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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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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于我。
发动机均匀的嗡嗡声,我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岳麓山位于省城长沙西郊,东临湘江,为南岳衡山七十二峰之一,南北朝时的《南岳记》记载:“南岳周围八百里,回雁为首,岳麓为足”,岳麓山由此得名。连峦叠峰数十公里,山幽涧深,树木葱郁,有“岳麓之胜,甲于楚湘”的之称,云麓宫就在岳麓山顶之上,是湖南一处有名的道观。
卡车于傍晚时分终于抵达省城,我换成了公交车便直接往岳麓山而去,当气喘吁吁的攀上右顶峰来到了云麓宫前时,太阳此刻刚刚落山。
岳道长能在哪儿呢?这样的高人一定是赫赫有名,人尽皆知的。
我走到云麓宫大殿前的一位老年道士面前,客气的问道:“师傅,请问观内有位姓岳的道长么?”
“小施主,观内姓岳的道士有数位,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位?”老道士慈祥的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有五十来岁,瘦瘦的,穿的像乞丐,有一个大大的红鼻子头。”我描述道。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长着酒糟鼻子那个姓岳的老道士名字叫皂衣,他触犯了云麓宫戒律,前不久已经被逐出山门了。”老道士恍然大悟的说道。
“岳皂衣?他被逐出山门了?”我疑惑道。
“不错,皂衣道兄经常在岳麓山下替人看相算命,收取不义之财,违背了本观戒律,因此已于月前被逐出。”老道士惋惜的叹道。
“他算的是不是很准?”我定了定神,问道。
“兴许吧。”老道士说罢微微一笑,走进宫里去了。
唉,白跑了一趟,我瞧着天色已晚,遂悻悻的转身下山去了。
岳麓山脚下夜市里卖各种香烛水果的摊子不少,角落里围了一群人,我一瞥之下,心中不由得一喜。一个算卦摊铺在地上,后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老先生,红色的酒糟鼻子,正是岳皂衣道长。
我匆匆挤进人群,岳道长微微一点头:“你来啦,”遂将卦摊收起,塞入怀中,对众人道,“今天不看相了。”
人们散去了。
“小兄弟,贫道见你面有晦色,神情恍惚,怕是有口舌灾祸官非临头,流年不利啊。走,到我家去详聊。”岳道长拽着我沿着小路步行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湘江边上。
我俩在一家面食铺简单的吃了些小笼包子,然后来到了岳道长的家。
这是一间低矮的平房,红砖红瓦,小小的院落,房间内陈设十分的简陋。
“贫道是孤身一人。”岳道长微微一笑道。
“道长,您说我面色不好,有官非灾祸么?”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这老道果真是高人。
“不错,‘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绿,秋黄,冬白是也。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发,望后隐跃是也。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如今你暮青而不停,印堂发暗,近日必有口舌灾变,缠上官非啊,好在双目还算有神,暂不至遭血光之灾。”岳道长面色郑重的解释说道。
“是出了点事儿。”我吞吞吐吐的说道。
“说说看。”岳道长从暖水瓶里倒了杯开水递给我说道。
“我被公安局传讯了……”我大致述说了一下自猎猎排回去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岳道长沉思了半晌,缓缓问道:“连体怪婴带来了么?”
我从衣袋里掏出裸婴递了过去。
“你说医生讲过,这怪婴像曾发出有脑电波?”岳道长问道。
“嗯,王主任是用核磁共振成像发现的。”我解释道。
“贫道马上就会弄清楚的。”岳道长示意让我同他一起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然后将脑袋探出砖墙,朝着隔壁人家打了个唿哨。
“汪汪!”邻家院子里突然窜出一条大黑狗,对着岳道长狂吠起来。
道长冷笑一声,晃动着手里的裸婴,嘴里说道:“黑虎,你看看这是什么?”
