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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人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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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上清晰地听到他沉重的喘息,还有水从他衣服上滴到地上的声音。我还闻到了他湿漉漉的身体上散发出的汗臭。
手电光落在地上还没有燃灭的烟头上,他骂了声:“妈的,什么东西,和老子捉迷藏。”
这时,我有点紧张了。
我对自己说:“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杀人不过如此,就像杀死一只兔子那么简单,混蛋,冷静,冷静。”
也许是因为听不到我的声音了,他也没有再吼叫,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猜他一定会上楼来找我,因为楼梯上有我的湿脚印,我就埋伏在楼梯的上面,等待着他上楼。
等了好大一会,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手电光也熄灭了。
外面还是风雨交加。
我不敢轻举妄动,他还没有走,也许他知道我在楼上,故意不出声,让我以为他走了,等我下楼将我擒住。他骗不了我,尽管他屏住呼吸,身体上散发出的汗臭味却越来越浓郁。我也屏住呼吸,静候其变。
我们在沉默之中比拼耐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别墅里的空气紧张得有个细微的声音就可以引爆。
最后,他支撑不住了。
他吼叫道:“孙子,我知道你就在楼上,老实点滚下来,给老子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老子就放你一马,你开你的黑车,我们开我们的黑车,井水不犯河水。”
我没有吭气,不会上他的当,况且,我没有给人跪下磕头的习惯。
吼叫完,他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他走出了别墅。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还是一动不动。
他不像我想的那样弱智,他的行动却在我的掌控之中,超越不了我想象力的范围。屋外的风声雨声在我脑海消失,那些声音被我大脑过滤掉了,尽管依然存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制造的声音上。
这是我特有的能力。
从小到大,因为我的孤独,造就了这种非凡的能力。无论是在人群中还是一个人独处,我都是寂寞的,我可以集中精力到某件事情上,谁也影响不了我,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果然,我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那是他蹑手蹑脚进入别墅的脚步声。
他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
当然,他是不敢打亮手电的。
同时,他身上的汗臭味也欺骗不了我。
我的鼻子和耳朵一样灵敏。
我心想,王八蛋,你的死期已到。
他站在楼下,等待着我下楼。
他这种潜伏在我眼里太小儿科了。
我不想和他这样无聊的僵持下去了,游戏该结束了。我吹起了口哨。口哨声是他死亡的前奏,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我要杀了他。听到口哨声,他打亮了手电,说:“妈的,老子就晓得你在楼上,还和我玩。”然后,他骂骂咧咧地上楼。
还剩三个阶梯,他就可以到达楼上。
这时,我闪出来,举着石头站在楼梯口。
他停住了脚步,手电光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眼睛被手电光照得睁不开,但是不影响我把石头狠劲地砸在他的天灵盖上。他的身体随着石头滚了下去。
我突然爆出了一阵狂笑。
荡气回肠的狂笑。
这个鬼魂飘荡的世界充满了我的狂笑声。
此时,我是这个世界的王。
鬼魂们和我一起狂欢。
他还没有死,躺在地上抽搐。我捡起地上的手电,照了照他的脸,他脸上全是血,眼睛还睁着,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愤怒,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睛里只有垂死的哀绵,这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兔子临死前的眼睛。见到血,我特别兴奋。我用脚尖撩了撩他流血不止的头,冷笑着说:“孙子,我不要你给我下跪,可是我一定会送你下地狱。”
他的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如果说我在杀死金晖时,曾经动过一丝怜悯之心,现在面对将死的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却心如铁石。
我捡起那块染血的石头,又一次重重地朝他头上砸下去。
他蹬了几下腿,就永远不会醒来了。
他的眼睛里全是血,应该什么也看不见了,尽管没有闭上。
那就让他的眼睛睁着吧,死了也可以对我加深印象。
我脱光了他的衣服,他身上的皮肤竟然很白,和那张黑脸仿佛不是同一个人。我摸了摸那白生生的死人的皮肤,还有暖意。用那把剔骨尖刀挂掉了他的头发,也刮掉了他的腋毛以及下体的毛,此时,他的下体,那猪大肠般的东西缩进去,只露出短短的一截,我突然觉得很好笑,这象征着男性雄奇的东西在它的主人死后,竟然也萎缩了。然后,我疯狂地在他的身体上使劲拍打,发出沉闷的声音。拍打完后,我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背朝上面。我操起了剔骨尖刀,我可以感觉到我在笑,感觉到内心的兴奋,我抑制住不让自己的手因为兴奋而抖动。我把刀尖插入了他颅顶的头皮上,使劲地往下拉,一直拉到股沟……刀划破皮肤的声音十分美妙,让我禁不住笑出了声。
