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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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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傅家真的是要……”
“还用问吗?”贺夫人恨恨道:“这种时候,不是心怀鬼胎又是什么?傅家只管做春秋大梦,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可是太太……”那媳妇也算是心腹了,凑近道:“傅家要办花会,明面儿上抓不住什么把柄,咱们怎么能够拦得住呢?”生怕主母交待不能完成的事,十分为难,“这可真是没法子……”
“行了!”贺夫人这半年为儿子操碎了心,哭断了肠,行事想法不免有些偏激,冷冷打断道:“我自有主张,绝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那媳妇不敢跟主母抬杠,只好闭了嘴。
眼看儿子病得生死两悬,也不知道还能够再熬几天,…………傅家居然在这种时候“心怀鬼胎”,贺夫人哪里还能坐得住?一刻也不能等,便叫来人开始分派事情。
到了下午,贺夫人带了一大车的东西赶去傅家。
宋氏尚在“病”中,没有化妆,连钗环首饰都没有带,只用绢带挽了头发,看着隐含怒气的贺夫人,一脸不解,“这是……”
“我看两家的孩子都不小了。”贺夫人说了一句开场白,然后进入正题,“我们家衡哥儿身子有些抱恙,身边正需要人照顾,不如把婚期提前,早点让大姑娘过门吧。”
“何必这么急?”宋氏掩面咳了咳,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婚期是早定好的,上好的吉日,那能改来改去?”
贺夫人听得更加心头冒火,…………吉日?自己的儿子还等到吉日吗?因而冷笑道:“要说大姑娘今年十四也不小了,是该做人媳妇的时候,早点去了我们贺家,我也好抽空教导教导她。”
宋氏脸色微变,质问道:“贺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女儿,我还会教导不好她了?若是我的女儿不好,你们家还求做媳妇干什么?”抿了抿嘴,“若是贺夫人心里嫌弃,我看也不必勉强了。”
贺夫人原本是看宋氏不想嫁女儿,在气头上说得话,说完也觉得有些失礼,…………正想打个圆场,不想宋氏却一副要退亲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勉强?是你们家不愿意勉强了吧?”
“太太……”贺家的下人小声唤了一句。
宋氏连着咳了一大串,喘息半天,“不知道贺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你们贺家瞒着儿子病重的消息,我们也没说什么,现今又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何道理?”态度坚定的否决,“早就给阿慧算过命,一定要十六岁才能成亲,婚期绝对不能提前!”
十六岁?也就是还要等两年,贺衡哪里等得起?
贺夫人这才发现傅家人的“险恶用心”,居然想用一个“拖”字诀,生生拖到自己儿子死了,然后好另外高攀好的亲事!
心下越发恼火,口不择言道:“怎么着……,难道不愿意嫁了?莫不是另外攀上了高枝,就嫌弃我们家衡哥儿……”
“什么高枝?什么嫌弃?”宋氏气得上前抓住了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一声声怒道:“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如何受得起胡言乱语?今儿你若不给傅家一个解释,就休想出我傅家的大门!”
