儿,若是没有娘家作为依靠,若是不能让婆家沾点光,一个人在外省能岂能有好果子吃?因此姨娘虽然惋惜肉痛,还是求嫡母把亲事推了。
初容心下叹息,要再找那么合适的怕是不容易呢。
那边初芸已经叽叽喳喳说开,一面帮着初盈挑线,一面叹道:“我就是绣字绣得不好看,总没有一气呵成的感觉,不想上次四妹绣的那副字,远远看着倒好像是真的写上去的呢。”
初盈扭脸笑道:“那回头屏风上我来绣字,你来绣花好了。”
不过是玩笑之语而已,毕竟绣字简单且是单色,其他花花叶叶的,绣起来才是费精神的活儿。
谁知道初芸却满口应了,“那也使得,只要绣出来的屏风好看,能让大姐喜欢,我便多下些笨功夫好了。”
初容方才能猜到的那些心思,初盈转瞬也想到了。
只是她前世在何九儿手下讨过生活,知道其中的艰辛,且初芸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跟着自己沾点光,好让姐姐初慧高看她一眼。
初盈心里有些唏嘘之意,便点了点头。
初芸顿时松了一口气,初容则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嫡出的妹妹心思像一团雾,时而聪明,时而单纯,时而又像是别有什么深意。
几个姐姐们各有一番心思,只有初珍年纪还小,才得十岁,心下懵懵懂懂,且卢姨娘为了让主母省心,自然是要把她教成一张白纸的。
到了下午,初芸单独过来了一趟。
初盈刚睡了午觉起来,还正睡眼惺忪着,头发也没挽散在一边,凝珠正在给她慢慢的通头发,那及腰的青丝仿若一匹上好黑缎。
初芸站在旁边看着,赞道:“四妹的头发可真是长得好,这都是福泽呢。”
初盈本来就是小巧的瓜子脸,两边被头发一遮,愈发显得娇小宛若莲瓣,堪堪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因为脸庞小,反衬得一双眼睛又黑又大,对着镜子露齿一笑,“三姐的嘴越来越利,将来三姐夫可有得苦头吃了。”
“呸!”初芸顿时红了脸,“你这个口无遮拦的促狭鬼。”
初盈笑了笑,等着凝珠挽好了头发,随便拿起一根玉簪子别在发髻上,然后亲自取了一匹蝉翼纱出来,小心的在床上铺开。
初芸的眼睛顿时一亮,“这么一大匹的蝉翼纱?”
“做屏风,当然还是蝉翼纱绣出来才好看。”初盈又让人取了上好的金线,以及各色上品绸线,“我想着要绣就绣个好的,找母亲央求了半日,才给了我这些。咱们得仔细一点用,万一糟蹋了可没有替补的。”
初芸连连点头,“我省得。”
姐妹俩凑在一起商量着绣什么花,用什么图样,还有该写点什么字在上头,正说得热闹之际,浮晶掀了帘子进来,“三小姐、四小姐。”
初盈抬头见她一脸喜色,不由问道:“什么喜事?”
浮晶笑吟吟回道:“外头刚送来的消息,说是叶家二爷会试中了!”
“真的?”初盈心里挺高兴的,忙问:“中了多少名?”
“二十六名。”
初盈眼里有些讶色,自语道:“小小年纪,倒还有几分能耐呢。”
初芸取笑道:“看你说得,跟自己又有多大年纪似的。”
初盈不好解释,拉起她,“走,去娘那边说话。”及至见了母亲宋氏,说道:“等下月殿试一过,兰舟可就是翰林院的学士了。”
宋氏连连点头,笑道:“我早说兰舟是个肯上进的好孩子,你可别再取笑人家。”转而让金盏备了贺礼,送去叶家道喜。
初芸眼珠转了转,站在一旁陪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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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之后,所有中榜的贡生都要参加殿试,一般只是排个名次,只要考生没有大逆不道之举,均是不会落榜的。
殿试后第三天发榜,叶兰舟中了二甲第三十二名。