“汪汪!”那黑狗突然间猛地往上一窜,张开血盆大口猛然间咬下。
岳道长未曾提防狼狗会扑上来,吓了一哆嗦,裸婴从手中滑脱,掉入了隔壁的院子里……
“呜呜……”黑虎一口咬住怪婴像,甩到了地上,前爪按住怪婴的身子,坚硬的犬齿开始用力的啃噬其脑袋来。
我隐约的瞥见了怪婴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目光……
“不!”我大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一按墙头便纵身爬过了院墙,凌空扑上去抢夺裸婴,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人石”啊。
黑虎被我的突然出现唬了一跳,嘴巴松开了,身子被我倒撞开去,就在这一瞬间,我伸手握住了裸婴。
“汪汪!”黑虎愣了愣神儿,随即咆哮着朝我扑了过来。
我调头就跑,但还是没有狗的嘴快,但觉小腿处一麻,随即痛彻心扉,不用说已经挨咬了。
“黑虎,住口!”这人家的房门忽地推开了,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厉声喝止道。
“王主任……”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人。
第十三章
“小明……”王主任一愣,随即脸色骤变,万分尴尬的支吾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惊讶之极,手指着墙头那边的岳道长,迷惑的说道:“我是在隔壁岳道长家里的……”
王主任瞥了一眼道长,目光回到了我的腿上:“小明啊,你被黑虎咬了,要赶紧处理一下,我扶你进屋。”说罢,搀扶着我走进了屋里坐在了椅子上,一面迅速的拉开五斗橱,找来脱脂棉,酒精碘酒以及绷带之类的,还有一把镊子。
岳道长似乎有些惧怕大黑狗,仍留在了院墙那一边。
我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屋子,里间房门半开着,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了一张木床,透过蚊帐,模模糊糊的见上面躺了个女人,乱蓬蓬的斑白头发,和一张丑陋可怖的脸……
“小明,我来替你处理伤口,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黑虎是常年栓在家里的,倒是不必太担心狂犬病,但等一下还是要去搞两支疫苗来。”王主任亲切的说道,同时轻轻的带上了里间的房门。
伤口不深,王主任手脚麻利的很快处理完了,然后结结实实的缠上了绷带,递给我一小瓶消炎药片,叮嘱我按时服药。
“王主任,你的家原来是在省城里啊。”我问道。
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小明,我扶你到隔壁去吧。”
“里间的那人是你老婆么?”我站起身来,随口不经意的问了句,但却发现王主任的脸色很是不自然。
“唔。”他含糊的应了声,扶着我出了房门。
来到了院子里,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墙头上,岳道长探出了头说道:“小明,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回答道:“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
我走出院门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灯光投射在窗户上,那张丑陋恐怖的脸的剪影正贴在玻璃上盯着我……
王主任同岳道长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道长,隔壁房内的那个丑陋的女人是谁?”我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张脸,心中颇有些怯意。
“是那个医生的老婆,他们是老住户,起码有二十多年了,那家人生性怪癖,平时与邻居们从不来往的。小明,真是对不起呀,让你受了伤。”岳道长万分抱歉的说道。
“不要紧,人石没有被那恶狗咬碎了,就谢天谢地了。”我摸着口袋里的裸婴像,心情稍加宽慰了些。
岳道长脸上浮现起一丝快意的微笑。
“你笑什么?”我不解的望着道长。
“小明,猫狗这类动物都是有灵气的,牠们能瞧见一些我们寻常肉眼看不见的东西。”道长说道。
“是鬼魂之类的东西么?我可是不大相信的。”我说。
岳道长摇了摇头,道:“三四岁的小孩儿也是能看见的,再大就不行了,先天的感知能力会渐渐的丧失殆尽了,但猫狗不会,尤其是黑猫黑狗,辟邪甚是灵验。”
“道长,戏文里说黑狗血能破邪祟,黑猫跳过死人会诈尸,这些只不过是民间的迷信传说罢了。”我笑着道。
“这是真的,”道长面色严肃起来,认真的对我说道,“隔壁的大黑狗为什么死死的咬住那怪婴像,因为牠感觉到了这东西身上不干净。”
“不干净?”我想起那奇怪的脑电波,于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是的,怪婴像的身上肯定附着有脏东西。”岳道长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掏出怪婴雕像,仔细的瞧着,口中说道:“听人家说,有些陈年老古董上容易附着一些脏物,我一直不以为然,难道说这个裸婴身上真的有这类虚无飘渺的东西?”