“你、你做什么?”贺夫人被她吓住了,…………难不成还想要打人?被推宋氏攘的晃来晃去,急急的扯开她的手,“大家斯斯文文说话,怎么动起手来……”
“我的阿慧……”宋氏一副病中无力的样子,顺着力道踉跄后退了两步,像是气极了往后一栽,正巧磕在旁边的四方桌角上,生生把额角磕破流出血来,吓得一众丫头惊呼不已。
初盈一直站在旁边,没想到母亲这么“入戏”,居然不惜血本,又是急又是气,恨恨的睨了贺夫人一记。只是此刻自己还有任务,顿时放声大哭起来,“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一面说,一面哇哇大哭往外面跑,“快来人啊,娘要被人逼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1。修改了谢家大哥的名字,现在叫做谢长珩(héng),大家请把弯弯的那个大爷形象自动抹去,谢同学人家是大帅锅啦~~~
2。删去了皇后被废的情节,改为太子被弹劾,许皇后早年已经亡故~~~~
25、云烟(中)
初慧早知道贺夫人过来了,只是现今不便见面,就一直在自己的屋子等消息,谁知道没过多会儿,就听见妹妹在外头大哭,赶忙推门出去。
“姐……”初盈一面哭,一面扯着她往正屋去,“大姐快一点,方才娘被人推了一把,头都磕破了……”
初慧闻言大惊,赶忙带着妹妹上了台阶进门。
一进门先看见惊慌失措的贺夫人,顾不上多问,便急急进了里屋,…………只见母亲额头上的血迹还没擦净,织锦等人正在旁边帮着包扎,不由急道:“娘,你没事吧?”回头喝斥丫头们,“快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宋氏原是想说几句话宽慰女儿,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皱眉扶着额头,“脑子里头疼的紧,头晕眼花的……”又唤宋妈妈,“你出去送客罢。”
初慧顿时想起贺夫人来,…………眼下是在自己家里,除了贺夫人,还有谁敢对母亲动手动脚?!更不用想,难听的话必定说了不少!
“你在这儿陪着娘。”初慧交代了妹妹一句,掀了帘子出门,眼里尽是怒气,看向贺夫人问道:“我们傅家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夫人大打出手?”见她不答,等了一会儿,冷声道:“你们贺家不义在先,如今又逼上门来,如此不仁不义的人家,我傅初慧绝不会嫁!”
贺夫人一阵语塞,知道自己莽撞闯了祸,把事情越弄越糟,心下却委屈的很,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张了半天的嘴,方才挤出一句,“大姑娘误会了,我并不曾动手,是你母亲自己……”
“贺夫人!”初慧当即打断,恼道:“难道你想说,是我娘故意跌倒陷害你吗?”她并非那种一味懦弱的女子,说话更是一阵见血,“我倒是要问问,夫人今天是过来做什么的?有什么好事,且说出来大家听听。”
…………说自己是来提前婚前,赶在儿子病死之前娶媳妇的?这种话,贺夫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傅家的人虽然有些鬼鬼祟祟,但是自己手上并没有把柄,说来还是冲动了,不该这么冒冒失失跑过来。
贺夫人语塞了半晌,心里憋屈,更有说不出的烦恼,叹道:“罢了,罢了。”
初慧并非爱逞嘴角之理的女子,尽管对贺家厌恶万分,但也不想吵得天翻地覆,只是冷冷道:“送客!”
贺夫人又羞又气又恼,脸上更是挂不住,一个字也没再说,连下人都没叫就匆匆出了门。回到家,一个人独自闷闷坐了半天,等到中午丈夫回来,这才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急急忙忙把在傅家的事说了。
“我……,我当时是气糊涂了。”贺夫人心里不无委屈,又受了一大顿气,加之想起病重的儿子,忍不住眼泪直掉,“那知道……,那知道会闹出这种事,如今可怎么办才好,这亲事怕是不成了。”
贺老爷脸色微沉,沉默不语凝思了一阵,悠悠道:“……好生厉害的圈套。”
“圈套?”贺夫人本来还有些愧疚,此时被丈夫一点拨,忽地清楚起来,“老爷你是说……,这是傅家的人故意……,故意让我跳进去的?”继而一想先前的事,傅家母女不就是设过一个圈套?越想越是心惊,喃喃道:“不错,他们家一向都是狡诈的。”
“哼,蠢妇!”贺老爷斥了妻子一句,连声问道:“你当傅家是什么人家?傅老爷子和傅大老爷是什么人?岂能由得别人随随便便闹上门去?”顿了顿,“看来……,他们家是铁了心要退亲了!”
贺夫人想起今儿在傅家受的气,想起未来媳妇的惺惺作态,越发得添堵,忍不住恨恨啐道:“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竟然连从一而终的道理都不懂!不知廉耻!”