这个名次算不上很好,但他今年只有十六岁,朝廷需要一些少年才子的佳话,加之从前在傅家附学,更加彰显了傅老爷子的学识。
为了哄皇帝高兴欢喜,为了拍帝师傅希直的马屁,底下的官员早就按捺不住,马屁一个比一个拍得响,说得叶兰舟跟文曲星下凡一般。
当然了,这一切都得归功皇帝的英明仁治。
皇帝自然不是傻子,但是乐得做点这样的表面文章,为太平盛世锦上添花,因此一高兴,也夸了叶兰舟几句,顺手赏了一个国子监七品主簿。
叶兰舟尚未弱冠,身体单薄,穿了官服显得空空荡荡的,惹得上司和同僚们一阵哄笑,大家心里都清楚,说到底不过是奉承皇帝罢了。
对于自幼附学的傅家,叶兰舟肯定是要过来拜谢的。
那天叶兰舟先拜见了傅老爷子、傅文渊,然后带着礼物,感谢宋氏这些年的照顾之情,最主要的是想看初盈一眼。
宋氏笑着免了他的礼,笑道:“你如今也是官身了,莫要折了我。”
叶兰舟却道:“宋伯母是长辈,兰舟身为晚辈自该行礼。”继而看向初盈,“盈妹妹最近可还好?”他的话里,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初盈知道他在试探什么,如果自己表现出生疏或者不自然,便是知道坠子的隐藏含义了。可是那样的话,以后彼此见了面反倒尴尬,因此一如从前相处之时亲密,抿嘴笑道:“多谢叶大人关心,好着呢。”
叶兰舟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喃喃道:“哦,那就好。”
这点细微表情,并没有逃过宋氏的眼睛,——看看叶兰舟,分明是在盼着女儿应允什么,再回头看了看女儿,却依旧一派娇憨天真之色。
谁都是从年轻人走过来的,转瞬便悟出几分——
心里微微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如果……,把女儿许配给叶家。
现今叶家是落魄了些,不过两兄弟都很有上升前途,还有傅家提携着,将来少不了一份荣华富贵。
傅家一样不是根基深厚的世家,也是一步步爬上来的。
现今傅家看着烜赫一时,不过都是仰仗老爷子的势而已,将来老爷子一走,丈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罢了。
即便叶家很难爬到公公的高度,但是自己已经有个做王妃的女儿,小女儿只要平安幸福就好,又何苦再去攀附权势?
若是女儿嫁给叶兰舟,彼此年纪般配,叶家人口又简单,而且看得出叶兰舟对女儿有意,平日凡事都谦让包容,嫁过去还是做小儿媳的,将来的日子便会好过一些。
叶兰舟常年在傅家附学,宋氏对他知根知底,品行脾性什么的都清楚,因此除了叶家门第低一点,其他的真是越看越满意。
只是如此一来,便要想个完美的理由推掉谢家。
谢长珩连着守了两次三年孝期,估计家里等着成亲都等急了,而女儿年纪还小,再停两、三年也没问题——
只要错开了这段时间,谢长珩应该孩子都有了吧?
“娘……”初盈推了推她,嗔道:“你在想什么呢?”看着被晾在一边的叶兰舟,轻声笑道:“兰舟都快站不住了。”
叶兰舟听她尽是关心之语,眼里浮出笑意,忙道:“无妨,还不至于站不住。”
幼年相识的情景,后来在傅家被初盈照顾的一幕幕,悉数浮现在心头,其实那个执念很早很早就有了。
只是那时候小不懂得,现今却是真的想要娶她为妻。
36、姐妹(中)
春风徐徐吹动,像是少女的手一般温柔。
初盈在花园里荡着秋千,闭上眼睛,感受金灿灿的阳光落在身上、脸上,四周各色花香萦绕,颇有几分浮生醉梦的感觉。
只可惜一阵脚步声传过来,打断了她的美梦。
来人是初盈屋里的小丫头豆蔻,平日甚是机灵,这会儿神色匆匆赶来,附耳道:“谢家大爷过来了,正在给老爷太太请安呢。”
“什么?!”初盈顿时弹了起来,——谢长珩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有分寸,到傅家来肯定不会是贸然之举,莫非想出了什么鬼主意,让父母答应把自己嫁给他?
