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魔鬼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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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主们一想刚才右大论那些刁难的题目，马上也附合：“对，应该由寨主们来出。”
　　各寨的寨主坐拥女儿国的各村各寨，手下拥有多少不一的精兵，真要闹起来连大小女王也难以招架。大女王只想了一下，马上就作出了决定：阿列瓦的最后一道题，由寨主们来出。但为了防止已通过初步考察的巴山寨和昆瓦寨寨主故意刁难，因此，她们两个寨主不得参与出题。
　　八个寨主很快出了一道题：“有人在腊月三十被蛇咬伤，请问优女作何处置？”
　　阿列瓦谨慎地回答：“请问，是被什么蛇咬伤？”
　　八寨主回答：“不清楚。”
　　阿列瓦想了一下，只得回答：“先让这人服下解毒的百花玉露，然后清洗伤口，把毒血挤出来，再麸上解毒药。”
　　央娃笑问：“各种毒蛇的解毒药不同，你用什么解毒药呢？”
　　阿列瓦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这——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毒蛇咬伤，只能将解各种毒蛇的解毒药都麸上试试。”
　　央娃还是笑：“要是被三步倒咬了，你这一路试下来，人已经死了。”众寨主大笑。
　　右大论怒视着央娃：“央娃寨主，既然不知道是什么蛇咬伤的，阿列瓦的措施已经很不错了，要是碰巧是被三步倒咬到，只能自认倒楣了。但你不能说阿列瓦处置的错误。”
　　央娃还是笑：“大人，对就对，错就错，题目虽然不是我出的，但我还是知道你女儿答错了。”
　　右大论看向八寨主：“你们说，还有什么样的办法比阿列瓦的处置更好？谁要是说出更好的办法，我就承认阿列瓦出局了。”
　　八寨主见右大论发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欲言又止。都把眼睛看向雨山寨寨主阿郦珠，原来，这道题正是她出的，阿郦珠刚想回答。右大论却又摇手制止了她，看向已经过关的静娃和波波瓦两个优女：“这道题目既然是出给优女做的，两位已经过关的优女就应该能答出，否则这道题就只能作废，或者已经过关的两个优女必须重新过关。”
　
　　第十六章　女儿国男人们的要求
　　右大论的这话，激怒了巴山寨的寨主央娃和昆瓦寨寨主玉郎。但两位优女却同时拦住了自己的母亲，她们几乎是同时走上前去，又同时开了口：“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两人又同时发现对方要等，同时相让：“还是你答吧。”最后还是静娃先回答：“反正谁答都一样，我来回答吧。腊月三十根本就不会有蛇。”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是呀，蛇是冬眠的，腊月哪来的蛇？
　　右大论冷笑：“八寨主出的题目，可不是问你蛇是不是冬眠，而是问你如果被蛇咬了怎么处置。”
　　静娃的母又要发怒，波波瓦却拦住了她，走向大殿正中：“不如，我来回答吧。其实，要处置这个被蛇咬的人很简单：那就是用六月六墙根下的积雪擦一下就好了。”
　　殿上很多人都笑了起来，右大论更是冷笑：“可笑，墙根下的积雪又不能解毒，怎么被蛇咬了察一下就能好？”
　　阿列瓦却多了一点心，若有所思。
　　出题的阿郦珠听了波波瓦的回答，眠口而笑。见右大论看向她，连忙回答：“波波瓦回答正确。”
　　“怎么可能？”右大论大为惊异，整个大殿上都议论起来了，连大小女王都有点奇怪。是呀，被蛇咬了，用雪擦怎么能好呢？这算什么答案？
　　右大论刚想说话，阿列瓦却对着大小女王和大臣们行了一礼，自动往下走去。右大论急切地要去拉住女儿：“阿列瓦，你先别下去，我要阿郦珠说个明白。”谁知阿列瓦却说：“母亲不用说了，波波瓦的确答对了，是我输了。因为，腊月三十，根本不可能有蛇，而六月六的墙根下，也根本不可能有积雪。以不可能对不可能，所以，波波瓦答对了。”
