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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绝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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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山下,二人弃车徒步攀登,山路蜿蜒而上,远远的就闻到梅花淡淡的芳香。
而身在其中时的感觉更为不同,梅花山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山峰,如无梅花,则了然无味。伟业一边走,一边介绍梅花山附近的历史遗迹,客人兴致盎然的听着,间或发问,似乎颇知根底。
凉亭小憩,伟业无心赏景,客人看他心思不属的样子,呵呵笑了,笑声爽朗无比,不消说,淑女的派势是没了!
七、雾里花朦胧
丰伟业听着美女银铃般的笑声,如花般灿烂的笑颜顿时涨红了脸。他生性腼腆,对于择偶的要求又颇高,故此至今还孑然一身。来客见他红着脸不再说话,也就止住了笑声大方地伸出了手。
“伟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方早报的记者花非花,很高兴认识你!”
“花非花?哦,原来你就是未来的嫂嫂啊!哎呀,招待不周失礼了!”伟业一听对方自报家门方才醒悟,对方原来是居正的女友非花。曾听居正在电话中提及,今日相见果然不同凡响,心中不免替好友高兴。
“哪里啊,是我失礼才是!我有些公务处理路过南京,阿正想通知你的,是我让他别说的。我呀;就想看看他一直挂在嘴上的兄弟呵呵。。。。。。”
非花爽朗的笑声在伟业耳边回响着,那次见面虽然短暂却给双方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只是世事难料,再度相逢竟然是在这种地方,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非花双眼无神、脸庞消瘦;与上次见到的那个豁达开朗的女子判若两人,见到伟业止不住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伟业,相信我!我没有杀阿正,我爱他!相信我!”她的声音坚定而执着。
伟业默默的点了点头:“非花,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两个电话不过相隔十分钟,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非花哽咽道:“伟业,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等我醒来之后就已经在医院里了。警察说阿正被人用酒瓶杀死了,那个酒瓶上居然有我的指纹!我也就成为最大的嫌疑犯!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梦?什么梦?”伟业大为惊讶。
非花抬起那双朦胧的泪眼,似乎很不情愿再去回想梦中的情景,但她本是粗豪性格,还是断断续续对伟业说了。
伟业听完,呆了半晌,良久才问道:“那,那个梦中强暴你的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事实上,我也看不清楚!”非花茫然地摇摇头。
伟业一时无言以对,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着失去了两位情同手足的挚友,而且都死得那么蹊跷。难道真应了那句天妒英才吗?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非花,凭他的直觉:非花绝不是杀害伟业的凶手。
“呃嗯。”一直在边上旁听的龙在天警官挥了挥手示意女警先把非花带下去,随后问道:“丰伟业先生,我们有几个问题请您协助调查!”伟业点了点头。
“是这样,漓江饭店保安部门在出事后报了警,而我们也接到了南京警方转来的报警电话,要求查找任居正先生,也就是本案的被害人,那是您报警的吧?事发当时是在半夜,而您又身在千里之外的南京,请问您是怎么会知道任居正会有生命危险的?”
龙警官眼神犀利,措辞严谨。丰伟业颤抖着双手抽出了一枝烟,“啪嗒、啪嗒”揿了几次才把烟点着。
他抽了一口,低头沉思了片刻才答道:“龙警官,想必您也知道,半个月之前我的另一位好友李翰森先生离奇死亡的命案吧?我们三人自幼一块长大,情同手足,可以说彼此之间已经有了某种心灵的默契。那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心神不宁,给居正打了第一个电话,当时他给我的感觉是很快乐,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挂上之后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于是我忍不住又打了第二个电话,但是。。。。。。”丰伟业停顿了,他埋首在两膝之间,双肩抖动着。龙警官见他情绪激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丰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希望您协助我们查清真相,以告慰令友在天之灵!”
离开警局,已是中午。烈日当头,丰伟业有些头晕目眩的。停尸房里,警察让他看了居正的遗体,圆睁的双目、胸前的大洞现在又浮现在他眼前,刚才强忍住的呕吐感觉再也憋不住了!他捂住嘴,冲到一间公厕,“哇哇”地吐起来,五脏六腑跟着翻江倒海,直到喉咙里吐出了血丝才止住。他洗了把脸,整理一下衣物又站在了人流涌动的大街上。阳光依然刺眼地包围着他,生命依然属于他,而翰森和居正却永远也看不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没了,居正的影像也没有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还留在那张照片上,可是,那个有些模糊的影子又是谁?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一个人的照片可以发黄,影像过久了可能消失,但为什么不是一起消失?翰森大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伟业不清楚,只知道被杀以后影像就不见了,但是居正,那可是他看着消失的!这件事让他深深地感到恐怖!