一面心思飞转,一面脚下飞快的往正房院子赶去。
从侧门上了正院的回廊,因为来了外人,丫头们越发恭恭敬敬肃立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清风掠过树梢,传出一阵一阵的“飒飒”声。
初盈听见心口“扑通”乱跳,自己作为未出阁的姑娘,不便直接进去,想绕到隔壁侧屋,又怕耽误时间漏听了东西。
反正是在自己家里面,何必鬼鬼祟祟?最后干脆就站在了门边,隔着门墙,听见里面传出父亲的声音,“原来是这么回事。”似乎在沉吟,底下一阵无声静默。
“说起来,都怪我家兄弟不懂事。”谢长珩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诚恳真挚,“他年纪小不知道好歹,委实配不上盈妹妹,所以……,小侄劝家母打消了先前之意。”略微停顿,“不然若是勉强诓得盈妹妹嫁了,强拧的瓜也不甜。”
这是谢家自己闹出来的丑事,人家都当面坦白了,傅文渊又能说什么?怎么着都得留几分颜面,便道:“这也平常,年轻人有些胡闹亦是难免。”
宋氏顺口说了一句,“是啊,长大就懂事了。”
“多谢伯父伯母体谅。”谢长珩叹了口气,“若非我们两家多年交好之情,这些事真是羞于启齿。”接着又道:“自从祖父和父亲去世以后,谢家多承傅家的照顾,这些恩情谢家的人不敢忘,也绝对不会忘。”
傅文渊道:“我们两家说这些做什么?别放在心上。”
“多些伯父。”谢长珩语气里有感激之意,“家母原是想娶了盈妹妹做儿媳,当做女儿一样疼的,偏生我那兄弟不成器,这才想把亲事说给小侄。”抬头看了看宋氏,“这件事……,还望伯父伯母不要见怪。”
宋氏不防他这么直白,这么低姿态,只得给一个台阶,“阿盈在家里是老小,我一直都很娇惯着她,不像对她姐姐那般管得严。”叹了口气,“实在不是做长媳的料子,倒是辜负令堂的厚爱了。”
“小侄知道做长媳会比较辛苦,伯母心疼盈妹妹。”谢长珩没有回避问题,反而迎面而上,“但是请伯母放心,我既然挑了谢家的担子,就会照顾好母亲、弟弟,还有家里的人。盈妹妹只要嫁进谢家,就是谢家的人,是我谢长珩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像谢长珩这样直来直去的表白,还是对着未来的岳父岳母表白,宋氏真是头一次见到,——人家把所有的难题都说,都保证担当了,实在没有法子直接推掉。
因此不得不施出“拖”字诀,清了清嗓子,“盈姐儿年纪小还罢了,最主要是先前找人批过命,说是不宜早嫁。当初准备和长瑜议亲的时候,原就是打算先定下,过两年再成亲的,实在不想耽误了你。”
初盈站在门外面,看不到谢长珩是什么表情,但是只静了一瞬,便听他道:“那小侄情愿多等两年,在这段时间里,请伯母看到我的一番诚心,将来放心的把盈妹妹嫁给我。”顿了顿,“伯母,请给我两年的时间。”
初盈听得差点噎住,——他、他居然答应了?!
母亲明明是在用拖的办法婉拒,毕竟谢长珩这个年纪还没成亲,一百个里头也找不出一个来,谢家的人应该早就急了。
按理说,他应该会知难而退的,没想到竟然愿意等整整两年!
谢长珩一步一步的退让,一点一点的降低标准,不直接说让自己嫁给她,而是顺着母亲的话,请求给他时间等待。
这样的话,母亲也不好直接拒绝。
毕竟谢家和傅家本来就交好,谢长珩本身更没有什么毛病,甚至是很出挑的,主要是因为自己对谢长瑜的反感,所以才不愿意嫁进谢家。
在其他人看来,这门亲事没有任何问题。
果不其然,父亲不等母亲回答就先道:“这件事先缓一缓吧。”
里面传出一阵寒暄声,谢长珩的感激之言,父亲对子侄辈的关切之语,母亲略有些勉强的声音,最后听得谢长珩道:“今日多有打扰伯父伯母,小侄先行告退。”
接着便有丫头送人出来,谢长珩一侧首,看见一个穿天水碧箭袖春衫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双明眸横波流盼,正在抿着嘴瞪向自己。
“盈妹妹。”谢长珩当即猜出了对方,毕竟依稀还能看到儿时的影子,加之除了初盈以外,不会有人敢对自己这副表情。
初盈一声冷哼,“能说会道,可真是堪比苏秦张仪之才!”
谢长珩身姿笔挺修长,阳光如同点点碎金一般,洒在他的身上,衬得脸上表情越发柔和,微笑道:“早春的风还是有些寒凉的,盈妹妹别在廊上站太久,当心吹着,我先告辞了。”
初盈看着那无懈可击的飘逸背影,突然有点无力。
“盈姐儿回自己房里去!”傅文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语气很是不快,——毕竟一个大姑娘家,站在门外偷听成何体统?一转身,叫上宋氏进了里屋。
宋氏知道丈夫有话要问,先开口道:“不是长珩这个孩子不好,只是谢家……,原是要给小儿子说亲的,现今又换了人。”
“要是不换人,那才是坑了咱们盈姐儿呢。”
宋氏叹道:“正是为着谢家老五不着调,阿盈要是嫁过去,便是长嫂,又得多一件头疼的事,所以我才不愿意。”
“那谢家老五不着调,与老大何干?”傅文渊不以为然,说道:“谁家没有一、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再说长嫂与小叔子能打多少交道?当初你嫁到我们家,老二不也游手好闲的,现今还不是一样娶妻生子,照样的过日子。”
要说宋氏对谢长珩有多反感,倒也没有,只是当初为了他们换人不痛快,所以才有了换女婿的想法。
现今非要掰出个一二三来,却是掰不出。
傅文渊皱了皱眉,“本来这门亲事你也愿意的,现今又要反悔,是不是有了别的人选了?”
宋氏一怔,犹豫了半晌才道:“我看着兰舟还行。”
“兰舟?”傅文渊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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