“行了,行了。”贺老爷虽然也是生气,但是心下更恼妻子愚笨,把贺家推到了不仁不义的境地,…………先是隐瞒儿子病情被人公之于众,接着又是闹上门去逼亲,还让亲家夫人受了伤,这门亲事想不退都不行!
而且就算退了,贺家也要被人唾弃鄙视!
将来即便儿子命大,活了下来,可是贺家名声信誉尽失,还有哪家的姑娘敢做贺家媳妇?又或者儿子知道了消息,被此事一气,没准就把小命彻底赔上了。
贺老爷脸色阴沉阴沉的,冷冷道:“便是想退亲,又何必做的如此阴狠毒辣?”转头叮嘱妻子,“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好在家照顾衡哥儿,这件事务必瞒紧了。”咬了咬牙,“至于傅家,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
贺夫人大闹傅家逼亲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开来,成为京城官宦圈女眷们的闲暇谈资,…………虽然有说傅家心疼女儿的,但一说到贺家先是隐瞒病情,继而上门逼亲这两岔事,均是纷纷摇头表示鄙夷。
毕竟说到底,贺家的儿子病得那么重了,傅家愿意嫁女儿是有道义有情分,不愿意嫁也是人之常情。
谁还没有个女儿姐妹什么的?谁又愿意自家人去吃苦?
贺家对亲家隐瞒病情本就不对,继而上门逼亲更是错上加错,…………简直是就是公然表示态度,要让傅家小姐过去做小寡妇了。
既然已经闹到了这步田地,两家自然是结不了亲了。
最后双方找来媒人,三方到场,傅、贺两家自愿解除婚约。
按理说,这种情况原是贺家有错,傅家可以不退聘礼,但是宋氏不愿再沾上贺家的东西,坚持所有聘礼全数退回。
如此一来,反倒为傅家又赢了一把赞誉。
日子突然变得平静下来。
宋氏虽然病了伤了,但是如今有儿媳万氏伺候,家事也有万氏打理,每天只需指点指点儿媳,倒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唯有初慧,终究还是在退亲之事中受了伤。
尽管原本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但经此一事,渐渐变得不爱说话,也不想见人,每天除了看看母亲,偶尔和妹妹说几句,剩下便是一个人静静的看书。
初盈看在眼里难受,但却明白姐姐需要一段时间平复。
“哎,真是想不到。”万氏伺候完了婆婆,回屋摇头叹息,“看来当初大爷瞒着我不肯说的,约摸就是慧姐儿的这件事了。”
万妈妈知道她是在解心里的疙瘩,于是顺着话道:“是啊,这种事也难怪大爷不愿说了。”想了想,又道:“太太和大小姐最近心里烦,奶奶可要留心一点。”
“我知道,谁遇着这种事儿能不烦呢?”万氏叹了口气,“可惜大妹妹,到底是姑娘家容易吃亏,这一退亲,将来再说亲事……,只怕还比不上贺家呢。”
万妈妈也道:“比不上贺家是自然的,而且一时半会儿的也难说成。”
…………不管贺家多么的不仗义,初慧终究是解了婚约的人,但凡讲究一点的人家,都会因此而挑剔。倒不是说嫁不出去,只是好的亲事不好找,拼命上赶着来的,只怕又存了别的心思,将来说亲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
******
这天一早,万氏先给婆婆宋氏请了安,然后带着小姑子们去了上房。
傅母中风以后,细细的养了一段时间,倒是好转了些,只是扶她下来走几步,又连连喊累,只得再扶回去躺下。
因为行动不便,傅母的脾气越发得怪异,想她恣意快活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了这份罪?每天哼哼唧唧的,有事没事把丫头骂一顿,看着媳妇小辈们都不顺眼,…………孙媳妇也一样,太婆婆的威风都没机会摆,自然喜欢不起来。
从前万氏跟着婆婆过来,还觉得好熬一点。眼下婆婆卧床不起,稍大一点的初慧又不爱说话了,马氏一向都是淡淡的,剩下便是初盈几个小的,说个话都没人打圆场,因此最近每次过来请安,都是小心翼翼的。
初慧不过是来点个卯的,应付了会儿便先回去了。
傅母看着她走出了门,扭头看向万氏,“听说……,慧、慧姐儿退亲了?”