他凝视着街上走过的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他,是的,这就是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一霎时,伟业好像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他抬起头,看湛湛青天,朗朗乾坤,伟业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不认为非花是凶手,但他也不能给出更好的解释,因而决定暂时离开桂林,去滨海李翰森的故居,印证一下心中的想法,顺便,同滨海警方联系一下,看看那个案件的进展情况。
桂林离滨海不过2小时的车程,丰伟业在车上打了个盹就到了。到了那里他匆匆找了家旅店住下,就来到了银砂海滩,李翰森的度假屋就在那里。
那座木屋本是休闲度假的好居所。可是现在,自从出了命案之后,附近的住户都搬走了,当地人传说这座屋子闹鬼,一到晚上就会有笛声传出。搞得人心惶惶的,开发商原本计划兴建的二期工程也被迫搁浅了。
丰伟业在保安那里拿到了钥匙,直接来到门口,他有点犹豫,但还是毅然打开了门。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用白布遮盖起来了,他一个人走进去,就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嘭〃的一声,他整个人跟着跳了一下,回头看去,原来是风把门吹上了。底楼客厅的地上,有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是坐姿。那是翰森遇害的地点,他用手中的数码相机拍了下来。
楼上的露台面对着大海,海风轻柔地吹拂着。伟业知道翰森从小就梦想有这样一个居所,他终于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了。人生无常,伟业深深叹息着。
他忽然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回过头去看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那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又眺望远处,前面的沙滩上有个穿红衣的女人戴着一副墨镜,仰着头似乎在望着自己。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可是他觉得此人的外形很熟,是谁呢?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很像那个在翰森葬礼上出现过的女人,当时人很多,那女人也不过惊鸿一瞥,印象并不怎么深,但依然能够记住。伟业的心一阵狂跳,那双隐藏在墨镜后面的会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寒冷。他举起手中的相机,调到了远景把那个女人摄了下来。
那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相机,却并没有离开,依然在远处看着他。伟业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带上他的相机离开了。
回到旅店,他将照片导入到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把翰森遇害地点的那张照片不断放大,一个模糊的影子变清晰了,那是个女人的背影。还有那张最后拍的女人的照片,她们两个会是同一个人吗?
八、追命索魂手
孔令铎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给丰伟业打电话。然而出人意料的,手机已经关掉了。
孔令铎一面指示刑警队员速查丰伟业所住的酒店,一面把电话打到了南京丰伟业的公司,让他的同事帮忙查一下他的生日,过了一会,一位女士的声音传来:“伟业的生日呀,9月19日。”
9月19日?那不就是明天吗?!
孔令铎抄起自己的包,顺手带上那张照片,匆匆里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首先来到银砂海滩李翰森的度假屋,那里没有人。他看看海滩上,只有很少几个人,既没有那个红衣女人,而丰伟业也没有来。
他刚要走,手机响了,刑警队员王红雷报告说已查到丰伟业的住处,是在南天酒店,他们很快就到,要他也立即赶过去。
孔令铎立即驱车前往,路上又接到了王红雷的电话:“孔队,丰伟业没回酒店,酒店的人说,他一早就出去了。”
那就是说,从刑警队出来,他根本没有回酒店!这时候他在哪里呢?孔令铎不自觉的拿出了照片,照片上的丰伟业带着憨厚腼腆的笑容,影像依然很清楚。他不由得想起了同丰伟业的见面。
下午3点多,丰伟业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想问问李翰森案的进展情况。
“丰先生,此案诸多困惑,难以索解,期间我们在死者的家乡和滨海穿梭数次,了无所获,可以说毫无进展,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案子,李翰森被杀一案只好暂时搁置。”孔令铎面对着丰伟业的询问,神情颇为沮丧。
丰伟业也很无奈,凶手作案如此干净利落,竟然令刑警队一筹莫展。不过伟业乃是有所为而来,所以他决定开门见山。
他取出优盘,插到孔令铎的计算机上:“这里面有两张照片,是我在现场拍摄到的,孔大队看能否对本案有所帮助。”
孔令铎顿时有了兴致,因缺乏睡眠而充血的眼睛里也有了神采,他迅速把文件导入自己的计算机,打开了其中一张图片。
那是滨海市的海滨沙滩,一个女郎仪态万方,神情潇洒,正自翘首远眺,墨镜后面的眼睛隐藏了起来。孔令铎盯着照片,目光并部稍瞬,他凭着职业的敏感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嗯,想起来了,在李翰森的葬礼上,曾经遇到过她!
他抬起头,目光有所询问,丰伟业点了点头。
他又打开另一张照片,那是李翰森的度假屋中所摄,孔令铎很熟悉,的确,那里是李翰森被害的位置,还能看得见粉笔勾勒的人形,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丰伟业给自己这样一张照片,所为何事呢?
“你把这张照片放大。”
孔令铎把照片无限放大,照片的清晰度开始下降,终于出现了马赛克,然而还什么也没有。
丰伟业站在一边看着,的确,自己曾经见到的那个人的背影,再也没有出现!