别墅区里有个水池,那原来是个石灰池,池底还有凝固的石灰。
我把剥下的人皮放到里面清洗干净,然后装在一个包里,放进了我的车的后备箱。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池子里的水就会变得清澈,尽管颜色会变绿,里面会出现许多浮在上面细菌。
收拾干净现场,我开着他的车离开了废置的别墅区。
开别人的车十分不习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雨还在下,但是小了很多,我心里一阵窃喜。
这时,我听到了风雨的声音。
风雨声仿佛是交响乐。
庆祝我的胜利。
我把他的车开到离废置别墅区很远的地方,停在了路边。这是一条偏僻的公路,路上暂时没有车辆通过。我把车停在路中间,死者的尸体被放在了驾驶位置上。我在后备箱上找到了一个塑料桶,从油箱里放出一桶汽油,浇在了车里面。
我又放了一桶汽油,浇在车身上。
我把塑料桶放回后备箱。
这时,天上飘下的只是细雨。
汽油顺着车身流下来,顺着雨水在路面上流淌。
第八章 那一团神秘火焰(3)
我远远地站着,摘下帽子,打着了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我把烟头扔到路面的汽油上。汽油噗地一声,燃烧起来。
一条火蛇在雨中朝轿车窜过去。
我看着桑塔纳轿车燃烧起来,然后才离开公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废置的别墅区奔去。
汽车在我身后熊熊燃烧,不时还传来爆炸声。
几小时后,天蒙蒙亮,我清理完杀人现场,开着车,路过那里。有警车停在烧毁的车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司机把车停在前后,人却在现场围观。车烧得只剩下了一个框架,那个黑车司机烧成了一团焦炭。烧毁的车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我把车停在了前面稍远的地方,下了车,朝现场走去。我特别镇定。
此时,雨停了,天上乌云在散去,有些地方露出了蓝天,今天应该有个好天气。
我问一个警察:“发生什么事情了?”警察说:“可能是车自燃了。”
我说:“这个司机怎么那么笨,也不下车。”
警察说:“也许来不及了。”
我说:“可怜的人。”
警察说:“教训哪,你们开车的人一定要小心呀,平常没事多检查一下车,安全第一。”
我说:“你说得对,说得对。”
我的目光落在车上那团黑乎乎的焦炭上面,仿佛看到那个黑车司机朝我瞪着眼睛,我心里说:“瞪什么瞪,还不赶快去投胎。”
我回到车里,启动了车。
我打开车里的音响。
传来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在主厅大房间内
人们举起狂欢之火
他们用钢刀挥刺着
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我最后只记得
我拼命奔向大门口
我必须找到回路
再回到我的旅程
‘放松点吧’
看门人说
我们天生受诱惑
你可以随时离开
心却永远无法解脱
故事讲完了,饭也吃完了。花荣将白晓洁送回家。吃饭时,白晓洁喝了点啤酒,脸红扑扑的,花荣说真好看,像朵花。这个比喻尽管恶俗,白晓洁心里却十分受用。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白晓洁给花荣泡了杯茶,茶很一般,冒着热气,让人温暖的感觉。
白晓洁眼睛里跳跃着一缕温情脉脉的火苗。
花荣捕捉到了那缕火苗。
白晓洁说:“花大哥,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
花荣笑了笑:“你不怕我把你杀了。”
白晓洁说:“不怕,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心甘情意。你是个好人,尽管你老是编些杀人的故事讲给我听。我知道,真正的杀人者是不会说自己杀人的。也许你心里有太多的愤慨,通过讲杀人的故事排解吧。”
花荣说:“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是个杀人犯呢。”
白晓洁说:“好了,花大哥,别开玩笑了。”
花荣意味深长地说:“哪天我要对你下手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晓洁笑了:“我才不怕。”
花荣喝完杯中的咖啡,站起来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又刚刚出差回来,休息吧,我也该继续去拉客了,否则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白晓洁也站起来,凝视他:“真要走?”
花荣点了点头:“该走了,再不走,就该考虑如何杀你了。”
白晓洁说:“我宁愿你留下来,哪怕杀了我,一个人睡觉冷,寂寞。”
花荣伸出手,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说:“我知道你冷,知道你寂寞,现在时候没到,到时你就不冷了,不寂寞了。”
花荣走到门边,伸出手正要去开门,白晓洁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没有回头,轻轻地说:“晓洁,放开我。”
白晓洁的双手紧紧筘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呼吸着他身体的气味,喃喃地说:“我不让你走,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花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每交往一个男人,都很快和他上床?”