　　众人一听，都在愣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阿郦珠的这道题，跟右大论刚才的出题一样，又是功夫在题外，不由齐将佩服的眼光看向波波瓦。
　　右大论还想说，大女王已经站了起来：“好啦，今天我们选出了两位优女作为圣女的候选人，明天，我们再来选定大小圣女的人选吧。”大女王的话，无疑是宣布了阿列瓦的出局。
　　至此，阿列瓦已经无可奈何，而右大论，却露出了邻凝的笑。
　　走出大殿，阿丹兴高采烈：“还是我们巴山寨的明珠厉害，大圣女非我们波波瓦莫属了。”波波瓦心中也很感得意，谁想央娃却皱起了眉头：“从胜出的优女到真正的圣女还有很长的路呢。只要过不了大小圣女那一关，一样当不了圣女。”
　　“阿妈，以女儿的实力，难道还不能拿下大圣女吗？”波波瓦不以为然。
　　央娃长叹一口气：“很多时候，不是有实力就能当上大圣女的。”
　　波波瓦呆住了：既然是选举，不靠实力靠什么？刚想问母亲，母亲却已先走出了大殿，只得跟了上去，刚才因胜利而生的喜悦心情不由打了折扣。
　　波波瓦刚刚走出殿门，却忽然就如被钉在地上一般挪不动脚步了：一个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少年正从外面向大殿走来。只见他不高也不矮，不肥也不瘦，白净的皮肤，明亮的眼睛，紧闭的嘴唇暗示他难以征服的个性，一身的白袍衬托他出尘的气度。就象刚才见到静娃时一样，波波瓦脱口而出：“杨流！”
　　那少年听到波波瓦的叫声，眼睛往波波脸上一看，也不由怔住了。于是，在大殿的门口，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在波波瓦是苦苦地想着这个男孩好面熟啊，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而在那少年，似乎是被波波瓦的美貌惊呆了，又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却看了看周围的人敢说，直到那少年身边的一个女孩小声开了口：“阿努，大论还在等着你呢。”那少年才恍然醒来，走进了大殿。
　　波波瓦拉住他后面的那女孩：“刚才进去的那男孩是谁啊？”
　　那女孩看了她一眼，脸上浮起不屑的笑容：“那是供新圣女选择银柱的男孩，劝你还是别打他的主意为好。”在女儿国，情人之间互称阿柱，女王的情人叫金柱，圣女的情人叫银柱。
　　原来，在圣女加冠仪式之后，还有一个余兴节目，就是圣女选银柱。在圣女大选的时候，另一波人也在进行美男大选，选中的美少年被带到王宫，以备圣女挑选。圣女本是全国少女中的姣姣者，无论美貌智慧人品都是全国顶尖人物，因此，全国的少年莫不希望自己被圣女选为银柱。但银柱的选拔非常严格，较之圣女的选举，有过之而无还及。因此，能成为银柱的，可谓凤毛麟角。就算被选臣们选上了，能不能过得了圣女自己选取的那一关还很难说，因为，有的圣女在未参加圣女选举之前，已经有了自己的阿柱。不过，即使没有机会成为圣女的银柱，他们还是有机会成为优女们的阿柱。
　　央娃看着女儿目送着阿努远去，脸上不禁浮上了会心的微笑，说：“乖女儿，只要你明天成了大圣女，还怕不由你挑选么？”波波瓦脸上一红，忙说：“阿妈别取笑，女儿是觉得他好象一个人呢。”
　　阿丹扑哧一声笑了：“什么象一个人，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波波瓦连忙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
　　央娃看着她，若有所思。
　　晚上，波波瓦睡在雕楼里，一时睡不着觉，心中不由想起白天在大殿门口见过的那个男孩。为什么他会那么面熟呢？难道，自己以前见过他？苦苦回想，脑海中好象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刚想抓住，却又消失。心中烦躁，从雕楼窗口探进的月光照到脸上，更加难以睡着。