他不甘心,拿出自己薄薄的笔记本,迅速打开那张图片,然后慢慢放大,并来回搜索,没有!那个背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丰伟业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孔大队,我把照片导入笔记本之后,曾在这张照片上发现了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那个人看起来……很象沙滩上的那个女人!”
孔令铎当然相信丰伟业,问题是,自己后来曾经多方查找葬礼上出现的那个女人,却再没下落,参加葬礼的人都说没有看见这么一个女人,孔令铎只好放弃了。现在这个女人又在滨海露面,而且离奇的出现在李翰森被害的地点,那是为什么呢?
“丰先生,这个人你可认识呢?”
丰伟业目光中迷离:“不,我不认识。”
“那么,丰先生怎么又会来到滨海呢?”
丰伟业凄然地摇头:“孔大队,你上次在翰森大哥的葬礼上见到的大律师、我的兄长任居正,又在桂林离奇死亡,我刚刚从桂林过来。”
孔令铎大吃一惊:“任居正!他是怎么死的?”
“说来离奇,他是被自己的恋人杀死的,至少桂林警方这么认为!”
孔令铎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龙在天的手机,初步了解了案情。中间他精力颇为集中,不知道听到对方说了句什么话,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丰伟业,旋即又继续他的电话了。
“又是一个女人!”孔令铎通完电话,陷入沉思。良久,他突然问:“丰先生,你认识花非花?”
“是呀!她曾来过南京,我见过一面。”
“那么依你看,她杀任居正的理由是什么?”
“我敢肯定,她不可能杀居正大哥!”
“哦,”孔令铎饶有兴味,“那么你坚持凶手另有其人?”
“是的,说不定,”丰伟业欲言又止,“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你这么说,可有什么理由?不会是自己的预感吧?”孔令铎目光如炬,盯住了他。
丰伟业倒还沉得住气:“不,恰恰相反,就是我的预感!这两件事,还有一个共同点,孔大队可了解?”
“请讲。”
“生日!他们两个,都是在生日那天遇害的!”丰伟业说着,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其实孔令铎倒是注意到了,李翰森死的那天正值他生日,当时只以为是巧合,不过现在有了任居正的案子,这件事情就需要特别加以关注了。
“丰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情况未向我们反映呢?凶手如此处心积虑,一定是有计划的谋杀,你们三个人既然是好朋友,他们俩的事情,你总应该也知道一些的。”
“是的,”丰伟业声音很低,“但那是以前,这几年,天各一方,各奔前程,见面是很少了,他们的情况也就隔膜了。”
“不!”孔大队目光灼灼,言辞锋利如刀,“从目前他们二人被害的情况来看,如果我们假定你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两起案子是一个人所为的话,很有可能这是针对你们三个人的!”
“我不清楚!”丰伟业额头汗水,滴滴而下。
孔令铎拿出烟,顺手给了丰伟业一枝,帮他点上,伟业的手在发抖。
孔令铎吐出一个烟圈,冉冉上升,渐渐扩大,终于散开。他看着丰伟业:“丰先生,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丰伟业猝不及防,此语如滚雷破空而来,震的他失魂落魄,他霍地站起来,又颓然坐下,那萧索的申请,看在孔令铎眼里,殊有不忍。但不这么刺激他,料想他也不会吐露真言,所以他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丰伟业。
丰伟业从装笔记本计算机的包中,取出一张照片,放在孔令铎的桌子上。
照片上,丰伟业一个人位于左边,照片的右边部分空空阔阔的一大片,而丰伟业的左胳膊也没有,只看得见他的手!
“这本来是我们三个人的合影,但是翰森大哥死去之后,影像也就随之消失,我后来发现居正的五官模糊,心下不安,所以给他打电话,但那时候他还很好,十分钟之后,影像完全消失,我再打电话,就没人接了。”丰伟业说着,虽然是在白天,但那晚的情景,历历如在眼前。
“这么说,你的胳膊是被李翰森挡住了?”
“是,他的影像消失之后,这张照片就这样子了。”
照片上的人在死亡前局部会变淡,继而模糊不清,最终完全消失,这是一个信号,现在看来,凶手的目标是照片上的三个人,而这个“凶手”,绝非一般,他是用意念杀人!
“孔大队!”王红雷匆匆走了进来,看见有人在,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丰伟业站起来,要告辞,孔令铎留住了他:“你先到隔壁去,我一会过来。”
处理完工作,孔令铎起身来到隔壁,丰伟业已经不知去向,他的随身物品都已经带走,看来已经离开了。
丰伟业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孔令铎面对着大街上的人流,在想这个问题。他离开之后又会去哪里呢?
无论如何,都要在午夜之前找到丰伟业,看得出他的心中还隐藏着一个秘密,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再清楚不过的说明了这一点。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发现都详细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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