万氏心头一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婶婶和小姑子们的面,特别是初盈还在跟前,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回道:“是,和贺家的婚约解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傅母如今说话不大利索,加上中风后肌肉有些僵硬,表情越发得难看,…………才听说初慧退亲的事,找不到宋氏问话,便把气撒向了孙媳妇头上,“你、你们这些人,都是面上孝敬……”
这话说得重了,万氏这个孙媳妇可担不起,忙道:“原不是要瞒着老太太,只是怕老太太听了着急,所以才暂时没说。”
马氏是摸透了婆婆脾气的,此时开口多半要被迁怒,况且万氏又不是她的儿媳,才懒得开口帮忙,只是充耳不闻的坐在一旁。不过万氏进门,倒给她这个二婶带来了一点好处,…………就是终于有个小辈媳妇,自己能以长辈身份坐下了。
“哼!”傅母颇为不满,说道:“不用哄我……,好好的退什么亲,连带整个傅、傅家都跟着……,跟着丢脸!”
万氏低了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初盈听得十分反感,…………姐姐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丢脸的?要说丢脸,那何九儿好好的一个官家小姐,想着抢自己表嫂的位置,最后还做了妾室,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祖母的眼睛从来都是丈八烛台,只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
心下知道,要是等着祖母没完没了的说下去,大嫂又是个没经验的,指不定就那句话回错了,等下又是一顿气。
上前拉了万氏的手,撒娇道:“大嫂,今儿早上我还没吃饱呢。”又问祖母,“今儿中午做个糯米鸭子,再蒸一碗蒜泥白肉好不好?”
傅母未必真有多关心初慧的事,不过是在床上躺得久了,心里有气,随便找个由头发作人罢了。被孙女一打岔,又说起了自己最爱吃的两样菜,老人家嘴馋,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僵硬的点头道:“这……、这两样好,容易消化。”
“大嫂。”初盈推了推她,“两样菜都不好熟,早点去吩咐厨房别耽误了。”
“四妹妹说得对。”万氏连连点头,给傅母和马氏欠身告了辞,领着初盈几个出了门,一直回到了长房院子,初容、初芸都走了,方才说道:“还是四妹妹聪明,方才真是多谢你了。”
“大嫂你才进门不久,不知道祖母的脾气。”初盈抿嘴一笑,介绍经验道:“断然不能接着话头一直说,不然再说不清楚,有时候哄一哄,说点别的也就过去了。”
…………不惜说长辈来提醒自己,算的上是体己话了。
万氏心下微微感动,觉得小姑子并非想象中那么难相处,笑道:“四妹妹想吃什么菜,我让厨房做了答谢你。”她并不笨,一听就知道方才初盈是在哄人,那些菜分明是老人家才爱吃的。
初盈歪着头想了想,“糖醋排骨吧。”
“好,让人用上好的排骨。”万氏正含笑说着,一扭头看见了丈夫傅兆臣,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童,斯文秀气又白净,赶忙迎了上去。
初盈有些惊讶,上前道:“叶家哥哥?”
26、云烟(下)
叶兰舟一向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拱了拱手,斯斯文文道:“盈妹妹好。”
“你们认识?”傅兆臣笑着看了一眼,说道:“兰舟是来给娘问安的。”怕妹妹和妻子不明白原委,又解释道:“叶家新买了宅子,就在咱们家的街后头,往后就在澄心堂念书,和阿盈还算是同窗呢。”
澄心堂是傅家自己的学馆,里面有上好的老儒讲课,…………最要紧的,是傅老爷子偶尔会去讲解几句,以他帝师的尊荣,吸引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孩子过来。
澄心堂分为内堂和外堂,只得薄薄的一块木墙相隔,傅家的姑娘在内堂听课,男孩子不论是傅家还是别家,都一律呆在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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