　　外面又起风了，有什么东西在风中呜呜地叫着，胡思乱想的波波瓦忽然又觉得好笑：明天选上大圣女，将他挑为自己的银柱再问他不就行了，好过这样半夜三更乱猜测乱想。刚这样一想，又在心中暗骂自己：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么？才见这么一面，居然就想要将他点为银柱？
　　第二天是决定大小圣女命运的关键时刻，这场考试，将由大小女王亲自出题。一走进大殿，波波就发现，今天来这里参加大小圣女考试的人，除了昨天的四大臣十二廷臣及各寨寨主和优女们之外，还有十多个男人。
　　波波瓦不觉得奇怪，央娃却奇怪的噫了一声，只见各寨寨主们也是觉得奇怪，今年的大小圣女选举，居然有男人来参加吗？整个大殿上顿时议论纷纷。
　　右大论在两位女王的的耳边说了什么，便站起来以她那洪亮的声音压下了大家的声音：“大家不用奇怪，今天这些男人们趁着今天圣女的选举，向两位女王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来，阿雄，将你们的问题提出来吧。”
　　大家更加奇怪了，今天是决定圣女的关键时刻，在这样的时刻，大女王居然允许男人们来提问题。但奇怪归奇怪，大家还是将眼光看了那位叫阿雄的男人，等待他提出自己的问题。
　　长得牛高马大男人带头人阿雄走上一步，向着宝座上的大小女王行了一礼，又向着大臣们和廷臣们行了一礼，再团团对着各寨寨主行了礼，这才看着大女王的鞋说道：“阿雄谢大女王给我们这么一个机会说出我们心中所想。我们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享有一夫多妻的权利，只有在我们唐旌国，才实行一夫一妻制。在我们比邻的天朝的男人更是三妻四妾只嫌少不嫌多。因此，我们要求也跟别的国家一样实行一夫多妻制。”
　　阿雄的话刚一出口，大殿上立即静了下来。这个问题，男人们已经多次提出，男女双方进行过多次交锋，可男人没有说服女人，女人也没有说服男人。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勉勉强强地实行着一夫一妻制。
　　可今天，男人们再次将这个问题提出，而且，还是在选举圣女这样严肃而重要的场合提出。
　　央娃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她预感到右大论的不怀好意。
　　果然，右大论看了看大家，又开口了：“阿雄提出的问题，是一个老问题。我们就以这个问题作为决定两位优女具有担任圣女资格的题目。也就是说，两位优女能说服他们放弃他们的要求，就具备了担任
　
　　果然，右大论看了看大家，又开口了：“阿雄提出的问题，是一个老问题。我们就以这个问题作为决定两位优女具有担任圣女资格的题目。也就是说，两位优女能说服他们放弃他们的要求，就具备了担任大小圣女的资格。”
　　众人一听说女王居然以说服男人们放弃这个要求为考察圣女的题目，都吃了一惊：这历年来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两个十七八岁的优女怎能做到？
　　在场的众人为两位有望成为圣女的优女捏一把汗。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两位优女：她们能接下这个题目吗？
　
　　第十七章　波波瓦的妙计
　　众人正在为两位优女担心，右大论又开口道：“其他优女若是自认能说服这些男人，也可以站出来比比，只要其他优女中有人说服了这些男人，而两位胜出的优女却没能说服他们，那么两位优女就没有资格成为圣女，而改由那能说服男人永远放弃这个要求的优女成为圣女。”
　　昆瓦寨和巴山寨两位寨主一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但人家是主考官，而大小女王又不出声反对，只得来了个敢怒不敢言。其他各寨寨主见事不关自己，也来了个听之任之，虽然自己所选的优女又再次得到机会成为圣女，但谁都知道这事的难度，因此不抱任何希望。
　　静娃先站了出去，只见她先是沉着地向阿雄发问：“请问，你一次能跟多少个女人欢好？”