白晓洁说:“没,没有。”
花荣松了口气,说:“没有就好,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白晓洁松开了手。
花荣又说:“以后把屋子收拾得利索干净点,不要搞得邋邋遢遢。”
白晓洁说:“我知道了。”
花荣转过身,低下头,在她光洁的前额上吻了一下,他头上帽子碰到了她的头发。
花荣走后,白晓洁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充满了甜蜜感。她对这个黑车司机已经产生了浓浓的爱意,如果他留下来,她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也可以这样说,她自己心里也有了性冲动,自然的,因爱而生的性冲动。花荣的确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甚至和阿南也不一样。
其实,她心中的阿南早已经面目模糊。
只有翻开那个日记本,才会感伤地想起那个早殇的少年,才会想起那一场青春年少的爱恋。
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在那记录过和阿南恋爱经历的日记本上,重新写上一些私密的文字,关于她和一个自称自己是杀人者的黑车司机的故事。
洗完澡,她在日记本上写完东西,就关灯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她无法入眠。
白晓洁想象着和花荣在一起缠绵,内心焦渴而幸福。幸福感真是一种怪东西,它来临时,一切都变得美好,尽管飘渺而虚幻。
她把手放在身体的敏感部位,轻轻地抚摸,就像花荣在抚摸着她。
她喉咙里发出快乐的呻吟。
就在这时,她闻到一股香水的味道。
香水味不知从何处飘出,却渐渐地弥漫整个房间。
闻到香水味,白晓洁的手僵住了,呻吟也停止了。她睁大眼睛,在黑暗之中分辨着什么。这时,她感觉有只冰凉的手在摸自己的乳房。
这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屏住呼吸,把自己的手朝乳房摸过去。
那只手冰冷的手蛇一般滑走。
真的有只手。
她惊叫了一声。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开灯,可是身体动弹不得,只有手可以动。她的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企图把自己深陷在黑暗之中的身体连根拔起。
无济于事。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幸福的快感荡然无存。
接踵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恐惧。
黑暗中出现了一团神秘的火焰,从一个角落里滚过来,升腾到她头顶,仿佛要落下来,将她焚烧。
她惊恐万状。
呼喊着花荣的名字。
可是,她不知道花荣此时在何处。
就在她茫然无助时,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奇怪的是,手机铃声响后,身体恢复了正常。她从床上弹起来,打亮了灯,发现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手机铃声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惊魂未定的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了电话。
她以为是花荣打来的电话,结果不是。
她没有想到在飞机上邂逅的王大鹏会在这个深夜给自己打电话。
她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说:“你找我有事吗?”
王大鹏在电话那端抽泣起来。
一个大男人,在深夜对一个姑娘抽泣,一定是碰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白晓洁心里怪怪的,礼节性地说:“王老板,你怎么了。”
王大鹏说:“我现在在医院,内心痛苦,无人可以倾诉,就想到了你。我想,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一定愿意听我倾诉的。”
白晓洁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出现,嘴巴里说:“嗯,嗯,我听着呢,你说吧。”
王大鹏说:“我好惨呀,好惨呀,以后可怎么活呀。”
他的前奏太长,说了几句都没有进入主题,白晓洁耐着性子说:“怎么惨了,快说吧。”
王大鹏哭着说:“我老婆,她,她——”
白晓洁说:“她到底怎么了?”
王大鹏说:“她,她把我叫回家,是答应和我离婚。我还挺高兴的,还特别感激她。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白晓洁说:“你别吞吞吐吐的,没想到什么呀,我都急死了。”
王大鹏说:“那天,我们去办了离婚手续。办完离婚手续,她笑着对我说:‘大鹏,你终于解放了,我也解放了。’我说:‘谢谢你,给了我自由。’她说:‘自由是双方的,我也自由了。’那天晚上,她把孩子送回她妈妈家了,说要最后给我做顿饭吃,也就是说,我们在家里吃顿散伙饭,然后,我就回上海。我想,她的要求也不过分,就答应了她。晚饭十分丰盛,都是我平常爱吃的菜,还开了瓶红酒。我喝酒不行,两杯下去就脸红头晕。因为高兴,我多喝了两杯。她平常不喝酒,那晚也陪我喝了不是少。我们边喝酒,边回忆过去幸福的时光。说着说着,我们都动了感情,流下了泪。她还安慰我:‘老王,别提过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也许离婚了,我们都会过得更好,你不要考虑那么多,我再不会拖着你不放了。’她的话让我觉得对不起她。我甚至说:‘我们还是别离了吧,明天我们就去复婚,我保证,再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一心一意和你过。’她笑着说:‘老王,你说这话已经晚了,不瞒你说,我也有人了,我们还是好好的各过各的生活吧,别胡思乱想了。’吃完饭,她提出来,最后和她做一次爱。我也答应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喝酒晕了头,可是在床上却像新婚一样威猛。完事后,我就像死猪一样沉睡过去。我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惊醒过来。我坐起来,发现下身全是血,床单也被血浸透了,我伸出手摸了一下,啊,我的命根子没有了,命根子没有了。这时,我才注意到,那恶婆娘站在床边,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我那被割下来的血淋淋的命根子,微笑地看着我说:‘老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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