“小明,”岳道长伸手拉开了抽屉,取出一张黄色的纸符,上面画有朱砂红色的字迹,嘴里说道,“这是一张辰州符,贫道现将怪婴身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镇住。”说罢,口中默默地嘟囔着几句巫咒,将黄纸贴在了裸婴的身上,然后将其轻轻的撂在了桌子上。
我好奇的望着道长。
“小明,你腿上有伤,就先休息吧,贫道这就连夜去云麓宫请一条‘鬼索’来,明天陪你一同南下,去找那个巫婆帕苏姆。”岳道长边说着,未加以任何解释便推门而去。
我躺在了床上,眼睛乜过去望着躺倒在桌上蒙着辰州符的裸婴像,心想,这裸婴要真的是个邪祟不吉之物,倒不如干脆丢进湘江里算了……不过,万一是具珍贵的“人石”呢,也可以将其蒸熟吃掉,大大的补一补……
“小明,你还没睡吧?”院子里传来了王主任的话音。
“请进。”我赶紧喊道。
门开了,王主任走了进来。
“小明,我已去药店里买来了狂犬疫苗,现在替你注射。”王主任亲切的说着,目光颇为惊奇的瞟了眼桌子上贴着黄符露着两只小脚丫的怪婴像。
王主任边推着注射器,一面询问道:“小明,你来省城干什么来啦?”
“唔,我来省城是来调查一桩贩卖文物的案子。”我想,王主任还不知道公安局在抓我,可不能说漏嘴了。
“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岳道长的呢?”王主任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这位岳道长算卦很灵验的啊,我在岳麓山下碰到的,请他算算我要调查寻找的文物在哪儿。”我支吾着说道。
“算出来了么?”王主任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嗯,有些眉目,”我搪塞着岔过话头,道,“王主任,你不是来省城开会的么?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还要几天。”王主任拔出注射器,平静的回答。
这时,我无意之中瞥了一眼窗外,禁不住的吓了一跳,黑暗中,隐约瞧见紧贴着玻璃有一张丑陋变形的女人的脸……
“你,你老婆!”我手指着窗户,轻声的惊呼道。
窗外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王主任疑惑的蹙着眉头,紧忙收拾好器械,说道:“小明,多喝水,好好休息吧。”然后匆匆的推门出去了。
这个女人有些奇怪呢,我心下寻思着。
几天来的疲于奔命,我确实有点支持不住了,哈欠连连,于是伸手把灯关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中的景象,仍旧是这昏暗的房间,一丝惨白的月光投射在桌子上,那只裸婴像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竟然悄悄的坐了起来……但见它伸出长有六指的右手一把扯去了身上的辰州符,两只瞳仁闪动着晶莹的绿芒,咧开了小嘴巴冲着我诡异的一笑,随即身子轻轻的一蹦,灵巧的跳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又蹑手蹑脚的扒开了门,溜了出去……许久,我似乎梦见到怪婴悄悄的回来了,浑身鲜血淋淋,它扭开了厨房间洗菜盆的水龙头,赤裸裸的站在水流下冲刷着身上的血渍……
岳道长是天亮时分回来的,手里端着油条和豆浆,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小明,起来吃早点啦。”道长笑呵呵的说着。
我猛地醒来,睁开了眼睛,目光先是瞥向了桌子,那怪婴仍旧静静地躺在那儿,脸上依旧贴着那张辰州符。
“道长,您才回来?”我睡眼惺忪的说道。
“是呀,贫道折腾了一夜,终于弄来了法器。”岳道长指着桌子,得意的说道。