　　男人们不提防她问的是这样的问题，都不由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静之却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眼睛紧盯着阿雄。阿雄最后只得回答：“人又不是鸡，一次当然只能跟一个女人欢好。”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几个女人呢？”。
　　“嘿嘿”阿雄笑了一下：“我可以一次一次来啊。只对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再美，我也会腻味的。再说，一个茶壶还配好几个杯子呢，一个男人怎么只配一个女人。”
　　“一个茶壶还配好几个杯子，是因为一个茶壶远远大于杯子，它肚子里的水足够倒满这四个杯子。可是，你们男人，一次只能满足一个女人而已。因为，就性来说，一个男人并不比一个女人大，而且，男人肚子里的水，一个女人还不够装呢，你要几个女人，你怎么装？”
　　波波笑，大殿上的女人们都笑了起来，想不到静娃这么一个女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阿雄笑着看着静娃：“我不是说了嘛，可以一个一个来啊。”
　　“那你的那些女人们也跟别的男人一个一个来，你高兴吗？”
　　阿雄勃然大怒：“我的女人，当然不能跟别的男人来。”
　　“既然她们不能跟别的男人来，那当你跟你娶的几个女人之中的一个欢好的时候，其他的女人怎么办？”
　　“其他的女人，等着呗。”
　　“为什么其他的女人得等着？她们也有欢好的权利呀。你这不是剥夺了她们当天晚上欢好的权利了吗？你既然不重视别人的权利，又为什么来争取自己的权利呢？”静娃还是微笑。
　　阿雄语塞，但他后面的男人们却嚷开了：“我不怕，我可以一个晚上跟她们每一个人都来一下。”
　　静娃见说这话的是一个矮个子男人，不由有点好笑：“就算你很厉害，一个晚上可以跟所有的女人欢好，可是，你能天天晚上跟所有的女人欢好吗？”
　　那男人也语塞了。可是，他还是咕了一句：“那为什么别的国家男人都可以娶很多男人，我们唐旌国就不可以。”
　　静娃：“因为，别的国家不把女人当人。而是当作玩物，玩物嘛，当然是越多越好，可我们唐旌国，男人跟女人都是平等的人。”
　　阿雄长叹一口气：“虽然这样，我们连国王都是女人，但是，我们还是不服。”
　　他这话一说，其他的男人也都露出的不服的脸色，意思是，虽然我们说不过你，但我们不服！
　　右大论看向一直以看戏的神情看着男人们的波波瓦：“静娃下去，波波瓦，你来跟他们说说吧。”
　　右大论这话，无疑是将静娃刷出，静娃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波波瓦看了看静娃，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同仇敌忾的心理，拉住了静娃，向右大论行了一礼：“波波瓦请求与静娃姐姐一道配合来说服男人们放弃一夫多妻的请求。”静娃想不到波波瓦会帮她，不由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右大论冷笑：“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你以为你一定能说服男人们？”
　　波波瓦又看向大小女王：“请两位女王成全。”
　　跟在央娃后面的阿丹不由小声埋怨：“波波瓦真是糊涂，如果自己能说服的话，这大圣女不是稳当了吗？干嘛要拉上静娃？”央娃却看着波波瓦，若有所思。
　　小女王看了看大女王，说：“我看可以。”大女王也点了点头。右大论只好说：“好吧。你们就‘配合’来说服男人放弃多要女人的主张吧。”
　　静娃忙向两位女王叩头：“谢女王！”以感激的眼光看向波波瓦，谁知波波瓦却还是跪在女王面前不起：“我还想请女王给我一个权利，暂时由我全权处理这件事，我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得干涉我。”
　　右大论马上反对：“这不行，你——”谁知大女王却已答应：“好吧。”她实在被男人们的多次要求烦透了。右大论见女王答应，只得作罢。
　
　　波波瓦拉了静娃，走