“法器?”我打了个哈欠,望见桌子上摆着一只长方形的木匣,遂近前细观。
这是一具紫檀木匣,透出股常年受香烛熏陶的烟火气味儿,紫红色的匣盖上雕刻着两排古朴遒劲的大字“岳麓鬼索三千丈,缚鬼长沙百万家”,下面是一行小隶“第二十三洞真虚府地”。
岳道长小心翼翼的抽开匣盖,里面躺着一条朱红色的细麻绳,颇为不起眼。
“是文物么?”职业敏感令我脱口而出。
岳道长神秘的笑了笑,伸手拎起绳索,说道:“喏,这根就是云麓宫镇观之宝‘岳麓鬼索’。”
这是一根三尺来长,朱红色的小绳子,麻绳的一端系着一个小小的铜铃,色泽乌黑,看样子已是久远之物。
“这‘鬼索’能有什么用途呢?”我疑惑不解的问道。
岳道长郑重其事的解释道:“这是嘉靖年间云麓宫李可经道长的法器,据说曾经锁住过长沙城里的各种邪祟不净之物,尤其是这只‘索魂铃’,能够发出一种次声波,人的耳朵倒是听不见,但那些脏东西却是受不了呢。”
“嘉靖年间?已经四百多年了,那绝对是件文物了,”我说道,民间流传的迷信传说倒也不必太较真,于是,便淡淡的说道,“道长,你是怎么弄来的呢?”
“偷来的。”岳道长不在意的回答着。
“偷的?”我吃了一惊。
“这是观里最珍贵的法器,那些老道怎么会舍得拿出来呢?所以,天快亮的时候,贫道才终于得手。”岳道长洋洋自得的说着。
“这可是犯罪啊。”我提醒道。
“我们此行是要去对付东南亚的降头师,没有件厉害的法器怎么行?反正用完了还是要归还云麓宫的,现在只不过是临时借用而已。”岳道长振振有辞的解释道。
道长说的也有些道理,南下蛮荒之地没准儿会遇到些什么诡异之事呢,借来法器护身也好,不过我倒不太相信这根不起眼儿的绳索和铃铛会有多么大的用处,毕竟是一个迷信传说而已,我心下盘算着。
“这是谁干的!”这时,隔壁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王主任愤怒的吼叫声。
我和岳道长闻言都跑出了门,站在了围墙边探头望去,看见了隔壁院子里的地上躺着那只凶恶大黑狗的尸体,两只血红的眼睛竟然从眼眶内耷拉了出来……
第十四章
“怎么回事儿?”我愕然道。
“黑虎死了……”王主任眼圈红红的,表情十分痛苦的说道,“牠来我家已经快有十年了,就像自家的孩子一样。”
“牠是怎么死的?”我问道,不知为什么,望着这条曾经咬过我的大黑狗,心底里竟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快感。
王主任蹲下身子,手哆哆嗦嗦的扒拉着黑狗脖子上的毛,仔细的检查着,然后惊愕的说道:“黑虎,牠是被咬死的!”
“咬死的?”我吃了一惊,幸灾乐祸的说道,“那除非是一条更大更凶的狗。”
“可是昨晚上,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啊……”王主任眉头紧蹙,不解的说道。
我眼睛盯着黑虎尸体的惨状,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突然联想到了独眼萧老头和吴子檀,当然,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
我默默地走回到了房间内,轻轻的掀开了裸婴雕像身上的辰州符,眼睛凑近前,那裸婴的手指甲缝内赫然残留着褐红色的血渍……
“小明,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了岳道长的问话声。
“不,没什么……”我移开了目光,支吾着说道。
岳道长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口中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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